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分野(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廷议进行得十分顺利。
说到底,本来就不会有什麽出问题的可能X。
野人来使去了兵器才入城,纵是廷中尽为定国要人,那些人的身後也都有着自己的护卫,纵是对方骤然发难也讨不了好。
更别说来使并未按照惯例於定邑城中暂住,而是爽快的返回了城外营地,并且还不需要定邑城这方供给粮食……在某种意义上可谓b朝觐的各方诸侯还来得受人欢迎。
最多是野人的与定国截然不同的服装发型让不少侯伯侧目,不过他们多半都对此表示理解,因为若真的跟定国人一样,那就不是野人了。
廷议所耗费的时间并不长,但所有的一切却是在廷议才开始的。
原本急着要返回领地的各地伯长们忽然不急切了,安安份份的听从劝告暂留定邑城中,甚至大有就此展开交谊的趋势。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目前还没有人胆大到直接去五官府拜访。
……至少在各方角力结束之前,不会有人打破这个共识。
「之後会忙上好一阵子了。」
户官于辰自廷议返回後,返回府上後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此,跟在一旁的公子其颔首表示同意。
这回的廷议在于辰眼中只是一个宣告,让所有有资格参与这场竞逐的各地侯伯们都知道讯息,以便在未来正式发号施令时不至於手足无措。
当然,要反悔拒绝也是有可能的,但与接受野人依附所带来的利益而言,实在太过无益,若非发生重大事故是不可能走到这步的。
于辰思索不停,径直走向了用於议事的客厅。
翁婿二人在此过程中并未交谈,直至落坐後于辰才开口。
「来家那边的,你都谈好了?」
此时,公子其正朝着陶杯中倒水,闻言便是搁下手边的行动。
「是,子闻此刻应该开始串连有意倒向我方的伯长了。」
两人对谈所提及的对象,乃是领地於定国西侧的伯长之一,来悉,子闻便是其表字。
他与公子其为昔日蒙教时的同窗,其父更是公子其之师,两人自此结为莫逆。
然而其父因病早逝,便由他接任了伯长之位,至今已有三年,在定国上层的圈子中还只能算是年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若是旁人遇到这种情况,伯长之位恐会先传至其他长者之手,再过数年才会传回他的身上,然而来家在定国也算是身份特殊,父Si子继便是在所难免。
「如此便好,没料到野人此来是为了此等事情,倒是让祝官府取了先手。」
当然,于辰也知道这是不得已之事。
哪怕是专责与他国往来的户官府中也没有能与野人交谈的人才,如此想来反而是祝官府那头的反应启人疑窦,但祝官府本就是有疑难杂症时求助的去处,也不能因为真解决了难题反而觉得哪里不对。
「此事不方便由老夫出面,想来卫官府那边也是一样……不过就卫官的X子而言,想走那条路应该也是行不通的吧。」
一旁,公子其点点头表示同意。
虽说卫官吕直的个X耿直而不易与,若然立场相对变难有转圜余地,然而其人刚正不阿的个X却也能保证不会有什麽徇私之事。
「然而吕家那边无论如何都会在此事上占有一席之地,仅是多寡而已。」
「岳丈所指,是吕侯那边吗?」
于辰并未立刻回答,反而是望了一眼公子其,这才慢条斯理应答。
「是,毕竟如今定国泰半的矿产皆出於北方,自然也包括了各式器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辰所言并不夸大。
昔日殷国得以迁都至定邑,除了定川足以大规模灌溉之外,便是其东西两翼除了少数山丘低地外,多是开辟过後便足以垦殖的平地。
这项优势使得定国足以在最大限度接纳来自殷地的人口,却有一项仍须要仰仗北方的重大需求──矿产。
哪怕百年以来定国曾在山丘等地稍作勘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资利用的矿源,最终还是得仰仗原本殷地的数处矿场,而那些矿场多半在掌握在故殷封侯之手,当中也包含吕侯。
如今的卫官吕直便是昔日南迁时由吕侯一家分出的支流,纵是本家较於分家已然衰退,但双方并未因此起过任何冲突,关系仍算融洽。
「昨日老夫应该与你谈过,这回会影响到各地伯长立场的因素吧?」
于辰此言说得轻巧,当中却有几分考教的意味在。
对此,公子其自然得肃容谨慎。
「若记得不错,该是人口、器具以及驻军此三项。」
「定国立足之时,便是这三项使得开辟新田之事顺畅无阻,若非如此恐怕不会如此顺利……更别说此事也与来家有关了。」
于辰轻笑,心中有的反而是几分感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彼时,恰逢祁国政争方歇,失利的一方出走边境,而那边境邑城恰恰西方诸国最为靠近定国边界者。
祁侯为了掐灭乱事的火苗而出兵,却碰上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开荒造田的定民,自然引起了警戒,遂成了双方陈兵於边界的尴尬情况。
最终,祁国为了避免与定国的军事冲突而将此邑城让出,而定国方为了不落人口实而以纳土之例将其收入囊中,并且为此邑城更名,是为来邑。
哪怕于辰觉得此城命名有些戏谑,倒也不会再公子其面前说出。
「子闻对此倒是没这麽在意便是。」
公子其对此仅是轻笑,于辰也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作探讨,毕竟在昔日国君的後裔面前提起这种事情并不怎麽愉快。
「就此来说,除了吕侯那边,应该还需要确认枢府阁下的意向吧?」
对此,于辰不置可否,或者说他本来就不知该如何应对。
「舒侯便不好说了。」
在如今定国五官之中,位列封侯者有二人,另一人便是枢官舒侯。
与卫官吕直作为吕侯旁系不同,舒侯让是由粦侯始封之际便跟着前来西方的封侯者之後,单就身份地位而言可谓不同凡响,纵是孟侯也要在他面前矮一头,原因便在於孟侯的爵位源於恩赐,舒侯却是实实在在的军功封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身份地位再加上其职掌,会怎样反应还真不好说啊。」
定国五官,祝户仪卫枢,此序列并非职位高低,而指的是设置之先後。
祝官主祈禳录事,户官掌国人年贡录册,仪官迎列国往来,卫官执兵戈国事,至於枢官则是佐国君政事。
佐国君政事听来可大可小,但当中包含一件事情却使得这职务非得由国君心腹出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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