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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在地窖里徘徊，急切地寻找着出口。我是怎么进来的呢？我慢慢摸到通向厨房的台阶，看到门上的玻璃已经被打碎了。我的手黏乎乎的，似乎在流血，肯定是玻璃划的。我终于冲到黑夜中，直奔黑密斯的住处。他正独自坐在厨房的桌旁，手握着只半空的酒瓶，另只手握着匕首，喝得醉醺醺的。

“瞧瞧，谁来啦。折腾够了吧。终于想清楚了，亲爱的？终于弄明白你不是个人去竞技场？瞧，你是来问我的……什么事？”他说。

我不回答。窗户大开着，凛冽的寒风抽打着我，就好像我在室外样。

“我得承认，这对那男孩要容易些。他刚才就来了，那会儿我还没来得及把酒瓶上的封条撕开。他求我再给他次机会，好进到竞技场。可你会说些什么呢？”他学着我的声音说，“代替他，黑密斯，因为机会是均等的，我希望皮塔不是你在后半生能有次机会，嗯？”

我咬住嘴唇，没吱声。既然他点到了，恐怕这也就是我想说的。让皮塔活下来，即使这意味着黑密斯得死。不，我不会这么说。当然，他有时挺讨厌的，可他已经成了我家庭的员。我到底干吗来啦？我思忖着，我到底想要怎样？

“我来要点喝的。”我说。

黑密斯哈哈大笑起来，把瓶子甩到我面前。我拿袖子蹭了蹭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喀喀地咳嗽起来。过了好几分钟我才平静下来，可还是鼻涕眼泪直往下淌，酒精在我的胃里像火焰在燃烧，我喜欢这种感觉。

“也许该去的是你。”我边拉椅子，边实话实说，“反正，你也仇恨生活。”

“点没错，”黑密斯说，“上次我光想着怎么让你活下去…好像这回我该救那男孩子了。”

“这也是个理由。”我说着，边擦鼻子，边再次举起酒瓶。

“皮塔直觉得，既然我选择了你，那我就欠他个人情。我得答应他的任何请求。而他的请求是给他机会进入竞技场，好去保护你。”黑密斯说。

我早知道会是这样。在这方面，皮塔的想法不难预料。当我躺在地窖的地板上沉湎于自怜之中时，他却来到这里，心里想的只有我。羞耻词已不足以形容我此时的感受。

“你就算活百次，也不抵他活次，这你是知道的。”黑密斯说。

“没错，没错。”我没好气地说道，“没说的，他是这三人组合中最高贵的。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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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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