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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攻克作者:桃笑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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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皱了皱眉。“他现在在哪里？”

“会客厅，您怎么说？”

“——让他先等等，我随后就到。”程途挂掉电话，示意乐悦继续念繁杂的报表和未来规划。

“今年第季度，亏损，货物积压百分之十三，股票下降了零点七个百分点，投资的几个项目只有天由房产收回了利润，这些在股东中间都颇有微词。”乐悦抬起脸，“尤其是年年没有长进的保险项目，难道真的要继续投资下去么？”

程途扬眉听着乐悦的报告，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总会计师怎么说？”

“孟先生觉得放弃为好。”

“……哦？”程途点头，“那就放弃吧。”

“是。”

程途起来，听见乐悦问：“老板要去见聂先生了？”

“嗯。”

乐悦整理好沓文件，好整以暇道：“前些天听见些消息，沈——沈先生走了？”

“然后？”程途回头。

“聂先生在沈先生走之前，去见过他面。”乐悦抿着嘴，似乎有些后悔说出来。

程途泄了气似的，忽然又返身拨了内线电话。

“老板……”乐悦忍不住阻止，“您去见见也没什么。如果聂先生想谈这件事情，总会找到机会跟您说的。”

程途难得地有些怒意：“但我不想谈。”

内线电话拨出去，礼貌的男声响起：“程先生您好，请问什么吩咐？”

“告诉聂尘启，我这里很忙，恐怕要过些日子才有时间会面。”

“可是聂先生手里有张合约，看起来跟我们这边的投资业务有关系。”内线接线员腔弱势的嗓音，明显两方都没法得罪，“何况您刚才交代有时间，因此才让聂先生稍等片刻。”

程途拿着话筒，有些恼意忘了乐悦眼，年轻的少妇向他吐了吐舌头。

“那好，我知道了。我随后到。”程途挂断。

到了会客厅，聂尘启果然是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还以为你不来了，程老板辛苦着呢。”

程途面色微带些阴沉，坐下去：“尘启，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西北风，”聂尘启挠挠脑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洗耳恭听。”

“你不知道我找过沈安？”聂尘启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程途话出口就犹豫，感觉口不对心的回答始终不是自己的强项。

聂尘启促狭地看他眼，笑道：“就这么不想知道？还是说你跟你的心上人样，都是喜欢逃避现实的人？”

“他哪里有逃避？”程途试图解释，但猛然发现自己被绕了进去，居然很下意识承认了自己的“心上人”。

聂尘启哈哈大笑，吹了声口哨，“别跟我玩儿嘴上功夫了，本来带个文件来给你签字，现在明显你对我这里的另件东西感兴趣。”

说罢，聂尘启丢下个啤酒瓶盖似的东西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程途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