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他也会杀了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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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毓萱公主来了,因为艾伦夫人生病,她的假期申请被批准了。

“萱妈妈!”诗雅达看到母亲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高兴得有些恍惚,她的眸子里闪烁着惊喜的光泽,可心里终究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左手去挡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再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慢慢打开指缝,从指缝中去偷偷观望,看妈妈是不是还在自己的视野中。也许方才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你这孩子!”诗毓萱上前一步拥抱自己的女儿,一手扶住女儿的后肩,一手环住女儿的腰身,不管怎么抱,都还是感觉不放心。

“妈妈!”诗雅达高兴了喊了好几声,“妈妈,妈妈!”眼眶中有泪水在汇聚,那希望的光泽被沉浸在泪水中,折射出假性的光芒。

“欸,欸,欸!”诗雅达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一连应了女儿好几声,眼中也早已有了泪光。可能诗毓萱公主觉得自己是顶不合格的母亲,女儿出生在战火连天的年岁,自己没办法护她周全才将她送给亲生父亲带走,可她的父亲也未能尽到相当的义务,令她在成长过程中饱经风霜。

现在她倒是回到自己身边了,可自己又是怎么照顾她的?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为了苟且偷生,女儿她承受得太多,早已是不堪重负。

“好不容易见一面,你们怎么还哭上了?”说话的是克莱尔王妃,上次在钱家门口匆匆一别,已有数月光景,这期间外头流言蜚语,沸反盈天,总算真佛降临了。

“噢,对!”诗毓萱这才松开女儿,拉着女儿侧身看去说,“克莱尔王妃特意来看你的,她只能在这里停留两个小时。”百忙之中还能念着旧友,克莱尔对诗雅达足够真心了。“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你Nana。“诗毓萱说完还对女儿有诸多不舍,但想着自己好歹得了三天假期,回头再和女儿说话也是一样的。

司秦微笑扶着诗毓萱公主朝艾伦夫人的卧室去了,诗毓萱拍了拍司秦扶着自己的手的手背,虽然不是自己亲生,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会要求自己做到一碗水端平的,“你婆家近来可有为难你?“诗毓萱问女儿,要是南宫家再出什么幺蛾子,诗毓萱公主可没那工夫和他们虚与委蛇了。

要是司秦舍不得南宫宸,诗毓萱公主要弟弟舒赫塔直接去把南宫宸抢过来入赘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司秦微笑回答说,“有阿妈您这么疼爱我,婆婆她就是想,也要忍着的。”其实是司秦大事化小了,那南宫太太要拆开儿子和司秦的心,同谢华茂要拆开韩川和诗雅达的心是一样样,毫无新意的。只是南宫宸向着司秦,况且他们夫妻二人在江城单过,婆婆的手也不能伸那样长。

诗雅达和克莱尔紧紧相拥在一起,用这个方式来抒发着对彼此的思念之情。然后两人手牵着手坐下,她们坐得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就像还未出生时便在母亲腹中的双胞胎一样亲密无间。

或许是因为她们都经历过生死的考验,所以对于现在这短暂的相聚,她们无比珍惜。因为谁也不知道,过了今天之后,下一次再相见会是什么时候。而她们甚至不敢问自己,是否真的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诗雅达微微皱起眉头,仔细地看着克莱尔的脸庞。她发现克莱尔本人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消瘦得多,经过一场大病的折磨,此刻坐在面前的这个人,更像是一个饿了好几年的难民,瘦骨嶙峋,毫无生气。

诗雅达勉强笑了一笑,泪水不自觉的就从眼眶中掉落了下来,她腾出一只手从手边茶几上抽了一张纸,轻轻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又自嘲似的笑了一笑说,“你瞧我,还真是越活越看不透了。”人生不过如此,苦海无边,回头无岸。

“不,你是最勇敢的!”克莱尔重重握了握诗雅达的手,第一次见到诗雅达的时候,克莱尔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东方公主,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故,才发现自己太以貌取人了,在她那小小的身躯里,是你意想不到的坚韧不屈,她就像一座巨型宝藏,内里是数不胜数的瑰宝,永远能带给人惊喜。

“你的身体怎么样?”诗雅达仔细审视克莱尔的脸色,她的皮肤显得暗淡无光,眼窝深陷,就算精神上在勉力支撑,也难掩被病痛折磨的凄凉。

“还好!”克莱尔表现得很冷静、乐观,握着诗雅达的手抖了抖,像幼时那样好动了一回,笑说,“就是时好时坏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顿了顿继续道,“以前我只是看着你,为你受苦、受折磨而感到难过和心疼。现在轮到我自己了,也许我所受的这点痛苦不及你万分之一,但我却更明白什么叫这世上不存在感同身受了,痛在自己身上,那才是最直观、最真实的。”

诗雅达无言以对,只能用些无关紧要的话来鼓励克莱尔,也鼓励自己说,“再坚持坚持,一切都会过去的。”究竟能不能过去,谁也说不好,但你必须要淌过去这苦难的河流甚至是海洋,那样才能拥有未来,拥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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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克莱尔黯淡的眸子里此刻散发出信任的光芒,望着诗雅达说,“你为我们付出了很多,就算是同舟共济,你也是最重要的存在,我愿意把生的希望托付给你!”

赛特尔每次在诗雅达身上做的实验都是有用处的,要彻底改造诗雅达的肌体没那么容易,但在她身上做的实验却能在医学领域发挥重大作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克莱尔说相信诗雅达,但却从来没有对她的丈夫说过同样的话。回想她嫁入皇室这几年,每一天都像上了发条一样,兢兢业业,又每天都像走在悬崖边上那样,战战兢兢。

她三年生两娃,前一秒钟完成分娩,后一秒钟就立刻被收拾干净,她需要体面的出现在公众视野中,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怀里抱着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婴儿,像是一个不会累,不会痛的机器人。都说欲戴皇冠,先承其重。

而在克莱尔王妃强撑着履行皇室义务的时候,她的丈夫,那所谓带给她无限荣耀的男人在做什么?他在夜店里衣衫不整的醉酒,劲歌热舞,放飞自我。亦或者是和那些和他一样生下来就拥有贵族身份的贵族女性暧昧的拉扯,闹得满城风雨。

每每这个时候,总是克莱尔王妃她带着标志性的微笑站出来做危机公关,偶尔,克莱尔王妃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回顾自己的标志性微笑,然后对着镜子里那人骂:你就是贱!

一个人过得这样窒息,究竟是图什么呢?就图那点虚无缥缈的王室荣耀?

悲叹过自己的不幸,克莱尔也曾后悔过积极钻研,只身涉入暗潮汹涌的王室猎场。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必须咬牙坚持到最后。

克莱尔将手掌轻轻置于诗雅达的小腹,微笑说,“虽然你一路走来诸多磨难,至少于爱情和婚姻上是幸运的,你的丈夫对你一往情深,又洁身自好,也算是上帝对你的网开一面。”事情远不到绝望的地步,我们都不应该说出放弃那两个字。

诗雅达一直将克莱尔送到了她的专机前。两人站在飞机前,彼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他们都希望能多看对方一眼,把对方的模样深深地印在心底。

最终,她们还是紧紧地拥抱着彼此。那一刻,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虽然心里清楚这次离别意味着什么,但谁也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再见。因为她们知道,这也许就是永别。

克莱尔轻轻地推开诗雅达,微笑着看着她。然后,她温柔地抚摸着诗雅达的脸颊,轻轻拍了一下,随后在诗雅达的耳边说道:“愿上帝与你同在!”诗雅达笑了笑,回应道:“菩萨会保佑我们的!”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既有对未来的期许,也有对过去的怀念。

克莱尔踏上了专机的台阶,转身向诗雅达挥手道别。诗雅达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专机起飞,直到它消失在天际。尽管心中充满了不舍,但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她和克莱尔的友谊,将会永远铭记在彼此的心中。

和艾伦夫人道过晚安之后,诗雅达和妈妈手挽着手回到了诗毓萱的卧室,今晚她们要睡在一起。

诗毓萱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缓缓地将卧室的灯光调至最柔和的亮度。接着,她轻轻地在女儿身边躺下。

诗雅达竟然主动靠近妈妈的怀抱,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寻求温暖和安慰。当一个人处于最脆弱的时刻时,往往会渴望回到最初的起点,那个给予生命的地方——母亲的怀抱。

诗毓萱默默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心疼。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温柔地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后背,如同多年前哄着尚未满月的诗雅达入睡一般。即使被忧愁和烦扰所包围,但在这一刻,幸福的种子悄然种在了心田。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诗雅达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紧紧地依偎在妈妈的怀抱里,感受着那份熟悉而温暖的母爱。而诗毓萱则用她的温柔和关怀,给予了女儿最坚强的支持。

夜晚的宁静,让母女俩的心贴得更近,彼此的情感在这个温馨的瞬间得到了升华。

“阿妈,您爱过我爸爸吗?”诗雅达稍稍仰头看母亲,只看到她柔和的下巴弧线。

“你爸爸要你来问的?”诗毓萱哑然失笑,并不将女儿这话当个正经问题。她今年都五十多了,还管得了所谓情爱?

“那肯定不是!”诗雅达的语气中带着些微不高兴、不服气和不满意,“我爸现在都和我说不了几句话。”他肯定是责怪自己身为他的女儿却不肯和他齐心的,我在他那儿就是个不孝女。

“你爸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会让你叔叔处理。”诗毓萱的拇指摩挲着女儿耳边的发丝,有些话,诗毓萱不得不说,“你婆婆的话不代表韩川,你不要当真,你想怎样就怎样!”莫说韩川没有要和你分手的念头,就算他真的动了那样心思,而你又离不开他,我就是绑也能把韩川给你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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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子,则为之孤注一掷、力排众议、不择手段。

“阿妈,您还爱茶古拉吗?”诗雅达的声音很轻,似乎她不该问,而且随着年岁、阅历的增长,诗雅达心中对这个问题早有了深刻的见解,和简洁的答案。

茶古拉是妈妈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志同道合,更难得的是彼此吸引,然而命运弄人,他们最终分道扬镳,站在了对立面。年少时的杨姝颖天真地以为父母没有经历过青春的懵懂和爱情的甜蜜,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诗雅达逐渐理解并感受到了母亲曾经那份苦涩的爱恋。

谁不曾年轻过呢?谁又能避免年轻时的冲动与激情呢?自己的诞生究竟是母亲对父亲救命之恩的报答,还是对茶古拉叛变的报复,诗雅达不得而知。她不敢询问长辈们,尤其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母亲。因为这可能会让母亲感到尴尬或者难过,甚至质疑她的贞操和纯洁。

诗雅达深知母亲的痛苦和无奈,她不愿意揭开这个伤疤,让母亲再次陷入回忆的痛苦之中。她选择默默地守护着这份秘密,尊重母亲的过去和选择。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人生轨迹,有些事情或许永远无法完全了解,只能用一颗宽容的心去接纳和理解。

贞洁,呵,多么可笑的词汇!

“怎么突然这样问?”诗毓萱并没有生气,她怎么会对自己最爱的宝贝女儿生气呢?但如果换一个人来问她这个问题,她势必要大发雷霆的让对方滚。

诗雅达有些嘟嘟囔囔,也不是担心母亲的责备,纯粹是小孩子心气道,“Nana又要我去问外公有没有爱过外婆。”顿了顿,诗雅达往母亲怀里蹭了蹭说,“那我想知道您是不是也会执着于同样的问题,您有问过茶古拉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您吗?”

“你会这样问韩川?”诗毓萱一声轻笑道,爱与不爱,我们应该最清楚才是呀!

诗雅达不问了,原本她心里就有答案,可能她想要解开的那个结不过就是,茶古拉是死在自己手里的。“阿妈,我杀了茶古拉,您恨我吗?”也许诗雅达不希望有朝一日突然丧失全部记忆和意识,自己要带着遗憾永远的消失,留下一段孽债,永难入轮回。

“是你成全了我们!”诗毓萱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宁静悠远的神情,“我和他已然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杀了我那么多的亲人,我如果还和他媾和,那就是禽兽行径。

而如果他最终取得了胜利,夺取了政权,我想他一样会杀了我,与其留着我让我恨他,让我度日如年的生不如死,倒不如成全我殉国的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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