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早晨的yAn光再度从窗外照入,闹钟铃铃作响,视觉及听觉的刺激下,h晨真实在无法不起床。

她伸手关掉闹钟,坐起身子大大伸了个懒腰。

冬天已经到来,只要一离开暖暖的被窝就会有种快要被冻僵的感觉,但没办法,这样的天气要是赖床,一旦想赖个三分钟可能就会变成三小时,因此h晨真b也得b自己起床。

她随手拿了件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去厕所刷牙盥洗,穿了许多衣服,把自己包得像一颗洋葱一样,然後出门。

不知不觉,这一年都快要过完了。

怎麽说呢,虽然今年有过失业的经历,但至少在最後她还是有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可以养活家人,也算是圆满的一年了吧。

公车上,h晨真看着外面的行人,外面的景sE。

尽管是在低纬度的国家,不会下雪,季节的变换还是可以从人们的穿搭,还有植物的生长状况看出。

她每天都是这样看的,每天都有种时过境迁,物换星移之感。

「真真早安!」

「早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事务所里的人也是一样,明明都是同样的人,每天的穿搭也不会都一样,脸上的表情也是。

天底下就没有什麽事是不会变的。

「真真!我们约一天一起去吃晚餐好不好?」

这天,h晨真正在处理一份报表,手机萤幕冷不防地亮了,她拿起一看,是来自文亮亮的邀约。

文亮亮…

她不禁想起在咖啡厅遇到她的那天。

那天她同时还遇到了…于信成,他们是一起的。

对啊…他们现在是什麽关系呢?他们现在…到底是什麽关系呢?

只是同事而已吗?

她低头看着讯息发送人,文亮亮三个字,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就是一直很复杂。

那天离开的时候她和她说,她们下次再约,可此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却有点害怕。

但她在怕什麽呢?她有什麽好怕的呢?

两个单身的人,就算在一起了,又有什麽错?而且文亮亮是她的朋友啊,她难道不应该祝福他们吗?

h晨真大力地摇摇头,不对,她想这麽多g什麽。

到底为什麽…每次只要有关他的事她都要想这麽多呢?

就只是刚好…她就只是刚好遇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买午餐而已。

「真真!这里有个东西需要你来处理一下!」h诗虞喊。

「啊!好!」

於是h晨真匆匆给文亮亮回了个「可以」,便到h诗虞的座位去处理公事了。

坐在不远处的郑骁忍不住皱了个眉头。

h晨真从收到文亮亮的讯息後所露出的每个表情,他都看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虽不知道她究竟是看到了什麽,可他知道,绝对是有关那个人的事。

「老板,你要喝咖啡吗?中午的时候我要去买。」

程筱音见郑骁的目光一直在h晨真身上移不开,心中很不是滋味,只好和他说点什麽好让他可以转移注意力。

「不用了,谢谢。」郑骁微笑的看着程筱音,说出这句话。

他的微笑很温柔,但那样的温柔,程筱音很清楚不是只属於她的。

她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郑骁的目光,却仍驻留在h晨真的身上。

???

「不好意思,请问文护理师去哪里了?」

因为于信成最近负责的一个病人的病历资料是由文亮亮负责的,因此他到柜台去想要找文亮亮要一下那份资料。

「亮亮啊,她好像去洗手间了吧!于医师你稍微等一下,她应该过几分钟就会回来了。」坐在文亮亮位子隔壁的护理师陈延对于信成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信成点点头,他现在也没有很急,几分钟而已,他还是有时间等的。

这时候,文亮亮放在桌上的手机萤幕突然亮了起来。

于信成知道偷看别人的讯息是非常没有礼貌且非常不尊重对方的一件事,但讯息上所显示的传送人的名字却让他不得不在意。

是h晨真传的,仅有「可以」两字,就让他无法停下想像。

「于医师,你找我?」

文亮亮自厕所回来工作岗位,见于信成就站在自己的位置前,虽然知道对方一定是有关於病人的事才要找她,却还是止不住心里的欢愉。

「啊!是,我需要一九七号病房吴nV士的病历资料,谢谢。」

文亮亮点了点头:「好,等我一下。」

随後她非常熟练地自病历柜中找出于信成需要的那份资料,递给他。

于信成从文亮亮的手中接过资料,点了点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也没有其他事了,所以他转身正要离开,但是对於h晨真传给文亮亮的讯息却无法停止在意,他皱了下眉,还是回过身子。

「嗯?于医师,怎麽了?是不是少拿了什麽资料?」文亮亮对于信成的这个转身感到疑惑。

「文护理师,你…」

文亮亮相当不解,心中有莫名有些害怕,因为于信成和她讲话从来不曾这样迟疑。

「你上次说,你和h晨真是高中朋友是吗?」

文亮亮愣住了。

她记得那次,约莫在一个半月以前,在咖啡厅里发生的事。

当时,于信成和h晨真的表情,她永远也忘不了。

「呃…对呀,于医师…也认识她?」

或许当初她的那些疑惑都会在此刻得到解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信成好像微微笑了,又好像没有,就彷佛在寻找着适合此刻对话的表情一般。

「很久没联络了。」

听见于信成的回答,文亮亮眨了几下眼睛,才点头表示了解:「哦…这样啊…」

于信成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问了太多文亮亮其实没有必要回答他的私人问题,转过身又要离开,却被文亮亮给叫了住。

「于医师!」

于信成回头。

「那个…我可不可以冒昧问你一个问题。」

于信成思考了一下,他毕竟也问了她问题,没理由她就不能问他,於是点头表示可以。

「你和我朋友…就是h晨真,是什麽关系?」

文亮亮问这个问题的当下,似乎是没有意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她并不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什麽错。

于信成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料想到文亮亮是想要问这个。

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问题。

「她是…」

过去的种种一一在于信成的脑海中浮现。

那个在便利商店喝醉的nV孩。

那个无论吃什麽都喜欢加辣的nV孩。

那个在每一个寒冬准备好热腾腾晚餐等他回家的nV孩。

那个因为他的窝囊狠心抛下的nV孩。

那个他一直以来最Ai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绝望。

但,是极度温柔的。

于信成没有等文亮亮给出回复,便转身离开了。

文亮亮皱了下眉头,像是无力般的,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她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什麽意思?于医师…喜欢h晨真吗?

「天啊,亮亮,我能不能有幸见一面你的朋友啊?」

于信成离开後,陈延拽住文亮亮的手,毕竟她就坐在一旁,刚才可是什麽都听见了。

「啊?」面对陈延所提的要求,文亮亮一点也听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啧!」

陈延大力的拍了下文亮亮的肩,疼的文亮亮大叫了一声,摀着自己被打的地方,一张像是受了委屈的脸对着陈延大喊:「g嘛啦!」

「亮亮,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人家于医师都讲得这麽明显了。」

「…什麽?」

她当然知道陈延要表达什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希望有个人真的可以替她解读并且完整的念出答案,好让他可以真正去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她觉得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想要逃避的,但她的内心更多是想要面对。

「于医师喜欢你朋友啊!」

听完这句话,文亮亮豪不意外的心头一紧。

「亮亮,你又不是不知道于医师可谓是我们医院里除了韩医师之外最受nVX欢迎的医师了,他喜欢的nV孩子啊…啧!肯定不是一般人。」

当然,这後面一大串文亮亮是没有心情听了,自然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拿起手机,一打开萤幕就是h晨真所传来的讯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传讯息想要约她出来的时候心情是非常好非常兴奋的。

h晨真是她高中时最好的闺蜜,这麽多年没有见面了,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和她畅聊上个十几二十个小时。

可是,她不过只是去上了个洗手间,世界彷佛就变了一个样。

仔细一想,那天那两个人的反应,她怎麽就能迟钝到完全不往这个方向去想呢。

她对他来说,绝对不只是重要而已吧。

文亮亮看着h晨真传来的「可以」二字,突然不知道该怎麽应对了。

喜欢的人喜欢上自己高中最好的朋友,这样的机率有多少?

应该是很低的吧,可就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她烦躁的把手机放到一旁,她要认真工作,她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然而,文亮亮刚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她的手机萤幕又亮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下礼拜三可以吗?」又是h晨真的讯息。

大概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回,所以对方决定直接提意见了吧。

文亮亮点开聊天室,再输入栏里打了「我那天有事」,想了想又按了删除。

她自己先开头要约对方的,现在又说有事,怎麽想都太奇怪了。

於是她又打下「对不起呀,我发现最近医院挺忙的,可能不能和你约了」想了想又再次全数删除。

人总是这样,一遇到困难,就想要逃避。

她就是害怕,她就是不想面对。

但如果真的这样一直不清不楚下去,真的好吗?那是她真正想要的吗?

要是这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她难道要去当那个总是被怨恨的第三者吗?

她要把自己Ga0得这麽不堪,这麽卑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於是最後,文亮亮在输入栏里打下「好」便不再犹豫,按下传送。

到了约定的礼拜三,天气似乎又b前几日要冷的许多,还有些许Sh气,晚点可能会下雨的感觉。

她们约的时间是晚上,地点是A大对面的一间火锅店。

文亮亮因为前几天上过大夜班,因此今天刚好有一天休假,所以她很早就到了。

「请问有订位吗?」店员很亲切的问。

「h小姐,两位的。」是h晨真订的位,所以文亮亮这麽回答。

店员稍稍确认过订位的资讯,便先带文亮亮到位子上去坐下了。

文亮亮是第一次来吃这间店,她环顾了下四周,这是间灯光很明亮的火锅店,店内的气氛很轻松自然,周围的客人也都非常愉快的在聊天,一点压迫感也没有。

她拿起桌边的菜单,价格也十分亲民,果然是开在学区的店。

过了一会儿,h晨真也如约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亮亮!」

文亮亮听见是h晨真在喊她,转过身也朝她挥了下手。

「对不起呀,我一下班就赶来了,还是b你晚到。」h晨真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叹气道。

文亮亮微笑着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因为h晨真并没有迟到,是她太早来了。

她们这桌点的是鸳鸯锅,一边麻辣,一边原味,从以前她们每次一起去吃火锅都是这样点的,因为h晨真是个麻辣Ai好者,文亮亮却吃不了辣,就连食物上沾了点胡椒都可以辣的她流出泪来。

「突然发现我们真的好久没见面了欸!」h晨真一边涮着r0U,一边和文亮亮说:「我们以後一定要常常约才可以!」

只有她们两个,h晨真可以非常自然无压力的说话。

因为这个人是她的好朋友,是她很信任、很喜欢的人。

文亮亮勉勉强强挤了个微笑,她很想放下一切压力,不要这麽紧绷的与眼前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促膝长谈,但她却没有办法,她很努力,却做不到。

因为让她现在不自在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们大致聊了一些过去在高中时班上的谁曾发生过的糗事,她们曾经认为很好笑很有趣的事,到大学生活,到出社会。

明明这些都是可以聊得很开心,可以让人感到会心一笑的话题,文亮亮却怎麽样都没办法真的高高兴兴地笑出来,她就是心有芥蒂,对这个明明跟她很要好的nV孩子。

锅底渐渐乾了。

「亮亮。」

文亮亮原先在用筷子戳着自己碗里还剩余的一点青菜,听见h晨真突然喊她名字,便抬起头,露出一个假装很自然的表情。

「你今天怎麽了?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h晨真的眉头微皱,担心的问。

其实在今天赴约以前,她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很害怕文亮亮会问起有关於那个人的问题。

她如果问了,她应该怎麽回答,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练习了无数次。

但当她看见她时,那些担心彷佛都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文亮亮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她认为她不应该自私的只想着会不会发生那些她觉得恐惧的事,所以她从刚才就一直很努力地讲一些过去还有现在开心的事,试图让文亮亮的心情可以好一点,只要她有哪一瞬间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她认为都很值得。

「如果你遇到了什麽困难,可以告诉我呀。」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让文亮亮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理由竟是那样。

「你和于医师是怎麽认识的。」文亮亮又低下了头,放下她手中的筷子。

h晨真愣住了。

为什麽,她最害怕的问题,是在这个时候从文亮亮的口中说出。

「啊…这个啊…他是我以前大学的学长,我们透过朋友认识的,」h晨真乾笑了笑,她的大脑思绪已经乱的理不清了,也不管现在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开始胡乱解释一番:「我和他没有什麽,真的,他现在只是…我一个朋友而已,哈哈。」

完了,她在说什麽。

h晨真当下真想赏自己一个大巴掌。

「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文亮亮深x1了口气,然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h晨真。

「那以前呢?」

h晨真看着文亮亮的眼睛,突然更害怕了。

有点忧伤,有点愤怒,有点绝望。

她为什麽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他是我前男友。」

在这之前,h晨真想过很多种可以忽悠过去的说法,但就在这个当下,她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欺骗文亮亮,可能是因为她那个眼神,又有可能只是她自己想明白了。

她们不过是有几年没见罢了,难道她们之间的友情就变得这麽虚假了吗?就变得连这样的实话也说不出口了吗?

「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那一刻,整间火锅店里依旧是嘈杂热闹的,但她们却像是被隔绝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无数次,却每次都在逃避的问题。

而就在h晨真自己都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她说了「喜欢」两个字。

无意识的,最自然的,说出那两个字。

「是吗…」

听到答案的刹那,文亮亮的内心是不甘的,但在下一秒,她觉得自己是解脱的。

虽然是早有料到的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很难过呢。

自喜欢上于信成的几个月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麽他就是不能有哪一秒可以看自己一眼,哪怕就是一瞬间也好,他可以想到这个和他一起工作,偶尔会和他一起去买午餐的名叫文亮亮的nV孩。

他一点也不骄傲,总是很谦虚,对同事、病人们也都非常友善,非常有耐心,但她就是觉得他很目中无人,明明是那样好的人,却老是给她这样的感觉。

直到後来她才知道,他不是目中无人,只是他的眼中已经被另一个人所占据,而那个人现在不常出现在她的生活圈中,所以她从来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