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越(2)(1 / 2)
<p style="font-size:16px">12月17日星期六2:40PM
环绕两侧的窗玻璃上布满了突起的细小雨珠,此时惨白的天空已经渐渐透出了明亮的橙sEyAn光,在窗外晕染出白sE与橘sE相融的淡雅光辉,於累积的雨珠上折S成刺眼的光芒。以持恒的速度行进的车轮在脚下与铁轨间的缝隙相互碰撞,发出了叩隆叩隆的规律声响,跟随着不断变化的窗外光影一阵一阵地流入耳中,彷佛与以不同速度後退的远近景sE紧紧地黏附在一起,整个车厢恍如置身於奇妙的洪流之中,被包裹在现实的夹缝里头。
冬季无声的雨悄悄地消逝在变得冰寒的空气里之後,气温大概一下子下降了五度左右。我拿出挂在衣柜角落的两件厚外套,借了一件给同行的学弟穿上。这位学弟在出发之後便戴上了病人用的口罩,现在正一手无力地攀挂在吊环上,另一侧则低垂着肩膀靠在电车门之间的立柱上。头上蓬乱的卷发看不出是否有整理过,学弟从上车到现在,下垂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脚尖前的一小块空地,看上去彷佛像是真的生了病那般了无生气。我想,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就连不怎麽知晓实情的我,也忍不住想同情他的境遇。
不过要问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让他这麽沮丧,而为什麽现在要坐火车前往那个对我来说也许一辈子都不需要踏入的地点,我也许能说出某种程度的理由,然而根本上的原因却仍旧被深埋在自昨天夜里连绵至今日午後的雨雾之中。
看时芳这个样子,大概也没什麽心情和我说话,正好让我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回顾一下从昨晚开始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
说起来,要说昨天晚上为什麽我会出现在四川路上,最初的缘由可能要回溯到上个月突然得了急X肠胃炎的那个时候开始。虽然当时也不是第一次得这种病症了,不过那次真的是严重到让我以为我也许会就这麽突然暴毙而亡,陈屍路边,着实令我吓出了满身冷汗。想当然尔,接到通知的大姊又会再度训我一顿,这次甚至还不顾在医院里头就开始了长篇怒斥,不仅Ga0得J飞狗跳,还命令我住院三天。我也知道大姊完全是因为担心我才会这麽做的,所以我也只能乖乖听话,没想到出院之後还会有後续。这次大姊竟然叫我晚上有空就要到她家一起吃晚餐,还勒令每周至少要出现一次,不然真不知道下场会如何。不要说大姊那种由丹田发出的狂吼与夹带在其中形势汹涌如巨淘般的怒气,大姊以前还是学过抬拳道的高手,再怎麽样我也想极力避免与她作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开始实行这种一周一次与大姊一家一同用餐的行程。
监视我有没有好好吃饭当然是主要目的没错,不过有时候我总会不禁认为,另一个附带的功用也许远远凌架於这个原本的目的之上吧?每次晚餐过後,小宝总会拉着我陪他玩耍,不晓得为什麽,我就是拿小宝没辄,也许光是因为他是大姊的小孩这个理由,就足以说明为何我会对他言听计从了吧。没办法拒绝也就算了,最後还得一遍又一遍重覆同样的游戏而Ga0得JiNg疲力尽,大姊与姊夫倒也在一旁乐得轻松。
又到了周末前夕,幸好目前的研究课题也算暂时告一个段落,所以昨天晚上又到大姊她家吃饭。晚餐过後好不容易趁着小宝被抓去洗澡的时候离开大姊家,想着要顺便去买些零食回学校储放,便往超市的方向,沿着四川路途经河畔公园的路径走去。就是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十字路口,眼前出现了那幅令人惊异不已的光景,而我就这麽当场晕了过去。
我抬眼望向时芳低垂的侧脸,口罩虽然遮住了大半的脸庞,却仍能从露出的双眼及周围略显青黑的皮肤看出时芳疲惫的神态。就是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曾在千均一发之际被拉向炽烈翻腾的地狱炼火之中。根据後来在医院里认识的一名叫做邱尚智的工匠推测,若是我当时不在现场的话,时芳也许早就不在这里了,至於理由到底是什麽,我却是有听没有懂。
如果没弄错的话,关键似乎是在连结这两个字上。
就连我从医院中醒来,在病房和天台上看到的那个地狱恶鬼,也是和这个所谓的连结有关。看样子,我也许在不知不觉中被激发出某种潜在的能力,而这种被称为连结的能力,除了能让我看见从地狱来的恶鬼之外,貌似还能阻断将时芳拉向地狱炼火之中的力量,那GU紧紧捆缚住时芳双手的锁链的力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低下头看着时芳垂放在身侧的手臂,红肿而带着些许血和浓的皮肤似乎又再次浮现在眼前。昨晚我曾看着h医生帮时芳的手臂换药,一看见那略微溃烂的血r0U,我甚至还因幻想中的疼痛而扭曲了嘴角,然而时芳本人看起来却不怎麽在意,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缓缓地吐出一句简短的感想。
「好像又变严重了。」
这是当然的。虽然现在似乎是隐形而看不到了,不过不晓得为什麽,隐隐地在内心里的某个角落里,我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那条将时芳拖向地狱,被火烘烤得焦黑的锁链,就连此时此刻也正紧紧地缠在时芳的手臂上,缠在他藏在衣袖下的皮肤之上。
锈成深黑sE的锁链在手臂上盘绕拉扯着,在炽红的火焰映照之下闪动,连绵至明亮的烈焰深处,这样的景象深深烙印在我的眼底,彷佛直到这一刻仍能清楚地看见那发出叮当声响的黑sE链条。
「现在就只能拜托你了。」邱尚智手背上布满细小伤口的双掌紧紧地握住我的左手,像是发现了什麽新奇的事物那般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时芳现在的情况非常急迫,幸好有像你这样的连结在这里,所以才能让时芳留在这里。」
「啥?什麽东西?」我甚至不晓得该从哪里问起。
「总之,能自由控制来往两边通道的人,目前就只有你了。」尚智试着向我说明大致上的情况之後,做了这样的结语,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他的名片,塞进我的手里,「在想到办法之前,时芳必须先暂时和你一起行动。虽然我不认为你有需要,不过我还是会帮你制作武器。」
「武器?」我更加用力皱紧眉头。
尚智敛起上扬的嘴角,神sE突然一变,认真地点了点头。
「时芳确实被那个鬼东西缠上了,因为是在另一边,中间隔着被封闭的通道,还有巨大能量的火焰,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尚智压低了音量,感觉上似乎是想对我说着耳语,每个字句却反而变得更加铿锵有力,低沉地鼓动着四周的空气,「依照我的判断,那个存在似乎b我们所能想像的都要强大,甚至b刚刚那个在天台上的鬼东西还要巨大。在我们准备好之前,现在只能靠你关闭那条通道,避免让它再度开启。在这段期间,我也会帮你准备好武器。」
「等一下,准备好武器?你们到底打算做什麽?」一直被尚智握住的手心流出了Sh黏的汗水,我不自觉用力回握住尚智带着些许冰凉温度的手,激动地反问着,「再说,我要怎麽做才能关上那条通道?」在说出这句话之後,我突然像是咽住那般住了口,彷佛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似地倒cH0U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尚智缓慢地眨了眨眼,好像在上着什麽无趣的课程那般,以冷静而平淡的口吻简短地回答了我的提问。
「准备战斗。」说完,尚智再度眨着双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至於该怎麽关上通道,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铁轨间发出的叩隆声响渐渐地缓慢下来,等到电车完全停止之後,身後的门扉伴随着一阵空气泄出的气阀声开启,接着一段极短的静默,月台上便响起了尖锐的通知铃声。
「就用这个藉口,暂时请个病假,待在御甫那边吧。」我回想着h医生那时对时芳所说的话,与同时递给时芳的那张假病单。h医生那张不知是因为担心时芳的险峻情境,还是因为担心自己开了假病单而苦闷地皱起的脸庞,衬上了两颊蜡h而暗淡的肤sE,明显地散发出一种心力交瘁的沉重感,让我更加深刻地T认到,自己目前身处的两难处境。
我认识时芳甚至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便被卷内了莫名其妙的事件之中,现在还得暂时担任起不知道是类似於保姆还是保镖的角sE,之後说不定还会面临到什麽奇怪的战斗。说起来,b起运用T力,我还b较偏向於适用脑力的类型,打架什麽的还是免了吧!
当然,我也可以随X一点,把时芳留在这里,自己拍拍PGU走人。
虽然说起来简单,不过实际上这却是更为困难的抉择。
尽管我认为自己并没有完全毫无保留地相信尚智所说的话,然而我只要想起昨天晚上要是我电脑程式还没有修改完毕而留在办公室加班;要是我在大姊家陪小宝玩耍之後还留下来看电视、和姊夫聊天;要是我没有心血来cHa0到超市一趟;甚或是我一个月前没有生病进医院;或是大姊没有请我到她家吃饭,只要任何一项情形发生,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究竟会变得如何?
光亮无b的橙红sE大海顿时在我眼底无限延展,画出了数道如浪一般向上卷起的火舌,我的背脊冷不防窜过一阵寒意,让我不禁头皮发麻,全身起了J皮疙瘩。
幸好时芳在这里,幸好,时芳还能留在这里。
我缓缓地吐出一大口气,眨了眨变得乾涩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h医生拿给时芳的那张假病单,现在就放在我的背包里,另外我还在研究室列印了一张请假单。我们现在的目的地就是时芳他家,而我的任务便是替时芳拿到他父亲在请假单上的签名。
就我所能理解的地方来解读,h医生在病单上所写的病症,似乎是某种类型的流感再加上急X肠胃炎之类的,光是这样看起来就觉得很可怕了,我根本不敢去想如果真的同时得了这些病症的话,到底会虚弱到什麽样的程度。
我的胃部似乎感受到了毫无来由从我心底升起的战栗而翻搅了一阵,眼前的时芳却仍旧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地微微倚靠在钢铁制的立柱上。
虽然那张病单确实是假的,然而我却禁不住怀疑,或许时芳现在的处境,b起那张假病单上的病症更要危险数倍以上。
电车轻缓地滑进地下隧道,窗外披挂上了全然的黑暗,由窗玻璃反S出的倒映也因此变得清晰可见。车厢内开始广播即将到站的通知,时芳则像是刚上完发条的木偶一般僵y地转过腰身,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後,缓缓地拖着有如沾满泥浆般的脚步,往车门的方向走去。我这才发觉,原来时芳还能听得见四周的声音。
走出地底下店铺林立、人声杂沓的车站商店街,我们转往公车站的方向前进。
「还得坐三十分钟的公车才会到。」时芳透过口罩的声音听起来很含糊,不过出了地下车站之後,或许是因为天气放晴的关系,带点橙hsE的光线让时芳看起来变得b较有JiNg神了。
「好。」我简短地回应,内心却不禁升起了一GU忐忑不安的情绪,让我的心跳变得愈加快速。
为了让时芳病到好几天都无法上课的这件事变得更加有说服力,我们在出发前就决定好,由我充当时芳的热心室友,独自前去拜访时芳的家人。时芳也就这件事打过电话回家向他爸爸说明清楚了。不过根据尚智的说法,时芳似乎不能与我距离太远,因此他也不能真的装病而留在宿舍里等候,只让我自己一个人到他家去,所以时芳才会跟着一同前往。在我拜访他家的同时,时芳则得自行拿捏好距离,在自家附近随便晃晃。
然而究竟离得多远才会有危险,在什麽样的范围之内算是安全?这点不要说我和时芳了,就连提出这项假设的尚智大概也不清楚,到时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撇开这项潜在的危机不说,要我自己一个人前去拜访认识不到一天的人他家,而且本人届时还不会在场,再怎麽自来熟的人大概也会觉得不自在吧?我总有种变成上班族业务员的错觉,似乎得顶着大太yAn在路上奔波,一家一家地向素昧平生的邻人推锁产品那样,不由得感到紧张而又疲乏。
搭乘公车的人b我想像中的还要稀少,甚至还留有许多空位。我们坐在後排相邻的座位上,却一句话也没说,感觉上彷佛不过是碰巧同路的陌生人那般,只是各怀心思地面朝不同方向的车窗,望着马路上拥挤的建筑与车cHa0从眼前慢慢地流逝而过。不过仔细一想,这样的说法或许也与事实相去不远,然而奇妙的地方是,我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尽管像是陌生人那般默然不语,却也像是多年老友那样并肩同行。也许光是昨天夜里一同T验过那个极具冲击X的事件之後,就能让我们有某种程度上无法切除的连系。
公车通过高架桥下的十字路口之後,从四线道的大马路转往单线道的路上,两旁楼房下的商家也跟着车流量渐渐地减少,我们在一家药妆店前下了车,接着走进几个街口外的巷弄里。
虽然巷子的宽度大概只能勉强供两辆骄车会车,不过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住宅区的一楼,仍然开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商家。时芳绕过开在Y字型路口转角的水果摊後,往更加狭窄的巷子里蜿蜒前行,然後沿着一所小小的幼稚园外侧走到下个路口,又再度转向一道斜切的小巷子之中。虽然一开始的几个转弯处我还试着在心里描绘出一张简单的地图,不过绕到最後我已经完全Ga0不清楚究竟走了几个交叉口,甚至不晓得自己是往哪个方向前进。如果告诉我其实我只是在曲折的巷弄里绕着一个大圈圈,我也不会有任何怀疑。还好是时芳带路,如果真的是我自己过来的话,真不知道我到底会迷路多久才能找得到。
在我终於放弃记下来时路後,时芳总算在一家早餐店旁的楼梯前停下脚步。
「在左边的五楼。」时芳指了指信箱旁的对讲机向我示意,我这时才突然再度紧张了起来,心脏甚至用力跳了一下,让我一时摒住了呼x1。
「喔…喔!」我发出了不成声的回应,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喉咙。
「我会在附近等你,结束之後打电话给我。」时芳戴着口罩的脸庞几乎看到不任何表情的变化,只能看见被带点青黑sE泽的皮肤圈起的下垂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眼睛。虽然时芳的眼里感觉不到任何怒意,双瞳之中却闪烁着某种类似X质的微光,隐隐地在橙hsE的光芒之中跳动着,「拜访你了,御甫。」
时芳垂下眼皮微微屈身向我鞠躬。虽然时芳似乎一次也没有称呼过我为学长,不过那种像是在低头请求朋友的态度,反而让人感受到某种更加慎重的氛围,我不自觉挺起了x膛,深x1了一口气。
「嗯,你就在附近等我吧,应该不会花太久的时间,不要走太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受到时芳的影响,在喉头底下不断被挤压成y块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了,我拿出放在背包里的文件,按下了铁门旁的对讲机。
「喂?」
一个听起来带着慵懒气息的低沉男声,夹带着对讲机的特殊杂音从小喇叭里传了出来。我将嘴巴凑进接收器旁,说出了事先想好的台词。
「您好!我是时芳的朋友,我是来请您帮时芳的请假单签名……。」
我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银白sE铁门便啪嗒一声打开了。
「上来吧!」对讲机传出了最後的回应,便发出咚咚两声挂上话筒的声响。
我回过头向等在後方的时芳轻轻地颔首後,走进狭窄而Y暗的楼梯间里。
五楼啊!
我这时才意识到这个累人的距离正清楚地横亘在眼前,只得调整好呼x1,一阶一阶地往上爬。
在四楼与五楼间的平台上转弯之际,抬头一望便能看见上方微微开启一道门缝的绿sE旧式铁门,在门缝之间还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黑sE的人影,只有像是一只眼睛的地方反S出淡淡的白sE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踏上最後几阶台阶,朝着微启的门扉靠近,门缝中的人影也渐渐看得越来越清晰。
「伯父您好!」在抵达门口之前,我便先行低头向林伯伯打了声招呼,彷佛像是听见了事先说好的暗号似的,伯父也同时将门推开,露出了隐身在暗影中的真实面貌。
看到伯父的身影,我不自觉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连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讨好笑容也被遗忘在惊讶之中。
那一瞬间,我能百分之百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肯定和时芳有深厚的血缘关系。
伯父虽然看起来b较矮,身材却b颀长纤瘦的时芳更显得壮硕,下巴蓄着黑sE胡渣的脸庞透出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b起一副书生样的时芳,皮肤偏黑、脸型带着坚y线修的伯父还b较倾向於运动员的类型。然而撇开这些差异不谈,不论是圆圆的下垂眼、略微凹陷的下眼睑、带点向上弓起弧度的鼻梁、厚实的双唇这些五官,似乎都毫无遗露地完整复制到时芳的脸上了。我忍不住想像起时芳中年後的模样,那大概会与眼前的人相差不了多少吧。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林伯伯微微颔首,接着伸出了手邀我进入屋内,「先请进吧!」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脱了鞋进入门内,里头完全没装潢过的摆设散发出一种怀旧的氛围,与屋龄相符的深sE陈旧家具融合於上个世代的狭长隔开之中,一点也不显得不搭调,就连沙发也是以带着淡灰sE的褪sE布料缝制而成的,着实让我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伯父请我坐在两人座的沙发上後,自己坐在斜对角的三人座椅边缘。
「时芳身T怎麽样了?还好吗?」林伯伯表情毫无变化地向我提问,不过语气之中却藏不住隐隐的焦虑,话语之间甚至还夹带着些许急促的吐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想林伯伯虽然没表现在脸上,内心里还是很担心时芳吧。我虽然想让伯父安心,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最後改为递上一直捏在手里的假病单给伯父看。
「嗯…,好像是流感的样子,因为有点全身无力,再加上有可能会传染给其它人,所以医生吩咐最好待在房间里静养一阵子。」我一边看着h医生在病单上零乱飞舞的字迹,一边抬眼偷觑着林伯伯的表情,然而还出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时芳大部份时间都在睡觉休息,也吃了药,我想应该过几天就会好很多了吧,应该不用担心。」最後我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安慰伯父的话语,同时内心也试着相信自己所说出口的内容,希望那便是事实。
「嗯…。」伯父从鼻子吐出了一大口气,一边不住地点着头。
「医生说先请一个星期的假,之後回诊再看看情况。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递上请假单请伯父签名,心里却突然升起了一个疑问,让我不禁开始紧张地摒住了呼x1。
如果伯父想到学校去探望时芳的话,那该怎麽办?
我一边看着伯父用黑字原子笔在签名栏上画上名字,一边不时窥探伯父的表情。
可恶,还是什麽都看不出来。
我焦急得忍不住想用力踱脚,只能极力按耐住奔腾的心跳与脉动,装成什麽事也没有的样子呆坐在一旁。
「你家住哪里,会很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时候林伯伯突然转移了话题,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发出了奇怪的疑问声。
「不,就在这附近而已,不会太远。不过过来的时候真的差点迷路了,这里的巷子真的好复杂啊!我连拿着手机地图一边看一边走,还是走错了好几个路口,绕了好几次呢!」我以惊叹的口气掩盖自己的心虚,这次总算能自然地笑出来了。
「嗯,是吗?」林伯伯又开始一再轻缓地点着头,看来这似乎是他的一种习惯动作。「带些水果回去吧,正好买了哈密瓜回来。」
伯父说完便接着起身走到後方的厨房里,我根本来不及回答,伯父就已经捧着一颗淡绿sE的哈密瓜回到客厅,从电视柜下的cH0U屉拿出塑胶袋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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