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生育时间(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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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红日出生,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清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给那层软乎乎的鸟毛填了几分柔和的质感。我睁开眼睛,猛地一下翻了起来,在柳边松软的枕头上跳了两下,又吧嗒吧嗒走到被子边,对着熟睡的貌美青年……狠狠咬了一口。

“叽!”

干,晏柳边你个小破崽子设的什么奇妙闹钟,拿朗诵版《少年中国说》当铃声???

大清早的,都给爷整傻了。

这一招果然无比管用,几乎是在下口的半秒钟后,他就像触电一样猛地弹了起来,差点把被子上的我甩到墙上。

“清平……”他捂着被咬伤的下唇,好气又好笑地盯着我看,这样盯了半晌,我便自动自觉地败下阵来,又吧嗒吧嗒地送上去认罪——没办法,谁叫老子喜欢他呢。

“啊,流血了。”他摸了一下唇瓣,又看着沾上鲜血的手指,只得苦笑着点点我的脑袋,“你也太狠心了吧?真舍得下那么重的口?”

“呱。”我气呼呼地撞进他怀里,没理会这小崽子的凄凉控诉。

您昨晚把老子翻来覆去操前干后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男朋友丑恶的脸嘴,洞察了世事的变迁。

柳边舔舔唇瓣,把那抹血迹吃进去,我仔细瞅了一圈,发现这道血口子并不影响对方整体的美观动人。说傻缺一点,甚至,可能还给他添了几分吸血鬼贵族的气质……

干。

有此良人,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惹。

“呱呱呱!”我在他的被窝上来回蹦迪,试图用肢体语言来描述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今天没课对吧对吧对吧!带我去外面玩儿呀!!!

“你怎么叫得这么高兴……”柳边笑了,可能是被我的傻逼行径逗笑的,但我已经没心思care这些个理由了。

——我家男人太好看了吧怎么能这么美丽呢!?

似乎猜测到了我的想法,他弯下腰,把我捧起来,在我毛茸茸的头顶上落下一个轻吻。

“呱?”

你漱过口了?怎么是绿茶牙膏的香气?我用爪子点点他的唇瓣,被柳边一口含了进去,闹着玩似地咬了两下。等他松口,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爪子抽了出来,粉红色的jio缩成一个小拳头,隐藏在腹部厚厚的红毛里。

开玩笑,虽然老子喜欢吃凤爪,但若是至于被当成凤爪的地步……还是算了8。

“没有吃你的意思,只是咬着玩而已。”他笑了,低头亲吻我覆盖着软毛的肚子和胸口,又用手指去挠我的脸颊。我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是违背人类道德的事情,但……

但真的好舒服啊啊啊啊啊老子忍不住啊!

我眼含热泪地趴在他的魔爪之中,迎着他的抚摸抬起下巴,张开软毛,眼睛半闭半眯,作出醉生梦死的姿态,甚至会在他收手的时候主动把脸蹭上去。

快!摸我!不要停!!!

“好啦,清平,不要闹了。”柳边被我缠得没办法,只能用另一只手把我拎开。这种享受到一半被生生打断的事情实在太难受了,我面露凶相,一口咬在了他的指尖上。

“唔——”他疼得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另一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想要把我拍开,却在半空硬生生收了回去。

“你这个小鹦鹉,太坏了!”他点点我鼻子上方软软的红毛毛,嗔道:“怎么越来越像只鸟了呢?”

我这不是本来就是只鸟吗???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直到一秒钟过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对,我本来不是鸟啊!我本来是个人!大活人!身高高达一米八的壮汉啊!

我怎么就顺着第一反应,承认自己是只鹦鹉了呢???

就在大爷我追悔莫及的时候,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顿时把我难倒了——我发现,自己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鹦鹉了!

特别是在我发现自己在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回过神来的时间里,竟然还在吃jio!!!

正常的成年人类是会在思考的时候吃jiojio的生物吗?明显不是啊!

我心有余悸地抖了抖一身软乎乎的羽毛。

等等,正常的成年人类,也根本不会抖毛吧?

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柳边在大学下课之后,又带我去了一趟农大的兽医院。

“还是挂单医生的号吗?”人美声甜的护士小姐,啊不,男朋友,如此问我。我现在挤在他连帽衫的兜帽里,和脸贴得很近,也许帅哥和萌宠的组合真的挺吃香的,身后那位怀抱贵宾犬的灰发老奶奶一直盯着他看,如果还要举例的话,那案例也许是挂号机旁边,另一位小姐姐怀里的,异常躁动的棕色泰迪吧……

“呱。”我说。

然后他很自然地点选了确定,刷卡付款一气呵成,又拿了凭条,兜着愣登登的我去了诊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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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门口,我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不对啊!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老子是叫你别挂他的号!!!

我饱含热泪地走,啊呸,被带进了诊疗室,绕过一扇天蓝色的,就那种医院里很常见的大屏风,便来到了医生桌前。

等我终于做好尴尬癌的预防准备,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人却不在意料之中了。

穿着大白袍,带着口罩,坐在主治医师位置上的人,竟然是那位阿荷姑娘!

“医生好。”柳边仍旧像往常一样,很有礼貌,他把我掏出来,放在桌上,便乖巧地在一旁站定。

“哟,是你们俩啊。”阿荷先揉了揉我的脑袋,才抬起头,看了柳边一眼,“是来复查的吗?”

“他上午坚持要来的。”柳边微笑着把我供了出去,估计是在报我的一咬之仇,“对了,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凶巴巴地,经常胡乱咬人。”

原来你一直忍着不说,就是为了来这里和医生告状吗?!我惊了,一直到那位棕色卷发的姑娘用专业的手法把我抓起来,做了个全身的检查,“啊,正常,成年期的小太阳通常会变得特别凶悍,有很多人都受不了自家的乖宝宝突然兴趣大变,所以它们被主人抛弃的案例屡见不鲜——别误会,我不是说要你们早分早重生,我是说,年轻人呢……”

她戳了戳泄殖腔附近的地方,我浑身一震,如果不是脸上盖住一层厚厚的软毛,估计能从上到下直接红个透彻。

谁来跟大爷解释一下,摸鸟算不算耍流氓啊!??

这个拖长的尾音之后,她忽然思考了良久,又低下头,用一种非常诡异的口吻问我:

“你们……性生活太频繁了吧。”

“呱!”为什么问我?我才是这件事情中的受害者啊!我泪目了。

“开玩笑的啦。”她摸摸我的脸颊,噗嗤一声笑了,“不过这段时间确实做少一点吧,如果有体液留在鸟鸟的身体里,会很麻烦的。”

柳边应声了,但依旧笑得温婉善良,仿佛留下那些东西的另有其人。

我盯着他阳光下白皙无暇的侧脸,觉得自己的鸟脸红得更透彻了。

小……小妖精!

听完我的病情陈述,阿荷姑娘沉思了一会儿,复述道:“你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一只鹦鹉了?”

“呱呱呱!”是的,没错,就是这样!我疯狂点头,不过这副模样可能看起来非常滑稽,反正在座的一人一鸟都笑了出来。

柳边忽然把手指伸到我的头边上,做了一个上下划动的动作,我不得不用悲悯的眼神看向他。

这孩子不会是真疯了吧……等等,我的头,你怎么自己动了起来!??

在上下晃了十来秒后,我的脖子终于回到了理智的掌控之中,它停止了鬼畜的上下抖动,但事已至此,屋里两位已经全部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我盯着那扇天蓝色的无菌屏风,只觉得悲从中来,越陌度阡,不可断绝。

爷爷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噗……没事,清平,我们没在笑你。”柳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伸出手去摸我的脸颊,试图安抚我身为正常人类的,崩溃的情绪。

“呱。”那你在笑什么?我问。

柳边正色道:“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对对对,我、我也想起高兴的事情……”主治医师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也跟着应和道。

我:……

难道你们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但我还是高估了这两个人的默契。

柳边说:“我想起,哈哈哈,我想起今天上午,男朋友抢我的煎蛋吃。”

阿荷说:“哈哈哈哈哈,我想起……我想起昨天,家里的小崽子终于特么的破壳了。”

我沉默片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柳边的煎蛋的确是被我吃了),突然眉头一皱,发现了华点。

“呱呱呱?”

阿荷你说什么?你家的蛋孵出来了?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老单为什么不在这里值班。”美丽潇洒的主治医师一撩长发,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他回家奶孩子了,我喂奶的技术不怎么熟练……嗯,我是说,作为人型的时候。”

她看我一眼,又快速补充道:“啊,如果你实在变不回来,那也快到了下蛋的时候啦。”

当时我正站在桌子上啃jiojio,闻言一惊,连已经抬起的粉红小爪爪都忘了放下来。

这鸟他妈还能下蛋的吗???

“嗯,和男朋友努力一下,说不定连后代问题都一并解决了。”阿荷笑得温婉可人,但在我眼里却比上上周看的《〇夜凶〇》还要恐怖几番,“虽然对柳边小哥来说,这个年纪就要孩子可能有点为难,但于你而言也的确是极佳的生育时间哦。”

这不废话吗?其他情况下我一身高一米八的纯爷们儿,难道还有可能生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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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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