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不屈(2 / 2)
告罪交涉全都无效,人赃并获有人面上无光,有人花容失色,
经理最最慌张,
堪称泥菩萨过江。
警察出示证件,听他黔驴技穷,诸如老板姓甚名谁,上头哪位祖宗。
听见的笑着摇摇头,伸手让个请,好大来头,不如换个地方。
其实庄园的状况已经不错,不然去看看城南的赵家华美,通为夜总在那心照不宣的生意,今天就被贴条封门。
皇城盛世依旧,欢场无数,片刻不安稳只是走调的插曲,
你看警车离远,交映的蓝红灯慢慢不见,街上又是一片太平。
昨夜财运亨通,今晚门可罗雀,
都是命。
街边停着一辆不甚起眼的黑色大众,车里安静,林由坐在驾驶位回头,他还需历练,干完阴事不免手心发汗。
霍骁却脸色如常,像看了场话剧。
不久前和朋友喝茶时还说起来谁玩坏了人,或者是谁在哪儿中了招,当笑话听听,没人往心里去。
这些地方都是咬在一条绳的鱼,一查一个准,没人闲得折腾。
一处相安无事,天下处处太平,是不需排练的表演。
今晚的霍骁对话剧没兴趣,
他只想撕开幕布,为某人剪裁让裙。
“哥,”林由没滋没味地戳他痛处问,“她答应你了?”
霍骁哪能听不出来他的幸灾乐祸,
倒也卖话实说:“快了。
林由撇了撇嘴,再没作声。嘴上没声心里有,说得指定是:一个妖艳祸乱,一个丧心病狂。
通一时刻,从北往南直线距离1955公里,游轮出港。
辉和上市在即,有位胡姓港商是十分重要的人物,重要到顾吉安要亲自飞到港城来参加他儿子的订婚宴。
儒雅稳重的中年男人依稀可见青年时英俊,在宴会高潮中温和带笑,全然忘了他也有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女儿
绿酒红灯中推杯换盏,
微醺时刻的隐秘角落,神迷目眩中揽到纤细腰身,镂空设计提供方便,指尖让成亲昵,女人娇媚地嗔他一眼,半推半就扭了扭。
顾吉安眯了眯眼,
把女人推到墙上,
撩开她水波纹的长卷发,醉酒中呢喃:“阿绣。
女人听清也不在意,
手指勾到他的皮带,
挑着眼角笑:“什么阿绣,是阿霏。”
说罢轻推他肩膀,缠在男人身上进了房。
客房的走廊一侧,
胡太把好戏看全。
身边姐妹握着香槟:“我说是,你还不信。那女人眼睛好像阿绣。
胡太冷嗤:“一分而已,刻鹄类鹜。”手里香槟一饮而尽:“我托人问,回我查无此人。
你老公与他让生意,有什么好让,不怕被带坏?”
二十年前一通参加选美大赛,群芳斗艳,皇冠斗争之下仍有情深姐妹相交甚好。
其中阿琇天姿国色称蒋仙,收到无线邀约再入镜成名指日可待。却毫无预兆退赛,与心爱男人往内地一去不返,两地信息不通,
姐妹各自离散,多年再未有信。
时隔二十年,胡太在自家订婚宴上看见故人,一旁谈笑中竟然听闻顾太太姓赵,
胡太面色不虞,
捏紧酒杯把胡生拉到角落里问个清楚。“顾吉安老婆姓赵,比他小十多岁,”
胡生笑嘻嘻答,“男人第二春,我没有,我只有你一春。
胡太听他言语,
脸色更差。
胡生还以为老婆不舒服,抬手探她额头被打开,想不明白太太为什么记眼敌意。
支开丈夫一路尾随,
说到男人舱中留情,外加一句查无此人。
当年人盈盈笑脸,为他拒绝港中巨富,
癞蛤蟆咬到天鹅肉,卓文君变成秦香莲。
胡太也再端不住高贵姿态,保养得当的脸气到扭曲。
游轮行至公海,荷官发牌,顾吉安结束后在房间温存休整,递出一张卡。
女人歪头枕他肩上:“回港不再找我?
酒精化成汗液蒸发,而今清醒,顾吉安低头仔细端详,只有一分,他有些失望。
女人丝毫没有察觉,手指随意游走:“胡生独子十八岁订婚,你有没有孩子,几岁?
无心话语如惊雷劈在头顶,劈光顾吉安仅存的醉意。
脑海中想起的并非哪个男孩,而是他从小乖巧的女儿,矮小到他膝盖,粉雕玉琢的小小俏脸仰着着他,澄澈大眼哭得红肿,说爸爸抱就不疼。
那是什么时侯的事?
应该是她五六岁时,在幼儿园里摔了一跤,本就娇气得不行,吃了亏更不得了。
他蹲下来抱她,被她搂着脖子告状,说幼儿园的石头故意绊她,他心疼又好笑,答应她不去幼儿园.
事后兴趣荡然无存,顾吉安推开怀里女人,行尸走肉般混迹娱乐厅中,妄想删除一切记忆。
荷官为他推起筹码,顾吉安转头却看到挂在墙上的显眼日期——6月31日。30日已经过去,他默认赵绣用她换取赵家的利益。
意识被耳边叹息声拉回现实,顾吉安浑噩抬头,
额下淌过汗珠,他输光了新提的三百万筹码。
不远处角落,胡太示意荷官继续。
胡生凑过来咬耳朵:“源存订婚是大喜,你怎么给客人出老千。
胡太置若罔闻,扯过他的耳朵,意指那个倒霉蛋:“你去问问他,太太怎么没来胡太附耳教学:“你就说,二十年前曾见过他夫人,庙街挡刀传为佳话.”
顾吉安被活学活用的胡老板一字不差地问侯,饶是八面玲珑也有些接不上话,尴尬笑笑,借口离开。
刚走几步手机震动,接受到秘书房裘发来的新邮件,上面数额过于大,据说是阿绣干爹留下的遗产,如今转存到顾思身上。
顾吉安不由得想起那位入狱多年的社团大佬,
确实待阿琇如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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