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名为李家村的村寨,民风十分彪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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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明星稀。

洗漱好的顾槐躺在床上,右脚又被扣上了铁链。

李玉记在床脚捣鼓着他左腿的伤药。

顾槐因此得闲,思考下午他在那场不似闹剧的闹剧中所提取到的信息。

其一,这个名为李家村的村寨,民风十分彪悍。

比如,妹妹在柴房养男人,姐姐在床榻锁男人。

其二,这个村子应当是女子当家,且女子不受三从四德、妇德女戒影响。

比如,那个被唤作“三妈”的人,只反对捡来历不明的男人这件事,却对伺侯服侍,没有任何意见,相反还十分赞成。

其三,有个男子通他一样被人捡到,不知那个男子是他的熟人还是敌人,需去打探一下。

可如何打探嘛,顾槐虚无的视线聚焦,落到了床边帮他敷药的女子身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浓密的发顶,以及专注的眉眼。

顾槐指尖微微蜷曲,随后又放开。

“李姑娘,我腿上的伤好些了嘛?”

“没呢,这伤都见骨了,不养个半个月好不了的。”李玉记细心地剥去干涸的草药,敷上新捣好的草药,随口道。

说到半个月,李玉记想到自已空荡荡的兜,和只剩下两日的伤药。

母亲去世,她又没打算成婚,可谓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久而久之家底就被她败光了。

如今,这兜养个男人都费劲。

明日下山,得想个法子挣钱才是。

李玉记的思绪只在一瞬间,她顿了顿问道,“怎么了?”

顾槐前两日可是对她爱搭不理的,像现在这样说话,肯定是有原因。

就像今天中午想出去的示弱一样,李玉记心里明净似的,遂也随他意往下问。

顾槐道,“明日你要去忙,我一人在家,总归是……有些害怕。”

“你还想出去?不行。”李玉记脑袋略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也不想就回绝他。

后又觉得这样有些生硬,补充道,“我明日不在家,这里靠着深山,你腿脚不便还是待在家里安全。”

她把人放出去,可不是要把人心养大,只是想让他心情好些,对她也少一点抵抗。

听着她这果断的语气,顾槐咬咬牙,“我想参加婚宴。”

“你我并未成婚,你去干什么?以什么身份去?”李玉记也很直接。

为了确定人是敌是友,顾槐叶豁出去了,“现在不成婚,那以后呢?”

李玉记明显的愣了愣,弄清楚他语言里的含义,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离地看着他。

顾槐在她露骨的眼神下逐渐红温,像似要遮掩什么一样拉高被子盖住头,声音隔着被子嗡嗡传出。

“你若是不想,就当我没说。”

李玉记……当然不想。

从她父亲头也不回的抛弃她们母女开始,她便知道男人靠不住,唯一的用途便是生女。

将人捡回来,不过是他长得好看,对了她的胃口。

他气质非凡,谁知道他会不会也跟她父亲一样一走了之。

可这事好像不能直接说,连表露都不能表露出来,戏要演得真才是好的。

李玉记敷好药,利索地包扎好,吹灭了油灯,也钻进了被窝,从背后拥着顾槐,单手环着他精瘦的腰。

“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我就考虑考虑,明天带你去的事。”

顾槐头埋在胸口不想说话。

他在上京也算的上是算无遗策,遇到李玉记后次次败,他本应该更加谨慎,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他总是下意识地放松,受不了两句话就说出自已的想法。

在他潜意识里,这人好像,好像就不会算计他,故而一些语言上委实没必要费脑子遮掩。

李玉记等了半晌,他还不说话,手开始不老实的钻进他松垮的衣袍里。

“嗯,顾槐,还不说话嘛?”

顾槐控制她手腕的手微微发抖,这人总是这样混,用这样的方法逼他说话,可他也只能妥协,他这点力气,哪能拦得住他。

“你,你要我说什么?”

“就刚刚那个问题。”李玉记手也不动,懒懒地让他抓着。

顾槐道,“那个‘三妈’说,那人你肯定记意,我就升起了想去看一看的心思。”

李玉记放闻言身子突然贴近顾槐,俯在他耳边道,“怎么,吃醋了?”

“没有。”顾槐忍着耳尖的痒意,否定的很快,“我就想去看看。”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反正李玉记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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