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0黑白谁能用入玄(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乌云蔽月之时,慕容清正提着灯远离营帐,他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小小的灯光映着他的脚步,却照不清前路。慕容清不清楚前面等着他的是何人,但他的脚步沉稳,步速不疾也不徐。此时秋风拂过,弄得灯笼的烛火忽明忽灭,但他未有动摇,仍然坚定地前进。
小仁与吴副将本来都要跟他同往,只是慕容清看清了图纸上右方所写的大氐国文字的暗示,他拒绝了其他人的陪伴。
那人是谁?
慕容清只能够确定设阵之人目标不是陆梨,也不是慕容雨,对方要见的就是自己,而这场局或许由陆霞被暗器所伤翻下祭台时就已经布下了。
他,就循着对方的安排,一步步的去掀开重温旁人一直避而不谈的往事。
兜兜转转,鬼鬼祟祟,却步步为营。躲藏在暗处,密谋着要得到什麽,破坏什麽,支配什麽,局内人却只能无力地遵行,受袭,献祭,这捏住敌方要害,要敌方俯首就范的行事风格,就似——
幻闇。
慕容清从未见过幻闇,但在先帝留给他的书册中,他阅览过,研究过,细思过,甚至复习过,幻闇办过的案件,他都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所以,即使他未曾见过幻闇的人,也从心里莫名冒起了一重熟悉感。
可是幻闇早就消失了。
慕容清先压下心头的疑惑,依照图纸再向前走,走了大半个时辰,终於看到前方的树梢上就挂上了一盏白纸灯,树g上就系住了一匹马,而马旁边就站着一个人,那人正在m0着骏马的鬃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慕容清所料,对方孤身前来,也未有带同他人赴会,当然,这大概是因为对方本来就武功高强,他不需带一群人来图个壮大声势,惹人注目,又或许他了解慕容清是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书生,身边也没有什麽可用之将,又或许,他是真的想要跟他谈谈,谈谈条件。
慕容清再行前,那人的身段更清晰了,身形颀长,四肢灵动,健硕中又带着柔软,肌r0U的线条在贴身黑衣的包裹下呈现着紧绷又利落的模样,这样的身影,慕容清是见过的,就在白日的河边——
陆槐。
慕容清停下了脚步,那人便回过头来,灯光之下,慕容清只见到他上半张脸被一个类於黑丝绸制成的面具遮盖住了,而下半张脸就漾起了一抹如晴光般的笑容,那张嘴唇与陆槐可谓极似,然而,慕容清未被迷惑,因为那笑容渗满了邪X,且两边唇角都附带了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走近些,让我看看你。」那人的声音低沉有磁X,慕容清听到以後,便又向前走,直至停在他面前。
月光从云雾中钻出来,照得二人一身白华,也使慕容清把对方看得更清楚仔细。
他很高,但很瘦,身上渗着一GU很好闻的桂花香气。
为何又是桂花香气?
那人伸出手来,抚过慕容清的眉眼,感慨地道:「与你祖父,一模一样。」
慕容清面上不露任何神sE,思绪却不停运转,「晚辈愚钝,未能猜想得透长辈悉心布局的深意,能否请您告知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我看上去不年轻吗?怎麽就成了你长辈了?」
「皇祖父二十五岁与西月大战,不幸受袭,双眼为毒Ye所毁,後来虽能保有视力,但形貌早已大改,但您刚才提到清与皇祖父眉眼相似,足见您是见过二十五岁前的皇祖父的,清该视您为长辈。」
对方又笑了,「还说自己愚钝,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慕容清看着对方的手放到骏马的跟前,马便T1aN着他,甚是乖巧,慕容清看了看,发现马的头顶系着一个颇为残旧的蝴蝶结,才认清这是那匹熟悉的乌骓,「墨白?」
「哦?原来牠叫墨白,我刚刚还想叫牠红豆,让牠跟我走呢。」
「牠有主。」
「是你的皇弟,小雨的吧?」那人又笑,「他都要做参商杀阵的祭品了,命都不要,马应该也不要了吧?」
「小雨」?
慕容清冷冷地道:「长辈就该要有长辈的风范,勿再绕圈子了,直话直说吧。」
「小可怜,不要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这次来围猎,是为日後夺位作好准备吧。」那人见慕容清瞳孔一缩,欢愉地道:「可是被我阻碍了,本来你今夜是要去夜宴露露面,同你的九皇叔叙叙旧的,可惜,要去查探陆梨的事便耽搁了。」
慕容清未有否认,只冷冷地盯着他。
他提起手,修长惨白的食指抚过柔美的下巴,慕容清能清楚看见上面就有兰的刺青,这刺青他曾经见过!
「你认得这刺青吧?我安cHa了人在你身边,原意是想让你在琉璃轩就知晓小雨和陆梨那些情Ai旧事,可惜你不亲近他,只把他当作守门卫。你得到的消息那麽少,实在不合我心,所以趁着你来围猎,我要告诉你。」
慕容清未有遮掩自己脸上的Y霾,看得那人笑得更开怀了,「吃醋了?抱歉,我没想要你难过。」
慕容清冷笑,「是吗?杀阵内二人都是清的至亲,您以此来要胁清,还想假装什麽?」
「哦?所以你也懒得矫情地装作毫不在意?」那人拍了拍手掌,似乎是在表示对慕容清的赞赏,「当年阿璿,即是你的父皇,也无你的机心呢。」
「阿璿」?他为何要如此亲昵地唤他的父皇与弟弟?
「说吧,晚辈洗耳恭听。」
那人也不再绕圈,「阿璿当初是想撮合陆梨与小雨的,婚书都拟好了,就等陆梨及笄那天为她赐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慕容清捏紧了衣袖,「嗯。」
「数年後又选了你,而其实那数年来,慕容决求过阿璿许多次,但阿璿都没有应允,你能猜到是什麽原因吗?」
「梨梨是父皇的掌上明珠,自然——」
「我问的是,为什麽是雨、清,而不是其他人,包括慕容决?」
「晚辈与雨是皇嫡子——」
「慕容决不是吗?」不等慕容清回答,他又再问:「那长公主是长公主,你是二皇子,小雨是三皇子,慕容决又排行第几?」
慕容清顿住了。
荒谬,实在太荒谬了,这种情况如今细思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只是从小到大彷似无人质疑,自己也安心接受了,为何?为何父皇就一直默许,没有纠正过来,还是,是父皇有意为之呢?
「你的祖父早就把慕容决视为太孙,钦天监也明示过他将来会是继承大统的人,阿璿一直待他特殊,纵使他未被正式册封,整个皇g0ng都以太孙之礼对待他,一直尊称他为大殿下,谁又有深究过他的排行?谁又敢过问一句?」那人又继续道:「你与小雨都长得与父亲相似,慕容决相肖的是母亲,但真相就是他相肖的不是你的母亲,而是你的姨母。」
慕容清终於无法再镇定应答了,「什、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且他的生辰亦非七夕,那是长公主的生辰,他的生辰是在六月五日。」
慕容清愣住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这些都是您的片面之词,有何证据?」
「此次围猎後,去去寒山寺後的一玄庵吧。你都好久未有见过故人了吧?到了以後,你自会知道,我今夜告诉你的,是把慕容决拉下来的关键筹码,b起你辛劳地拉拢其他皇族,都要快捷便利又名正言顺。」
住在一玄庵的故人就是——他竟然知道?
慕容清咬了咬牙,「不论您说的是真是假,就请问您为何要帮助清?有何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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