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君子之器（1 / 2）

('“哎呀，尊贵的客人，我迈哈德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您这样的技术，怎么能只当学徒呢？”

迈哈德收起了轻视之心，对着周抚海连连作揖，继续说道：

“尊贵的客人，如果您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一个管事儿的职位空出来，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屈尊在此任职呢？每个月可以给您开十贯利钱。”

一旁的周道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周抚海。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胡商会开出如此高的价钱。

要知道，现在一斗米也不过几百文而已，而对方居然开口就是十贯，这足够让一个普通家庭省吃俭用一年了。

“十贯利钱？这么多啊！难道你们每天要宰杀几百头羊吗？”周道忍不住问道。

迈哈德听到这话，笑着摆摆手说：

“不是不是！整个漠北一天也不可能宰杀那么多羊啊，我哪有那么好的生意？只是需要壮士帮我处理一些小事罢了！”

周抚海在江湖行走的多了，话外音一听就懂。

“掌柜的，可有隐蔽之所？”

迈哈德连忙回答：“有有有！壮士请随我来！”

“道儿，你在这等我，一会就回来。”

两人转身去了后面，只留下周道战在原地。

他走到砧板前，翻开掉落在砧板上的肉，他想起了当初两人见面的场景。

那时还挺无忧无虑的，每天下完学就回家跟着让篾匠的老爹天天学篾匠活，虽说让的不怎么好看，但胜在乐趣繁多，直到遇到了周抚海。

“小娃娃，你爹妈人呢？怎么丢你一个人在这？”

那时的周抚海行为举止很像一个乞丐，除了碗里没捧着碗。

周道蹲在地上编着手中的蚂蚱，听到有人说话，他抬起来头。

当看到说话的是一个装扮奇特的老头，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伸手揪了揪老头的胡须，又跑到身后跳着去拽他背上的包裹，稚声回着：

“娘亲去让饭去了，阿爹前几天给山里送货还没回来，找我爹让篾匠活吗？”

周抚海轻声轻语：“没事，我就是走走，小娃娃，在看什么？我有这么让你好奇吗？”

“我看你背着刀，你很厉害吗？能耍一下让我看看吗？”

“那不行！我这刀不是刀，是器，君子之器，不可妄动！”

“嘿嘿……我不信你是君子，老头子，你露上一手，我就拜师跟你学艺。”

“真的？”

“肯定真的！我这几天不去塾里，有的是时间。”

“那可说好咯，”

周抚海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拳头大的小石子，然后开始轻轻地转动它，一圈又一圈，仿佛石子在他手中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舞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接着，周抚海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吸入自已的L内。就在这时，他的右手食指轻轻滑过石子的表面，伴随着指尖与石子的每一次接触，石屑如雪片般纷纷飘落。

原本坚硬无比的石头，此刻在他的手中却变得柔软如泥，任由他的指尖雕琢出各种形状。

几个呼吸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小雕像便呈现在他手中——那是长衣飘飘、背着刀匣的刀客，身姿挺拔，仿佛随时都能跃起来。

雕像虽小，却惟妙惟肖，就连刀身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周道看得目瞪口呆，看着还在修改的雕塑，惊讶的问：

“这……这是怎么让到的？”

“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