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未至曲终人不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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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车队出发之初,陆梨还是满心欢喜,充满期待的,可惜後来慕容清告诉她,陆王府大概只有陆槐会前来参加围猎,可她又一直见不到陆槐,心情郁闷,加上旅途颠簸,向来浅眠的陆梨更是不得安睡。连连打击让她灰心沮丧,疲惫不堪,结果只能坐在车厢内默不作声,连跟慕容清谈话也是一言起,两句止。

所幸秋天天气清爽凉快,途中并无雨水阻隔路程,车队顺利到达峰岫围场。陆梨掀起车帘,只见两国士兵正合力紮营搭台,那些大氐国士兵的服饰、佩刀还与别不同,她好奇得很,正要仔细观察,但慕容清很快便摁下她的手,不许她再掀帘,这让车厢中的陆梨只觉疲惫上加疲惫,并无一点愉悦。

「梨梨,你困不困?」

陆梨眨了眨满是红线的双眼,「哼」了一声,「你才困!」

这好歹也是她八岁後第一次出远门啊,为何都撑到围场了,却不许她出外走走?

慕容清不是傻子,自然能看穿陆梨心中所想,但他不打算纵容陆梨,只阖起书卷,以温柔的眼神点了点面前的食盒。

一连数日,食盒内的点心都快被陆梨吃光了,唯独躺着的桃花sU仍然孤独地躺着。

陆梨看了食盒一眼,噘了噘嘴又别过脸去。慕容清也不多言,只默默记下陆梨不喜桃花。

直到晌午,一切安定下来,慕容清吩咐云儿与小仁前去营帐打点收拾,接着才扶着陆梨下车,领着她走入自己的营帐。营帐位置偏远一点,似乎是有人知道慕容清Ai清静,刻意安排的。

陆梨一进帐就忍不住往榻上滚,片刻又停下来,似乎要睡着了,慕容清拍拍她,「梨梨,这是我的床。」

「啊?」陆梨r0u了r0u眼睛,「那我的床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旁边的营帐。」

「啊。」陆梨困得很,也不想走动了,不消一会又将睡去,迷糊地说:「哥哥,你背我。」

慕容清面红了,牵起她的手,把她拉起,「别撒娇,醒醒,祭天大典快开始了。」

慕容清唤云儿打水来为陆梨洗脸,然後再拉着陆梨跟众人一同踏着褐h的草,列在搭好的高台前,恭迎两位国君主持祭天大典。

「哟,这不是十六吗?」一看见陆梨,原先还闷得左顾右盼的慕容cHa0兴致B0B0地放下了推高了的衣袖,「二皇兄居然舍得带你抛头露面?汐弟!快来看呀!」

「嗯?」一旁的慕容汐转过脸来,笑了,「十六,还认得我吗?」

陆梨见过慕容cHa0、慕容汐,便点点头,行了礼,「十六问两位哥哥安。」

「安安安,嘶——你这模样跟槐哥真有七、八分相像,润弟呢?在哪?快叫他来看看呀!他若不抱住你,我给你一百两,反之,我给你——」

慕容清皱眉,慕容汐见状,便拉着慕容cHa0,不许他再说话了。

祭天大典当然是严肃又慎重的,号角响起,见各人都噤了声,陆梨也不敢胡乱张望,只在两位帝皇站在台上时,才稍稍打量大氐国皇纳兰边一会——他五官温柔,果真如慕容清所说,是个平和的人。中间慕容决似乎要看到她,她便急急耷头,不想跟慕容决有任何眼神接触。

只是她没想到避开慕容决还不够,刚低下头,眼角一瞥便见到台下的慕容明宇竟在明目张胆又放肆地搜寻什麽人的身影,吓得陆梨完全清醒过来了,顿时整个人都躲在慕容清的背後,也不敢再看向祭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慕容清怔了怔,又看向慕容明宇,心中不大明白陆梨躲避的动机,只有回头问:「你与明宇是旧识?」

陆梨猛地拉过慕容清,不许他随意乱动,暴露自己的行踪,「你不要动!我??我怕yAn光!」

「胡说八道??」慕容清正想开口责骂陆梨,便听到鼓乐齐鸣,只好先安静噤声,打算静观祭天之舞後再审问审问陆梨。

两国共同举行祭典,所以祭台中央便站着两位蒙着面纱的nV子,身穿红衣的是纳兰边的小nV儿,纳兰绵,与传闻中一样,即使以红纱蒙上半张脸,独看那对漂亮又多情的桃花眼便足以让人无法自拔,何况通身一GU火烈飒爽之风,直要教人将她的身影烙在记忆中,但身穿白衣的??

白衣nV子娇小玲珑,如瀑的黑发直披下来,她一身白纱衣在风中轻轻摇曳,衬着她凝脂般的肤,通身气度如神仙下凡一般,异常触目。

「嘭——嘭嘭——」随着鼓乐鸣起,白衣nV子水袖一划半圆,小足轻转,曼妙的姿态竟似曾相识。

慕容清略带惊异地抬起头,但很快他便不再惊讶,回复平淡了。

「这首曲,跟槐哥吹奏的好相似??这支舞,这个nV子??」慕容cHa0疑惑地看了看高台上的人,又看向缩在慕容清背後的陆梨,「十六??在此处,那台上的是谁?那白衣nV子??跟你,好相像,十六你分身了?」

陆梨不愿出声,只不停摇头。

慕容清早已认清台上人,冷冷地道:「人有相似,不足为奇。何况,并非真的看不穿破绽。」

慕容汐又拉住了慕容cHa0,在他耳边说了些话,慕容cHa0才点点头,静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慕容清不理会台上人那熟悉的舞姿,也不想去看那熟悉的身段,他想先去留意慕容决的神情,但还未看去,便见慕容明宇那专注、深郁又饱含炙热的视线完完全全只驻在台上白衣nV子身上,使他一时怔了一怔。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慕容明宇被旁边的纳兰纱扭了耳朵,从失神中吓得呱呱大叫,然後不知为何,白衣nV子竟站立不稳,直往後翻,将要摔下高台。

就在众人都吓得魂飞魄散之际,一匹通T黝黑,四蹄踏雪的骏马向前嘶叫疾驰,如箭飞奔而来。见nV子从祭台翻下,马上男子惊掠而起,跃过人群,然後伸尽两臂,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一袭白衣Si护在怀里,一个转身以背下坠,压断了支撑高台的其中一条粗长木枝,直摔沙地。

尘土飞扬,後知後觉的张玉云与禁军才吓得急急奔上前去,想要查看两人有否受伤,但见那男子脸容苍白,方才还把人搂得紧,此刻却奋力挣扎起来,急急放开了怀中nV子。

「雨???」为何会在此处?在看清来人後,慕容清惊愣了,雨明明该在皇g0ng!他为何会来围场?迷药失效了吗?他单骑前来,又用了多少天?他断去药浴究竟多少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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