血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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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三.

李白旬出去了一趟,提回来一大袋日用品。

谢今朝的门虚掩着,李白旬没想太多,直接推门进去,迎面而来的是谢今朝不断发出的,像啜泣又像窃笑的细碎呻吟身。

门是对着床尾的,李白旬的角度只能看到床上的四条腿,两条细瘦苍白的在下面,不停的蜷起又放开。另外两条腿粗大笨拙,裹着的肥肉随着起伏的节律波浪似的颤动。

他没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是安静的靠在墙上等他们结束。那个胖子经过李白旬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不过这种事情有人排队很常见,他也见怪不怪。

李白旬在鼻子前扇了扇风,驱赶走房间里残留的油腻气味,拿着东西往里走。谢今朝张着腿仰躺在床上,在等下一个客人进入。

“去洗澡,我给你带了吃的。”李白旬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推了推他。

谢今朝没有回答,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李白旬这时候才察觉到谢今朝的脸色不自然的潮红,瞳孔也微微涣散。

李白旬疲惫的弯腰抓起地上散落的几个针头,针头尖端还沾着一点陈旧的血迹。至少他可以收起这些用过的针头,防止谢今朝在需要的时候从地上捡起一支。

他在谢今朝时不时发出的笑声和哭声中把买回来的各种洗涤剂在一个充作桌面的旧木柜子上排列好,庆幸厕所里还有干净的自来水,开始仔仔细细的清洁起这间无限趋近于死亡的房间,尽量不去猜想任何可疑污渍的来源。

地下室的房间里没有窗户,无论怎样清洁,还是有一种弥散不去的霉味和肮脏感,李白旬身处其中太久,开始烦躁不安。他想把一滩烂泥一样的谢今朝从床上揪起来带回家洗干净,有病治病,对谢今朝说你小舅在天之灵肯定不希望你过成这个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他清楚自己不配做这个拉他出泥沼的人,迟钝如他也能看出,对谢今朝来说,所有的鼓励与安慰,所有的语言,都太无力了。

他能做的就是现在给谢今朝洗个澡。

李白旬把谢今朝从床上抱起来时,有东西从他两腿之间滑了出来,落在地上继续震动。

李白旬皱着眉头踩碎那个颜色恶心的跳蛋,把谢今朝放进淋浴喷头下,打开了热水。

谢今朝的双腿还是下意识的敞开,李白旬不想看,但还是无可避免的看到谢今朝穴口垂出来的、紫红色的肠肉,诡异的悬吊在两腿之间,让李白旬想起以前参观葡萄酒工厂时看到的那些被碾碎榨干的葡萄残渣。

谢今朝被热水冲击的睁开眼睛,终于把目光移到李白旬的脸上。药物作用下,他的意识混沌,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哪怕一小时前他才刚刚把李白旬赶出去。

他记得李白旬,尽管所有关于李白旬的画面在同时错乱的出现在他脑海里。谢今朝庆幸的想,只有可卡因作用过的大脑才能容下这么多凌乱的画面。

他想起来了另一张脸,黑白色的照片,摆在卧室的书桌上。那张脸不会再变老了,谢今朝在照片面前摔碎了一个玻璃杯,碎玻璃刚刚划破咽喉,准备扎的更深的时候,李白旬从背后拉住他。

总是从背后,第一次见面时李白旬从背后打了自己,后面他们做的时候,李白旬也喜欢从背后进入他。

“穿好衣服,来吃点东西。“李白旬的声音像从大喇叭里放出来的一样,震的谢今朝头晕脑胀,下意识的跟着他的指令行动。

折叠桌上摆了几道菜,刚打包回来不久,还是热的,李白旬把装了米饭的一次性碗递到谢今朝手里,谢今朝机械的把一口又一口的饭塞进嘴里,粗粗咀嚼后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吃点菜啊。“李白旬看他的眼神几乎充满了长辈式的关切。

他不知道谢今朝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很久不吃荤菜了。

“你要操我吗?“沉默了很久的谢今朝终于开口,不咸不淡的问道。李白旬还没来得及回答,谢今朝又自言自语道:“你现在肯定不会找我这么便宜的了,又不是以前在学校……”

谢今朝话稍微讲的多一些,就累的连连喘气,夹杂着突兀的尖笑与抽泣,李白旬闻着地下室里的霉味和萦绕不散的淫靡气味,忍不住有些反胃。

诚实的说,谢今朝如今的身体确实难以勾起他的任何兴致了,李白旬对他好可能是因为责任感、愧疚或者友情什么的,但绝对不再是最开始那种对肉体的渴望。

这就是他和黎越的区别,证明他永远只能在谢今朝和黎越所处的那个世界里当一个旁观者。

“下周就是……就是你小舅的忌日了,我陪你去看他。”

李白旬转移了话题,谢今朝却对这句话充耳不闻,不停的磨蹭双腿,好像真的有什么欲望难以纾解一般。

“来啊,老同学,不收钱。”

李白旬低头看见谢今朝娴熟的用口舌拉下自己的裤链,温热柔软的舌头隔着内裤在尖端处用恰到好处的力度舔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别这样!“谢今朝的举动让他十分不适,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即便并非有意,他还是用力把谢今朝踢开。谢今朝被他踢到床脚边,头不知道在哪里磕到一下,捂着头一言不发。

李白旬来不及穿好裤子就去扶他,慌张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吓了我一跳,你没事吧?”

谢今朝摇摇头,又抬头冲他龇牙咧嘴的笑了一下,扶着床爬到柜子旁边。李白旬的手机这时候响起了,球队的经理催他回去赶晚上的一个电视节目。

他挂了电话,去检查谢今朝确实没受伤之后,叹了一口气,迅速的把残羹剩饭收拾好,转头又看见谢今朝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根烟,从烟雾的味道来看,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烟草。

“我还有事,得走了。“李白旬把自己的手机号存进谢今朝的手机里,接着说:“下周我过来,接你回去看你小舅。“

谢今朝没有回答,他又干巴巴的说:“对不起,我刚刚反应太大了。”

等谢今朝反应过来时,李白旬已经离开一会了,他看着还残留着来客痕迹的房间,有一种大脑里有泡沫在破碎的感觉。

他把电视打开了,几个小时后,在一个中年阳痿的客人不停的往他下身塞下尺寸可怕的硅胶阳具时,他在屏幕上看到了李白旬身穿西服侃侃而谈的画面。

他眼眶有点湿润,下身的撕裂感实在太疼了,疼到他一团浆糊的脑子都清楚不少,想起了所有过去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李白旬在楼道口抽了两支烟以后,突然发觉今天傍晚的天色很特别,是紫红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旧教室里传来过各种声音,最后都归于平静,只剩下细小破碎的呻吟。他兴趣不大,只是坐着发呆。

他也不是第一次帮黎越干这种事情了,不过这次黎越瞄上的这个新生他有点印象,快开学前校队的教练让他来学校帮忙整理档案,他在新生资料上注意到了谢今朝的脸。

谢今朝冲着镜头大大方方的咧嘴笑,很好看,大概真的很开心。他就那么笑着,好像所有属于青少年的烦恼,那些李白旬作为一个体育生描述不出来,但是确实存在的烦恼都与他无关。

李白旬有点羡慕,喝了一大口教练请的,已经没汽的可乐,翻到了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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