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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打伤一个人对蒋絮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善后工作也都交给手底下的人处理。倒是那老师所属的机构派人来过几次,无一例外都被挡回去了。

“嘁,还说什么误会呢。”蒋絮仰在沙发上咕哝了句,又瞧着在脚边搭积木的蒋赋山,把人抱到了腿上。

蒋赋山大概是被吓坏了,一连几天都异常呆愣,见着蒋絮也不同从前一样亲近。

果然是被那畜生吓坏了——蒋絮低头去掐小孩尚且肉乎乎的脸颊,“怎么这么娇气,嗯?”

不过说到底也是他自己一时想岔了,既然决定要养一辈子,那学不学的还有什么要紧呢。左右也不过是多学几个无关紧要的字,还要徒增许多危险。

十二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算小了。更何况蒋赋山体格比同龄人偏壮些,这样坐在男人膝头实际上是颇有些局促的。

他尚且未从几天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也就不太敢忤逆喜怒无常的叔叔,只顺从安静地窝在蒋絮怀里。

只是或许因为缺乏一些常识,他天真的善良终究压倒了对蒋絮笨本能的恐惧。他鼓起勇气望向此刻状似温柔的长辈。

“叔叔,余老师他现在还好吗?”他打的是手语,因为情绪紧绷而显得有些慌乱。

好在蒋絮也大致看懂了,他拉住蒋赋山还想继续挥动的手捏在掌心,“嗯?余……老师是谁?”

他捏着蒋赋山的手磨蹭,像拿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小山的手好热。”指尖缓慢蹭进指缝,“唔……真是热乎乎的……是谁,那天的?”他又想起那天,尾调都带点气极的怪异。

“别担心,他不会来了,叔叔会保护小山的,嗯,保护你一辈子。”他兀自做着当事人听不到也听不懂的保证,语调缱绻。

蒋赋山残缺的耳朵只依稀分辨到几个模糊的音节,抬头望见男人逆光下柔和温柔的侧脸,倒是看不出几天前疯狂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应该是……没事的吧。蒋赋山垂下头,这么安慰自己。

而蒋絮也很快兑现了他的承诺。

蒋赋山的一切课程都被停了。

即使一些有良心的相关人士试图向蒋絮解释教育的重要性,也拗不过他对于蒋赋山有些过份的保护。

什么嘛,根本不了解情况就乱说——这是蒋絮的想法。

于是连带着为蒋赋山准备一个助听器这样合理合情的提议也被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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