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怕你走又怕你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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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雅达的身体突然有些发抖,她没有再去抱住韩川的胳膊寻求安全感,而是双手环在胸前抱住了自己。她抖得厉害,甚至连牙齿都在上下相击,固体传声,传到诗雅达自己的耳朵里,犹如骨头架子在杀气腾腾的起舞,瘆人得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韩川紧张的将妻子护在怀里,不放心又低头去审视妻子的形容,他见过发生在诗雅达身上的太多骇人听闻的诡异事件,根本无法想象下一秒会有怎么无边恐怖的事情会降临到自己妻子的身上,那无边的恐怖造就了无尽的恐慌甚至是绝望,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没事!”诗雅达终于说话了,牙齿还在上下打架,磨牙的声音传回到她自己的大脑中,给她造就了某种想要自我了断的冲动,“阿川哥哥,你去把窗户打开!”窗户外头就能看到钱塘江。

“好,好!”韩川放开妻子,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又飞快返回到妻子身旁,拥着妻子瑟瑟发抖的身体说,“窗户打开了,还要什么,你告诉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的韩川,这次遇到的对手是未知,他根本无从准备,这种无力感渐次将他推向崩溃的边缘。

诗雅达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朝着窗外望去。隔着一条宽阔的大江,便是繁华热闹的市区。

沿江边延伸着一条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吃街,那里仿佛永远都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小吃街的两边摆满了各种小吃摊,摊主们忙碌地烹饪着美食,阵阵香气扑鼻而来。人们挤在小吃摊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食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追逐打闹,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然而,与之一江之隔的钱家大院,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这里显得格外清幽,甚至带着几分寂寥和冰冷。钱家作为名门望族,曾经显赫一时,但如今这两代人丁渐稀,家族逐渐显现出衰落的迹象。

庭院深深,屋宇林立,却难以掩盖庭前冷落的凄凉景象。大门紧闭,门环上积满了灰尘,仿佛许久未曾有人进出。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显得有些荒芜。古老的建筑虽然依旧宏伟壮观,但却透露出一种岁月的沧桑和无奈。

院子里的走廊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走廊的尽头是一座破旧的亭子,亭子上的瓦片已经残缺不全,亭子内的桌椅也显得陈旧不堪。整个钱家大院仿佛被时间遗忘,沉浸在一片凄清的氛围中。

诗雅达站起身朝窗边走去,韩川连忙紧紧跟随搀扶,两人挪到窗台边,诗雅达极目远眺,看到对岸的灯火辉煌,隐约听得那街道上的人声鼎沸,嘴角居然露出一丝笑意:真是热闹呀!

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条古老的江河。它像是一条沉睡中的巨龙,静静地躺在大地上,流淌着岁月的故事。今晚,江水泛起了一层神秘的雾气,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诗雅达站在窗边,目光凝视着江面。她发现那层薄薄的雾气并非来自于天空或岸边,而是从江水深处升腾而起。这让她感到十分惊奇,因为以往的夜晚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层白雾越来越浓,如同一团巨大的漂浮在江面上。它翻滚着、涌动着,似乎有自己的生命和力量。诗雅达注视着白雾的变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

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感受到了大地的力量和宇宙的奥秘。她想知道这些白雾究竟是什么原因产生的,是否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或者预示。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大自然才知晓。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将那团白雾吹散开来。诗雅达眨了眨眼,再次望向江面时,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江水依旧流淌着,波光粼粼,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刚才好大的雾呀!”诗雅达忍不住惊叹了一句。

韩川听到心里却是一声咯噔,哪里有雾?这个季节江面上是不会起雾的,除非下起骤雨,大风刮过将细密的雨珠子卷成了雨雾,飘飘洒洒的飞扬起来,像是一团浑浊的雾气。可是现在既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雨啊!

韩川心里开始慌了,她怕妻子下一秒突然发作,自己就真的只能失声痛哭,没有丝毫应对之策了。

然而,诗雅达并未发病,却突然嘤嘤哭泣。起初,她的哭声低沉而压抑,低垂着头,让韩川只能看到她不断颤抖的肩膀。渐渐地,她的哭声变得愈发真切和具体,仿佛是对自己的嘲讽,又像是无法释怀地发出两声呜咽。

诗雅达用双手捂住流泪的双眼,轻声说道:“我害怕你离开,又担心你不愿意离开,呜呜……”她的呜咽声中蕴含着无尽的不甘与无奈,最终都化作了自我劝解。忘却吧,放下吧,难道你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没事的,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韩川将妻子拥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圈也红了,可他不能陪着妻子一起哭,否则就都乱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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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地老天荒是对那个人最极致的惩罚,如果长生的代价是永恒的孤寂,你会作何选择?

韩川安慰了诗雅达许久,才给她洗了澡,让她躺下好好休息。万幸她这次没有发生皮开肉绽的诡异变幻,韩川一直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背,待她睡熟了才去洗澡。

南宫瑾到了钱家,钱家二太太是满脸堆笑的看女婿的,“姑爷来了,快进屋,吃过饭了吗?”钱太太的殷勤不是没由来的,既然高攀了嫡系一脉,她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女儿女婿了,不能让女儿一时任性或者意气就毁了这桩好姻缘。

不是钱二太太为了面子不管亲生女儿的死活,而是在她看来,女儿的日子过得就不错,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在她看来实在是无病呻吟,偶尔兴起闹一闹无伤大雅,动真格闹到分崩离析就是愚蠢。

钱毓琳的表情就很是木讷,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南宫瑾。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可他实实在在的就是和别的女人彻夜长谈,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自己还要帮着隐瞒?

说他南宫瑾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吧,好像也不尽然,毕竟人家连手都没有拉过,你要控诉他精神出轨,可到哪里去找真凭实据?

南宫瑾今天会来,也是他母亲的意思。南宫太太的原话是:钱家小姐再怎么娇纵任性,也要比那专注于勾搭男人的交际花要高风亮节得多!

南宫瑾也许是心虚,又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想得清楚,看着妻子钱毓琳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毓琳,我……”我什么呢?他是要一张口就道歉吗?可是南宫瑾的逆反心理又一直在提醒自己说:我没错,我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如果不道歉,难道是要兴师问罪?质问妻子说:凭什么大过节的你撇下婆家人回娘家躲清静,你这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你委屈?

这毕竟是在钱家,南宫瑾纵使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况且那笑起来都诡异得杀人无形的诗雅达公主又朝这边来了,她看上去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一蹦一跳的朝这边小跑过来,手里还抓着根软树枝,一边蹦,那软枝飘飘荡荡的像一条随时会朝自己脸上挥过来的马鞭。

看到诗雅达,南宫瑾就没由来的紧张。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何这样怕这位看上去不怎厉害还有点蠢萌的公主。说她不是人吧,她有影子,青天白日的在外撒欢也没见她魂飞魄散;说她是个怪物吧,她从来没有伤过人,和王然诺打架也和普通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不是抓脸就是扯头发……

南宫瑾紧张的胡思乱想的功夫,诗雅达已经跑到跟前了,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温暖笑容,转头看着钱毓琳说,“毓琳,奶奶说你很会划船,你带我到江上玩一会儿吧!”她眼里眉间的笑意都倾诉着她不过一个贪玩的孩子。

姑奶奶怎么会让你到江面上去玩?近来南方阴雨连绵,江水涨得超过近十年的高度,现在到江上玩是很危险的,因而钱毓琳转过脸要劝诗雅达不去江上,看到诗雅达的脸,钱毓琳的眼睛就有了生气,笑容也就生动且可亲了起来,她还没开口,倒是教诗雅达抢了先。

“毓琳你怎么哭了?”诗雅达立刻从衣袖里掏出一条手绢给钱毓琳擦眼睛,“你别哭呀……”

我什么时候哭了?钱毓琳一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可是眼睛被诗雅达这么一擦,她的眼睛突然就变成了趵突泉,泪水迸流而下,“我,我……”钱毓琳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眼泪,她不会说是诗雅达把自己给弄哭了,可她又该如何解释这汹涌的泪水?

也许她越是没法解释,就越将一位伤心失意的闺中少妇的仇怨演绎得动人心弦,令身边的人感同身受的动容。

首先是钱二太太,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何时这样委屈过?于是也慌了神说,“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跟妈说,妈都是为着你好,要是妈哪里想错了,你告诉妈,妈都依你,都依你……”

如果女儿真的和南宫瑾过不下去,离婚就离婚吧,光耀门楣原本就不是一个女孩儿的义务。虽说成为钱家嫡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和女儿的幸福比起来,这些虚名浮利的并不算什么。

南宫瑾见妻子这样也慌了神,其实这个时候,钱毓琳越是强硬,越不把南宫瑾当一回事,南宫瑾就越不能够服软;反倒是钱毓琳掉几滴眼泪,在南宫瑾看来示弱了,南宫瑾才会越发的对妻子上心,掏心掏肺的补救。

“毓琳你别哭,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当着丈母娘和诗雅达的面,南宫瑾就俯首道了歉,颇为羞耻的解释说,“因为你总不在乎我,我才会一时行差就错的,你知道我的,我就是怕你不要我……”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讲出来了!

“咦!”诗雅达抖了抖胳膊,表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挽着钱二太太的胳膊说,“二太太,咱们回避一下吧!”

钱二太太微笑点头和诗雅达去了,走了一半才回过味来说,“殿下,你是不是在手帕上撒了辣椒粉让毓琳哭呀?”自己女儿什么性子,她怎么可能当着姑爷的面一哭二闹三上吊?

“差不多吧!”诗雅达笑得鬼灵精一般说,“我看毓琳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哭呗,这招绝对有效!”说得自己专家一般,却都是当局者迷,自己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的,讲起别人倒是头头是道。

钱二太太亲昵的轻轻戳了下诗雅达的脑门,转过头去看到女儿女婿已经抱在一起了,女儿心里虽然不情愿,身体也有些僵硬,可是正如这诗雅达公主说的,哭是一剂猛药,同时也不失为一剂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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