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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仲陵自然是千恩万谢,许建安好像心情大好,聊X颇佳,随口又问起牧仲陵初来临安如何安顿之类的家常琐事,帮着出了些主意,最后叮嘱道:“仲陵,你初来临安,需要安顿的琐事繁杂,今明两日就无需在衙门待太多时间,本官准你假,抓紧时间去把自己的私事尽快处理好,后天开始就要按例在衙门办公,不得擅离职守了。”

牧仲陵暗忖自己和吕柔奴也无太多银两常住驿馆,的确需要时间来找地方安顿下来,而且也要cH0U空去西大街把陈员外的口讯转告他儿子,当下欣然领命。

许建安伸了伸懒腰,笑道:“公务b人啊,仲陵,本官实在没有更多时间和你详谈,下次得暇再畅谈吧,”顿了一顿,指着案侧一名三十余岁的瘦小捕快道:“便让这刘金生与你安排一切事宜,如还有疑问,即刻来问。”

牧仲陵躬身答谢,便和刘金生退了出去。

刘金生一脸阿谀,一边领着牧仲陵往左边长廊走去,一边笑容可掬道:“少卿,我先带您去看看您的官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牧仲陵点头称谢,道:“有劳了。”

刘金生连连摇手,谄媚的笑脸上好像活生生绽放了一朵花似的,“不敢不敢,少卿千万不要如此客气,小人恐不敢当,小人刘金生,以后少卿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大理寺占地不大,前前后后几进都是官舍,并没有其他设施,二人绕着长廊穿庭过院,也不大一会儿,刘金生已领着牧仲陵到了大理寺大堂左边一所官舍,进去之后,只见三名捕快早已排成一行守在屋内,见到牧仲陵,齐齐躬身道:“小人刘银生,张春富,彭大贵见过少卿。”

一旁的刘金生也赶紧加入,四人站成一排齐声道:“少卿,小的四人以后都划归少卿属下差遣,但凭吩咐,小的们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四人个个说得洪亮大声,就差拍着x膛赌咒发誓了。

“不必多礼。本官初来乍到,以后还需要四位多多扶持。”

四人起身,异口同声道:“谢少卿。”

牧仲陵看了看刘银生,便觉得他和刘金生长得颇像,正要问,刘金生抢着道:“少卿,刘银生乃是小人的二弟,蒙前任少卿恩准,让他跟着在下进衙门当了差。”

牧仲陵点头道:“怪不得看着这么像。”而后走到房中书案之后坐下,“我初来乍到,你们四人且把这大理寺少卿之责先简单说与我听听。”

刘金生躬身道:“回少卿,大理寺乃大宋最高刑罚断案之所,专门负责处理各州府衙门上报的各类棘手案件,还有,临安城内的大案要案也统归大理寺管辖。大理寺少卿,就是大理寺卿的副手,所有日常案子,少卿无需亲力亲为,俱由各位寺丞负责查证断案,出了结果之后少卿查验审批即可,只是特别严重的大案或者其他重案才交由许寺卿及您在大堂审理。”

牧仲陵默默记在心里,“本官知道了。还有,这大理寺,只有我一位少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金生脱口而出道:“大理寺一共两位少卿,还有一位是李致远李少卿。只是他甚少来衙门,所以少卿可能很少看得到他。”

“很少来衙门?”

牧仲陵奇怪不已,问道:“他身为大理寺少卿,理当来此公g,怎么会很少来衙门?”

刘金生自知说漏了嘴,不由嗫嗫诺诺,不愿回答,旁边张春富狠狠瞪了他一眼,接口道:“少卿见谅,其实这些事情刘金生根本不清楚,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请少卿不要放在心上。”

牧仲陵知道他们不愿得罪人,也就不再多问,道:“你们谁人熟读大宋律法?我还缺少司书一人,日后开堂审案必须要有熟悉律法之人在一旁协助于我。”

四人齐齐摇头,彭大贵道:“少卿如果需要司书,大理寺有多名司书可供调用,当然,少卿也可自行招募属意之人。”

自行招募?

牧仲陵突然想到吕柔奴,她自幼熟读诗书,包括大宋律法也是背得滚瓜烂熟,反正自己也不放心她每日一人独处,正好将她带在身边,不但护得她的周全,也可让她发挥所长,当下心里有了主意,点点头道:“好的,如果还有其他事宜,现在有时间,你们细细与我道来。”

四人赶紧事无巨细,将大理寺一切事宜仔仔细细讲给了牧仲陵听,看他都了解之后,最后张春富恭恭敬敬的道:“少卿,小的最后还有几句肺腑之言,只是有点唐突,不知当讲不当讲?”

牧仲陵想着自己初来,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对公务也才刚刚了解一点点而已,当然想知道越多越好,催促道:“但说无妨,本官初来,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很可能触犯禁忌而不自知,以后诸多事情都还要靠你们,但凡有话,直说就是,本官绝不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春富微微整理了一下嗓子,低声道:“少卿,实话来讲,在大理寺当差,好b悬崖骑怒马,沧海泛破舟,稍有不慎,便会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少卿不可不防啊。”

牧仲陵心内一凛,张春富已经继续说道:“大理寺乃大宋审案判刑之重地,所有重案要案都会经手,牵涉非常之广,可谓朝廷官场之风暴眼。然而,大理寺卿仅仅官居三品,表面上看应该是朝廷大员了,其实根本算不上朝廷重臣,这京城之内,王侯将相,多不胜举,二品以上大员,bb皆是,岂是三品官员能够惹得起的?因此,大理寺断案判刑都要小心谨慎,处处提防,千万不要触碰到任何高官显贵的手脚,否则吃罪不起,轻则丢官去职,重则人头不保。”

牧仲陵大吃一惊,细细思忖之后道:“牵扯如此之大,掣肘如此之多,如此一来,这大理寺还能正大光明断案吗?”

刘金生在一旁cHa嘴道:“不瞒少卿,这前任的少卿就是在审理一起案子时不小心牵扯到了枢密院的一位高官,受了惊吓,惊恐之余赶紧挂印辞官,回乡避祸去了。然后因为这官职风险太大,无人愿意来补缺,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

牧仲陵默默听着,没有答话,刘金生接着道:“不过少卿也无需担心。小的在大理寺当差也有十来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见过无数,多多少少能够知道这官场趋利避祸的法子,少卿只需记住一句至理名言,绝对逢凶化吉,仕途光明。”

“至理名言?”

牧仲陵出生行伍,哪里懂得起这些官场之上的弯弯绕绕,狐疑问了一句,“什么至理名言?”

“依法办案。”刘金生四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牧仲陵一愣,“这有什么特别的?大宋律法不就是拿来这么用的吗?”

”少卿,”刘金生无奈地摇头,”不是大宋律法,是依上官的想法办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牧仲陵一脸惊愕,刘金生继续道:“少卿,你初来临安,可能还不适应,慢慢就习惯了。总之,小人的肺腑之言都是为你好,请少卿千万小心一二。”

牧仲陵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看他说得恳切,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应允道:“本官日后自当小心谨慎,你们也多多注意,随时提醒于我。”

张春富这时突然cHa言道:“少卿,今日临安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朝野震动,小的大胆揣测,肯定会在临安掀起天大的风波,过几日很可能会把大理寺牵涉进去,少卿千万小心应对,绝不可行差踏错。”

“什么事情如此严重?难道是关于玲珑公主的?”

牧仲陵看他一脸严肃,说得慎重,想起昨夜在皇g0ng偷听到的谈话,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

“对,对,对。”

四个人同声点头,压低声音,你一言我一语便将早朝时的大事绘声绘sE,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虽然赵构严令禁止朝臣将玲珑公主于金銮殿bg0ng的消息外泄,但是突火枪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却是怎么也不可能瞒住的。那些换岗的御林军虽然不知道具T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突火枪的摧枯拉朽的威力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早已私底下把石狮子被打成齑粉一事四处传播开来,听得牧仲陵也是震惊无b,连呼不敢置信。

不过传言终究很容易变成流言,四人说着说着便已把重点从突火枪放到了玲珑公主的绝世风华上,一时唾沫四溅,牧仲陵听得难以入耳,便cHa话道:

“现时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这就要走,这两日大多时间也不在衙门,如果有事,留待我后日来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四人齐齐应是,见牧仲陵要离开,刘金生四人执意要恭送出衙门,牧仲陵不好推辞,只好任由四人簇拥着往外走。

五人刚一走出大理寺大门,街边突然窜出一道人影径直冲过来跪倒在牧仲陵面前,泣声大喊道:“冤枉啊。求官爷给小人做主啊。”

牧仲陵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大跳,定睛仔细一看,身前竟然是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大约三十左右,一身结实,孔武有力,此刻却如小J啄米般跪在地上不住磕头,一边大声喊冤。

“你快快起来,男儿膝下有h金,怎么可以随意就给别人下跪?”牧仲陵急忙将他拉起,好心劝道:“如果你有冤情,直接去衙门击鼓鸣冤即可,像这样拦住我有什么用啊?”

那汉子虽然已经起身,却仍然不住作揖,嘴里仍然高声喊冤,“官爷,小的知道您是大理寺新任少卿,特地在此恭候官爷,拦驾喊冤,小人有天大的冤枉啊。”

话还没有说完,刘金生刘银生两兄弟已经跳了过来,一边一个抓住喊冤汉子的肩膀,推搡着骂道:“你个该Si的h贸,又来衙门惹事生非,还不快滚。”

这两兄弟身材矮小瘦弱,那叫做h贸的汉子足足高出二人一头有余,二人要高举双手才可以抓住他的肩膀,看着到好似两人被h贸提着一般,颇为滑稽。只是h贸一脸苦瓜样,动也不敢动,挣扎一下都不敢,只是连连求饶。

牧仲陵制止住刘氏兄弟,和颜悦sE地对h贸道:“你有何冤屈?可有状纸?”

h贸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状纸,双手举起躬递到牧仲陵手里。

牧仲陵接过来展开一看,满目的腥红一片,白底红字,隐隐散发着丝丝血腥味,整篇状纸显然是鲜血写成,不由心里一凛,仔细一看,大意是写当朝工部尚书刘文静的衙内刘子都伙同兵部尚书杨守业之子杨继宗,带着一g帮闲,1Unj了他的娘子,请求官府为他作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牧仲陵小心折好状纸,递还给h贸,正sE道:“你要状告当朝工部尚书刘文静的衙内刘子都和兵部尚书杨守业之子杨继宗?兹事T大,你可有证据?”

h贸悲声道:“官爷明鉴,小人一介平民,怎敢诬告衙内?我家娘子平时每日都在北街绸缎庄帮忙卖布贴补家用,三月前那刘子都和杨继宗带着一帮手下帮闲正好路过,见我家娘子颇有姿sE,g引挑逗不成,就B0然大怒,兽yu大发,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居然就在绸缎庄内将我娘子强行j1Any1N,百般凌辱,待我娘子遍T鳞伤昏迷不醒后方才罢休,之后扔下二十两银子就扬长而去。那日整个街市为之轰动,围观者人山人海,众多街坊邻居都是证人啊。”

牧仲陵听了不由怒斥道:“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此恶行,简直禽兽不如。你当时没有报官吗?怎么会拖延到今日才来大理寺鸣冤?”

h贸悲声道:“官爷,小的怎么可能不报官呢?只是当时小的告到了巡检司衙门,他们以官卑职小为由推脱不管,小的无奈之下只能到大理寺击鼓鸣冤,到了堂审之时,那刘子都等人居然说我娘子是g栏暗娼,故意g引他们招p,而且事后还索要了二十两p资。当时的官爷就判小的诬告,说我故意把pia0j说成强J,意图敲诈,我家娘子当街揽客,白昼宣y,伤风败俗,不但刘子都等人无罪,还重打了我二十大板。”

“P1Aog?敲诈?”

牧仲陵听得难以置信,此等荒唐闻所未闻,居然有人强J之后扔点钱就算是pia0j了,苦主去告状反而被当做敲诈重责。

“谁给你判的这个案子?难道那些街坊邻居都不给你作证?”

旁边彭大贵赶紧上前悄声附耳对牧仲陵道:“少卿,判案的是许寺卿。”

牧仲陵闻言,顿时想起刚才张春富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由气涌心头,忖道:“想不到这大理寺外表堂皇,内里居然如此龌龊不堪,如果不能为民伸冤请命,还有何面目继续留在此地,不如归田隐居算了。”当下下定决心,对h贸道:“本官今日俗务缠身,你且回去,后日再来大理寺击鼓鸣冤,不管此案能否再审,本官必给你一个交代。”

刘金生四人大惊失sE,纷纷低声劝他三思,牧仲陵理也不理,眼看h贸惊喜交集,眼泛泪花,就要跪下磕头谢恩,赶紧一把扶住,“h贸,你乃七尺男儿,不要动辄下跪,自贬自贱,为民请命也是本官职责所在,你无需多言,暂且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眼看着千恩万谢的h贸走远,张春富急得直跺脚,扼腕叹息道:“这个h贸,已经在大理寺门口喊冤数月,血书都写了十几封了也无人搭理,少卿今日真是被他坑了。”

牧仲陵奇道:“此人身负冤屈,不惜自残身T写血书数十封伸冤,其情堪怜,而本官职责所在,为他做点事情如何就被他坑了?”

刘金生四人同时讶然,刘银生低声问道:“少卿以为h贸是用自己的鲜血来写的血书状纸?”

牧仲陵一愣,刘银生有些鄙夷的接着道:“自从那日出事之后,这h贸天天骂他娘子下贱,惹出这种祸事给自己丢脸,在写状纸之前,必定毒打她的娘子,这血书状纸都是用他娘子的鲜血所写。”

牧仲陵顿时傻在当场,半天也喘不过气来,想起刚才自己对h贸所说的话,恨不得把他抓回来一脚踩到土里去。

四人见牧仲陵脸sE不对,也就不敢多说,互相悄悄使了个眼sE,便告退回衙门里去了。

牧仲陵只得平复心情,加之心里牵挂吕柔奴,一路上快步急行,一会儿工夫便回到了驿站,进入后院推门而入,才发现吕柔奴早已起床,手托香腮,一脸忧愁,正坐在桌旁发呆。

见牧仲陵回来,吕柔奴终于挤出一丝笑容,赶紧斟了一杯茶递给他,柔声道:“师父,你回来啦,一切还顺利吗?”

牧仲陵接过茶杯,顺手放在桌上,拉着她的纤手道:“嗯,一切都好。那大理寺卿对我也挺好的,你不要担心我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放轻松点,昨晚我已经和你讲过,等我们安定下来,风声过去,我一定带你去找你爹娘。”

吕柔奴微微点头,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低声道:“嗯,爹娘的安危暂时无虞,现在你的事情要紧。你刚到大理寺履新,很多事情都不懂,千万要谨慎些才好,莫要行差踏错,落下把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牧仲陵伸手轻拧了一下吕柔奴的瑶鼻,笑道:“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停了一下,又随口问道:“柔奴,之前制置使曾告诉我,你对大宋律法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现在应该还没忘记吧?”

听他提起自己过目不忘的拿手绝活,吕柔奴心情立刻好了许多,SuXI0NG一挺,得意地道:“那是当然,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那倒不用了。我久在军营,对军规倒还清楚,但于大宋律法确实一窍不通,现在我履新大理寺少卿,审案判刑都需要一名熟知大宋律法的司书时时提醒我,既然你有此禀赋,明日你就随我去衙门应卯,补了这司书的缺,你看可好?”

吕柔奴平素在襄yAn时便不喜欢待在闺房做什么nV红针线,每日都是要么吹箫弄乐,要么骑马S箭,玩得像个野丫头一样,吕文焕夫妇二人担忧她X子玩得太野,成年后失了闺阁教养,便拿着诗词歌赋,诸子百家等等让她颂读,想耗掉她玩耍的时间,哪知吕柔奴不但在音律方面天资聪慧,还有过目不忘的读书天赋,来者不拒,统统读得烂熟,最后吕文焕实在找不出书了,就拿大宋律法给她读,一样是很快便学得JiNg通,惹得吕文焕哀叹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惜科举不设nV科,否则那状元之位肯定是给nV儿轻轻松松拿到手的。

吕柔奴今天在房内待了半日正闷得心慌,闻言不由大喜,扯着牧仲陵的衣袖道,“真的?可不许骗人的。”

牧仲陵见她如此开心,赶紧摆出一副官架子,一本正经地道:“你这小丫头,本官何时骗过你?”

吕柔奴喜滋滋的捶了他一下,笑着说道:“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便不需要一个人孤零零守在房里,可以每日随你去查凶缉案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一皱眉头道:“那岂非我也要穿一身衙役皂服,难看Si了,还是不要算了。”

牧仲陵忍住笑道:“你只是小小一个司书,又不是衙门差役,更不需要捕人缉盗,那里有什么衙役皂服?你Ai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你的顶头上司,”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尖,“就是我,只要我不反对,你怎样都可以。”

吕柔奴不由眉开眼笑,问道:“好啦,顶头上司,那我每月大约有多少俸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牧仲陵想了一下,“我是五品官,大约每月三十两,你嘛,大概十两左右,节省一点,养家糊口应该够了。”

吕柔奴一抿嘴,气乎乎地道:“这么少啊。这里房费每晚都要一两银子,这点俸禄看来吃饭住店都不够,我还弄丢了爹娘给我的两千多两,看来这笔钱根本就不可能补上了。”

牧仲陵笑着安慰道:“你放心,过两日事情全部处理好了,我们就找房子搬出去住,这样就花不了这么多钱了。平常人家,一月十两银子节约着用也够养家了,何况我还有三十两呢。到时候你每月有四十两银子拿来养家,还怕不够啊?”

吕柔奴听他一口一个养家,不由羞得俏脸绯红,心里却极是受用,羞涩道:“师父,我们用不了两个房间,等一下你去账房退掉一个,这样也可节约一点啊。”

牧仲陵见她红晕遍布的俏脸都要埋到鼓腾腾的SuXI0NG里去了,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便yu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吕柔奴赶紧起身避开,笑盈盈的伸手拉住牧仲陵的衣袖就往外面扯,“我快要饿Si了,快陪我吃饭去,顺便给我讲讲你今天去大理寺的事。”

驿站内此时宾客满堂,人声鼎沸,大多是明日将要赴考的考生,牧仲陵四处看了看,找到一个空桌刚刚落座,身后传来招呼声,“兄台,若不嫌弃,可否让在下拼桌?”

牧仲陵扭头一看,正是昨日那个高谈阔论的周肖平。

吕柔奴微微撅嘴,附耳悄声道:“师父,我有些讨厌这个人,我们不要让他坐过来,让他再等等其他位置好了。”

牧仲陵微微一怔,道:“这样不大好吧,这客栈又不是我们的。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没有其他位子空出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吕柔奴无奈之下微微颌首,噘着红唇算是勉强同意了。

牧仲陵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算是安慰了她一下,转身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请坐就是。“

周肖平也不客气,拱手谢坐,“在下周肖平,荆湖人氏。”

见牧仲陵与周肖平寒暄客套个没完,吕柔奴也不大想掺言,正好小二来了,便胡乱点了几个菜,不多时,饭菜便已上桌。

“师父,吃饭吧,不然饭菜凉了。”

牧仲陵刚要动筷子,周肖平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牧兄在大理寺任职,可有听说明日开科取士早已内定三甲的传闻?”

“不可能吧?”

牧仲陵大吃一惊,科举舞弊可是重罪,一旦事败便是Si路一条,所以极少有人敢以身犯险,纵然有人想拼Si搏一把,必定也是缜密计划,不可能事前便已泄露出去,这周肖平不过一普普通通考生,如何得知此等绝密消息的?

牧仲陵震惊之余都忘了问这周肖平与自己素昧平生,如何知道自己刚刚履新大理寺的,只是下意识的驳斥道:“科举乃国之大事,不但考题为陛下亲选,而且前三十名考卷都会呈交陛下御览,由陛下钦点三甲,怎么可能有内定之事?此事事关一g人等的身家X命,你可不要轻信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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