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战役（上）（2 / 2）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何必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啊。”蒙泰哀求道。

鲁别很有耐心地说：“对于你来说，不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我们觉得你没有用处了，杀死你，然后被你的尸体剁碎了喂座狼，第二种是让伪圣女知道是你出卖了狂信者和神子团，她必定会杀死你，然后把你的尸体丢到广场上让母神愤怒的信徒撕碎分而食之，总的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会变成肠胃里的粪便，最后被座狼或是狼人排出体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觉得你还有那么一丁点用处，愿意给你第三条路走，设想下，你回到阿松桑，继续当你的伪政务萨满，享受着美食、美酒和美女，偶尔透露点有关伪圣女的消息给我们，等到大萨满大人光复了南方的那一天，我们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他摇了摇手中的陶制酒罐，“就像如果我有两罐羊血酒，我绝对不会把它们存储在同一个酒窖里，而是分开来放，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天灾**，我都有酒喝，不是吗？”

蒙泰用尽全身最大的力量使劲抬起头来，注视着满是裂缝和水迹的石制屋顶，他的眼眶内饱含浑浊的泪水。

“我的耐心很有限哟。”鲁别最后说道。

蒙泰的表情渐由痛苦纠结变得豁然开朗，他似乎想通了什么道理，目光却转移到了放着食物的桌子上，“您……能再给我点肉吃吗？”

……

“鲁别大人，鲁别大人！”情报参赞小声地呼唤着。

这个老头真是一个妙人啊，希望他别死的太早，鲁别结束了回忆，将全部的注意力调整到当前，“知道神子团现在准确的方位吗？”

斥候官答道：“我已经派兄弟们全力去探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到了。”

“我不要估计、大概、也许……”鲁别冷冷地说，“没有准确的信息就继续给我加派人手，不行的话，就你自己去。”

斥候官赶紧站起身来，肃立答道：“是，大人。”

鲁别扫视着正襟危坐的十多名军官，严肃地说道：“也许你们还不太了解我，我可不是多万那样的酒囊饭袋，在我手下做事，最好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什么蒙混过关，点到为止，过一天算一天，诸如此类的想法赶紧给我丢到永夜海里去。我们是在打仗，打仗！各位将军们，不是在玩小孩的游戏！我的用人标准很简单，你行，你就上，你不行，就给我滚蛋！”

“是，大人！”所有的军官集体起立，肃然答道。

“自己去军纪官处领一百鞭子。”鲁别对斥候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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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光线昏暗的帐篷内，热兰向着狼头山的方向，恭敬且虔诚地行跪拜礼，他轻轻地说道，“母神，为了您的大道与荣光，请保佑您的孩子此战必胜！母神永享！”

祈祷仪式完毕，他站起身来掀开布帘走了出去，在大帐外，神子们已静静地恭候多时。

“出战！”热兰命令道。

登时，整个营地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四处奔跑的侍从，忙着搬开尖木桩的狼奴，跨上座狼的神子，看似纷乱实际上却井然有序。十分之一个沙漏后，神子团如同一支离弦的弓箭般冲出了营地。他们的目标直指五十千距外的奴儿温湖。

一个沙漏之后，他们与第六拨斥候回合，再次确定了方向的正确性。

“团长大人，敌军一天前已抵达奴儿温，”斥候汇报道，“然后就在奴儿温湖旁安营扎寨，除了例行派出大量斥候外，再没有别的行动。”

这个鲁别是个白痴吗？热兰心想，他真的以为我们会龟缩在阿松桑坚硬的城墙内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要不了多久，清晨的第一道霞光就会刺破天空，然后浓云密布满天，就像战前的奴儿温，压抑、紧张、令人喘不过气来。

“全军就地休整，半个沙漏之后发起攻击。”热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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