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随便摸别人的腿是不对的(2 / 2)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于是收紧手指,将烟盒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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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修车厂半夜和早上都没什么顾客来,夜班的工作人员只需要把白天送过来的车修好就行,虽说不算悠闲,但胜在清静。
上午,帮最后一辆车换好轮胎,靳野擦了把头上的汗,摘去沾满了污渍的手套,走到门口,坐到台阶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这几天来,他抽的烟比之前几个月加起来都多。胸膛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一直躁动着,唯有尼古丁才能将其安抚一二。
正吞云吐雾时,陈洺背着包走了过来,他的上班时间没变,这会儿是来接靳野的班的。
陈洺喊:“小野哥。”
靳野没抬头看他,只点了下头,便算作打过招呼了。
陈洺跟着坐到旁边:“那什么,小野哥,你吃饭了吗?我包里带了点饼干面包什么的,你先吃点垫垫?”
靳野道:“不用。”
“啊……”陈洺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青年容貌俊美,皮肤也白,颈上的纹身不过是为他整个人增色而已,淡漠的眉眼似乎不会为任何人所动,冰冷疏离,却令人怦然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舔了下唇,陈洺还想说什么,却见靳野忽然看向前方,嘴唇微启,原本微驼的背也直了起来。
他疑惑的顺着靳野的目光看去,只见街边,一辆黑色的宾利正缓缓驶入停车位,随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
那青年衣着不菲,戴着名表,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矜贵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儿。
这样的人,滨城不是没有,但在这片城区还是极为少见的。
和他们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洺看那人走过来,还以为是客人,忙站起身招呼,不想青年对他笑了下,便看向了仍然坐在台阶上的靳野。
边阑蹲下身,与靳野视线平齐,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短款夹克,戴了耳钉,笑起来便有些痞痞的:“下班了没?”
靳野从没告诉过边阑自己的工作,更没告诉过他地点,这时一下有些恍神,愣了一会儿,才道:“……这才九点。”
“准确来说是九点四十五。不能提前下班吗?”边阑朝店里看了眼:“我看也没什么顾客啊。”
“不能。”靳野将烟蒂在手边的地面碾灭,站起身,“你来这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站起来,边阑便也跟着站起来:“来找你的。”
靳野沉下脸,用眼神告诉边阑别说废话。
真凶。
要不是边阑心思敏锐,真是一点儿都瞧不出这个凶凶冷冷的小瘸子竟然是喜欢自己的。
他笑道:“来请你吃饭。之前你是白班,早上太早,晚上太晚,就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今天刚好带你一起换换口味,免得你天天吃面条。”
靳野皱了下眉。
昨天他五点下班,没休息一会儿,十点就又来上班。现在又累又困,只想回家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应该拒绝。
可靳野垂眼,实际说出来的却是:“等我十五分钟。”
边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在车上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回到修车厂里,陈洺立马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小野哥,那个人是谁?你怎么认识他的?”
靳野道:“他是我的租客。”
“租客?”陈洺大概知道靳野住的小区在哪儿,不解的挠了挠脸:“那样的人也需要租房子?光是他腕子上的表就够买一套了吧。”
靳野不想和他说太多,敷衍的应着声。十五分钟过得很快,刚到点,他就脱掉了身上修车厂的外套,背起包,朝街边走去。
走到宾利旁边,他没有拉车门,而是屈起手指,敲了下副驾驶的玻璃。
边阑正在打游戏,屏幕里战况激烈,他腾不出手,只用手肘按开了车门的锁。
靳野听到车锁打开的声响,犹豫了下,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空间宽敞,座椅柔软,空调已经开了,温度湿度都刚刚正好。空气中的香味不是常见的车用香薰,而是一种淡雅清新的花香味。
靳野视线转了一圈,很快便在正中的储物格里发现了香味的来源,一瓶已经用了一半的Gucci香水。
“工作累吗?”边阑一边操作一边分心与靳野说话:“想去哪里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靳野在牢里过了四年,出狱后物是人非,无所依靠,穷得叮当乱响。能靠着面条填饱肚子已经非常不错,哪可能出去下馆子,更不可能知道哪家餐馆好吃了。
他转头,从贴了膜的车窗里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眼睛里的局促。他收回视线:“都行。”
“都行?那就我来决定了,没什么忌口或过敏的吧?”
“嗯。”
“行,等我打完这局。这游戏之前我看你玩儿,我才玩的,结果有点上瘾了。”边阑笑着道:“有空带我上分啊,小野哥。”
靳野道:“你比我大。”
他签合同时看过边阑的身份证,二十二岁。
边阑道:“我看你好像挺喜欢这个称呼,才这么叫你的。你的同事不也这么喊你?”
“因为他比我小。”
“所以你喜不喜欢被叫小野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靳野有点烦了:“你有完没完。”
“有完。”刚好游戏结束,边阑俯身过来,给他系好了安全带,一瞬间距离拉近,靳野才发现边阑的身上也有一种香味,不是名贵的香水,而是很平常的洗发水和洗衣液的味道。
和自己身上的一样。
边阑道:“能吃辣吗?新安区最近开了家川菜馆,二十分钟车程,味道还不错……当然,我只吃过他们其他的分店,那家没去过。”
“嗯。”睡眠不足,靳野的头有点胀胀昏昏的疼。
边阑看他冷淡,也不问自己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干脆自己主动的把编好的理由拿出来说了一遍:“都说搬家要主动请客吃饭,虽然时间有点迟了,但为了感谢你的好心收留,这顿饭无论如何还是要请的。”
“不是收留,是出租。”靠在车座椅里的青年声音懒懒的:“没钱租房,请人吃饭倒是拿的出钱来了。”
边阑笑道:“都是现金。得让我爸知道我和其他人合租三百五的单间,他才能心软把卡给解冻。”
换言之,只要卡解冻了,边阑就该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靳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从见到边阑开的车起,就已明白他们不是一路人。他的确对边阑心动了,情感上完全能称得上是喜欢。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在现实的差距面前,喜欢实在太廉价,何况还是来自一个穷鬼同性恋的喜欢。
这份心意一文不值,被人知道了,还会被扔进垃圾箱。
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去川菜馆的路上,靳野一直安安静静的,边阑以为他是不想说话,便没再开口。
不成想到了目的地,一转头,才发现这人哪儿是不想说话,分明是睡着了。
边阑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靳野眼下的青黑,又想起昨天这人才换班,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贴心。
可他不贴心就算了,靳野竟然也忍着困意和疲惫答应要和他吃饭。
意识到这一点,边阑的心里泛起了些微的涟漪。他伸出手,食指指腹轻轻抚过靳野颈侧那只欲飞的黑色蝴蝶,用气音道:“靳野……”
没有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来真是累惨了。
边阑的胆子大了些,他低头,视线放到了靳野有残疾的那条腿上。
靳野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裤,裤腿还算宽松,边阑的手指很轻松就探了进去,青年小腿的皮肤光滑细腻,肌肉紧实,可他摸到脚跟处时,却愣了一下。
那里有一道竖直的、很长的疤,像是蜈蚣一样,盘踞在青年的脚跟和小腿下部。疤还很嫩,不像是旧伤,倒像是近两年受的。
“那是在牢里的时候,我得罪了人,被按在地上用铁管打的。”
会被关进牢里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群殴一个瘸子不说,还专门往他天生残疾的部位打。
声音突然自头顶响起,边阑一惊,连忙收回手,直起身看向靳野,罕见的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再伶俐的舌头这会儿也打了结。靳野的神情却很平静,完全没有凶巴巴的发怒的征兆。
“你为什么要摸我?”靳野问:“边阑,你是同性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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