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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无行的父亲,是萧家家奴。

萧家小少爷七岁那年,任性妄为,离家出走。

一天之后,小少爷被萧家在城外找到,被山贼掳去受了些伤,从此体弱多病,人也不太聪明了。

萧相国抱着小儿子差点老泪纵横,为泄私愤,把保护不周的家奴活活杖毙在庭院中。

那年戚无行十六岁,受皇上恩赐,除去奴籍,在崇吾郡参军。

等他得到消息,父亲的遗体已经在乱葬岗成了一具骷髅。

萧相国权势滔天,哪怕皇上也要敬让三分。

杀死几个家奴,便杀了。

那天,戚无行在崇吾郡的风沙中沉默着往东看了一夜。

他什么都没说,不求谁给他一个公道。

但他知道,龙椅上的君王,希望他做什么。

十年边关征战,戚无行一身伤疤几度出生入死,从无名小卒,变成了西北军统帅。

皇上栽培他,重用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戚爱卿,朕信任你,把西北二十万大军交给你。你知道,朕有用到你的那天。”

那一天来的并不是很晚。

皇上已经受够了萧相国百般钳制掌控,终于对着萧家这个庞然大物撕破了脸皮。

萧相国被流放云州,萧皇后隐居深宫不问世事。

可萧家还有个小少爷,萧景澜,皇上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

萧景澜从小娇生惯养,不懂文,也不习武,是个明明白白的小废物。

可小废物,却也是萧家的少爷。

放得远了,恐怕有心人作祟。

留在眼前,皇上又看着心烦。

戚无行沧桑的脸上露出一点克制的笑意,他永远记得他的父母,是为何被杖毙而死的。

他跪在皇上面前,说:“陛下,不如就由末将把萧景澜带到崇吾郡,一来可以历练历练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少爷,二来陛下也可以放心。若是萧景澜日后能在崇吾郡混出点名堂来,陛下在皇后面前,也好交代。”

他说得情真意切,皇上点了头。

于是,大牢中懵懵懂懂的萧景澜,就被拎上了前去崇吾郡的路。

戚无行不想对这个罪魁祸首有多温柔照顾,他扔给萧景澜一把长枪,说:“你就走在我的马前。”

萧景澜那张白皙俊秀的小脸憋得通红,双臂紧紧抱着长枪,委屈巴巴地说:“太……太重了……我走不动……”

戚无行阴森森地笑了笑,猛地一鞭子抽在了小少爷细瘦的胳膊上。

萧景澜惨叫一声,明净如琉璃的眼珠顿时蒙上一层水雾,长枪掉在地上,溅起一地尘沙。

戚无行再次举起马鞭。

萧景澜急忙去抱那柄长枪,带着哭腔求饶:“我……我拿……呜呜……我拿……”

他纤细瘦弱的小身板抱着那把沉重的长枪,边哭边踉跄着往前走。

戚无行在马背上冷笑一声。

这小少爷,真是半点骨气都没有。

从高高在上的萧家少爷一夜跌入泥沙中,抱着长枪走在昔日的家奴马前,不觉得羞辱,也不觉得愤恨,不过轻轻一鞭子,就听话的像条小狗似的。

戚无行用鞭子轻轻拂过萧景澜乱糟糟的头发,含笑威胁:“小少爷,今日不比当初了。”

萧景澜是个少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半个时辰,刚出京城,就摇摇晃晃地站不住了。

戚无行拿鞭子挑起小少爷白皙的小下巴,冷笑:“小少爷,走啊。”

萧景澜话都快说不利索了,泪汪汪地抱着枪:“我……我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戚无行微微一笑,狠狠一鞭抽在了萧景澜脸上。

萧景澜白皙俊秀的小脸上顿时被抽出一道血痕,无助的泪水滑过伤口,疼得他哭得更厉害了。

戚无行低声说:“小少爷,你今日若走不完该走的路,我就只能把你的尸体,送到皇后面前了。”

萧景澜要哭不哭地憋着泪,把长枪当拐杖,一瘸一拐地挣扎着往前走。

兄长……兄长为了萧家,已经受尽煎熬。

他……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再让兄长担忧。

萧景澜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泪水啪嗒啪嗒掉在脚下的尘土中。

身后猛地又被抽了一鞭,那个恶魔阴沉可怖的声音响起:“快走!”

萧景澜记得自己小时候离家出走,却被山贼掳去,他不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却是结结实实受了惊吓。

从此之后,脑子便有些笨。

看书看得比旁人慢,学武拿最轻的剑都能折了腕骨。

写字歪歪扭扭,骑马小心翼翼。

萧家大少爷是名震天下的贤后,小少爷却成了个结结实实的小废物。

小废物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军队往西走了一日,在山脚下暂且驻扎。

萧景澜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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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被抽了好几鞭子,火辣辣的疼。

他不敢去找军医拿药,就偷偷蹲在河边,边哭边用冷水清洗伤口。

好疼……呜呜……真的好疼啊……

委屈巴巴的泪水落进河里,萧景澜笨拙地捧着水,浇向自己柔嫩的皮肉。

戚无行在营地里没见到那个小废物,生怕萧景澜受不了苦跑掉,急忙四处寻找。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任性妄为的小东西离家出走,才致使他父母惨死。

如今萧景澜到了他手里,他绝不会轻易让人跑了。

戚无行找了一圈,终于在河边找到了那个小废物。

小废物蹲在河边,边呜呜地哭边哆哆嗦嗦地把冷水浇在背上。

少年赤裸的脊背在月光下白的如玉如脂,纵横交错的鞭痕像是老天画上去的花纹,细细的腰肢收进破旧的囚服中,鞭痕漫延到腰下,延伸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戚无行脑子里“嗡”的一声轰响,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鞭子。

萧景澜回头,被戚无行看得心慌,委屈巴巴地打了个哭嗝:“嗝……”

戚无行握着鞭子慢慢靠近。

萧景澜躲又不敢躲,哭也不敢哭,手忙脚乱地去扯自己的衣服,却冷不防被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按住了肩膀。

萧景澜哆嗦着掉下泪来,像只被吓到的小猫一样小声呜呜着:“将军……”

戚无行把脑子里那些凌乱炽热的思绪整理清楚,目光又阴冷下去,他在萧景澜耳边说:“小少爷,鞭子疼不疼?”

萧景澜委屈地点点头,看到戚无行手里的鞭子,又慌忙摇头。

戚无行说:“过来。”

说着,他起身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萧景澜乱七八糟地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跟在戚无行身后。

他害怕极了。

从小到大,因为他脑子不灵光,父兄总是对他十分照顾,面面俱到事事体贴。

可如今,他孤身一人落在魔爪之下,生死祸福,全由戚无行这个魔鬼掌控,吓得一身细皮嫩肉哆哆嗦嗦,又疼又害怕。

戚无行带着萧景澜走进营帐中,用鞭子轻轻抽了一下桌案,说:“趴下。”

萧景澜紧紧抓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泪汪汪地哭着:“你……你要做什么呀……”

戚无行捏住萧景澜的后颈,就像捏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猫一样,低声说:“小少爷,当年萧相国杖毙我父母,打了足足三百杖,打得两人断了气都没停下。我不比萧相国残忍,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慢慢打完这三百鞭,让你活着偿完罪孽,从此你我两清,放你去云州,好不好?”

萧景澜看着戚无行手中的鞭子,那条马鞭像毒蛇一样布满了漆黑发亮的鳞片,鞭柄被戚无行粗糙大手握住,挥下的时候会让他疼得四肢百骸都如有虫蚁噬肉。

三百鞭……

他会死吗?

会被戚无行打死吗?

戚无行说,三百鞭之后就放他走,是……是真的吗……

萧景澜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戚无行的脸,细嫩白皙的手指不安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你……你会放我走……呜呜……说话……说话算数吗……”

戚无行看着小废物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胸中翻腾着说不出的火焰,他用马鞭挑起小废物柔嫩的脸蛋,缓缓抚过小脸上那道委屈巴巴的伤痕,沙哑着声音说:“一言为定。”

萧景澜扯着自己的手指发抖。

戚无行用鞭子抚过萧景澜后背的伤痕,说:“趴下。”

萧景澜咬着下唇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戚无行目光危险起来,不轻不重地威胁:“或者,我把你的尸体送回京城。”

萧景澜急忙抹着眼泪趴在了桌案上,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努力让自己忍住不要哭。

鞭子破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布满鳞片的马鞭隔着湿漉漉的薄衣重重抽在脊背上。

萧景澜疼得哭出声:“呜……”

戚无行被这声猫叫似的呜咽叫的心头火起,狠狠地又一鞭抽在了小废物的屁股上。

柔软的肉团被打得一颤一颤,小废物哭得一声比一声委屈。

戚无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为什吗会如此沉迷于折磨一个仇人家的小废物,手下的鞭子都不敢用力,只是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抽着,想听小废物委屈的哭声,想看那具莹白如玉的身体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

想要摧毁,想要占据,又想把那个哭唧唧的小废物抱在怀中,吻去小脸蛋上泪痕,再把小废物重新打到哭个不停。

萧景澜被打疼了,下意识地想要躲,手舞足蹈地挣扎着要爬走。

却被身后的男人蛮横地攥住手腕,猛地从桌案上拽起来,毫不费力地禁锢在怀中。

征战沙场的将军手臂粗如野兽,一手攥着萧景澜两条手腕都轻松自在。

萧景澜屁股火辣辣地疼着,都快肿了,紧紧贴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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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冰冷的铁甲上,又痛又怕,小声哭着求饶:“不要……呜呜……不要打了……疼……呜呜……好疼……”

戚无行滚烫的气息喷入萧景澜柔嫩的耳朵里,说出的话却阴森冰冷:“不听话,就把你绑起来打。小少爷,这里是西北大营,由不得你说不要。”

说着,戚无行扯下萧景澜的腰带,三下五除二把小少爷娇嫩的身子吊起来,挂在了他枪架上。

萧景澜无处可躲,脚尖只能勉强着地。

他哭着不停求饶,身后的鞭子却一刻也不停地落在他屁股上。

好疼……呜呜……好疼啊……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三百鞭……三百鞭……他会死吗……他会死在戚无行手里的……

不知道打了多少鞭,萧景澜疼昏了过去。

他多么娇贵柔嫩的少爷身子,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

戚无行紧紧握着拳,深吸一口气,把那把油亮的马鞭放在一旁,解开了萧景澜手腕上的束缚。

小废物哭得眼眶都肿了,在昏迷中哆哆嗦嗦地窝在他怀里,被欺负得哭都没力气哭了。

戚无行把萧景澜放在自己榻上,目光阴沉可怖地扫视着萧景澜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

就是这个只会哭的小废物,任性妄为,离家出走,才让他的父母被萧相国杖毙。

三百杖,他会一下不少地还回来。

戚无行轻轻扯着萧景澜的一缕头发,用了点力气,低声说:“小少爷,我不会让你现在就死,我会让你活着,受完你该受的一切。”

第二天,萧景澜已经没有走路的力气了。

他趴在床上掉着眼泪,挣扎着要站起来,生怕自己惹怒了戚无行再挨打。

戚无行冷冷地看着他在床上挣扎,细细的胳膊腿委屈无助地扑棱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萧景澜沐浴在戚无行冰冷的阳光下,更害怕了,怕得直哆嗦。

戚无行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捏着萧景澜的后颈把人拎起来,轻轻放在地上。

萧景澜屁股疼得站不住,泪汪汪地双腿一软,扑进了戚无行怀里。

戚无行身体僵硬了一下,笔直地站住,冷冰冰地说:“自己走。”

萧景澜也不想挂在戚无行身上,可他真的站不住了,屁股大腿上全是鞭痕,瑟瑟发抖地带着哭腔说:“我……呜呜……站不住……屁股疼……站不住了……”

戚无行深吸一口气,沉默许久才说:“别耽误军队的行程。”

说着,他单手抱着那团哭唧唧的小玩意儿走出营帐,对副将说:“找辆马车。”

萧景澜坐进了马车里。

作为一个因罪流放西北的逆臣之子,做进了全军唯一一辆马车里。

戚无行骑马走在前面,副将小心翼翼地说:“将军,让萧景澜坐马车,会不会……不合规矩?”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说:“折磨他什么时候都不晚,若是再让他这样拖拖拉拉地走下去,我们三个月也到不了崇吾郡。”

萧景澜心惊胆战地趴在马车里,左手边是水壶,右手边是干粮。

屁股还在火辣辣地疼,肿地老高,马车颠簸让红肿的伤口磨在粗糙的布料上,一下一下地疼。

萧景澜左顾右盼,确定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于是呲牙咧嘴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脱了下来,撅着屁股晾在凉凉的风中。

果然,疼痛缓解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磨得痛了。

萧景澜一口吃惯了精细点心的小白牙,拼了老命才咽下半块干粮,又勉强喝了几口冷水。

摇晃颠簸的马车让人昏昏欲睡,屁股上的疼痛又缓解了许多,萧景澜趴在马车里,慢慢睡着了。

行军到中午,将士们就地扎营埋锅做饭。

戚无行一上午没听到马车里有动静,端了碗肉粥过来,叫那个小废物吃饭。

可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目光却不小心撞上了一副让他血脉贲张的画面。

小废物掀着衣摆,褪下裤子,白嫩的屁股上布满横七竖八的鞭痕,就那样乖巧的,露着小屁股睡得香甜。

戚无行捏碎了手中的粥碗,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车帘。

他想,或许报复这个小废物,不止有鞭打这一个办法。

萧景澜身子骨太弱了,不过挨了几鞭子,就发起了高烧。

他烧得迷迷糊糊,抱着身边的东西就开始哭,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哭啼啼地嘟囔:“我错了……呜呜……爹爹……景澜错了……呜呜……”

戚无行冰冷的马鞭轻轻打在萧景澜滚烫的小脸蛋上,说:“下车,扎营。”

萧景澜这才迷糊过来,委屈巴巴地抹着泪,在戚无行身下瑟瑟发抖。

戚无行阴沉地看着他:“身上怎么这么热?”

萧景澜委屈巴巴地揪着裤子缩成一团:“疼……疼……”

戚无行皱眉:“嘟嘟囔囔地在干什么,你不会说人话吗?”

萧景澜脑子本来就不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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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后更是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浆糊,他说不清楚话,只好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摇摇头,不说了。

戚无行见这小废物实在走不动了,就把人从马车上拎下来,扔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萧景澜还迷糊地烧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屁股,又疼得呲牙咧嘴头晕眼花。

他真的太柔软了,做事做不好,挨打都挨不住。

萧景澜越想越难受,趴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营帐外的月亮。

月亮在东方。

那里……那里是他曾经的家。

可现在,萧家已经倒了,哥哥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没有人再护着他这个小废物,哪怕他疼得一直哭一直哭,也不会有人再哄哄他,给他做一碗好吃的甜汤。

萧景澜咽下口水,他好想吃京城的槐花甜汤啊……

戚无行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拍拍萧景澜的后脑上,冷冷地说:“自己喝。”

萧景澜扑棱了几下,他实在烧的难受,泪汪汪地爬不起来了。

戚无行捏着小废物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把药灌了进去。

萧景澜被呛得直咳嗽,哽咽着拒绝:“苦……呜呜……不喝药……苦……”

戚无行扬起马鞭:“嗯?”

萧景澜屁股一哆嗦,两只又白又细的小爪子颤颤巍巍地接过大碗,委屈地撇着嘴,努力喝掉了那一大碗药。

他想喝槐花甜汤……

戚无行用马鞭缓缓抚过萧景澜裸露的肌肤,低喃:“对,这才对,好好活着,才能受完你该受的罪……”

萧景澜在马鞭下瑟瑟发抖。

他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只被调教好的宠物,只要主人扬起鞭子,他就会乖乖听话,听从主人的所有命令。

萧景澜并不聪明,也不强势。

他笨拙又柔软,总是乖巧地听父兄的话。

现在,他必须要学会听戚无行的话。

戚无行还记得很小很小的萧景澜。

那时戚家是萧氏家奴,戚无行生在萧家奴院里,瞒十岁岁就被分去前院侍奉少爷。

还不会走路的萧景澜被奶娘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在花架下,笑得像个小傻子。

但那时的萧景澜其实很聪明,三岁背千军策,五岁写防洪论,远不是现在这副一无是处只会哭的废物模样。

戚无行看着睡在榻上里的萧景澜,目光有些复杂。

这个小废物,都被他折磨成这样了,还能在他床上睡得着,也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这就是笨人的世界,逆来顺受,躺平等揍,旁人爱他或者恨他,对他来说都像天边浮云一样不轻不重。

戚无行越想越恨,气得牙痒痒,轻轻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的屁股上。

睡梦中的萧景澜被疼醒了,哭着呻吟一声,泪汪汪地抬起头,无助又无措地看着戚无行:“将军……”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说:“睡觉。”

萧景澜不知所措地捂着屁股,想不明白戚无行为什么会忽然给他一鞭子。

戚无行穿着盔甲躺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萧景澜被戚无行魁梧的身躯挤到了墙根角落里,只能小心翼翼地侧躺着,光洁白皙的额头,无法避免地蹭到了戚无行弥漫着血腥味的黑甲上。

盔甲又冷又硬,不像相国府里柔软的枕头。

可萧景澜太累了,只要有个能依靠的东西,他就会在隐隐作痛的伤痕中很快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戚无行已经十年未曾脱过战甲。

草原部落的骑兵年年进犯崇吾关,他便习惯了夜夜着甲而眠。

可他不习惯身边躺着另一个人。

那具温热柔软的小身子紧紧贴着他,温度渗透铁架,丝丝缕缕地渗进他的骨头里。

戚无行心乱如麻,只好低声说一句别的阻挡自己凌乱的思绪,他说:“你身子骨这么弱,挨不完三百鞭就要死了,明日起,我亲自教你习武。”

可身边的小废物已经睡得打起了小呼噜,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话。

戚无行开始教萧景澜习武。

萧景澜笨唧唧地学不会,双手笨拙地握着一把轻枪,踉踉跄跄地站都站不稳。

戚无行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屁股上,冷冷地说:“站好,枪举平直,稳步向前。”

萧景澜泪汪汪地努力想把枪举起来,他的双手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地像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奶猫一样。

戚无行眼底压抑着炽热的火焰,又是一鞭抽在了萧景澜的屁股上:“走稳!”

萧景澜被欺负的太狠了,又不敢反抗,哭得一抽一抽,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撅起屁股左摇右晃,晃得戚无行眸色更深更狠,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鞭。

这个小废物,文不成,武不行,除了哭就是哭,却偏偏傻得他心口发颤。

马鞭隔着薄薄的布料抽下去,能听到细嫩皮肉清脆动人的声音。

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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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天他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一幕。

那样诱人的精致,被蛮力摧毁的柔弱少年,像条毒蛇钻进他心里,勾着滔天火焰。

戚无行没有妻子,也没有侍妾,连营中军妓都不曾碰过。

十年边关,他只想报仇。

扳倒萧家,把当年父母所受折磨,一一还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

可那天,当他他河边看到萧景澜背后交错的鞭痕时,一切都变了味儿。

半个月后,哭了一路的萧景澜哆哆嗦嗦地捂着自己红肿的屁股,跟着戚无行来到了崇吾郡的城门外。

崇吾郡的边关要塞,又常年被风沙侵扰。

于是城墙极高,仰头看时,像一只庞然大物,要把他一口吃掉。

萧景澜哆嗦了一下,不敢进门。

戚无行毫不留情地抽了他一鞭子:“看什么看?进去。”

萧景澜抱着枪,忍着泪,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崇吾郡高大的城门中。

军队入城,铁铸的城门便在身后重重关上。

一股无法言语的恐惧和绝望漫延上萧景澜的心头。

他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或许此生此世,都再也无法离开。

戚无行用马鞭轻轻抚过萧景澜的后颈,问:“喜欢这里吗?”

萧景澜泪汪汪地摇摇头,仰头看着戚无行,用尽所有勇气,哭唧唧地小声说:“你……你答应过我……三百鞭打完……会……会放我走……”

戚无行目光阴沉下去,身上煞气逼得萧景澜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萧景澜不敢再提起要戚无行履行诺言这样的事,怂怂地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半晌之后,戚无行轻轻笑起来:“好啊,我就看看,你今天能挨几鞭子。”

崇吾郡风沙漫天,整座城都总是被笼罩在风沙中,灰蒙蒙地看不见天空。

萧景澜窝在戚无行给他安排的房间里,缩成一小团,小心翼翼地摸着身上的鞭痕。

没有出血,也没有裂开。

戚无行好像已经算准了他所能承受的力道,每一鞭子都抽得不轻不重,微微红肿着疼着,诡异的酸麻从皮肤渗透进骨髓中,让他日日夜夜都要承受这样的煎熬。

萧景澜趴在床上默默掉着眼泪,在自己的内衫上偷偷写下数字。

戚无行打他的每一鞭子,他都在心里默默记着数着。

现在,戚无行已经打了他七十三鞭,还有……还有二百二十七鞭……

萧景澜绝望地趴在床上,身上的鞭痕已经不太痛了,可他想起剩下的二百多鞭,仍然害怕得直哆嗦。

门被打开,风沙呼啸着冲进房中。

萧景澜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将……将军!”

戚无行回手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落锁,拎着马鞭缓缓走过来。

萧景澜泪汪汪地缩进了墙角:“将军……不……不要打……不要打我……疼……”

戚无行拎着马鞭抬起萧景澜的小下巴,冷冷地说:“趴下。”

萧景澜哭着摇头:“呜呜……”

戚无行响亮的一鞭子抽在了床榻上:“嗯?”

萧景澜不敢再反抗,泪汪汪地趴在了床上,无助地任人鱼肉着。

戚无行说:“裤子脱了。”

萧景澜惊恐地捂住屁股,泪汪汪地摇头不肯。

戚无行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的小腿上,冷冷地说:“脱!”

他已经不再满足隔着薄薄的布料鞭打那具美好的身体,他想要让自己的鞭子,更直接地落下去,落在萧景澜白皙的皮肉上,打出嫩红的鞭痕。

萧景澜疼得呜咽一声,被迫脱下自己的下裳,露出圆翘白嫩的小屁股。

柔软的小屁股上已经布满了横七竖八的鞭痕,有些淡的快要看不见了,有些是今天早上刚被打出来的。

戚无行腹中聚着一股邪火,手中马鞭不受控制地抽下,狠狠打在了那两团可怜的白肉上。

萧景澜紧紧抓着身下被褥,哭得小脸惨白:“呜呜……”

戚无行眼底烧着火,狠狠盯着那两团颤颤巍巍的小屁股。

细瘦的腰肢,白嫩的大腿,衬着中间那两团圆滚滚的嫩肉,几乎要了他的命。

两团白嫩臀肉间,是最诱人的那道缝隙。

戚无行手中冰冷的长鞭缓缓滑进萧景澜的臀缝中,声音沙哑:“自己把屁股掰开。”

萧景澜笨拙的小脑瓜好像知道了戚无行要做什么,哭着摇头不肯。

戚无行狠狠抽下去:“掰开!”

萧景澜疼得又哭又叫,细白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伸到身后,握住两团被打肿的小屁股,努力向两边分开。

粉嫩的菊穴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了戚无行野兽般的目光下。

戚无行咽下口水,眼珠发红,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臀缝中,打在了柔嫩的穴口上。

“啪!”

萧景澜哭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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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声了,涣散着目光张大嘴,发抖的手指还握着自己的臀肉,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呼吸声:“啊……”

戚无行忍不了了,他挥舞着马鞭把那个柔嫩的穴口打到红肿,听着身下小废物哭得一声比一声可怜。

这具身体为什么这么柔软,这个小废物为什么欺负起来这么诱人。

戚无行忍无可忍,他扑过去,狠狠咬住了萧景澜的耳朵。

萧景澜正疼得脑子嗡嗡,趴在那儿哭得喉咙都哑了。

冷不防,冰冷的铁甲贴在了他滚烫的身体上,一根粗硬如烙铁的东西挤进臀缝中,硕大的龟头顶住红肿的穴口,蛮狠又强硬地挤进来。

萧景澜哭得崩溃了:“疼……呜呜……疼……不要……不要……”

可身后的野兽却丝毫不肯照顾他的情绪半分,硕大坚硬的东西残忍地越进越深,直到彻底占据他的一切,碾过每一寸柔嫩的肠肉。

不等萧景澜适应,戚无行就握住那截柔软纤细的腰肢,蛮横地狠狠进出。

坚硬的肉块用力捣进去,再残忍地抽出来。

萧景澜趴在军营粗糙的麻布床榻上,被呼啸的风沙淹没了哭声。

这一天,他承受了比鞭打更残忍的折磨。

他笨拙的心智和柔软的魂魄,被彻底摧毁在了戚无行的棍棒之下。

那个凶狠如野兽的男人一下一下捣弄着他柔软又隐秘的身体,滚烫的浓精毫不留情地占据每一寸嫩肉。

萧景澜绝望地哭着,沙哑低喃:“爹爹……我想回家……嗯啊……爹爹……景澜想回家……”

戚无行失控了。

至少在那天紧闭的房间里,风沙吹着窗户发出声响的时候,他失控了。

为了复仇,他苦熬十年,自律到了近乎像个苦行僧的程度。

可那天,他看着床榻上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废物,忽然间就忘记了自己谁。

风沙吹了一天一夜,直到天快要亮时才停下。

戚无行坐在床边沉默着看了一夜,那个被他狠狠折磨过的小废物柔软地深陷在粗糙的被褥中,无助地昏睡着,带着一身可怜的伤痕。

戚无行深吸一口气,拿了些将士们平日里用的伤药,面无表情地抹在萧景澜的伤口上。

萧景澜身子太娇贵,戚无行拿了最温和的药,还是把他痛醒了。

被痛醒的萧景澜不敢哭也不敢叫,只敢委屈巴巴地使劲儿把脸埋进被子里,细白的手指抓着床单,疼得微微发抖。

戚无行冷冷地说:“不上药你就继续痛着,崇吾郡可没有京城里的大夫,若是伤口感染,你就等着死在这里吧。”

萧景澜苍白着小脸,含着泪,用力摇摇头:“不……不要……不要死……”

戚无行沉默着给萧景澜上药,他有时候真的看不明白这个小东西。

这小废物,愚蠢笨拙,温顺柔软,除了求生的本能外,几乎再没有任何索求。

他步步紧逼,百般折磨。

小废物怕得直哭,却半点要拒绝的样子都不敢摆出来。

就好像,不管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这个小废物都会这样,笨拙又温顺地承受一切。

戚无行捏起萧景澜的下巴,仔细端详那张精致的小脸。

和当今皇后的模样有些相似,气质却全然不同。

萧皓尘一身锐利之气,哪怕在宫中憋屈久了,也是眉目锋艳,常人不敢逼视。

这位小国舅,却柔软的像只奶猫似的, 想摸肚子就摸肚子,想捏耳朵就捏耳朵,乖死了。

戚无行让自己放下了些防备,捏捏小乖猫的耳朵,上面还有他咬出来的牙印。

他说:“萧景澜,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再打你打的那么疼。”

萧景澜委屈地捂着自己的屁股,那种酥麻入骨的微痛让他觉得难受极了。

他甚至……甚至开始怀念,戚无行干脆利落拿鞭子抽他脊背的日子。

背上的鞭痕被抽的重一些,疼一些,可是不会这么奇怪,不会……不会让戚无行,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萧景澜想起昨夜的事,难堪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缩成小小的一团,泪汪汪地看着窗外快要放晴的天色。

戚无行没有得到回答,目光又阴沉下去:“萧景澜,我在跟你说话。”

萧景澜哽咽着说:“好……”

他没法说不好。

崇吾郡是戚无行的地盘,他已经彻底成了戚无行手中的玩物,除了答应,说别的都只会挨一顿很疼很疼的鞭子。

萧景澜小的时候,也偷偷看过话本书册。

花中除了才子佳人侠客将军,也会有些旖旎缠绵的段落。

书中的人总是纠缠在一起,像是在舔咬蜜糖一样彼此温存。

萧景澜想,等他长大了,是不是也会有人,和他这样相拥而眠。

可时过境迁,拥着他睡觉的那个人,却是一个恶魔。

戚无行占据了他,却没有半点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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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只是纯粹的发泄和折磨,好像要把他活活日死在这座风沙漫天的边疆孤城中。

萧景澜数着数,记着鞭子,泪汪汪地默默挨着,想要等三百鞭打完,就让戚无行履行诺言。

他早已经不记得七岁时的事,只有戚无行折磨他的时候,会一遍一遍说起那些往事,说都怪他任性妄为离家出走,才致使戚家夫妇惨死在相国杖下。

萧景澜蹲在墙角,泪汪汪地在沙地上算数。

七十三加十二加七加二十……

算着算着,他脑子有点迷糊了,就摸摸屁股,一道一道数着刚刚被打出来鞭痕:“一,二,三,四……”

一个穿着盔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萧景澜惊慌失措地捂住地上的数字,泪汪汪地抬头,却看到了另一张脸。

他认识这是人,褚英叡,和大哥是习武堂的同窗。

褚英叡担忧地说:“小少爷,你没事吧?”

萧景澜吸了吸鼻子,往后缩了缩。

他从被捧在手心的小少爷变成任人蹂躏的玩物,不过一夕之间。

他被打的太疼,又太害怕,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褚英叡说:“皇后不放心戚无行,要我想办法照顾你,你别怕,如果戚无行公报私仇,告诉我,好不好?”

萧景澜摇摇头。

他害怕,他害怕这是戚无行的陷阱,让一个人来试探他是不是还有反抗之心。

他不敢反抗了,他再也不敢了。

这时,戚无行走过来,冷冰冰地问褚英叡:“你在这里干什么?”

褚英叡毕竟是下属,不好和顶头上司争执,于是恭恭敬敬地说:“戚将军,末将来汇报军情。”

戚无行说:“去议事厅等我。”

褚英叡无奈地离开了。

戚无行把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萧景澜抱起来,低声问:“想跑吗?”

萧景澜泪汪汪地拼命摇头。

戚无行低笑一声,说:“崇吾郡二十万大军,都是我的手下,你如果想跑,我就让你去做军妓,等你被干死了,再把你的尸体光溜溜地送回京城,好不好?”

萧景澜吓哭了,细白的手指抓着戚无行的衣服,哭着求饶:“不……不要……不要……我不跑……呜呜……我不跑……”

戚无行满意地扬起唇角,看着怀里小废物哭成那副惨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萧景澜眼角的泪痕。

萧景澜呆住了。

戚无行也僵硬了一下,沉默着走进房中,把萧景澜 放在床榻上。

萧景澜眨巴着琉璃似的大眼睛,不敢说话。

戚无行沉默了一会儿,把萧景澜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绑在了床柱上。

萧景澜瑟瑟发抖,软趴趴地小声求饶:“我……我不跑……将军……”

戚无行说:“我想绑着你,就能绑着你。”

萧景澜生怕戚无行再抽出马鞭打他,只能委屈巴巴地任由戚无行把他双手绑住,双腿也并拢着绑在一起。

戚无行看了一会儿,有觉得不进行,拿布蒙住了萧景澜的眼睛,说:“等我回来。”

萧景澜害怕极了,委屈的泪水湿透了蒙住眼睛的布,他害怕黑暗,特别害怕。

对黑暗的恐惧甚至压倒了他对戚无行的恐惧,让他不受控制地哭着吐出一句话:“你……你快点回来……”

戚无行僵在床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捏着萧景澜的下巴,狠狠盯着那张清秀精致的小脸,想努力听清楚,却只能听到小废物委屈的哽咽声。

戚无行失望地起身,把趴在床上的萧景澜翻了个身,不轻不重地一鞭子抽在小废物的屁股上,听着小废物疼唧唧的哭声,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这里,去议事厅谈军情。

萧景澜一个人安静地趴在黑暗中,恐惧像一粒埋在泥土中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枝叶渐渐占据了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为什么爹爹还不来救他……

萧景澜呜咽着,在无尽的黑暗中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他被绑在看不见光的狭小暗室里,拼命地哭,哭着要爹爹救他。

“爹爹……呜呜……爹爹……景澜错了……呜呜……景澜再也不任性了……呜呜……爹爹……救我……爹爹……呜呜……”

戚无行去了多久,他就一个人哭了多久。

他忘记自己在何处,黑暗的恐惧紧紧攥着他的心。

那间屋子好黑,那些人打他打的好痛。

为什么爹爹还不来救他……

难道他变笨了,爹爹不疼他了吗?

戚无行在议事厅和几个将领商议好防线和阵法,等他回到房间时,却看到那个小废物苍白着脸昏了过去,气息微弱到快要感觉不到了。

戚无行急忙把萧景澜从床上解下来,抱着那团软绵绵的小东西疯狂吼着:“萧景澜!萧景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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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小东西一点动静都没有,软绵绵的,热乎乎的,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一如既往逆来顺受的模样。

戚无行抱着萧景澜冲进了军医营帐中。

军医替萧景澜把脉看诊之后,叹了口气,说:“戚将军,他身子太弱,心思也脆弱至极。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又受了些疼,撑不住才会昏倒。若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半月,就该咽气了。”

戚无行暴躁地皱着眉:“萧家锦衣玉食地供着,怎么把家里少爷养的弱成这样!”

军医耸着脖子施针开药,说:“将军,萧景澜病根在骨子里,不是好吃好喝就能养壮的。”

戚无行冷冷地问:“那该怎么治?”

军医说:“治不了,若是他命好,被人一生宠着护着,就能顺顺当当地活到老。不过如今萧家倒了,我看,他也活不了多少年。”

萧景澜慢慢醒了,他听到军医的话,慌得又流下泪来,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醒了就自己爬起来走。”

萧景澜哆哆嗦嗦地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手腕上还有被绳子勒出来的红痕。

戚无行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盖住了那些过于残忍和暧昧的痕迹。

萧景澜手脚发软,一半怕被打,一半怕自己真的命不久矣。

戚无行看着心烦,随手把人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回自己的住处。

萧景澜被他一身铁甲硌到鞭痕,抱着戚无行的大脑袋委屈巴巴地溢出泪花:“疼……”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瞪了萧景澜一眼。

萧景澜不敢再喊疼了,委屈地低下头。

戚无行把萧景澜轻轻放在地上,半蹲下,不耐烦地说:“上来。”

萧景澜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

戚无行吼:“上来!”

萧景澜本来脑子就笨,被戚无行一吼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一脑子浆糊,哭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呜呜……上哪里……呜呜……”

戚无行脑子里的筋都快气得崩断了,他无奈地回头看着这个蠢兮兮的小废物,尽力把语气放缓一点,温声细语:“来我背上,我背你回去。”

萧景澜这才笨手笨脚地爬到戚无行背上,像爬山一样耸了好几下才抱住戚无行的脖子,两条软绵绵的细胳膊也没什么力气,就那样委屈巴巴地挂着。

戚无行大手托着萧景澜的两条腿,慢慢起身,生怕再弄疼了身上的小废物,只能像头老更牛一样弯着腰慢慢走回住处。

风又开始吹,沙子吹得人眼睛疼。

萧景澜怯生生地把双手交错着挡在了戚无行眼睛上。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问:“干什么?”

萧景澜闭着眼睛趴在戚无行宽阔的脊背上,小声说:“奶娘说,这样挡着,风沙就不会吹到眼睛里了。”

戚无行心头翻涌着柔软颤抖的酸楚。

十年沙场,满怀仇恨,他早已心如铁石。

他不奢望有人在乎他的悲喜,更不曾想到,这个笨拙地想要为他挡住风沙的人,竟是这个被他折磨到差点断气的小废物。

戚无行在风沙中慢慢走着,两只柔软温热的小手小心翼翼替他挡住眼前的风沙,

他走得踉踉跄跄,背上温热的身体像团小火炉一样,紧紧贴在他冰冷的盔甲着。

戚无行沙哑着说:“萧景澜,你恨不恨我?”

萧景澜闭着小嘴巴不敢说。

戚无行不轻不重地在萧景澜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说话。”

萧景澜趴在戚无行颈间,小声说:“我……我怕你……你恨我……”

戚无行何曾见过这样柔软的一个活物。

小小的,软绵绵的一团东西,心中只有畏惧和甜软,永远也生不出恨来。

戚无行一生总在紧紧绷着神经,他担心有人杀他,他担心外敌攻入边关。

他夜里总是穿着盔甲,长剑压在枕下。

可他却可以抱着这个软绵绵的小东西睡觉,这小废物不管被欺负成多么可怜的样子,都不会反抗,可以安心抱着,睡到天亮。

戚无行心中洋溢着无法言说的欢喜,语气却依旧凶巴巴的:“怕就对了,老实呆着,好好听话。”

萧景澜温热的呼吸柔柔弱弱地喷在他耳边,带着点湿漉漉的委屈,小声说:“嗯……”

回到住处,戚无行把萧景澜小心地放在床上,粗糙的大手缓缓抚摸着萧景澜柔嫩的小脸,沙哑着说:“瘦了。”

萧景澜眨巴着大眼睛,心虚地把目光投向别处。

戚无行本是无心之言,却被萧景澜心虚的样子引起了疑心,他慢慢摸起马鞭,布满鳞片的黝黑长鞭缓缓靠近萧景澜的屁股:“嗯?”

萧景澜泪汪汪地哆嗦着说:“我……我吃……吃不下……”

戚无行轻轻一鞭子抽到了萧景澜的小屁股上,目光更加阴森。

萧景澜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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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屁股呜呜:“呜呜……肉……肉好硬……呜呜……咽不下去……嗓子疼……”

戚无行黑着脸问:“我给你的肉都去哪儿了?”

萧景澜哆哆嗦嗦地趴在床上,细白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掀起床单。

床底下,小半碗烤肉炖肉乱七八糟地堆着,已经在崇吾郡干燥的空气中成了肉干。

戚无行气笑了,一鞭子抽在萧景澜的小屁股墩上:“萧景懒你几岁了!不吃饭还藏起来!”

萧景澜捂着屁股委屈地小声哭:“肉太硬了……咽不下去……呜呜……”

戚无行脑子一嗡嗡,面无表情地拿走了那碗风干肉,把长鞭放在了床上,警告道:“萧景澜,我去给你弄吃的,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想清楚怎么向我道歉。”

戚无行愁的脑子疼。

这小少爷的喉咙是多细多嫩,才会连这点肉都觉得硬。

戚无行来到伙房,把那碗风干肉喂了军犬,对伙头工说:“煮碗肉粥,肉末切细点,多熬一会儿。”

熬粥熬了小半个时辰,伙头工还发挥了自己在江南老家的手艺,捣了一份细腻的米糕,浇上些红糖,勉强捏出个花样来。

伙头工满脸堆笑:“将军,您尝尝?”

戚无行懒得尝,顺手从伙房里拎了两根尖椒,拎着肉粥边吃边走。

推开门,面无表情地说:“给你熬了点稀粥,过来吃饭。”

话音未落,戚无行差点被辣椒呛出血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的萧景澜。

那小废物居然自己脱了裤子,撅着白嫩嫩的小屁股趴在那里,还自己握着两团白肉分开,露出臀缝间那个红嘟嘟的小菊穴来。

小废物怕得不敢睁眼睛,白嫩的脚趾在粗糙的布料上蜷缩着,小声哭:“你……你打我吧……呜呜……”

戚无行哪还忍得住。

他本就喜欢鞭打小废物白嫩嫩的屁股,更喜欢打小废物红嘟嘟的穴口。

如今这小东西自己脱了裤子掰开屁股让他打,他若忍得住,那才是真的疯了。

戚无行喘着粗气,一步一步重重地踩在地上,慢慢靠近那个诱人的小东西。

他粗糙的大手拿起了鞭子,马鞭冰冷的鳞片慢慢滑过萧景澜柔嫩的臀缝。

萧景澜哆嗦了一下,把恐惧的小脑瓜埋进了堆在旁边的被褥中。

他太笨了,不太能判断戚无行的情绪。

但他知道,戚无行这个人,控制欲极强。

他偷偷把没吃完的肉藏起来,一定把戚无行气疯了。

如果……如果他够乖,够听话,主动撅起屁股让戚无行打,会不会……会不会戚无行就能消消气,放过他这一次呀……

戚无行嘴唇微微动了动,发现马鞭黝黑的鳞片上,竟沾上了些粘稠透明的淫水。

这个小废物……这个小废物竟被他打出滋味来了,红嫩的菊穴还没插弄,就自己出了水。

戚无行一直没动手,萧景澜越来越害怕。

这是,一个微凉的东西缓缓插进了他柔嫩水滑的菊穴里。

萧景澜猜不到那是什么,惊恐地回头看,却只能看到戚无行粗糙的大手在玩弄着他饱满臀肉间的小穴,似乎十分痴迷,又带着些残忍的笑意。

戚无行把一条青绿的尖椒,慢慢插进了眼前水红诱人的小菊眼里。

尖椒有些长,圆润微尖的顶端撞到了萧景澜嫩穴深处的小肉片,敏感至极的地方被异物这样顶着,萧景澜白嫩的大腿微微发抖,喉中溢出甜腻又害怕的声音:“嗯啊……是什么……不要……不要放奇怪的东西……不要……”

戚无行看着那根尖椒全部没入嫩红的穴眼里,只留一点青蒂,满意地在床沿试了试鞭子的力道,说:“自己把屁股掰好,准备挨打。”

马鞭毫无遮掩地抽在臀缝间,重重打在含着一根尖叫的柔嫩穴眼上。

萧景澜承受不住地哭起来:“呜呜……疼……疼……”

可戚无行不会因为他哭得可怜就停手,只会越打越狠,越抽越重。

那种酥麻和痛楚几乎能钻进骨髓里,打得萧景澜本就不聪明的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到最后只能哭着满床爬,边哭边求饶,像只被驱赶到无处可去的小奶猫一样上蹿下跳。

可他的力气太小了,还没蹿几下,就被戚无行拦腰抱住按在身下,白嫩的双腿可怜地张开着,屁股里塞的那根尖椒都被挤烂了,辣椒的汁水从这周间溢出来,里里外外都是火辣辣的酥麻和刺痛。

萧景懒屁股疼得不能坐,委屈巴巴地趴在床上,戚无行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给他喂饭吃。

肉粥剁的很细,熬的很烂,可小少爷那细嫩的嗓子眼却仍然只能每次咽下一小口,喂多就会呛到咳嗽,可怜极了。

戚无行在萧景澜身上发泄了入魔般的暴戾和施虐欲,也用尽了此生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他半蹲在床边,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喂萧景澜吃东西,小废物吃的慢,他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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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粥热了三遍,萧景澜才咽下去小半碗。

萧景澜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弱弱地小声说:“吃……吃饱了……”

戚无行拿来米糕,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捏下一小块花瓣,蘸着红糖汁放在萧景澜嘴边,面无表情地说:“吃点心。”

萧景澜已经吃的很饱了,可他不敢反抗,只能委屈可怜又无助地皱着小眉毛,张嘴咬住那块米糕,慢慢咀嚼着往下咽。

戚无行捏着他细细的小脖子,像玩猫一样捏了两下,说:“你平时在萧府都吃什么雨露琼浆,连口米糕都能噎着?”

萧景澜缩着脖子努力往下咽:“我……我没有噎到……呃……吃下去了……下去……呃……”

戚无行好笑地端来水:“吃不下就别逞强。”

萧景澜泪汪汪地抱着水杯,小声说:“我……我怕你打我……”

戚无行愣了一下,挑起萧景澜的下巴,沉默着端详了一会儿,又嫌弃地松开:“你是狗吗?”

萧景澜不知所措地看着戚无行,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依旧傻乎乎的,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已经把万千世界收拢眼底,是世上最通透的那个人。

戚无行呆着没趣儿,给萧景澜的伤口上药之后,久拎着枪开始在崇吾郡逛游。

这时,京中却有信使来。

传达的是皇后的旨意。

戚无行在崇吾郡一手遮天,把那个小废物百般玩弄,都快要忘了,虽然萧家倒了,但萧景澜却还有个手握实权的大哥,在宫中稳稳当着皇后。

信使的意思很明确,皇后要萧景澜离开西北。

戚无行这才恍如大梦初醒般,原来萧景澜并非是他可以完全拥有的一样东西。

会有人为萧景澜奔波,有人会代替他,一生一世宠着这个小废物,比他温柔,比他情真。

戚无行紧紧握着拳,不卑不亢地接旨:“皇后的意思,末将明白了。但是萧景澜是皇上亲自下旨派到西北军营由末将照料,皇后想要人,还需陛下下旨,末将才能领命。”

信使大怒:“戚无行,你要违抗皇后谕旨?”

戚无行冷笑:“末将不敢。来人,请信使好好歇息,明日放人出城!”

他说得已毫不留情面,竟是直言将信使驱赶出城,无论如何不肯放人。

这个小废物,是他孤苦十年才从天命手中换来的一点偿还。

自幼为奴,十三岁入伍。

他尸山血海中闯过来,一个人怀揣着恨意活了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个傻子,愿意温暖他,依偎他,给予他那些微薄的温柔。

他怎么肯放手。

别说深宫中皇后的一道谕旨,哪怕皇上亲临,他也绝不会再放萧景澜离开!

戚无行阴沉着脸回到住处,看到他的小废物正乖乖地趴在床上,撅着小屁股摇摇晃晃的,可爱又傻气。

戚无行心中缠绕着艰难苦楚的柔肠百结,恨不得把这小废物折磨死在自己手下,又想轻轻地抱着,亲亲小废物柔软的唇。

萧景澜没有听到戚无行进来的声音,他正专注地在数数:“一百五十六,一百五十七,一百五十八……”

内衫上,被他用炭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正字,记录着每一次挨下的鞭子。

戚无行不知道萧景澜在做什么,揉揉那个小脑瓜,说:“在数什么?”

萧景澜惊慌失措地要把写满正字的内衫收起来。

戚无行眼神冷下去:“在干什么?”

这一招很有用,那个怕疼的小废物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都会乖乖地含着泪,交代一切。

萧景澜扯着自己的内衫,害怕地掉着泪,小声说:“我……我记着……记着你打了我多少鞭子……你说过……你说过三百鞭之后,就会放我走,我记着……已经……已经一百七十鞭了……你不可以……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戚无行心中颤动的柔情在萧景澜纯粹的恐惧中彻底化为了灰烬。

崇吾郡的风沙太大,遮住了看向远方的视线。

在这座城墙高耸的古城中,怀中的身躯那么温顺柔软,让戚无行生出了幻觉,甚至差点以为……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原来……原来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的温存都只是强权逼迫下的幻觉,这个小废物……只是怕他……怕极了他,忍着他给的痛,只是数着鞭子,等待自由降临。

戚无行的脸色太过恐怖,萧景澜怯生生地往角落里缩了缩,细白的手指慢慢扯住戚无行的衣带,要哭不哭地准备求戚无行放过他。

可戚无行只是嘶哑地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反而和衣躺在他身边,低声说:“我困了,陪我睡会儿。”

从那天开始,戚无行再也没有拿马鞭碰过萧景澜一下。

边关萧瑟苦楚,风沙吹得草木难生。

送补给的队伍三月才来一次,送来的也几乎都是粮食和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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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杀几头军中圈养的猪,分割出的肉都腌制成咸肉藏在地窖里,每隔五天才拿出些来给将士们煮锅肉粥喝。

戚无行让伙房留出了他的那一份,趁着肉还鲜美,剁成肉糜烙了些馅饼,做的柔软香酥,趁热捧去给萧景澜吃。

萧景澜小心翼翼地咬着热腾腾的馅饼,紧张地看着戚无行石雕般的脸,不小心被抢到,惊恐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戚无行把温水递给他:“喝点。”

萧景澜瑟瑟发抖地喝下去,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屁股。

他已经三天没挨打了,总觉得下一鞭子随时都会落在屁股上。

戚无行沉默着看他喝水吃东西,那双冰冷的眼睛让萧景澜觉得自己像一头被养在猪圈里的小猪,被喂吃喂喝,喂胖了,就要拖去宰了。

萧景澜吃不下了,小手握着大馅饼,怕得直哆嗦。

戚无行问:“不吃了?”

萧景澜不敢说话,又不敢放下,又真的吃不下了。

戚无行说:“吃不下就算了。”

萧景澜急忙放下大馅饼,搓着手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又急急忙忙地把剩下的半个大馅饼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凑到戚无行面前:“你……你吃吧……”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握住萧景澜的手腕,就着萧景澜的手,三口吃完了剩下的大半个馅饼。嘴唇碰到了萧景澜油乎乎的小爪子,于是面无表情地轻轻拍了一下,说:“去洗手。”

萧景澜乖乖地跑去洗手,又乖乖地跑回来。

戚无行知道,这个小废物乖巧听话的模样下,从来都没放弃离开他的渴望。

戚无行有些好笑,他摸摸萧景澜的脑袋,说:“你想看看大漠吗?”

萧景澜被关在崇吾城中已经半月有余,快要闷死了。

但他还是警惕地摇摇头,生怕戚无行再试探他。

戚无行拦住他的细腰,说:“我带你去看看,萧景澜,你别怕,你看,我今天都没带鞭子。”

萧景澜看着戚无行空荡荡的两只大手,这才松了口气,压抑不住心中的欢喜,用力点了点头:“想看!”

戚无行长年冷硬如石雕的脸也露出点温存的模样,抱着萧景澜,骑马出城往大漠中走。

今日微风,天空明净如洗湛蓝一片。

大朵大朵的白云慢悠悠地飘过,被夕阳染上一层金红的光芒。

萧景澜的屁股不疼了,坐在马背上,细白的手指无措地握紧了缰绳,生怕自己摔下去。

戚无行在后面抱着他,漫不经心地说:“别怕,不会掉下去的,我抱着你。”

萧景澜仰头看着夕阳。

曾经有些传言,说崇吾郡往西,就已经是太阳栖息之处,再往西,便是天地无涯处,再不见万物,只有一片茫茫虚无。

萧景澜依稀记得,他刚刚识字的时候,偷看大哥的书。

大哥钟爱游记,藏了许多奇闻异事的好书。

他们兄弟二人,曾约好要一同游历四荒,见见群山之外的世界,寻找书中写过的异兽奇珍。

可后来,他受了伤,变成了一个笨唧唧的小废物,从此再也不能陪大哥一起四处游历奔走,只能窝在相国府的后院里,一日一日地虚度着时光。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来到崇吾郡,骑着马,看着夕阳。

戚无行粗重地呼吸喷在他耳边,那个阴冷可怖的男人也有炽热的气息,滚烫的皮肤。

戚无行沙哑着声音说:“萧景澜,崇吾郡是个干苦之地,风沙漫天,饮食粗劣,还常常受草原部落的骑兵攻击,这里的将士常常死在战乱中。”

萧景澜笨唧唧的脑壳听不懂戚无行到底想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大漠尽头的夕阳,手指轻扯着缰绳。

戚无行察觉到萧景澜的心不在焉,苦笑一声,轻轻吻着萧景澜的耳垂,低喃:“你不懂,没关系,萧景澜,我不求你懂,你这一生都不懂,也没关系。”

萧景澜茫然地回头,琉璃般的眼睛映着夕阳的光,那么单纯温软,天真得分外薄情。

戚无行觉得自己心口生疼,他低低地冷笑一声,手指松松捏住萧景澜的脖子,说:“萧景澜,你爱过吗?”

萧景澜有点害怕了,惊慌失措地小声说:“我……我……爹爹说我还小,等我……等我弱冠……才会给我娶妻……”

戚无行低笑,说:“娶妻?”

萧景澜见戚无行确实没拿马鞭,鼓足勇气小声说:“我……我是个施人……虽然……虽然我看上去不像,但我确实……确实是……”

戚无行沙哑着说:“以后就不是了。”

萧景澜惊恐地瞪大眼睛。

戚无行不等他迷迷糊糊的小脑瓜反应过来,猛地夹紧马腹:“驾!”

萧景澜惊慌失措地抱着戚无行的手臂:“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去哪里……”

戚无行一声不吭地带着萧景澜回崇吾郡。

如果……如果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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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这一生都不懂情爱为何物,如果他的小废物永远不会放弃离开的念想,拿他,就自己想办法,让萧景澜留下吧。

萧景澜总傻乎乎的,他年幼时受了惊吓,从此便一直是如此有些笨拙的模样。

可他却不是真的傻子。

他知道戚无行恨他,也知道戚无行在乎他。

那一碗一碗熬到绵软浓稠的肉粥不是恨意,大漠夕阳下温热的呼吸不是恨意,深夜时紧紧拥着他入眠的力道,不是恨意。

萧景澜颤抖着承受着戚无行的恨,却也被迫承受着戚无行炽热的情谊。

戚无行不再打他,可他却一点都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三百鞭不落下,他离开的日子就被拖到了永远遥遥无期的远方。

他想离开……他想回家了……

戚无行不再打他,对他管束却更加严厉。

从前还会放他在城中自己闲逛,如今竟是连房门都不让他出去了。

萧景澜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蹲在墙角委屈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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