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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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壹.遇见

他说等你走近,就相识。

不二仍然记得日历蹦着跳着来到2017年的炎夏,那天骄yAn似火,烈日炎炎。

炽热的光笼罩着城市避无可避,就好像将火热的心脏剜出,置于烈焰上滋滋熏烤。空气中蒸腾的气味同样令人窒息,犹如火架上任人宰割的鱿鱼,这边烤,翻着再烤,呛人的熏烟缭绕,视野就变得惨白,像被扼住咽喉,不断挣扎,嘶吼。

他推开音像店乌七八糟的铁皮锈门,一声沉重的吱呀——

在心尖划开一道血痕。

他看见了一个人。

如同云烟辽阔的苍茫中初露冰川一隅。

他伸出手,微笑。

那人握住他的手,弯眉。

“不二周助。”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名字。”那人却说。

巨大的r0U夹子按紧一排待烤的鱿鱼,在袅袅炊烟中架入火光。

嘶啦——

撒上一把孜然。

嘶啦——

翻过个来。

嘶啦——

嘶啦……

“与你初识,很高兴。”

烘烤鲜nEnG多汁,r0U泽光滑,香飘千里。

客官,诱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贰.相见

他说等你进驻,就相知。

他开始有意无意去了解那个人的生活,听闻他的大名荣登于唱片排行榜之首,才知道原来那天在音像店曾称赞他名字的男人叫做幸村JiNg市,是管风琴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也许缘分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当他听说那个那人名字的夏至午后,手冢就递给他两张管风琴音乐会的入场券,“听说上次你买了两张管风琴的唱片,想着你也许感兴趣,一起去?”

不二低头看着入场券上那人敛眉轻轻微笑,终是摇了摇头,“谢谢你,我并没有兴趣。”

手冢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尴尬。他推了推眼镜,道声抱歉,走到一半儿又回过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那一日傍晚不二独自走在去往音乐厅的道路上,手里捏着托朋友买来的管风琴音乐会的入场券,全黑的幕布背景,那人的笑容是整张画卷上唯一的亮光。

他走进音乐厅,就像走进那人的心房。

他听了一场盛大的乐曲,就好像触m0到那人生命的脉搏。

幸村站在台上优雅的鞠躬,在鲜花和掌声中款款离去。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知道一定会来的人。

叁.痴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说等你疯狂,就相Ai。

那之后,他疯狂的,疯狂的买来那人所有的唱片,有瑕疵的,珍藏的,JiNg装的,无一遗漏。

周末闲暇的时光里,他就独自卧在窗边舒适的单人沙发里,将自己整个人都陷进去。耳畔回响的是缭绕着整间公寓的琴声,悠扬绵长,徐徐如春风过境。

一如那人站在舞台上展露出的,完美的笑容。

其实那人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其实那人每年的巡演总是寥寥无几,其实那人仿佛在忙碌着很多,很多无关音乐厅里纯洁灵魂的琐事。

不二并不清楚它们是什么,可以令他放弃至纯的享受而奋不顾身。

不二其实觉得与那人的忙碌不同,他总是很闲,有空把那人所有的音乐翻来覆去听过百遍。他可以凭借每曲开头第一个音键区别每支曲调,他敢保证,这一点就连幸村本人也做不到。

毕竟那人的管风琴曲有那么那么多,普通练习的,大型音乐会上的,还有在家里时随手而起的无名曲。不二其实都知道,并且了如指掌。

真是疯了。

看着那些零零落落的唱片,不二总会这样嘲笑自己。

不过,幸好幸好,无可言语的Ai意藏在心底是最珍贵的秘密,手冢不知道,英二不知道,他的家人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辈子,他只想疯狂一次。

于是当他奇迹般的接到那人寄给他的婚贴时,不二其实很高兴,还好还好,他记得他的名字,他不是他生命里的路人甲。

当他沦落疯狂,就算不可相Ai,却也如此甘之如饴。

肆.沦陷

他说等你沦陷,就相守。

那人结婚以后,本就稀少的音乐会更是一年也少见一次。而任何的公众场合,同样见不到他的影子。

不二总会想,不弹琴的时候,那人在做什么呢?于是他辞去现在的工作,挤进小小的报社。

如果是一名记者,是不是就有理由出现在他的身边,躲躲藏藏又光明正大?

曾经,他天真的想。

如今,假设已然褪去如果的前缀摇身一变成为事实。他架着摄影机在城镇,乡村,远郊兜兜转转。

花开花落,年复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是一名记者,用镜头记录着海蓝星球上鸟语花香,风光无限。他走过世界的大江河川,经过一片祥云,路过一泓清泉,看尽了时光蹉跎,岁月倥偬。

那人所有巡演的场地他都去过,想象着那人衣着优雅,踏上舞台,在一条软软的长凳上坐下。

犹如溪水流过指尖,琴音在他的演绎下总有着丰富多彩的涵义,就像热带雨林里看不完的奇珍异草,他Ai他们,就像Ai着他。

他早已不记得是谁开启了这样朦胧的曲章,如同他早已忘却,转过二十余年,他究竟在寻找些什么?

只是——疯狂的、疯狂的、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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