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少爷又被退婚了1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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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少爷又被退婚了!!!”

“又双叒。”

“好惨啊肖少爷,他是不是不行?”

“你们这群坏东西,怎么一有事儿就说人家不行。”

“就是就是,万一肖少爷不是不行,是没有呢?”

“上次是傅部长家的公子,上上次是高司令家的少爷,这回又是谁?”

“听说是个小明星,跟着灰区大佬跑了。”

“小明星都搞不定,肖少爷到底是什么品种的alpha啊?”

“别说了肖少爷要躲在家里哭唧唧了。”

肖少爷没有躲在家里哭唧唧。

他正在厨房里做饭。

酸汤鱼配私厨风情多种谷物细做空心糕。

“爸爸,”肖少爷从厨房门后探出半个小脑袋,“可以准备吃饭了。”

肖少爷肖戊规的父亲,是联盟主管财务的副总统肖郴。

肖副总统为人谦和,风度翩翩。

副总统从来不生气,无论是权贵高官还是普通人,他都一律彬彬有礼地对待。

他是全星际最受欢迎的单身alpha,每年有几百万部爱情电视剧动画小说作品把他当做男主原型。

可肖副总统的儿子,却接连三次被退婚。

三位未婚妻,反悔的反悔,跑路的跑路。

二十二岁的alpha肖少爷,也是单身。

被全宇宙看笑话的单身。

肖郴从书房中推门出来,看着身穿围裙满脸贤惠的儿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长叹一口气:“乖乖,难过的话爸爸带出去散散心。”

肖少爷怅然若失,却也没有太多伤感,低头把窝窝头一个一个摆进盘里,点缀上几根亮如宝石的咸菜丝儿和一小勺鸡蛋炒虾酱:“没事儿,爸,吃饭吧。”

肖郴坐下吃儿子做的饭:“乖乖,别担心。爸给你找更好的。乖乖这么好的男孩子,怎么会找不到老婆呢。”

“爸爸,”肖戊规小心翼翼地问,“你会再结婚吗?”

肖郴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

肖戊规提到喉咙的一颗小乌龟心落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我也不结婚,我陪着爸爸,一直陪着。”

“小傻子,”肖郴无奈地笑笑,“你和爸爸不一样。”

肖戊规乐呵呵地埋头吃饭。

关于未婚妻逃婚的事情,很快就扔到九霄云外了。

肖郴望着傻儿子吃饭的憨样,眼神微微暗下去。

仿佛是某种计谋得逞的愉悦和阴狠。

全宇宙都在猜测肖副总统的儿子到底有什么不能言说的隐秘之痛,才会导致连续三个O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忽然逃婚。

只有肖副总统自己知道。

他故意的。

他当然知道高司令的两个儿子在搞什么鬼,也知道傅部长的崽在和谁纠缠不清。

当他,他还知道刚刚逃走的那个小明星本就是被人从床上捧起来的金丝雀,终归要回到主人的笼子中。

他就是故意的。

他出身高贵温柔贤惠的宝贝乖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被O觊觎。

只能做他的乖龟龟,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身边。

想想就真他娘的爽飞了!

在肖戊规二十二年的人生中,他曾经无数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爸爸亲生的。

因为作为一对A父子,他和肖郴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不同。

他的爸爸是联盟副总统。

温和而手腕强硬,掌管整个联盟的经济运行和财务收支。只要是爸爸看过的账目,无论有多复杂凌乱,他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破绽和心机,并且过目不忘。

可肖戊规却半点也没能继承爸爸的智商和能力。

他就像命运和肖副总统开的一个巨大玩笑,智商高到超出科技测量范畴的肖副总统,儿子是一只笨蛋小乌龟。

肖戊规两岁会走路,三岁会说话,五岁才上幼儿园。

五岁的小乌龟坐在幼儿园小班教室里,和一屋子三岁小朋友们格格不入。

等到放学的时候,来接儿子的肖郴气坏了。

他的宝贝乖龟龟小书包被拽坏了,小衣服被弄脏了。

眼眶红通通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小鼻子上被人用彩笔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乌龟。

十几个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排着队在后面做鬼脸,坏笑着大声喊。

“小乌龟,背龟壳,轱辘一翻了不得!”

“小乌龟,大笨蛋,四脚朝天骨碌转!”

小乌龟怕爸爸生气,强忍着不敢哭,脏兮兮的小爪爪拽紧爸爸的衣角,磕磕巴巴地抽噎:“回……家……爸爸……龟龟想回家……”

那时候年轻的肖郴还不是副总统,但是在联盟财政部也算有了点地位和底气,抱起他的小乌龟阴沉沉地扫向那群三岁小孩儿:“小混蛋……别让我查出你们父母是做什么的,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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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小乌龟还是委屈地哭了,小龟爪搂着爸爸的脖子,笨拙地试图安抚爸爸的怒气,“爸爸不气……龟龟怕……”

肖郴深吸一口气,苦笑着擦拭怀里泪汪汪的小花龟脸:“不气,爸爸不气。”

他能怎么办呢?

这只小乌龟啊,又笨,又柔软,总是被欺负。偏偏……胆小又善良,他刚想替小乌龟出口恶气,眉宇间的戾气却又把这只怯生生的小乌龟吓到了。

怎么办呢?

肖郴毫无办法,只好给他小乌龟办了退学手续,在家里又养了几年。

他想让小乌龟勇敢一些,可这只小乌龟却默默地学会了洗衣做饭煮咖啡烤饼干,好像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要窝在家里伺候爸爸了。

肖戊规十二岁的时候,肖郴终于不敢再拖下去,强行把儿子送去了中学读书。

书读的磕磕绊绊,同学关系处的一塌糊涂。

但总算是在肖副总统的权力呵护之中,勉强念完了大学。

肖戊规在大学学的是金融,肖郴原本想安排的乖龟龟来自己手底下工作。

可肖戊规看着财政部大楼都两腿发软。

万般无奈之中,肖郴妥协。

让他的乖龟龟开了一家炸串卷饼店。

只做外卖。

不过今天肖少爷的炸串店里有朋友来做客。

“小乌龟鸭,”顾明希抱着一大杯气泡橙汁儿喝出了醉醺醺的红兔兔眼,“听说你又被甩啦?”

肖戊规低头忙活。

炸好的香肠鸡柳鱼豆腐切碎,炸熟的辣椒蘑菇撕成条,先刷一层甜面酱,再撒满芝麻花生碎。

拌和拌和夹到铺开的大饼上。

左右一盖,下面一翻,一份热腾腾香喷喷的炸串卷大饼就做好了。

肖戊规给卷饼套上纸袋,递到顾明希面前,软绵绵地嘱咐:“吃点东西,空腹喝气泡橙汁儿不好。”

顾明希抱着大卷饼嗷呜嗷呜边啃边嘟囔:“不靠谱,我就知道他们都不靠谱!小乌龟你别怕,本少爷给你介绍个好老婆。大美人!腿有那么——长!屁股有那么——白!眼睛有唔!唔!”顾小少爷被卷饼噎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唔……嗷,”终于咽下去了,“总之小乌龟,你后半生的幸福就包在本少爷身上了!”

肖戊规欲言又止。

其实……他也没那么想结婚。

从小到大,肖戊规都知道,他不是个优秀的alpha。

甚至……不算是个合格的alpha。

他不高不壮,信息素没有侵略性,连唧唧……呃……

肖戊规小脸通红,继续埋头炸串。

像他这样木讷的小废物alpha,不被Omega喜欢很正常的。

而他好像也没有喜欢过哪个Omega,不是非要……和什么人结婚。

“唯唯,”轻声细语的肖戊规还是更喜欢和朋友在一起玩,给朋友做好吃的,“你爱吃的辣条丝儿没有了,我用辣片切一点好不好?”

“都行,”高唯在帮忙穿串,“小乌龟做的都好吃。”

肖戊规脸更红了。

他的朋友们,都很厉害。

顾明希这只小兔子,每天都有几百亿的军火生意在他手里过。

高唯是军部少将,指挥几万人的部队在星际中巡逻航行。

连自称笨蛋的季小淡都越来越厉害了。

只有他小乌龟是纯纯的小废物。

如果不是为了和朋友们可以经常聚会吃他做的饭,连这家小店他都不敢开,只会一辈子呆在家里,什么都要依赖爸爸。

爸爸……

想起温柔英俊的爸爸,肖戊规心里怔怔的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废物的他,真是很对不起……优秀的爸爸啊。

晚上,天还没有黑肖戊规就打烊关门回家。

路上去生鲜店买几样爸爸爱吃的食材,回家开始大展身手。

肖戊规十四岁的时候,家里就不再雇佣保洁和厨师。

一来是肖郴工作性质特殊,家里有外人总归不方便。

二来,肖戊规太能干。

只要他一放学,就开始在家里不停地收拾打扫,让保洁无事可做。厨师做菜也不如肖戊规做的香。

慢慢的,就不再雇人了。

肖戊规回到家打开灯。

爸爸还没有回来。

肖戊规熟练地将各种菜分门别类放进保鲜柜和冰箱,哗啦啦打鸡蛋,唰唰唰切肉切菜。

热锅倒油,五花肉丝煸炒焦黄,再下切好的尖椒丝炒到微微发软辣香浓郁。

将肉和尖椒取出,利用锅中余油炒一碗鸡蛋。

最后空锅加稍多一些的植物油,豆瓣酱七分与甜面酱三分入锅,炒香后再将炒好的五花肉尖椒丝和炒鸡蛋一同放进热酱中翻搅几下。

关火出锅。

正好旁边笼屉里馒头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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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戊规顺手掰下半块馒头,在炒酱锅里边擦边吃。

铁铸锅的余温给新出笼馒头带来无与伦比的轻薄焦脆感,分外香甜。

唔,好吃。

爸爸一定会喜欢的。

肖戊规做好饭,爸爸没有回家。

肖戊规洗完衣服,爸爸还是没有回家。

肖戊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恐怖片,等爸爸回家。

他的爸爸是联盟副总统,每天……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工作要忙。

但小乌龟知道,爸爸爱他。

很爱很爱他。

看着投影屏幕上血淋淋的大鬼脸,肖戊规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肖戊规在睡梦中听到了爸爸轻柔低声地叹息。

“乖乖,”爸爸温柔地把小乌龟抱在怀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过小龟脑袋,“抱歉,爸爸回来晚了。”

“爸爸……”小乌龟黏黏糊糊地小声哼唧,“馒头……好香……我自己做的老面馒头,比酵母的……香……”

肖郴苦笑:“好,爸爸去尝尝。”

小乌龟甜滋滋地嘿嘿笑:“爸爸最好了……”他的小脑袋靠在爸爸宽阔的胸膛上,听到爸爸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再次陷入黑甜睡梦中。

肖郴轻轻地抱起那只小乌龟,蹑手蹑脚地抱回卧室里,把小乌龟放在小床上,无奈地叹口气。

“乖龟龟,”肖副总统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别怪爸爸控制欲太强,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笨蛋,不放在爸爸的乌龟缸里,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肖郴正专心欣赏笨蛋小乌龟呼呼大睡的可爱模样,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手疾眼快地按下静音键,脸色一沉。

低头确定他的小乌龟没有被吵醒,这才起身出门,到外面接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春风和煦的肖副总统:“我是肖郴,嗯,我知道了。当然,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哈哈,无妨无妨,过几天我请秦总喝酒。手底下人不懂事,还请秦总不要见怪。”

副总统的职责,并不像外人看着那般轻松惬意。

明争暗斗,阴谋阳谋。

行最黑暗的手段,却要戴着最和气的面具。

将暴躁的戾气压在舌下,微笑着不可吐出半分。

挂断电话,肖郴眼尾余光扫到了卧室门口。

卧室门半开着,小乌龟光着后爪睡眼惺忪地趴在门框上:“爸爸,你……你不高兴啦?”

“没什么,爸爸工作上的一点琐事,”肖郴温柔地摸小乌龟脑袋,“睡吧。”

“对不起……”肖戊规很是难过,“我一点都帮不上爸爸。如果……如果我能像明希或者唯唯那样,能帮爸爸分担就好了。哪怕……哪怕能让爸爸开心一些呢……”

肖郴温柔的眼神黑漆漆地沉坠在黑暗中,干燥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儿子白皙的后颈,压抑着极致的克制与危险:“乖乖想哄爸爸开心吗?”

睡眼惺忪的肖戊规猛然觉得一股凉意从尾巴根蹿上了后脑勺:“爸……爸爸……”

“那就去好好睡觉,”肖郴又恢复了他宠溺和蔼的好爸爸模样,“明天早上,爸爸做早餐给乖乖吃,好不好?”

“蛤……嗷……”肖戊规嘴都不利索了。

刚才那个瞬间,他仿佛产生了某种错觉。

好像爸爸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让他感到害怕的陌生人。

“叮咚~您有新的订单,请及时处理。”

肖戊规拿起单子开始准备:“烤肠二十串,鸡柳二十串……唔,面筋三十串,还有……”

他一边瞧一边快乐地把串放到方油锅里炸。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必须要让顾客满意才行。

一共二百七十串炸串,全都刷酱撒料打包好。

肖戊规哼着歌把单子贴上,打开APP商家页面看看骑手到哪儿了。

这一看傻眼了。

“您的订单暂无骑手接单,请及时处理。”

肖戊规不敢置信地扒拉着订单信息。

不远。

送餐位置离他近的很,就在隔壁街一栋商业写字楼里。

怎么会没人接呢?

肖戊规抬头看看。

天已经微微有些黑,他准备打烊回家了。

回头看看餐台上已经做好的炸串,为难地揪着自己的小耳朵。

“这……这可怎么办……”肖戊规自言自语,“取消订单的话太浪费了……”

他趴在窗户往外瞧。

很近,他都能看到顾客订单的那栋楼,

深吸了好几口气,肖戊规双拳紧握,咬牙狠心:“我自己送!”

不就是送个餐吗?

明希和唯唯整天和灰区联盟的高官显贵黑帮势力你来我往,他只是送个炸串,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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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戊规关灯拉电闸锁上门,拎着顾客的炸串骑上小电驴呼噜噜地赶了过去。

一点都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肖戊规不停地自我暗示。

不可怕,他可是副总统的儿子,他什么都不怕!

非常简单。

肖戊规来到打楼下。

停车,推门,进电梯。

顾客地址在二十七楼。

“叮~”电梯门向两侧打开,迷离混乱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嘈杂喧哗疯了似的扑面而来。

肖戊规吓傻了,僵在电梯里一动不敢动。

这这这这是什么地方???

是什么地方啊!!!

满胳膊刺青的光头混子语气不善地走过来:“干嘛的?”

肖戊规腿都软了:“送送送……外卖……”

他举起胳膊想要把外卖递给这位大哥转身就跑,可手臂一举起来却尴尬地发现。

外卖没了。

他实在太过紧张,把炸串忘在了车筐里。

“哦?”昏暗迷乱的灯光下,光头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笑眯眯地后撤一步让开路,“送外卖的啊,进去吧。”

肖戊规的乌龟脑壳里像是有一万只小乌龟四脚朝天骨碌骨碌转圈。

他是来送外卖的。

送外卖要进去。

可他忘记拿外卖了。

但是大哥让他进去。

“进来啊,”大哥不耐烦地扶着电梯门框,“第一次做吗?磨叽什么呢。”

“第……第……”肖戊规虽然不明白原因,却也不敢反抗大哥的命令,瑟瑟发抖地往里挪,“第一次……送外卖……”

从小到大,他胆子都特别小。

又木讷,又怕生。

所以炸串店只做外卖。

“我……我原本不送外卖,一般只呆在店里,”肖戊规还试图和大哥解释,“这次是特殊情况,没有办法我才……”

“好了好了,”光头不耐烦地把他推进去,“坐那儿等着,一会儿有你忙的。”

肖戊规被按在了角落里一个座椅上。

身边左右都是一些漂亮小Omega,一个个都在大口吃喝。

肖戊规好奇地张开小嘴巴想要问,却因为社恐发作一动不敢动,只敢小心翼翼地偷瞧。

环顾四周他这才发现,这栋商务写字楼里,竟然隐藏着一个黑拳馆。

体育场一般的环形看台中央,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拳击台。

拳击台看上去不算很新,应该已经运营过一段时间了。

台子上沾满了血。

有棕褐色的陈旧血迹,也有刚刚被打出来的新鲜血液。

肖戊规吓得两股战战。

跑,快跑!

撩开后腿跑啊!

而是他太害怕了,刚颤抖着抬起屁股,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压了回去。

陌生男人笑嘻嘻地问:“今晚就你们几个?”

旁边的小Omega大口喝奶茶:“没看到哥儿几个奶茶都是全糖吗?兄弟们,吃饱喝足了,今晚可有硬仗呢。”

说着也塞给肖戊规两根能量棒:“快吃吧。”

肖戊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我是来……”

“各位贵宾晚上好~”麦克风巨大的声音压下了肖戊规弱弱的辩解,“今晚最精彩的比赛即将到来,有请我们拳馆人气最高的选手,夜豹!!!”

拳台之上,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很高。

肖戊规在心底偷偷比划了一下。

唔,和他爸爸差不多高,至少一米九。

男人脸上戴着一副黑色豹子面具,没有穿衬衫,敞怀披着一件宽松黑西装。

结实紧绷的胸腹肌肉上涂了棕油,唯独那双手很白,白出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温润味道。

花枝招展的主持人高高举起麦克风:“而夜豹的对手是我们的另一位人气选手,撼!山!熊!”

撼山熊走上拳击台。

他身形如同小山一样,魁梧至极。砂锅大的拳头仿佛能一拳将人的脑袋达成破布袋。

肖戊规莫名替夜豹悬起了心脏。

这……这怎么打……

会被打死吧……

“看夜豹呢?”旁边的小Omega探过头来,笑道,“别看了,夜豹打完拳就走,从来不参加后面的活动。”

“我……我不是……”小乌龟脑瓜嗡嗡响。

主持人兴奋地后退数步,翻身下台:“老规矩,没有规则!一方认输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就算结束!三!二!一!!!”

随着一声哨响,夜豹竟然毫不犹豫地主动出击,一个左勾拳带着恐怖的戾气发泄一般狠狠打在对手太阳穴上。

“砰!”

撼山熊晃了晃,怒吼着扑向夜豹。

夜豹毫不躲避正面相迎,对着撼山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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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连打数拳。

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实在泄愤一般单方面的殴打。

围观者们癫狂呐喊。

“夜豹!夜豹!夜豹!!!夜豹!!!!!”

夜豹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声音,他将对手打得鼻骨断裂满脸是血。

撼山熊已经被吓到了,举起双手试图投降。

但夜豹没有给他机会,重重一拳将体重是他两倍的壮汉打倒在地,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上了撼山熊的咽喉。

“咔嚓!”

撼山熊哆嗦了两下,死了。

肖戊规脸色惨白,精神恍惚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耳畔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夜豹!”

“夜豹!”

“夜豹!!!!”

在这场恐怖的万人狂欢中,肖戊规在发抖,想哭,想逃走。

杀人了。

他们……他们杀人了……

那具雄壮的尸体被抬出去,获胜者冷漠地接过厚厚一沓奖金,毫不留恋地抬手撒向观众席。

观众席上的呐喊声更加热烈癫狂。

“夜!豹!”

“夜!豹!”

“夜!豹!!!”

肖戊规双腿发抖,软的像面条一样站不起来。

正害怕的时候,壮硕魁梧的拳击手们三五成群地向这边走来。

“呦,新货啊,”叼着烟的陌生alpha凑到肖戊规脸上,猥琐地嗅了嗅,“啧,不香。”

“不香就起开,”另一个alpha挤过来,“老子这几天干↑骚↑货干多了,就想来口清汤寡水的顺顺嘴。”

肖戊规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个天大的误会,他慌忙往后躲:“我……我不是……我不是……”

他只是来送个炸串外卖而已,不是来卖屁股的……

不……不是……

主持人笑嘻嘻地从栏杆上方探出头来:“各位,咱们拳馆有规矩。小枕头按照排名次序挑选,谁要是不服气,可以再加一场。大家说,好不好啊!”

争抢Omega的大战让观众们充满期待,应和声铺天盖地。

凑到肖戊规面前的alpha斜着眼笑了:“按什么名次啊,大家都知道,夜豹不玩这个。既然夜豹不玩,老子就是第一个挑的,不行吗?”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肖戊规害怕得小脸煞白眼眶通红,用尽所有力气撑起发抖的腿就要跑:“爸爸!救命!爸爸救命……”

Alpha一把抓住肖戊规的胳膊:“来吧宝贝,和爸爸好好玩……”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冰冷低沉的声响:“我选他。”

拳击手们纷纷回头,惊讶地看着今夜的拳王。

夜豹脸上依然戴着那张漆黑的豹子面具,大步流星地走到看中了肖戊规的拳手面前,轻轻地说:“松开,或者我把你四条腿都打断。”

拳手讪讪地松开:“你不是不玩儿吗……搞什么。”

肖戊规拼命往座位里面缩,又急又怕:“不……不是……弄错了……你们……爸爸……爸爸救命啊……呜呜……爸爸……”

夜豹俯身缓缓靠近,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捏住了小乌龟的下巴。

肖戊规眼角的泪一下子全憋了回去。

他是真的害怕这个alpha。

这个alpha,刚刚杀过人,身上还带着死人的血,像摆弄一个小玩意儿似的抚↑摸他的下巴。

肖戊规不敢动,不敢哭。

他太害怕了。

害怕这个可怕的alpha下一秒就会掐断他的脖子,把他和刚才那具魁梧的尸体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呵……”夜豹在面具后低低笑了,“跟我走,嗯?”

拳击场后面,是一排简陋隔开的休息室。

休息室用的材料劣质廉价,一点隔音功能都没有,走在狭窄的通道中,耳边回荡着五花八门的叫-床声。

“啊老公好-大~”

“干-死-小-骚-货-了-嗯-啊~”

“好厉害好厉害呜呜呜……”

“屁-股都-肿-了呃怎么那么凶嘛……”

肖戊规双腿发软,哆嗦得站不住,几乎是被夜豹拎着后颈提溜着在往前走。

来到走廊尽头,夜豹推开破烂小木门,轻轻拎着肖戊规扔了进去:“呆着不要乱跑。”

肖戊规一头栽倒在小床上,连滚带爬地往角落里躲。

这是一间很小很简陋的房子。

一个柜子,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子单人床。

床上铺着白色床单,看上去还算干净。

房间一角有个花洒,夜豹站在花洒下就开始脱衣服。

被alpha汗水浸透的外套扔到了肖戊规身上,浓烈的alpha信息素凶狠地闯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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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他的小乌龟脑壳嗡嗡地一片空白。

怕到忘记闭上的眼睛眼睁睁看着男人脱-下-裤子,灰色裤-衩里包裹着那一大坨分量可怖的东西,不敢猜那究竟有多大。

完蛋了完蛋了。

小乌龟手指头尖都红得发抖,要哭不哭地往后缩:“你……你不要过来……我不是Omega……不是的……我不是……”

夜豹阴沉双目从面具后看向他,诡异嘶哑地低笑道:“老实待着。”

说罢,“哗啦”一声扯过防水布,打开花洒冲洗身上的汗臭味。

五分钟后,夜豹裹着浴巾走过来,阴沉沉地望着床上那只已经吓到不敢动弹的小乌龟,忽然怪异地问了一个问题:“你来这里做什么?”

肖戊规小声哽咽:“送……送外卖……”

炸串……他的炸串……

忘记带了……

“呵,”夜豹又笑了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来这种地方送外卖?”

他冰冷的眼睛中蕴藏着晦暗的怒火:“趴下。”

肖戊规弱弱地摇头试图反抗:“不……不要……”

夜豹眼神一黑:“嗯?”

肖戊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撼山熊脖子被踩断的画面。

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

不,不……

活命最重要,活命最重要了!

肖戊规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转身趴在铁架床上,像一只要被五马分尸的小乌龟,绝望地缩着脖子。

救命……爸爸……爸爸……呜呜呜……

宽松的休闲裤被身后alpha一把扯下,浅绿色小-裤-衩包裹着不大但很圆的小屁-股。

肖戊规听到男人从裤子上抽出皮带的声音,小乌龟脑袋有点懵了。

这个alpha的裤子……刚才不是已经脱掉了吗?怎么还要抽皮带呢?

他正要壮着胆子回头偷看一眼。

“嗖!”皮带划破空气,狠狠落在了他的小屁-股上。

“啪!”

“嗷!!!”肖戊规疼的叫出来。

“小小年纪!”夜豹语气中带着克制不住的怒火,皮带一下接一下打在小乌龟屁-股上,“不学好!”他几乎要气疯了,“来这种地方让人↑操!不知廉耻!”

小乌龟疼的乱扭一气,连哭带叫:“呜呜呜……好痛……好痛呜呜呜……”

“不许躲!”夜豹提起能踢死一个壮汉的膝盖重重压在小乌龟清瘦的后腰上,“我要让你长长记性!说!错了没有!”皮带啪啪地抽打无处躲避的小屁股,夜豹凶悍异常,“你错了没有!!!”

“错了……呜呜呜……我错了……”肖戊规疼的都快傻掉了。

好可怕,这个地方真的好可怕。

他再也不要自己送外卖了。

以后……以后就算要一个人吃掉两百根炸串,他也不要送外卖了!

“错了……对不起……”肖戊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又痛又怕,哭得天昏地暗无所适从,“对不起嘛……呜呜……不……不来了……我再也……再也不来了……”

打了四五十下,小乌龟的龟腚已经被打成了猴屁股,可怜兮兮地在小裤衩下颤抖着。

肖戊规又羞又痛又害怕,一脑袋埋进枕头里,小声抽泣。

他虽笨,但也不是小孩子了。

他知道今夜这里会发生什么,他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为什么要舍不得浪费那几根串,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

夜豹停手扔掉皮带,阴沉的双眸中带着复杂的克制与怒气,俯身剥开浅绿色的小裤衩,仔细观察那两团肉嘟嘟粉嫩嫩的小屁股。

肖戊规绝望地紧紧抓住身下床单,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夜豹呼吸停滞了一秒钟。

他像是失控一般,忽然从下巴处掀起面具,张嘴一口咬上了小龟腚。

“啊~”肖戊规发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声音,慌忙回头想要看清alpha的脸,却被大手压住后颈无情按下。

夜豹轻轻咬,慢慢舔,让懵懵懂懂的小乌龟受不住得哀叫连连,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像在做龟龟操。

“不……不……别……别这样……啊……不行……”泪水从眼角涌出,肖戊规在剧烈的羞耻和恐慌中嚎啕大哭,“呜呜呜……好奇怪……不要……呜呜呜……不要……”

他虽然是个笨蛋alpha,可也是个alpha!

Alpha怎么能……怎么能被另一个alpha欺负屁股……欺负到……有了感觉……

那么强烈……那么奇怪的……感觉……

夜豹翻身上床,从后面把肖戊规搂在怀里。

低沉粗重的喘息声喷向小乌龟的耳朵,那根滚烫巨大硬邦邦借着刚才舔舐的润滑蛮横地挤进绵软的臀-缝间。

肖戊规拼命扑棱挣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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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别动,”夜豹阴沉的怒火极力克制,“再动就插进去。”

肖戊规不敢动,也不知道这个可怕的alpha到底想要干什么。

身后的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气,将他抱得更紧,大家伙贴紧臀缝轻轻摩擦,低沉的声音莫名添上了几分温柔:“别动,别动……”

肖戊规下意识地抱紧男人搂在他胸前的手臂,咬着唇含着泪,默默忍受这场怪异的……事情。

那根东西硬得可怕,就像男人杀人不眨眼的可怕脾气。

一下,两下,三下……

肖戊规默默地数着。

大概蹭了两百下,一股滚烫强力如热水龙头一样的东西,狠狠地喷在了他敏感红肿的臀缝间。

“唔……”肖戊规委屈地发出声响。

被……被射了……

身为一个alpha,却被另一个陌生的alpha,顶着小菊花……射了。

在这样可怕的羞耻之中,肖戊规却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肖戊规惊恐地发现,他竟然已经回到家中,就躺在爸爸给他买的大床上。

墙上挂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肖戊规急忙爬起来。

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让他意识到,昨夜恐怖的荒唐不是一场梦。

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家里呢???

“哐当!”慌慌张张的肖戊规一头撞在了卧室门上,头晕眼花地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门开了,肖郴推门进来,担忧地俯身搀扶他的笨蛋小乌龟:“乖乖,怎么了?”

肖戊规神情恍惚地仰起头,看爸爸英俊温柔的脸,泪水“啪嗒”一声就掉下来了:“爸爸……是……是爸爸……”

“怎么了?”肖郴把儿子抱进怀里,还像小时候那样亲昵地安抚着,“乖乖做噩梦啦。”

“爸爸……”肖戊规真的吓坏了,“我……呜呜……我回来了……回家了……”

肖郴目光微沉,神情却没有变化,若无其事地说:“今天早上,是乖乖的一个朋友把乖乖送回来的。乖乖,昨晚去哪里玩了,怎么也不告诉爸爸一声呢?”

“呜呜……爸爸……爸爸……”肖戊规紧紧抱着他的爸爸,哭哭啼啼地不敢说起昨夜的事情。

能活着回来,能活着回到爸爸身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肖戊规决定把那件事忘掉。

就当他小乌龟纯纯倒了血霉,才会遇见遇见那种怪人,才会被痛打一顿。

以后不要再去危险的地方就好。

嗯,不去就好。

休息几天,小乌龟满血复活,在家里开始忙活起来。

扫地刷碗做饭洗衣服。

肖戊规抱着脏衣篮来到洗衣房,一件一件分门别类地塞进不同的洗衣机中。

忙着忙着,肖戊规从脏衣篮里拎出了一件爸爸的黑色西装外套。

他一个激灵瞪大眼睛,仔细查看,终于松了一口气。

爸爸的衣服是高级定制的产物,和……和拳击场里那个男人的……不一样……

虽然是这样,但肖戊规还是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夜里,陌生alpha的外套。

拳击手的外套被汗水浸透,散发着浓烈的攻击性信息素味道。

像是……灼烧的汽油味。

肖戊规的龟脑壳又开始胡思乱想。

夜豹的信息素是汽油味,那爸爸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爸爸信息素的味道。

想着想着,肖戊规鬼使神差地抱起那件外套,凑到鼻子上使劲吸着嗅了嗅。

唔?

没闻到,再试试。

肖戊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稀里糊涂就把头埋进了爸爸衣服里,像只小饿狗闻着味儿找骨头一样这里闻闻那里嗅嗅。

咦?

没有。

还是没有。

还是不知道爸爸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肖戊规失望地缩回脑袋,恋恋不舍地把那件外套塞进洗衣机里。

他没有发现,洗衣房的门开着一条缝。

衣服的主人就站在门外,目光复杂而阴沉。

傍晚,肖戊规做好香香饭,坐在客厅里等爸爸回家。

可爸爸却打来了电话:“乖乖,爸爸今晚有工作不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肖戊规是一只听↑话龟。

爸爸让睡觉,他就关掉电视钻进了小被窝里。

副总统的私宅很大,家里却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

肖戊规的卧室很大。

床……也很大。

肖戊规在床上打滚,心里空荡荡的。

爸爸给他定做的这张床……实在有点太大了。

他疑惑地趴在枕头上发呆,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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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没发现床很大呢?

肖戊规想起了狭窄的铁架床上被陌生alpha抱着睡过的那一夜,又想起了浓烈的汽油味信息素。

他脸红红的,眼尾红红的。

左右睡不着,肖戊规抓起手机莫名其妙地点开搜索栏,输入:“肖副总统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指尖轻轻戳下“搜索”,肖戊规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羞得慌忙把手机扔掉,一头埋进被子里试图睡觉。

睡着就好了。

睡着就不会再想这些奇怪的事情。

睡着就……

二十分钟后,一只小龟爪小心翼翼地探出被子,羞耻又无法控制地把手机拽进了被子里。

我只是想把搜索页面关掉。

小乌龟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不是要看,是要关掉,要关……

诶?

居然有一百七十亿条搜索结果???

这些网友都在干什么啊!!!

肖戊规臊的面红耳赤,却忍不住翻看起来。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人,在好奇小乌龟爸爸的信息素。

“有没有人知道肖副总统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呀?”

“这种身份的大佬平时都把信息素隐藏得很好吧,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我猜是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肖副总统那么温柔,一定是很温暖的味道。”

“阳光晒被子也太娘了吧,我猜肖副总统应该是松柏之类的味道。很靠谱的感觉。”

“不要这么俗,各位猜的大胆一点,比如羊蝎子啊,毛血旺之类……”

肖戊规看着他们越猜越离谱,乐不可支地在被窝里打滚。

笑着笑着,笑累了,睡了过去。

或许是今晚爸爸不在家,肖戊规做噩梦了。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处灯光五彩斑斓迷离绚烂的拳击场中。

头戴黑色豹子面具的男人带着浓烈而危险的汽油味信息素一步一步逼近他。

四面八方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男人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拳击台一角地柱子上,滚烫的气息包裹住了柔软的龟耳朵,笑声低哑地轻轻钻进肖戊规耳膜中:“我要在这里,橄榄你。”

肖戊规哭着惊醒坐起来,擦拭着恐惧的眼泪正要松一口气,却感觉汗毛倒竖,一阵冷风拂过后颈。

他真的闻到了,那股汽油味的信息素。

肖戊规颤抖着慢慢抬起头。

漆黑的豹子面具猛地撞进眼帘。

那个男人在这里!

在他家里,在他的房间中,站在床尾目光阴沉地望向他。

这一刻,肖戊规恨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

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呜……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好害怕……

“你……你……”肖戊规眼泪汪汪,又害怕又委屈,“你不是已经欺负过我了……怎么……怎么还要追到家里来呢……”

夜豹似乎是被可爱到了,脸上的面具微微动了动,慢条斯理地走到肖戊规面前,微笑:“当然是因为,还没欺负够。”

肖戊规慌里慌张地往角落里躲:“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虽然今晚爸爸不在家,可这片小区绝对算得上是联盟治安最好的地方之一。

全小区无死角的电子监控和武器系统,连蚊子飞进来都会被红外线一枪打爆脑袋。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大活人摸进他卧室里,却没有惊起一点动静?

“呵,”夜豹垂首低笑,“因为……我不是活人。”

肖戊规头皮都炸了,惨白着小脸几乎要吓晕过去:“你是……你是……什么东西……”

“让小乌龟舒服到哭的东西,”夜豹一把掐住了肖戊规的下巴,“好好享受,或者被我杀掉,嗯?”

肖戊规闻到了男人身上浓烈的alpha气息。

男人手指关节上有一些挫伤,袖口沾染了血迹,似乎是刚刚在拳击场杀过人,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欺负他。

杀戮的气息萦绕鼻尖。

肖戊规腰腿发软,绝望地闭上眼睛。

夜豹满意地用冰冷的面具蹭小乌龟滚烫的脸颊:“很乖,很乖……”

睡衣扣子一个一个被解开,alpha俯身下来轻轻揉捏肖戊规粉色的小奈子,坏心眼地吐一口气,吹得小奈子摇摇晃晃,可爱又可怜。

肖戊规咬着枕头强忍这种异样的不适。

好奇怪……好奇怪……

就像身体里某个他从未察觉到的开关被强行打开了,陌生的感受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怪异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挺起胸脯,想要更加鲜明地感受那种怪异的滋味。

“嗯……嗯~”小乌龟鼻腔溢出的轻哼让男人止不住地笑。

他在面具后沉闷地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小乌龟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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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地试图抬头:“什……什么???”

夜豹抽出他腰间的睡衣带子,紧紧绑在肖戊规眼睛上,沉声威胁:“敢偷看就杀了你。”

“不敢……呜呜……不敢……”肖戊规双手高高举起证明自己绝无此心,哭唧唧地为自己增加可信度,“我知道……呜呜……被坏人欺负的时候……不能看脸……看脸就会死……呜呜……我知道……我不看……真的不看……”

夜豹摘下面具,一口咬住了小奈子。

敏感的小东西没入湿热口腔中,被牙咬,被舌舔,被这样那样地欺负。

肖戊规双手紧紧抓住床头,在一片黑暗中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的腰肢变得很软,他的双腿止不住向男人打开。

要命……要命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臀↑缝中轻轻地来回抚↑摸,慢条斯理地揉按紧闭的小↑菊↑花。

要进去了……

肖戊规紧张得呜呜哭。

要被……要被进去了……

“噗嗤……”

一个指节,然后是两个,三个……

身体被从内部打开,容纳下本不属于他的异物。

平整的指甲轻轻抠挖内壁,剧烈的酥麻电流一般从尾椎冲向头顶。

“啊啊啊啊啊啊!!!!!”肖戊规在天崩地裂般的羞耻中嚎啕大哭,“坏掉了……呜呜呜呜……被弄坏掉了……坏掉了……”

他被弄坏了。

彻底不像一个alpha了。

“不要……不要!”肖戊规哭喊着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窗外天光大亮,钟表显示时间已经快到中午。

他神情恍惚地轻抚胸口。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肖戊规战战兢兢地掀开被子。

两颗小奈子又红又肿,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可怜样子。

屁股湿漉漉的,床单上一片狼藉。

昨晚……昨晚他真的被……

“乖乖,”肖郴推门进来,眉眼含笑,神色温柔,“昨晚是不是看电视看太晚了,睡到中午才醒,嗯?小懒龟。”

肖戊规抱着被子,“哇”的一声就哭了:“有坏人……呜呜呜……爸爸……有坏人……昨天……昨天晚上……呜呜呜……有坏人来家里了……有坏人……”

肖郴吓一跳,赶忙上前抱住他的宝贝龟:“怎么了乖乖?乖乖?”

肖戊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坏人……呜呜……有坏人……爸爸……抓坏人……抓坏人……”

肖郴抿了抿唇:“好,抓坏人,”他依旧是那个全宇宙最温柔的好父亲,“爸爸去抓坏人。”

父子俩来到小区物业,查看昨晚的监控。

保安调出了昨晚九点到天亮的监控,飞快地查一遍,无奈回头:“肖先生,昨夜并没有任何人出入您的家。况且咱们小区警卫系统您是知道,是真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绝不可能让可疑人员进入您家。”

肖郴温和地表示理解:“我对咱们小区的警卫系统是很信任的,只是孩子昨晚自己在家吓坏了,想再看看监控,希望您能谅解。”

一番话说得保安怪不好意思的:“没事儿没事儿,您看吧,看吧。我去给二位倒杯水。”

肖戊规趴在电脑前一遍一遍地反复看。

没有,没有。

就是没有。

在监控录像中,他们家的大门始终空荡荡的,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那……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查了一下午,什么都没查出来。

肖戊规泪汪汪地被爸爸带回家。

爸爸担忧地轻轻抚↑摸小乌龟脑袋:“乖乖,告诉爸爸,到底怎么了?”

肖戊规又无措又害怕,脑袋里乱成一团,却又羞耻地不敢对爸爸说出实情,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里:“昨晚……昨晚有坏人来了……他……他欺负龟龟……欺负……”

在小乌龟看不到的角度,肖郴眼中露出兴致浓郁的光亮:“哦?坏人怎么欺负乖乖了呀?”

肖戊规羞得小龟脸儿通红,吞吞吐吐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就是……就是……那样……”

“告诉爸爸,”肖郴嘴唇凑到了乖儿子耳朵边上,压低了声音轻轻引导,“告诉爸爸,坏人是怎么欺负乖乖的。说的越清楚,爸爸越能早点抓住他,对不对?”

爸爸说的很有道理,肖戊规红着眼眶强忍羞耻,很小声很小声地向爸爸告状:“他……他脱……脱了龟龟的……衣服……摸……摸↑那里……”

肖郴微笑着问:“摸哪里?乖乖说清楚,不说清楚,爸爸怎么帮你呢?”

肖戊规迟钝地感觉到了不对,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爸爸……爸爸不是坏人……

不会故意欺负他。

肖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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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颤颤巍巍地抓过爸爸的手指,隔着衣服轻轻按在自己胸口红彤彤的小奈子上:“这……这里……”

“嘶——”肖郴喉咙里没忍住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爸爸,”肖戊规懵懵懂懂地仰起脸,“你……你怎么啦?”

“没什么……”肖郴堆起笑容,“然后呢?”

肖戊规低下头继续告状:“然后……然后他……他咬……咬那里……还……还舔……还……嘬……”

太羞人了,太羞人了,肖戊规哽咽得说不下去,一头钻进了爸爸怀里:“爸爸……我害怕……呜呜……害怕……”

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坏东西盯上了。

坏东西很强大,很可怕,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玩↑弄他,欺负他。

“不怕,乖乖不怕,”肖郴隔着衣物轻轻抚↑摸↑儿子的小奈子,边安慰边玩↑弄,“那爸爸今晚哪里都不去了,陪乖乖睡觉好不好?”

“唔……唔……”肖戊规别别扭扭地想要脱离爸爸的手掌,“爸爸……不……不要摸……怪怪的……嗯……别……”

肖郴失望地收回手,戴上温柔好父亲的面具:“不摸了,爸爸不摸了。”

今夜,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好好享用这只小乌龟,把小乌龟奈小乌龟唧和小乌龟定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好好玩个痛快,不急于这一时的贪欢。

天已经黑了。

肖郴为已经吓到六神无主的小乌龟做了晚饭。

肖戊规心神恍惚着,也没吃下几口,恹恹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乖乖,”肖郴忍的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那张温文尔雅的皮,“你今天受惊吓了,不要玩儿太晚。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肖戊规有点慌。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家里的灯光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暖微黄。

可灯光下映着爸爸英俊的脸,却让他感觉到一阵恐慌。

好像……好像他那个温柔的爸爸,变了。

说不出是哪里的变化,但确实有些不一样。

微微勾起的嘴角不像笑意,倒像是一头要把他吃掉的野兽。

“我……我……”肖戊规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我去洗澡,爸爸!”

肖郴眼神一狠,竭力克制地保持住了自己身为人父的笑容,没有再步步紧逼:“嗯,去吧。”

逃不掉的,我的乖龟龟。

无论你有多害怕,都逃不掉的。

肖戊规缩在浴缸里咕噜咕噜吐泡泡。

怎么了?

究竟……究竟是怎么了?

是他不对劲,还是爸爸不对劲了?

磨砂玻璃窗上映着父亲行走的影子。

爸爸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错,轻轻哼着歌。

肖郴拆开了一盒全新的润肤乳,颇有仪式感地放在儿子床头。

儿子的小↑菊↑花很紧,想要吞下他990ML的傲人之处,肯定要好好润滑一番。

“哐当。”

浴室门开了。

“乖乖。”肖郴笑着抬起头,想要把他香喷喷热腾腾刚出浴的小乌龟抱个满怀。

可肖戊规却一头蹿向衣柜,飞快地开始穿衣服。

穿的是出门的衣服。

肖郴:“………乖乖,睡觉了。”

“哦……哦!爸爸你忙吧,”肖戊规穿的严严实实,顺手拎起了书包,“唯唯让我今晚去他家里玩,他说部队里阳气重,妖魔邪祟不敢来。”

妖魔邪祟眼底乌青一片,却还要克制着微笑:“太晚了乖乖,不安全。”

“安全的,”肖戊规推开窗户,指着窗外引擎轰鸣的银色飞船,“唯唯派战斗机来接我了。”

肖郴不能说不行。

因为他是个好爸爸。

是一个温柔和煦,体贴呵护,尊重儿子的好爸爸。

好爸爸没理由阻止乖儿子去找朋友玩。

“那就去吧,”肖郴皮笑肉不笑,“不要玩儿太晚,影响朋友工作。”

肖戊规点头如捣蒜,“哧溜”一声就跑出家门,去找朋友了。

高唯是肖戊规的好朋友。

也是肖戊规的第一任未婚妻。

小乌龟就是有这样奇怪的亲和力,和他的两任落跑娇妻都变成了好朋友。

高唯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军衔,每天指挥着超级大的战舰在宇宙中巡航。

肖戊规被接到了高唯的指挥舰上。

高唯热情地来迎接:“小乌龟,难得你会主动想来找我玩。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肖戊规脸涨得通红:“没……没事,我……我……那个……”

他该怎么说呢?

难道……难道要对好朋友说,我爸爸好像对我有点怪怪的意思,我害怕,就跑到你这里来了?

不成不成。

那也太……太丢人了,还会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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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名誉,不成不成。

好在高唯是个善解人意的温柔Omega,看出小乌龟为难,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体贴道:“没关系,来玩儿就好。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房间,来,带你去看看。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到处玩玩儿,什么也别担心,有我呢。”

肖戊规感激不尽:“唯唯你真好!”

高唯宠溺地摸摸小乌龟脑袋。

可爱龟龟,嘿嘿。

高唯在执行巡航任务,每天都会到达一个新港口。

陌生的星系,陌生的星球,陌生的世界。

肖戊规看得眼花缭乱,亦步亦趋地跟在高唯身后,紧张得像只第一次出门遛弯的宠物王八。

“唯唯……唯……唯唯……这是……这是什么地方?”肖戊规慌乱地缩着脑袋。

“不要怕,”高唯熟门熟路地领着肖戊规一头扎进了灯红酒绿之中,“这是极乐星,全宇宙最好玩的地方。”

一进门,Omega热烈的花香扑面而来,肖戊规脑袋嗡嗡叫。

好可怕……

好可怕的地方,好可怕的唯唯……

嘈杂的音乐声中响起一声脆生生的奶音:“唯唯,小乌龟,你们终于来啦!”

肖戊规在乱七八糟的灯光中努力瞪大眼睛。

谁?

谁在叫他。

“这边这边,”一只软绵绵的小嫩手揪着肖戊规的下巴往下看,“本少爷在这儿呢。”

肖戊规被灯光晃的眼睛疼:“明……明希?”

顾明希显然是极乐星上的常客,拽着还没反应过的肖戊规,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台子,一把抓起麦克风大声喊:“音乐停!”

音乐停下,灯光落在了顾明希和肖戊规身上。

被众人瞩目的刹那,肖戊规头皮都要炸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虚弱地求饶:“明希我要上厕所……我……”

顾明希毫不理会,对着台下寻欢作乐的人群拽起了肖戊规的后脖领子:“这位小帅A,是本少爷的好朋友。他,单身,处男!很害羞!今夜如果哪个漂亮Omega能哄他开心,本少爷就把这家酒吧送给他!在场的Omega都听清楚!本少爷的这间酒吧,要送给你们了!!!”

“不不不!不不不!!!!”肖戊规慌张后退试图躲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酒吧的Omega都快乐地向他扑过来,揉肩捏腿喂瓜子儿,把肖少爷伺候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救命!救命啊!!!!”肖戊规哀叫哭嚎,“唯唯救命!救救我!救救龟啊啊啊啊!!!”

高唯看着有点不忍心:“明希,这……这真的行吗?”

顾明希信心满满:“没事儿。处男就是这样,大惊小怪的,习惯就爽了。”

“可是……”高唯欲言又止。

“九敏!九敏!!!”肖戊规哭得天崩地裂,“九敏啊!!!!”

高唯小声说:“他好像快要昏过去了诶。”

顾明希伸长脖子探头看。

肖戊规面色惨白两眼上翻,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哎呀不好,”顾明希这才赶忙过去阻止,“一定是因为太刺激了小处男受不了,让开让开,让小处男喘口气儿。”

肖戊规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唯和顾明希把这只小乌龟带到包间里,又倒水又摸背好一会儿才哄过来。

顾明希很苦恼:“小乌龟,唯唯说你不高兴,让我想办法哄你开心。怎么你就是不开心鸭?”

肖戊规龟儿脸通红:“我……我……明希,唯唯,我好像……好像不喜欢Omega了。”

“啥?”顾明希小嫩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疼得呼呼直吹气,“呼呼呼,你不喜欢Omega了?小乌龟你不可以这么花心,从前你不是很喜欢唯唯吗!”

肖戊规羞愧地低下头:“那……那种喜欢……不……不一样……”

虽然羞于承认,但肖戊规其实心里很清楚。

他不喜欢Omega。

那个戴着豹子面具的可怕alpha,让他明白了什么是信息素,什么是……成年人的感觉。

顾明希聪明的小兔脑壳立刻转了过来,危险地嘿嘿笑着靠近:“不喜欢Omega鸭,嘿嘿~小乌龟,那alpha喜不喜欢鸭?”

“明希你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肖戊规惊恐地弯腰耸肩被比他矮了十公分的小兔子拽着出门,头昏眼花地被塞进一架飞船中。

轰隆隆!

飞船引擎发动,飞向未知的行星。

“不就是喜欢alpha吗!”顾明希嚣张地踩在操作台上驾驶飞船,“本少爷带你去玩儿最壮的!”

肖郴办公室,正在开大会。

几千位联盟财政部门的官员坐在大厅中,听肖副总统讲话。

“喂,”有人在偷偷开小差,“肖副总统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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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不对了。”

“他都没有笑诶。”

肖郴确实笑不出来。

因为他左眼镜片后,正实时播放着儿子身上的监控镜头画面。

那只小乌龟,要去找最壮的alpha玩儿了。

顾明希把飞船开到了一颗黑漆漆的星球上。

这颗星星没有恒星照耀,全靠地热能量维持地表温度。

漆黑的星球上灯火辉煌,各种像人和不像人的生物扎堆在一块儿,热烈的欢呼声与轰鸣声彼此呼应。

“下来,”顾明希跳下飞船回头招手,“小乌龟快下来。”

“不……不下!”肖戊规受了太多惊吓,抱着飞船里的安全带一动不动,“小兔叽你你太可怕!太可怕了!”

顾明希叉腰喊:“唯唯,把他扔下来!”

“好嘞!”高唯抓起肖戊规的腰带一套熟练的小擒拿三下五除二就把肖戊规扔下了飞船。

肖戊规真的要哭了:“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他只在书上学过,在某些星球上,人类与外星人共同居住,混血繁衍。

可是见却真的第一次见。

“灰区,”高唯轻声说,“小乌龟,这就是灰区。是联盟的文明与光辉照耀不到的地方。”

宇宙中,有许许多多的灰区。

大如百亿颗恒星系连成大片,小的或许就只是某颗宜居星球上的几条街,几座房子。

它们是罪恶与欲望尽情放纵的温床,没有法律与秩序,只遵守弱肉强食的远古规则。

“灰……灰区……”肖戊规瑟瑟发抖,“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呀唯唯……”

高唯认真地说:“小乌龟,明希是为了你好。”

顾明希昂首走在前面,一本正经地解释:“小乌龟,你们联盟的人都喜欢装模作样,连信息素都要藏起来不敢让别人闻到。这儿可不一样,在这里,所有人都巴不得自己信息素越浓越好。来来来,你好好闻闻,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小乌龟,基因是不会骗人的,你懂叭?”

肖戊规懵懵懂懂地跟着两位厉害朋友挤进人堆里。

陌生人们嘈杂浓烈的信息素乱七八糟地涌进鼻腔里,有的令他厌恶,有的感觉亲近。

肖戊规认真思考小兔叽说过的话,尝试着摒除杂念,用祖先最原始的本能,去分辨身边的人是敌是友,是善是恶。

“过来,”顾明希拽着肖戊规来到路边,“看看那群alpha,把你小乌龟呆脑壳里的呆东西都扔掉,喜欢谁的味道就上去勾引他!和他doi!听到没有!去和他doi!!!”

肖戊规抬头看过去。

这是一条非常宽阔笔直的马路。

宽到不像一条马路,而是绑住这颗星球的一条腰带,围绕着整颗星球一整圈。

路中间聚集着几晚辆奇形怪状的摩托车,打火的引擎声此起彼伏轰隆隆。

“摩托车自由大赛,”顾明希兴奋地介绍,“可以携带任何单兵武器,随意攻击对手。谁能跑完这一圈,谁就是冠军,能拿到一个亿的奖金!小乌龟,全宇宙最危险最迷人最性感的alpha都在这里了,快开动你的小龟鼻子,有没有闻到让你想doi的信息素?”

肖戊规龟脸通红:“明希……我……我……”

“闻嘛闻嘛,”顾明希热情地邀请这只腼腆的小乌龟感受人生,“不要怂,快点上!”

肖戊规真的有些心动了。

从小到大,他真的像一只小乌龟似的,躲在爸爸为他支撑着坚固安全的壳里,不敢看外面的世界。

他害怕新奇,害怕变化,害怕一切。

直到……直到误闯那栋大楼,直到遇见那个可怕的豹子头男人。

肖戊规闭上眼睛,开始认真地闻空气中弥漫的alpha信息素。

有……松木味……咖啡味……白酒……唔……二锅头……

他享受一般细细品味这些味道,却始终没有发现顾明希所说的那种,想和alpha一起doi的味道。

小兔叽开玩笑的把。

怎么会……闻到一个人的信息素,就想和他doi呢……

肖戊规正要睁开眼睛,一股浓烈带着杀意的汽油味猛地窜进鼻腔里。

刹那间,肖戊规双腿一软几乎要坐在地上。

他慌忙睁眼扶住前面的栏杆,抬头望向人群。

在几万人混乱不堪的摩托车队伍中,他却循着信息素的方向,一眼看到了那副黑色的豹子面具。

夜豹蹲在地上调试摩托车,似乎察觉到了小乌龟的目光,他抬头看过来。

那张面具冷冰冰的,向肖戊规轻轻颔首,仿佛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恐怖笑意。

“他……他他他他!”肖戊规慌乱地拽着顾明希往那边看,“那个……那个人……明希你看到那个人吗?看到那个戴着黑色豹子面具的人了吗!!!”

小龟脑袋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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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自己是被吓坏了,出现了幻觉,竟然在这种地方又见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可怕alpha。

“哪儿呢?”顾明希举起搜寻镜在人堆里找,“哦哦哦,看到了。小乌龟你品味不错嘛,他一看就体力很棒。”

“不是!不是!”肖戊规不是那个意思,他吓得快要哭了,“他不是人,是……是幽灵,是恶魔,是怪物,是……是……”

“有点那个意思,”顾明希仔细观察那个正在调后视镜的豹子头,非常赞同小乌龟对这个男人的形容词,“太带劲了小乌龟,如果这场比赛他能活下来,你一定不要放过他。”

音乐声换了更加紧密的鼓点,比赛即将开始。

顾明希拽着肖戊规和高唯往后面跑:“快快快,本少爷预定了最好的观赏座位,别耽误事儿。”

这场比赛,赛手们将驾驶地面交通工具,以类伴飞卫星的速度环绕整颗星球。

没有电子制导系统,没有自动平衡。

人类将要靠自己的勇气和技术,去体验原始的物理定律与肾上腺的疯狂。

最贵的观赏座椅是近地飞行器,可以与赛手们同步飞行,以最近的距离观赏最刺激的搏杀。

飞行器驾驶员热情地招待贵客:“顾少爷,您有特别想要观赏的选手吗?”

顾明希毫不犹豫地替好朋友开口:“戴豹子面具的那个。”

驾驶员应声答下,立刻从系统中调出选手资料,飞到了夜豹头顶上空。

肖戊规通红着脸,低头透过脚底下的透明观景窗看向了那个危险的alpha。

夜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坐在摩托车上抬头,伸手掀开面具歪向一侧,露出了半个下巴。

薄薄的唇带着笑意,在嘈杂的轰鸣声中,一字一句地向他做出形状:“拿到冠军,然后干↑你。”

肖戊规觉得自己不对劲。

疯了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这么可怕的alpha,这么凶悍的威胁。

小脑瓜里疯狂跳动着警报声。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他应该拽着明希和唯唯逃跑,快点逃跑。

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前往不要被这只夜豹抓到。

可他却呆愣愣地僵硬在那里,低头望着乌泱泱的人群,紧盯着那个危险的alpha,在危险中感受到一股触电般酥麻的恐惧。

不……这一次,他不想逃了。

危险就像枝头五彩斑斓的果子。

明知道有毒,却又忍不住想要尝一尝究竟是什么味道。

肖戊规做了二十年乖孩子。

他那么乖,那么听话。

像是温室里最柔软的花儿。

那……如果被坏人抓住,会怎么样呢?

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天空飘来飞行的高台,台上主持人举麦高喊:“3!2!1!”

乐队奏响疯狂的鼓点,高昂的贝斯声响彻整颗星球。

摩托车引擎轰隆轰隆此起彼伏地巨响,如同涌出巢穴的群峰,喷射着火焰冲向前方。

夜豹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那一队中。

身后有人掏枪对准他的后背,夜豹猛地一个急刹躲过子弹,顺势摆尾把偷袭者撞飞出去,借力再次回到最前面,继续飞驰。

肖戊规乘坐的飞行器一直紧紧跟在夜豹上方。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黑T恤下男人鼓胀紧绷的肌肉,在极度的紧张和刺激之下手臂暴涨着青筋。

浓烈的汽油味分不清是引擎在燃烧还是alpha的腺体在燃烧。

肖戊规呼吸急促,紧紧抓住安全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砰!!!”

后面有赛车手打出来一发RPG炮弹,咆哮着飞向夜豹所在的最前排车手。

“小心!!!”肖戊规忍不住惊叫出来,心提到嗓子眼儿上。

但夜豹毫不畏惧,嚣张地回头做了个挑衅的手势,疯狂加速飞出了RPG的爆炸范围。

似乎是被这种背后偷袭的伎俩搞烦了,夜豹一手握住摩托车把手,一手从靴筒中拔出手枪,回身瞄准几个偷袭者在飞速行驶的摩托上“砰砰”两枪。

精准爆头。

那辆摩托车失控顿时腾空翻起,“轰隆”一声在马路中间炸成了一片火海。

肖戊规掌心全是汗。

危险的游戏,危险的……alpha……

行程过半,夜豹一骑绝尘远远地把其他人甩在了身后。

他心情极好,仰头看向了坐在观赏台中的肖戊规,笑着大声喊:“想不想跟我一起来!”

肖戊规心脏停跳了一拍。

摩托车的轮毂在超速行驶中滚烫,隐隐飞溅出火光。

那个信息素与这项运动一样危险的男人,仰头向他伸出手,邀请他一起奔赴这场生死边缘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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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龟龟手指尖在发颤。

“过来,”男人蛮横地语气不容拒绝,坚实有力的手臂高高举起,“让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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