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之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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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大人!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季惊愕到说不出话来。他当鬼当了好几十年,头一次看到鬼可以这样烧的,更何况那玩意儿还是在一个人的身上烧起来,火花却没有落到男孩的身上。姜羽晖停下脚步。那团人形颈枕呲牙列嘴地惨叫,在那个人类身上扭动挣扎,哀号声凄惨不绝。然後,就像什麽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那团东西在惨叫中被火烧光了,余下片片灰烬在风中消散,连善後都不用,省时省力省麻烦。

姜羽晖朝学校之外的方向看了一眼,阿季不断地在她旁边碎碎念「姜大人,您怎麽一直往那边看呢?那边什麽都没有啊还有为什麽那个东西轰!一声着火就烧没了——」统统被姜羽晖当耳边风。她一直看向校外,很明显的,外边有人,用强y的手法处理掉学弟背上的东西。

「姜大人,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嘘。」姜羽晖把食指抵在唇上,示意阿季安静,「注意学校外面。」

阿季学姜羽晖的模样,凝神注意学校外边到底有什麽,可他什麽都没感应到,「外面到底有什麽?」

「没察觉到就算了。」姜羽晖收回视线,「反正不重要。有人出手灭掉那个来路不明的东西。」

「谁?是谁一出手就是火烧?」阿季连珠Pa0得问,「谁那麽强悍能在姜大人面前瞬间销毁姜大人您还m0不清底细的东西?」

将近一年的相处,姜羽晖在阿季眼里是伟大不可超越的存在,而现在,有人在他们家伟大而且不容逆反的姜羽晖面前解决有待观察的东西,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是一件大事,一件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毕竟姜羽晖是他鬼生见过道行最高的人。

他还在那边纠结,那厢姜羽晖又看了看学弟的背上——那里什麽东西都没有,本该残留的晦气也被烧得乾乾净净——便转身,朝阿季招招手。

「姜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我们的事了。走,回去上课。」

放学钟响不久,姜羽晖的东西早就收拾完毕,位置占尽地利靠近後门的她早早收拾完,站在走廊上头等待郑千遥走出教室。阿季飘在郑千遥身侧,哇啦啦的告诉郑千遥他们刚刚看到的事。他说得绘声绘影,那一把火被他说的像是森林大火一样宏伟,瞬间爆发瞬间熄灭,让郑千遥同样对cHa手g预这件事的人感到好奇。

姜羽晖懒得纠正阿季的危言耸听。某种层次上来说,这种危言耸听是件好事。

她看向教学大楼之外下得缠绵悱恻的雨。锋面下来的天气就是这样,Y冷cHa0Sh,令人不耐,遇上连绵不断的锋面,一连下一两个礼拜的雨都有可能。幸好他们的城市没什麽风,否则Sh气与冷风夹击,寒意会更为刺骨。

平和高中和多数学校b起来,校地小的凄惨。阿季哗啦啦说完也没花上多久时间,他们已经走出校门口,在十字路口等待对街的小红人倒数。郑千遥看着倒数的数字跳了几跳,心中厘清几个问题开始发问,「那个东西是谁出手消灭的?」

「那个啊。」姜羽晖想了一下,「有大人出手收拾掉了。」

「大人?」阿季听到姜羽晖用了位阶上的称呼,内心可疑惑了。至今他只听闻姜羽晖称呼他们家太子爷为元帅大人,听她叫人的语气,谅是不得不如此称呼人家。他把脸贴到姜羽晖面前,问道,「姜大人,您的意思是对方颇有来头?」

「人家是城隍,当然该称呼人家为大人。」姜羽晖拨开阿季,让他不要挡在她的前方。人群里移动困难,陆陆续续有人排在他们後面等待红绿灯,难保她被人蹭到挤到一个趔趄、不小心穿越阿季,身上的东西对阿季多少造成一些伤害,「城隍出巡,把路上见到的脏东西用火烧掉了。」

「城隍爷?」阿季惊呼。当时姜羽晖一直看向一楼课室的墙壁,他还以为那边有什麽东西x1引姜羽晖的注意,原来是城隍亲临,「那您怎麽一直看向人事室的墙壁?」

「因为城隍在那个方向。当然不在校内,在校外。对方一路很隐蔽,但是施法时留下的痕迹没有刻意抹除,所以我能够知道城隍在我们学校附近。或许这不是正式的出巡也不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城隍出巡的话题很快在阿季和郑千遥之间展开:城隍庙是在阿季Si後才有的,穷尽阿季人生和鬼生也只有做鬼时远远看过城隍出巡的队伍,郑千遥更惨,平时都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假日不是在家睡觉就是出门补习,偶尔跟姜羽晖出门逛街,理所当然和城隍出巡没有交集,当然,更不知道城隍爷是在什麽日子出巡。姜羽晖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睛看着对面的红绿灯,直到小红人转成小绿人奔跑了才对隔壁两位招呼:

「唷呼,两位,绿灯了。」

堵在路口的人群顿时突破人行道,往对街流动。姜羽晖抬手,将伞拿得高一些,避免自己的雨伞和他人的雨伞相撞。

先前穿越C场时,她踩了不少滩的积水,鞋子已经Sh了,她不想让别人雨伞上盛接的水流因为撞击落到她的身上,扩大自己身上的灾情。Sh冷黏腻的袜子令姜羽晖感到不舒服,只想尽快突破人群回家,脱掉鞋袜,换套乾爽的衣服。

阿季是一路从教室倒着飘出来——跟他一起飘荡的还有学生的喧闹声——自然把姜羽晖脸上表情瞧个仔细:她的表情没说多好,眉间时不时蹙拢又松开。他犹豫一会,开口问道,「怎麽了吗?姜大人您想到什麽?」

「嗯?没事。」姜羽晖马上从她的思绪回过神来,「喔,对。说起来,我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城隍庙拜拜耶。」她略略歪头,食指撑腮,提起的事情震惊了身旁的一人一鬼。

「羽晖你没去城隍庙拜拜过?」

「姜大人您没拜过城隍?」

「我们家平常时候都拜太子爷,当然其他的也会拜,地基主土地公还有其他神明都有拜,奇怪,怎麽唯独城隍爷没拜过?」姜羽晖扳着手指数着几位神只,随即疑惑了。不过她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没拜也好。」後面那句说得极其小声,话一脱口便湮灭在嘈嚷的声音中。

「什麽?」阿季没听清,郑千遥亦扭过头,略带疑问地望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姜羽晖摆摆手,往前一指,「千遥,你的车来了。」

郑千遥回过头,看见自己要等的公车真的来了,「掰掰!」

她匆匆朝姜羽晖和阿季挥手,转眼间挤过堵塞的人群,跑到几十公尺之遥的公车站牌,和一群学生扬手招呼公车。

姜羽晖叹口气,望向雨伞之外颜sE渐沉的天空,「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的雨。」

下着细雨的天气让大多数人情愿开车。车流量一多,交通当然打结,公车卡在车流里,一路走走停停,经过各个学校站牌又接了不少学生,搭载的乘客多到连车门都有学生扛着书包相互挤来挤去。

公车里开着空调,T味汗味和雨水的味道混杂了一整车,间或有人带着味道重的食物像是J排上车,车里的味道又更悲剧了。没座位的学生顶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但要一手握扶手,一手拎着雨伞,沿着雨伞滑下的水滴又被学生反覆踩踏,让公车走道不但Sh滑而且脏乱。姜羽晖沉默了一路,忍受b平时多十几分的路程。

终於听到公车广播自家站牌,姜羽晖艰辛地从公车後方一路挤出重围,挤到司机旁边等待下车。

车子缓缓靠向路肩,放人下车再缓缓开走。狼狈得跳下公车,姜羽晖深x1口气——车外的空气亲新自然令人痛哭流涕想要赞颂它的美好,不像车内五味杂陈到令人崩溃的程度——撑开伞,疲倦地等待红绿灯。阿季知趣地在一旁倒数对面的小红人,不找姜羽晖搭话。

摇摇晃晃走回自己家诊所,或许是下雨天的关系,没什麽病人有意愿出门看诊,诊所难得没有延误晚餐的歇息时间。她一进门就听见二楼神明厅响起一串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後有个人气急败坏地哀号:「你们怎麽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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