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越(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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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12月20日星期二7:40PM

视野之内是一整片的光亮的火海,我从上方俯视着,橙红与亮h的sE泽在其中交错翻腾,彷佛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不断地从最底层争相窜出,然而却看不见任何类似於蒸气或是烟雾的痕迹。

视野的中心有一道小小的黑影逐渐扩大,当我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就能清楚地看见在人影身後不停飘动的长袍下摆,以及他後脑勺被火光反S的光线染成闪亮金h的头发。在我离他约一个手臂的间距时,他便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我,变成以背部朝下的方式坠入火海之中。

除了如烈日般橙红的火焰之外,四周又多了闪烁不定的白炽光点,一点一点地越来越多,越变越大,彷佛突然有好几台相机的闪光灯不时在周围闪烁着那般,将视野染成了一片一片洁净的纯白sE。

白光慢慢地融合相接,渐渐地连成了一条一条粗长的银线,层层叠叠地从火焰底部一路交错而上,而其中最上层的银线几乎就贴在那人影的後背似的,看起来非常地接近。闪着银白sE光芒的粗线条上有着重覆形状的花纹,仔细一看才发觉那些粗线其实由无数个环状串连在一起而形成的银白sE锁链。最底层的锁链在火光跃动的遮掩之下看起来破碎难辨,不过在人影背後交织成不规则网子的银白sE锁链却显得非常坚固,感觉上就算人影一直往下坠落,似乎也能受到锁链的阻挡而不至於落入火光之中。

尽管我心里浮现了这样的想法,然而我还是觉得似乎有什麽不足的地方。

对了,上次是不是有想到什麽?

我将手朝着人影的方向伸过去,在我即将要碰触到前方人影的那一刹那,突然间整个空间剧烈地震荡起来,顿时变成了一片漆黑,只留下我伸出的手掌在宽广的黑暗里,无所适从地伸向虚无之中。

我的脖子无力地向下垂落,在意识到的瞬间才反SX地用力支撑着。头颅因为突然的使力受到了些许的冲击,被吓了一跳之後,我下意识地僵y着身T,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我睁开了眼睛,脑袋从原本拄着的手心滑落了数公分,在我快要撞到桌子之前,我才紧急地从睡梦中苏醒,遮在口罩下方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了桌面。不过大概是头脑还没完全清醒的缘故,眼睛感受到了刺激的光线,感觉很难完全睁开来,我只能紧皱着眉头,不停地眨着眼。

在渐渐地适应了光线之後,我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面前是向御甫借来的笔记型电脑,打开来的电脑大概是因为闲置了好一段时间的关系,萤幕已经自动关上,左後方能听到连续的键盘敲击声,连成L形的桌子较长的那一边就是御甫在使用。我转过头去看着御甫,御甫在另一台桌上型电脑前认真地盯着萤幕,萤幕中同时开启了好几个的视窗,大小颜sE各自不同的视窗层层交叠着,而叠在最上方的那一个正被输入一连串的算式与字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里是御甫所待的研究室一角,整间办公室里应该有十二张桌子,每张桌子周围都被隔板围成一个方形的区域,呆板单调的陈设看起来就跟想像中的普通公司行号办公室没什麽两样。

我无意识地抓了抓後脑勺,举起双臂用力伸展後背。

研究生要修的课似乎不是很多,今天御甫也只去上了两个小时的课程,其它的时间就全待在研究室里写着程式。因为课堂教室就在同一层楼不远的地方,所以就算是在御甫上课的时候,我也是待在御甫研究室里的位置,漫无目的地上上网或看看电影打发时间。原本我也想过要偷偷潜入御甫所上的课堂旁听,虽然大概会听不懂,而且说不定还会一路打瞌睡到下课为止,不过感觉似乎会是个很有趣的T验,就试着向御甫提议。不过御甫告诉我,研究生的课通常很少人选修,就算是必修课,因为原本班级人数就不多,所以老师非常有可能一眼就看出课堂的缺旷课情形,更不用说还多了一个素昧谋面的学生,风险实在太大了,所以我只能乖乖地待在原地,最好不要随便走动。

为了不引人侧目,御甫也向同研究室里几个b较熟的同学打过招呼,名义上我是他同校大学部的堂弟,因为对研究所有些兴趣,所以就趁着课余的时间来参观。因为同校乃是事实,为了避免被记住脸後会突生麻烦,所以我以有点小感冒的理由戴着口罩,有必要出门的时候甚至还会戴上鸭舌帽稍微掩饰一下,而大多数的时间就只是一直在御甫研究室里的座位上待着,哪里也去不了。

我的胃部周围卷起了一GU温热的气流,一边翻腾着一边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没想到早就过了平时晚餐的时段。虽然我想提醒御甫该吃晚饭了,然而一看到他那心无旁骛的神情,却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的研究工作,只好忍耐住慢慢从胃部中心升起的饥饿感,暂时不打扰他。不过这几天为了避开用餐的人cHa0,以降低遇见同班同学与老师的机会,我们也都会晚一点才到b较不需要排队的饭馆直接外带餐点回来,所以再等一会才叫御甫一起吃饭,应该也还不至於会饿昏头才对。我蹑手蹑脚地离开座位,探头看了一下走廊上有没有人之後,才走出研究室往厕所的方向前进。

走廊上还亮着灯,不过很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四周已经不像白天那样充满人的声息,几间小办公室里的老师或职员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尽管如此,就像是御甫一样,不只是他所在的研究室里还有其它人在,悄无人声的楼层中还是能看见一些从敞开的办公室门扉照S到走廊上的亮光。

厕所後方的转角处放着一些大型的盆栽,两条相接的走廊在此处连成了T字型。虽然说是T字型,这里的T的横轴右侧却非常地短,前方仅仅连接着一间教室与逃生门,而逃生门的外侧则是一处向外突出的空旷yAn台,除了逃生用的升降杆之外,没有看见其它多余的物品。

走出厕所之後,为了呼x1一下新鲜的空气,我拿下口罩,将口罩塞进牛仔K的口袋里後,朝着半敞开的逃生门进入yAn台上。

凉爽的风徐缓地吹着,空气中夹带着冰寒的低温,越过丝丝的细雨拂过了脸颊,我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下了好一阵子的细雨。带着Sh气的霉味窜入鼻腔里,进入肺部之後便悄悄地在身T里SaO动着,我将双肘靠在围栏上,绷带底下的伤口被压在栏杆上方而开始发疼,不过不晓得为什麽,冰冷的雨滴透过袖子与绷带,渗入了伤口之後却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放松地将全身倚靠在围栏上,就算指尖很快地流失了温度也不以为意。

我不太清楚前方几栋b较低矮的建筑物是属於哪些系所的,不过再过去一点可以藉着橙h的路灯看见学校外墙的一部份,而围墙外侧除了几栋窗口亮着灯光的洋房和透天厝之外,就只剩一片看起来毫无人烟的野地,也许那个树冠b较稀疏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桃仔湖所在地吧。

我倚靠着yAn台围栏发着呆,指尖能清楚地感受到袖子表面变得越来越cHa0Sh,手背上甚至还累积了一点一点的水滴。我这时才突然想起h医师叫我伤口最好不要碰水,不禁缩起了肩头倒x1了一口气。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已经太晚了,我摇了摇头甩开h医师的告诫,便再度放松全身,懒洋洋地任由雨丝轻缓地飘下,降落在身T的前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芳?你在这里做什麽?」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甫将半敞的逃生门再推开一些,走进了yAn台叫唤我,这才让我回过神来。

「噢,没什麽,只是呼x1一下新鲜空气。」

我转过身,改以背部靠着围栏的姿势望着御甫,手肘仍旧像是不舍似地抵在栏杆上方。这下子连被压在围栏下的背部灼伤处也开始疼痛了,不过我却没有改变姿势的念头,仍旧懒散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围栏上。

「是吗?」御甫大大地吐出一口气之後,便如同我一开始进入yAn台那样,在我身旁倚靠着栏杆,望着yAn台外沉入夜晚与雨水之中的景sE。

御甫发现我不见踪影大概有点慌张吧,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GU小小的愧疚感,不过一下子就被伤口的疼痛所取代,突生的愧疚很快地随着从手背上淌落而下的雨水滑落,流失在空气之中。

「我想过了。时芳你拿的那个,应该b较偏向於武器,而不仅仅是护身符吧?」

我一时不晓得御甫在问什麽,转过头看向御甫望着夜空的侧脸,这才慢慢想起这阵子一直听到的护身符所指为何。

「嗯,我想是吧。尚智当初叫我过去拿的时候,也说是武器。」我伸手m0了m0袖子底下的手臂,又偏过头想了一下,「不过之前尚智和华凤确实有另外给我护身符,那是缠在手臂上的链子。大概是因为尚智发现我手上有伤口才叫我戴着的吧,不过上次进了医院之後就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想提到任何能联想到袖套的字眼,很快地以缝在袖套里面的链子带过,在心里祈祷着御甫不要过问太多。不过经由这麽一问,我这才想起那个消失的护身符,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而且仔细一想,我现在连那个武器也没带在身上,这让我不由得忐忑不安地不停眨动双眼,思忖着要不要快点回到研究室,将侧背包带在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喔?所以你不只有武器,还有护身符啊!」御甫饶富兴味地点了点头,侧过身来改以左腹抵在栏杆上方面向我,「那个链子长什麽样子?也是银制品吗?」

御甫兴致B0B0地睁大了双眼,我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而且也完全不想说明原由,只能尴尬地搔了搔耳朵上的发际,含糊地带过。

「我……,我不太记得了耶。」

「是喔?」

御甫看似失望地垂下了肩膀,不过很快又提振起JiNg神,自行转移了话题。

「不过说到武器,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御甫视线在半空中飘移,看起来正在一边回想记忆中的情景,一边思索着,「那个高中nV生叫什麽名字…?啊,对了,叫杜桂语吧。她拿的应该算是剑吧?」

虽然御甫的提问似乎并不是想要我的回答,我仍旧点了点头回应。

「还有那个老师,是张老师没错吧?他手上拿的则是枪,而h医生的好像是小手术刀。虽然是小刀,感觉起来攻击力也挺强的。不过……」御甫一面回忆一面说着,接着转过脸来直视着我,迟疑地了开口,「你的武器应该算是哪一类?是棍子吗?是棍子没错吧……。」

我不晓得御甫这麽问究竟有什麽意义,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应这麽奇怪的话题,御甫则自顾自地又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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