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成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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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清早,扶云堂。

一缕缕轻烟自青铜如意仙鹤的嘴里缓缓吐出,满室弥散着清幽的兰香。

陈氏穿着褐sE的绣云蔚纹长袍,端坐在圈椅上,半阖着眼。末了,她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撇去沫子,锐利的眸光扫视过地下跪着,身姿却挺拔如松的孙儿,开口问道:“你说尚不想娶妻,可有缘由?”

傅君亭抿着薄唇,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地面,喉结上下翕动了两下,终是没有吐出那个藏在心里的名字,他抬头直视祖母沉声:“并无……缘由。”

“你可还惦记着高家小姐?她都Si了两年了……”陈氏长叹一声,痛心疾首道。

“祖母以后莫要再提高家小姐,孙儿喜欢的本不是她……”傅君亭一声苦笑,瞥开眼睛道。

“那是谁?你且说出来,祖母派人去提亲便成。”陈氏一听有门儿,殷切地瞅着傅君亭,灼热的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烙下两个洞。

傅君亭摇摇头,眉头紧锁,已是不愿再多说一句。

陈氏被噎住,气得粗喘两声,随后猛地将茶盏扔到他身上,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身,一旁的春桃吓得倒x1一口凉气,这还是她头次见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

零星几片茶叶粘在傅君亭的发上,额头上,右边的脖颈上一片通红,他兀自沉默着,没有动手抹去茶叶,也没有呼一声疼。

“说又不说,娶又不娶,你到底想g什么?!去,去祖宗牌位前跪着,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陈氏B0然大怒,一指门口,冷y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君亭眸光一暗,咽了口唾沫,郑重地磕头行了一礼道:“孙儿告退。”说罢利落的起身,飒然地走出了正屋。

陈氏看着远走的那道健硕的人影,不禁老泪纵横,她只觉得满心悲凉,侯府本就人丁不兴,孙儿不肯延续香火,再多的荣耀又如何?恍惚中,她猛一激灵,孙儿喜欢的莫不是男子罢……

这厢,周雪瑶整理好了盘缠行李,跟绿萝绿茗李妈妈也说了离府一事,她不能回周家,便想着往江南去,那是她娘亲的故地。至于往后的出路,她手下有些积蓄,立了nV户做点营生问题应当不大。

听闻方姨娘被遣散出府,自谋生路去了,那么明日一早她也去扶云堂请辞。侯爷一Si,她留在侯府守活寡,岁月悠长,红颜易老,老夫人通情达理,应该能答应她的。这样一来,她和傅君亭的事也不用再担心被人戳破,省却了诸多麻烦,只是她害怕傅君亭不会答应。

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地得到她,又岂会轻易地放手?若是出了府再让他知晓,依他的脾气秉X,指不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两人的脸上都不好看,还不如现在跟他说清楚,求个两人彼此放过的结果。

周雪瑶叹了口气,喊了玉玲进屋来,张口便问:“傅君亭现在何处?”

玉玲有些为难,她方才听冬青说了世子在祠堂里罚跪的事,正犹豫着说不说,算了,还是别让夫人跟着担心了。她随即撒谎道:“世子……在书房里,白日不见客。”

周雪瑶想了想,敲定主意,脸sE微红又道:“今晚能否请他过来一趟,我有事跟他说。”

“好,奴婢一会儿便去通传。”玉玲点点头,应下此事,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吃过晚饭,周雪瑶遣散丫鬟,坐在罗汉榻上逗猫儿,武状元长大了不少,如今得用两只手来抱了。她明日离府,这猫儿自然不能带走,路途颠簸,照顾一只猫儿太不容易。它留在侯府也好,不愁吃穿,玉玲会好好养着它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周雪瑶一怔,随后放下怀里的软猫儿,站起身来看向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来了……”她笑着开口。

傅君亭换下丧服,今日穿了一件青sE直裰,狭长的双眸漆黑如渊,两道浓眉斜飞入鬓,薄唇微抿,明明是一件文人袍衫,却让气宇轩昂的他穿出了霸气决然的味道。

“听玉玲说,你有事找我?”他高大的身形压过来,长臂一捞,将娇小瘦削的周雪瑶一把搂在了怀里,顺势在榻上坐下。

“嗯,”她胆战心惊,T1aNT1aN嘴唇又道:“明日我去老夫人那儿请辞离府……”说着还不时偷瞄他的反应,怕他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扔出去。

“你要我来就是说这事?!”傅君亭原本r0Un1E把玩着她的玉手,闻言身子一僵,瞪大眼睛盯着她,里头盛满不可置信与惊疑,他竭力稳住声音,又道:“要走哪儿去?”

周雪瑶低着头,不敢看他炽热的目光,掩饰着抬手将鬓边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涩声道:“往江南去,那是我娘亲的故地……”

“不、不行,我不让你走,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我、我哪儿也不许你去!你生是我的,Si也是我的……”傅君亭颤声说着,又好似疯魔了一般,紧搂着她的身子,大掌锢着她细瘦的肩膀,狂乱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嘴里模模糊糊的都是那一句“你生是我的,Si也是我的……”

直到嘴里一片咸Sh,他惊慌地低头一看,周雪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早就想到会是这样,还不如不告诉他她已生了去意,他这个混蛋,一开始占了她的身子不说,如今又要占据她的心。周雪瑶羞恼地抬手便往他脸上打去,后又生生止住,捏拳捶打他坚y的x膛。

“瑶瑶,我任你打,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我不要爵位了,什么都不要了,我知道你怕别人说三道四,我带你回西疆去……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傅君亭搂紧她,颠三倒四地说着话,轻声安抚着她,仿佛这样她就能彻底断了离开的心思,他的双眸黯淡下去,水光弥漫,似是受伤的幼兽独自在T1aN舐伤口。再多的荣华富贵又如何,他从头至尾想要的也不过一个她。

“不,我不会随你去西疆,我还是要走。往后你还要娶妻生子,我们跨不过那道坎,终究无法在一起……”周雪瑶泪眼模糊,肆无忌惮地哭喊道,说着她挣扎着起身,在他面前缓缓跪下,任由泪水随着动作掉落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x1x1鼻子,哑声又道:“还请世子放过我,从此雪瑶无论是当垆卖酒还是落发为尼,都……与你再无半分g系。”

周雪瑶紧紧地闭上泪Sh的双眼,郑重地给他磕了三个头。

傅君亭想要扶起她的手生生顿住,眼中一片灰黑,几乎要站不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丧事之后,他一直没来找他,就怕她要与他撇清关系,他已经在想法子,求皇上赐婚还是替她该换身份,不过他方才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要她,他只要她,他们回西疆去,那儿是另一番天地,有他施展拳脚的地方。有时候他真的厌恶透了世俗,什么家世门第,什么门当户对,他只知道他Ai她,可相Ai相守却这么难……

他能察觉出周雪瑶对他是有些动心的,即便一开始有逢场作戏的嫌疑,可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她不Ai他,他也不会放她走。十年的相思,他们Y差yAn错的一次次错过,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多少个午夜梦回,他梦见她觅得佳婿,夫贤子孝,恩Ai一生……

她这般的薄情寡义如同拿刀子在凌迟他的心,他痛得喘不过来气,原来的悲戚已化作暴怒。

傅君亭强y地将她拉拽起来,大掌钳住她小巧细nEnG的下巴,B0发的怒气萦绕周身。他的眼眸锐利如鹰隼,眸光变作暗红,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几下,冷笑着道:“你还是要走,就如此执迷不悟……我还没要够,怎能就这么放了你?”

周雪瑶呆愣一瞬,随即冲着他嫣然一笑,沙哑着嗓子道:“好,好……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

她抬手取下发间别着的玉簪,一头青丝跌落肩膀,她又抖着手解开小衣的盘扣,脱下百褶裙,接着是肚兜、亵K、罗袜、绣鞋。

不多时,周雪瑶光lU0着玲珑有致的身子,一丝不挂,没有羞赧,没有遮掩,她直挺挺地站在他跟前儿,眼睛里无伤无痛地看着他。

纤腰盈x,骨r0U匀称,r团上的两朵红梅轻轻颤动,g起傅君亭身下难耐的燥热,只觉呼x1都被抑制住了,他一字一顿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夫人好一句‘成全’,那本世子就愧领了……”眸中是说不尽道不明的绝望凶狠。

傅君亭上前大力将她压倒在屋中那张硕大的紫檀木桌上,长发如同卷轴泼墨散在桌面上,脸上泪痕犹在,楚楚可怜,宛如风雨中的一朵梨花。他冷笑一声,心里还痛快地想着,他们以前在这桌上吃过饭,今儿他就在这桌子上吃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极快地除了身上多余的衣裳,俯身一口咬在她baiNENg如雪的脖颈上,这一下咬得极狠,疼得周雪瑶忍不住闷哼出声,瞥见傅君亭眼中满满的戏谑,她咬着唇终是没再吭一声。

颈间一凉,却是他伸手抚m0着他送给她的那块玉牌,那时他在宝华寺,她整日的想他念他,便穿了红绳把玉牌戴到脖子上。明日要走,却忘了将此物归还,其实她私心是不想还给他的,她送了贴身的荷包装了护身符来保佑他,她也想留下他的物件儿来做念想。

傅君亭怔愣了一会儿,她还戴着母亲留下的玉牌,是不是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可一想到她说要离府的决绝他便怒不可遏,大掌分开她并拢着的双腿,挺立起来的粗长X器仅在x嘴处蹭了两下,便低着蜜口一鼓作气地入了进去。

花x里并无半点儿蜜水,g涩得要命,傅君亭x1气忍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媚r0U,一进一出都有些困难,他却不管不顾大力地冲撞起来,c弄得毫无章法可言,粗长的ROuBanG次次都能轻而易举地顶弄到hUaxIN儿,撞得周雪瑶细瘦的身子一阵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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