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加入书签

北洋政府统治下的中华民国,军阀割据连年战乱、盗匪四起、地主恶霸横行,老百姓苦不堪言。我们的故事是在奉系军阀统治民国期间关外东北地区佃农与地主之间矛盾激化而引起的。

第一章睹亲情含恨远去复仇怨血染朴刀

夕阳猫在山边吐着嗜血的舌头舔着天边的染血的云朵,云犹如火焰一般要烧光着西边的山头以及那几苗稀疏的松树来驱赶它,飘飞的纸灰,煞是应景。嗜血的夕阳同时还吞噬了坟前青年心中滴出来的血。这是一座新坟,青年焚纸磕头后,喃喃低语几句起身沿着山路向下走。袅袅的几屡炊烟飘荡在天空,提醒着人们注意山脚下那个不大的村子。

吱呀的开门声,引来母鸭那哮喘般兴奋的叫声,鸽子被惊的咕咕地扑噜噜腾空而起。一个穿着汗湿了的短衫,长裤在脚踝骨处扎紧的青年拎着一个破口袋开门进院,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血色的霞光映在消瘦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气血色。他就是坟前的青年刘清山。

刘清山这名字是他那半吊子书生老爹给取的,本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实际上是寄托了家族复兴的希望,美其名曰为家族实际上三代人加起来总共三个带把儿的,可以说是单传世家啊。又由于这娃五行缺水所以变成了水‘清’。不过可能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吧,自他这个小家伙生出来之后,刘家日子好过了很多。加上他的父母孝顺能干,日子日渐富足起来。

说起来他的父母也算一对奇葩组合,婆婆说儿媳命犯八败星,丈母娘说女婿身犯铁扫帚,可夫妻恩爱。如果不是败家婆婆那也真是能够家族中兴。可惜了,公婆才真正是八败星,使得家族兴旺变得有些远了。父亲为了将这棵独苗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掌舵者对刘清山那是不遗余力,经典史籍、药书汤头练就了他一身的*功。为了让他健康成长还四处拜访名医弄了一套吐纳之法给他练习。十几岁时刘清山已经在各方面都有所成就,家庭富足温馨让他无忧无虑的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不过刘清山的爷爷奶奶也许是各中另类,好景不长,爷爷突然得了神抓了香头,整天神仙道士佛祖的折腾,奶奶更是认为女儿比儿子亲,所以迫于奶奶的淫威就造成了爷爷把八成江山算给了外姓人。无奈他的父母被逼单过,凭借着父亲的医术两口子吃糠咽菜几年之后又富裕起来。奶奶见不得这个就张罗着归伙儿,父母孝顺也就依了她,过了不到一年的好日子。这位老太太用出更加毒辣的招数,就着家庭矛盾给父母来了个净身出户。所以他的父母就变成了苦命的鸳鸯,第二次过起了吃不饱穿不暖日子,没辙两口子准备跑莫力达瓦的原始森林里采蘑菇。即便夫妻俩再苦也没有成全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绝世名言,他们决定一起比翼双飞了,由于老太太死活不撒手孙子,没办法含泪离别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实际上老太太打着自己的算盘,只要握住孩子早晚你们的还是我的。

由于爷爷也是一个败家子儿似的风云人物,加上奶奶的推波助澜,家岂有不败之理。坐吃山空,好景不长,就成就了从小地主到佃户的华丽蜕变。儿子儿媳攒那点家当也很快变成闺女们的甜点,也成全了老两口的奢华。

等到家当都差不多填到姑娘家时,老爷子整天在烟熏酒烧之下也就早早谢世了。可是闺女们并没有要养老太太的意思,所以光嘴上说可就是没有动作。老太太开始了和孙子的佃户生活,与其说两人实际就刘清山一个人,奶奶经常去给姑姑帮忙却很少帮他干活,她口中一句话,看我外甥多有出息,你是不行啊。有时老太太拿回家里好吃点的糕点都会给外甥留着而不会给他吃,有时他看着眼热,等来的却是白眼。其实爷爷还是疼他的,但奈何没有耗过奶奶。

家境的清贫实际是指刘清山个人,奶奶还是有箱子底的,不过那些不是他的,他无福去享受。他想念父母,但由于距离过远而不能相见,俗话说没妈照顾的孩子像根草。在奶奶的圈禁之中他的性格开始变得孤僻,有些懦弱,不自信,曾经的小魔王不见了踪影。直到战乱开始,所有事情就变得艰辛起来。高额的租金让那些姑姑们搬空了老太太最后的家底,也就加重了刘清山的负担。

思绪回来看着那只鸭子刘清山眼睛红了,这几年年景还算可以,可以说是风调雨顺,但由于连年兵祸,地主的黑心,家里的奶奶还是在青黄不接时被饿死了。没办法啊,自兵荒马乱的开始,地主的租子就像吹棉花糖越长越高。按理说地主一般都会给佃农点活路,可是由于土匪截了老杨头的独苗儿子,敲了一大笔竹杠,使老家伙有点超了限,所以只有拿佃农开刀。上有所好,下必甚之。狗腿们为讨好主子,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啊,强抢那是家常便饭。租子是不单改为了按人头算,还变成月租,必须满年缴租,不然不但不能收平租,接下来还得翻倍。家里的田种的谷子,好地也就打个三百斤撑死了,根本没有剩余。这些还不算同时还要缴土地损耗费。连仅存的种子都交了,地主老杨头儿的护院还拿着洋炮硬生生的将家里的几只下蛋鸡给充了租。家里无钱无粮为了下葬奶奶,没办法他只能拿出家里祖传的玉镯卖掉,才请了阴阳仙,踩了坟地后将奶奶的后事办妥。

想想饿死的奶奶,刘清眼含泪水,那是硬生生的饿死的。半个月没见一粒米下锅啊,汤水里连莠子籽都没有啊,老太太岁数大了,没有好营养怎么行,可是该死的杂碎们还把好养下蛋的鸡给缴了。看着那老王头家跑到他家来的鸭子刘清恨恨的想能你怎么不早几天过来呢。

说起来这两年老王头一家对他着实不错,老王头更是将他当亲孙子一样看待,把他算作自家人头,整天‘小七、小七’的叫着。老王头也就一个儿子到目前除了添了六个姑娘就再没出产。老王头的儿子他叫根叔和父亲一般大小的,由于盼子心切将他认作干儿子,以图带来子嗣。这个根叔曾经是是一个厨子,听说还有流派,为了自己技艺不失传倒是教了他一手好的做饭本事。老王头曾经吹嘘说他一顿能吃一担零一挑的豆包,所以生个儿子就成了厨子。这个就是将豆包沿着扁担排开摆够扁担的长度为一担,然后外加两个算一挑。又想起那个干六姐他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个女子是一个结巴,刘清曾经开她的玩笑说:“你学一声鸭子叫,我就给你一把瓜籽儿吃。”她红着脸反驳:“我不,不,不学学那鸭鸭鸭子叫,也也也不要要你你那把瓜瓜瓜瓜瓜籽儿。”可是去年跟着父母姐姐们去姥姥家回来途中遇到土匪,父母被打死姐妹也失踪了,老王头直到现在还郁郁寡欢的。

“操,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交不交租了,麻烦大爷跑了几趟了,今天再不交就扒了你的皮顶租子。”就在刘清山在思绪万千之时隔壁传来马六那粗鲁的叫骂声。

“六爷,你看能不能在缓缓,这粮食还没下来,能拿的都被你们给拿了,还哪能拿出东西来啊。”老王头沙哑着嗓子乞求着。

“老不死的,这么说交不上租子还是我们兄弟的错了,你是不是想找死?”杨老蔫踢了老王头一脚说道。

“不敢不敢,求几位爷再宽限些时日,等粮食下来,我一并交清还不行吗。”

“他妈的,你也托,他也托,老子兄弟几个都宽限我们兄弟还干不干了?快把值钱的玩意拿出来,你儿子不是曾经做过厨子吗肯定还是有些家底的,他妈的,去呀,等爷们抬你呢。”说着照老王头屁股就是一脚。

“能拿的都拿出来了,支家过日子那不得花销啊,根子是干过几年不假可剩下那点东西都交了上个月的租子和地损费了,几位大爷行行好开开恩,宽限小老儿一些时日吧。”老王头跪地头磕地‘嘣嘣’响。

“妈的,别跟这老不死的废话,你们两个去屋里找找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就把房子给点了,我看他拿不拿出来。”马六吩咐一声,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木头上抽起烟袋来了。刘清山跑过来时看到的正是马六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说你们还讲不讲理啊,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哪来的东西交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宽限些时日对你们也不会有多大影响,何苦逼得这么紧呢。我爷爷起来没有跪他们的道理。”刘清山扶起老王头对马六怒喝着。

“哎,我说你个兔崽子啊,平时挺蔫吧的,今天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他妈的爷办事还轮不到你这没断奶的在这说道,滚。”马六边说边站起身一脚将刘清山踹到。刘清山爬起来就要往上冲被老王头拦腰抱住了。

屋子里两个人翻箱倒柜的还有一些破烂衣服被扔了出来,看样子没找到啥东西开始砸东西,“哗哗”的响声估计水缸以及锅碗瓢盆都被砸了。

“哥,真没东西。”杨老蔫对马六说道。

第1章

恋耽美

正文第1章

\t\t', '\t')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