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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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我穷极无聊地瞪着眼前除了拥有世界第一大的淡水鱼的头衔之外,毫无可取之处的生命,游过简陋寒碜的展览柜边框。

我闭目想像着自己正从作文教室的楼梯平台往窗外俯瞰。浑如巨龙脊骨的悬山式屋顶,阻隔了市场商人叫卖揽客的声响。

时间在作文补习班里的流动,称不上优哉游哉。我平日上午都在进行撰写讲义和修改佳作的工作,下午和晚上则忙於管束一些被见异思迁的双亲淡忘的叛逆孩子。当混着地板清洁剂和漂白水的YeT,在教室中蒸散着难以言喻的气味时,时间已近午夜。

纵使如此,正在海生馆漫步的我,仍枯苗望雨着工作时段的光临。

我喜欢整个世界只有我和文学相依相偎,而非多出一个特意驾车带我前来海港取材的第三者。

此刻,天宇收走最後一道霞光,参观时间所剩无多。因此我和帽商分头行动。

或许是同类相呼吧,帽商正在楼顶观赏一出光从海报便能得知它不值一钱的魔术表演。

眼前的海月水母将几近透明的蕈伞舒展至水平线,又倏然忆起自己攸关生Si的器官正lU0露在外,再度缩紧身子,循环往复。

距离我递出履历已过了一年又三个月,由於身分与定居者有着云泥之别,因此迟迟无法晋升为授课老师。不过,薪水足以应付生活所需,倒也无妨。

两个月前,帽商孙山名落後,我甚至还顺利从夫家逃出生天,在补习班附近租下五坪的套房。把帽商和他的郁结扔给他亲Ai的双亲处理,把自己的慾火交给酒吧里的陌生人扑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婆婆曾私下问帽商,我们夫妻俩是否曾发生口角。也不知道是嘴巴上说,还是他心中当真这麽认为,他矢口否认。或许他丝毫没有发现,我早已对於和他朝夕相处厌烦透顶。

互许终生後没多久,我随即意识到他时常任由自己耽溺於负面情绪。我曾问他是否应该替自己找一名心理谘询师,他横眉立目地拒绝,还反问我为何会觉得他罹患JiNg神疾病。我想他对於JiNg神疾病的认知,应该还停留在中世纪的邪灵附T。

近日他还不明所以地暗示要和我离婚,等我发了一通大火後,他却说自己只是想开开玩笑。翌日又如丧考妣地说,我们并非天生一对。

帽商的玩笑和现实的疆界实在模棱两可。

四亿年前,菊石大概也时常伸出脑袋喋喋不休,发现措辞失当後,又漫不在乎地钻入刀枪不入的小窝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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