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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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纪浔家离开的时候,沈斯缪叫他带一些重要物品走,并且是以一种平和且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纪浔当时只是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灌了一半。

沈斯缪笑了一下说:“不带也没有关系,我那里什么都有。”他走过去搂住了纪浔的腰轻声说:“衣服什么我都为你置办好了。”

沈斯缪知道纪浔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用他的权势把纪浔牢牢地握在了手里,除非纪浔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远走异国,不然他永远都是不可能逃开的。

沈斯缪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唇,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

就算纪浔远走异国,他同样会用同样的方式把他抓回来,纪浔走不了的,只能是他的。

纪浔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沈斯缪在书房里面看书,他带一副金丝眼镜,手指轻轻地翻动了一下书页,对于纪浔的出现他丝毫不意外。他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纪浔一眼,又重新把视线落到了书上。

纪浔斜着身子倚在门口,看着他说:“把我投到其他公司的简历全部撤回,是你的授意的吧!”

沈斯缪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挺括的白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斯条慢理地把膝盖上的书合上了,他温和地看着纪浔:“明天去公司上班吧,还是原来的岗位。”

纪浔朝他走近,站在他面前:“所以沈先生打算把我以后的人生都安排了吗?

沈斯缪站了起来,顺便帮他整理一下衣领:“这个岗位是靠你自己面试得来的,你的人生依旧是你自己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待在我身边。”

纪浔垂眼静静地注视着他。

沈斯缪丝毫不惧他的目光,他整理好纪浔的衣服后,搂住了他,鼻子在他的颈侧轻轻地蹭动着,贪婪地闻着他的味道,沈斯缪幽幽地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我妙妙。”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沈斯缪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已经穿戴整齐了,司机也早已在楼下侯着了。

他瞥了一眼卧室,纪浔已经换好了衣服,挺括的白衬衫扎进了西裤里面,显得整个人瘦削又挺拔,正对着镜子系领带。

沈斯缪放下手里的咖啡朝卧室走去。他走到了纪浔的身前,拿过他手里的领带,低着头认真地为他系领带。他们凑得近,纪浔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脸上,他稍一抬头就能看见纪浔削瘦的下巴,以及那双漆黑的眼睛。

沈斯缪手指修长灵活,不一会一个漂亮的领结就打好了,沈斯缪离远了一点观察。纪浔薄唇抿着,面色冷淡,眼皮向下遮住了漆黑的眼睛,喉结攒动了一下,配着白衬衫和一丝不苟的领带,禁欲又带着点薄情的精英感。沈斯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被迷得七荤八素,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纪浔眉头皱了一下,就这么看着他。

沈斯缪看着他这冷漠又微恼的样子,活像是被调戏了一般,偏偏他又爱死纪浔这副样子了。

沈斯缪状似无意地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纪浔把西装穿好跟在了他身后。

在车子里他们一路无话,沈斯缪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纪浔侧着脸看着倒退的街景。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一位副总,他凑过来和沈斯缪打招呼,不动声色地在纪浔身上打量了番,毕竟大家都有耳闻沈斯缪这辆车从不载外人。

沈斯缪淡淡地应承了一句就朝电梯走去,负一层到三十六层有高管专属的电梯,纪浔波澜不惊地跟着沈斯缪,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电梯门慢慢地合上,把那位副总的脸隔绝在外。

沈斯缪看了他一眼说:“万嘉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你不必理会就是了。”

纪浔垂着眼看攀升的数字,没有做声。

沈斯缪坐在办公室看一份资料,李柏把手上的另一份资料也送到了他手边,朝他说:“这是纪浔近两年的人际交往情况,以及其他信息。”

沈斯缪缓慢翻动着那几张纸,他心里扭曲的占有欲让他想渗进纪浔生活的全部,或许是心魔在作祟,他妄图以这些人来控制纪浔。

李柏说:“沈总,他的从小到大的家庭情况,以及详细的个人信息要不要调查。”

沈斯缪按了一下额角,过了好一会才说:“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他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了解纪浔,也不想让他像一件商品一样,展览在他面前。

可是又疯了一般,任心里畸形的迷恋越演越烈,哪怕是啖人血肉一般把纪浔吃了,他都觉得那血是甜的。

纪浔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做一个文件,电话里面一个年迈的声音和他说了不少话。

纪浔听了一会,说:“下班的时候,我过来看一下。”他挂了电话揉了揉额角。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斯缪理所当然的让Ella把纪浔叫来了办公室。

他点的都是纪浔爱吃的菜,纪浔进来的时候,他正好把食盒全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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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缪递了一盒饭给他,纪浔接过默默吃了起来,沈斯缪知道他爱吃虾,所以也顾不上吃饭,仔细地把虾壳剥了放进纪浔的碗里。

纪浔抬眼看他:“你不用帮我剥,先吃饭。”

沈斯缪笑了笑:“你吃你的,我剥我的。”

纪浔没有回话,索性随他。

纪浔吃完饭后,朝他说:“下班之后我有一些事情,你先回去。”

沈斯缪的手顿了一下,他低头从旁边拿出了一盒草莓,眼睛眯了一下,嘴角噙着一丝笑说:“去干嘛。”

“一些事情。”

沈斯缪抬起了头,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一颗草莓送到了纪浔嘴边:“去吧。”

纪浔用手拿过了他的草莓送进了嘴里。

沈斯缪看着他的动作手指动了一下,然后说:“甜吗?”

纪浔眯了一下眼睛:“甜。”

沈斯缪呵呵笑了一下:“甜就好,我特意为你买的。”

纪浔下班之后,搭了一辆车到建材市场买了一些水管和防水胶,然后坐上出租到了一个小区里面。

太阳快要落下,余晖将天边烧得通红,纪浔手上提着一堆东西,因为用力能看见手背上凸起的骨节,风吹起了他前额的几缕头发,他眯了一下眼睛,抬头望着长长的楼道,在楼道口站了几分钟后开始往上走。

走到四楼他敲了一下门铃,过了一会门朝里面打开了,伴随着几声咳嗽。

老太太身仰着头看纪浔,要去提他手里的东西:“重不重啊!”

纪浔手挪动了一下:“不重。”

他朝里面走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从袋子里面拿出了扳手和一些工具,他侧了一点脸问:“坏了的地方在哪里。”

老太太领着他朝厨房走去,指着漏水的疏水管,说:“昨天就坏了。”

纪浔提着工具到了厨房,他眯着眼朝里面看,然后把水闸关了,拿过扳手把水管的螺丝扭开了,两根手指夹着螺丝放到了一边,一只手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看。

老太太站在后面看:“要不要我帮忙。”

纪浔把扳手放下,取下坏了的水管放到了一旁,朝后面说:“不用。”

他把所有的零件都取下来之后,侧身出了厨房,拿过桌子上的新水管往厨房走,他一只拿着扳手一只手固定着水管,眯着眼仔细地装水管。

装好之后他站起来洗手,老太太看着他背影说:“小满,留下来吃饭吗?”

纪浔的手僵了一下,哗哗作响的水流过他的手,他搓了一下手,嘴抿得很直:“我不是小满。”

纪浔出来之后坐在了沙发上,卧室里面有轻微的咳嗽声,他看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太太端了一盘瓜子出来放在了他面前:“你爷爷吃了药就睡了。”

纪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盘子,然后说:“药按时吃了吗?”

“每个星期都去领了,按时吃了。”

纪浔从口袋里拿出了刚取出来的钱放在了桌子上,朝她说:“这个月的药钱。”

老太太拿过桌子上的钱,仔细地数了数,然后收下了。

纪浔起身说:“我走了。”

老太太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背影朝楼道一步步往下。

沈斯缪坐在车子上,默默地注视着坐在长椅上的纪浔。

纪浔手搭在膝盖上,手缝里夹了一根烟,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条,身后的树投下了剪影,把他也笼罩了进去,他坐在长椅上五官变得昏暗,过了一会又咬着那根烟抽了一口,烟头忽的亮起了红光。

纪浔听见一声喇叭声,抬头朝前看,不远处停了一辆迈巴赫,车窗徐徐降下来,露出了沈斯缪的脸,他眼睛直视着纪浔。

纪浔看着他,扯着嘴笑了一下。

沈斯缪走下车,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他站立在纪浔面前,看着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皱了一下眉,已经立了秋,晚上气温变得有些凉。

他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罩在了纪浔身上,他摸了一下纪浔的头发,缓声说:“事情办完了。”

沈斯缪西装上的香水味,钻进了纪浔的鼻子里,他撩了一下眼皮看着站在面前的沈斯缪,说:“你监视我。”

沈斯缪抱住了他的脑袋,轻轻地抚摸着:“我不放心你。”

纪浔轻声嘲弄般地笑了笑,头靠在沈斯缪的肚子上,闭上了眼睛。

夕阳的残慢慢地一点点褪去,只留下了天边的一抹暗红,树投下了大片大片的剪影,把他们也笼罩了进去。

沈斯缪抚摸着纪浔头发,然后抬起了他的下巴,他看着纪浔黑沉沉的眼睛,笑了笑,眼里有畸形的爱意,他覆下身吻了一下纪浔的唇,轻声道:“我永远都是最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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