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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我幸运地报上从春季学期开始、为期一年的摄影进修项目,搬完家不久就开课,累得够呛。在和霭同居一个多月后,才终于有力气约了Tracy和美芬更新近况。她俩并不吃惊。但对于我不做模特转学摄影的决定,Tracy听罢就跳了起来:
“你那么多年的积累就这么扔了?暂时没接到项目很正常啊。”她像个阻拦自家艺人心血来cHa0Ga0幺蛾子的经纪人,连珠带Pa0地质问我:“那你怎么确定摄影就是自己想做的?这年头人人都是手机摄影大师,谁还正经学拍照?你为什么不去学表演,转做演员?是不是老霭提了意见?我看他是不想你抛头露面!”
美芬急忙摁住Tracy:“好了好了,做模特和学摄影互有助益又不矛盾,趁不忙多学点总是好的。模特以后还有机会……”
“机会?”,Tracy跳得更高了,“机会要靠主动争取!没接到项目更应该多投简历多走动。你最近只顾着恋Ai!快,我帮你改简历,重拍一组y照。还有你的社交账号,早该好好经营……”
看Tracy替我着急、一副想倾尽全力把我塞进随便哪个片场的样子,我心下温热地感动。可是听着听着不由走神,莫名想起一件小事——
Tracy之前搬新家,升级到一套宽敞亮堂的二居室,不再有室友,所有的家具也重新置办成看起来搬不走的样子。上任屋主留下一张特大的King-size双人床,她兴奋之余,不舍得自己没买多久的昂贵的丝绸床品再无用武之地,便送去g洗拾掇好后,转赠给我:“你别嫌弃,我没怎么用过,还喷了香水呐。”我明白她的心意,照单全收。
这个用奢侈品纸袋兜住的大包裹,沉默地在我的橱柜深处积了两年灰。直到这次搬家,霭翻出一大坨YAn丽的玫红sE织物,它们哗一下像盆变质的血水汩汩地流泻到地面,两只枕套单独滚落,犹如凝结的血块。丝绸的光泽在日照下诡异地闪动,像一桩从远古穿越而来的冤情。我呆看了半天终于认出袋子,不禁默念“抱歉”。最后汇拢到闲置衣物堆,拿去捐给了二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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