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擎海潮见他晚晚合衣而卧,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寄人篱下了,总不好让主人受委屈,于是便想让出主人的宽铺,自己去睡小榻。
伽蓝坚决不肯,两人争执不下,几日之后只好不了了之。
知道他不想委屈自己,擎海潮心中除了感激之外,也不知如何回报。
想想自己孑然一身,两手空空,报答之事,也只能说说而已,不免有些感触。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回忆着兄长狠心逐自己出家门的一幕情景,思来想去,却是无法想透原因,只能平添忧愁。
不谙世事的单纯内心,在经历了种种变故之后,也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沧桑的感觉。
这一日,照例是伽蓝打坐诵经,小白龙对着落日感慨,一直到那余辉被夜色吞尽,结束了一天的光景。
擎海潮白天里在水里玩了一上午,有些累,所以便早些回房了,剩下伽蓝对着一池盛开的四色莲花,念了好几百遍心经,定了定神,才走进房去。
泡了一壶枫露茶,拿了一本书闲看,倚在床头的小白龙见他进来,不便继续歪在床上,于是便披了亵衣下地,给他斟了一杯,两手捧着走了过来。
“我自己来。”伽蓝从自己坐的小榻上站了起来,伸手欲接。擎海潮递给他之后,便往回走,突然的身子一抖,弯了下来,“…………”
见他情况有异,伽蓝掷了杯子,上前把他扶着,“你怎么了?”
“……疼……还是、老地方……”擎海潮在他怀里,紧蹙银眉,紫眸欲睁未睁的,额上已有汗珠渗出,似是发作的极是厉害。
伽蓝这几日照顾他,已对那伤有所了解,不假思索的将人抱到床上,按玄门打坐的姿势盘膝坐好,自己双手捏诀,一手按在白龙头顶百会,一手轻按胸口,以佛家精纯的真元轻轻的在那两处按揉着,缓他之痛。
擎海潮得他之处,稍有缓解,微微张了口,轻声吐息。
伽蓝持着输功之势,暗自忧心。
他这心痛之疾前所未见,亦非旧病,最近常常发作,不知是为了何故?莫非是所习修炼之功体有错?或是那晚内息走岔还没有调好……
只是稍稍分神一刻,擎海潮再度剧烈颤抖,身体再也坐之不住的弹跳起来,汗珠如雨滚滚而落,“……不、不好……有人,有人……剥我的鳞……”
伽蓝闻言巨震,这龙鳞仍是贴肉所长,剥鳞之刑无异于剥皮,是极为惨酷的折磨手法,观海潮模样,又不似伪作,难道真有人有这般法力,能隔空施刑?
“……好痛……啊!……”擎海潮倒在床上翻滚着,嘴唇已被咬出了血,十根如玉手指,因抓衣太紧力竭暴出青筋。
伽蓝无法可想,又不知如何解他苦楚,狠下心来,一掌切在擎海潮的后颈上,登时将那人劈昏过去,人事不省。
翻滚的身躯因昏迷而渐渐停止,却仍偶一颤动,伽蓝忍住悸心,揭衣一看,但见光滑如脂的皮肉之上,数个椭圆形血印清晰印出,微渗血珠,前胸后背都有,如果片片寒梅映雪,带着几分残忍的美丽。
伽蓝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是有人出手相害,沉吟半晌,手轻轻发出一道透明金光,笼罩于擎海潮的身上,光芒微微转动,聚拢围推,白龙在充沛的佛气之中,逐渐化为原形,逐渐缩小,很快变成细细小小的龙形,伽蓝小心的用衣垫着收起来,白龙疲惫而无力的沉睡着,丝毫不知,伽蓝在它身上轻摸了两下,走出门,化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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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天,灼境泥途。
长年炎焰不熄的火狱,四周布满着暗灰石岩,被天火烧成灰白的色泽,整个监牢如同怪兽的大口,一不留神便会将人摄入口中。
第25章
恋耽美
正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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