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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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听说葛老六家的闺女长得挺水灵的,也不知道老子长得那么磕碜,丫头咋就模样稀罕人。”杨老蔫撇着嘴说道,说完还啧啧几下。就在刘清山昏昏欲睡的时候这个大嗓门将他的精神集中起来。,

“老蔫,听说老葛头,穷的叮当响,这次肯定交不了租,要不你帮忙垫上,顺便把那闺女弄进房里算了,反正你现在也是光棍儿一个,与其输光了,还不如弄个娘们实在。”马六牛眼闪闪一脸的关切。

“六哥,瞧你说的,就他那德行,长得尖嘴猴腮的,别吓坏人家。还是我来吧,想我王晨,七尺男儿,玉树咋风来着。保准嫁了我以后,屁颠屁颠的。就是哥你不好这口,要不跟你钻一回被窝保准和那刘备是的乐不思蜀啊。啊,哈哈。”王晨的笑声要多*就有多*。

听着渐渐清晰的闲唠之声,刘清山知道,猎物来了。对方有三个人,这三个家伙也是逼死老王头的罪魁,但要与他们硬碰硬,别说杀了他们了,就是能伤着他们,都不敢说。一个马六就能打的他满地找牙,别说三个了。可是事到如今了,只能求做过,不错过了,要死球朝上,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一个箭步冲出树林,亮起朴刀迎上三人说道:“你们祸害了那么多乡亲也就算了,无耻的敲诈勒索,将我家仅有的一些钱粮都弄走,将我的奶奶给饿死了,然后又逼死王爷爷,今天我就给他们报仇,纳……。”

“哎呀,这不是那个蔫吧小子吗,姓什么来着。哎,六哥听见没,他要报仇,呵呵,毛还没长齐,就在这嗞歪,娘的今儿爷就先灭了你。”还不等刘清山说完,杨老蔫就打断了他的话,瞪着一双老鼠眼冷着脸叫嚷着就要冲上去。

马六摆拜手,皱着眉头说道:“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子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号的嘲种,你不是挺张狂吗,爷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说着就冲了上来。刘清山一愣,本能的拿刀一扫,可能是马六大意了,这一下刀尖正扫到胳膊上,划出一道寸长的口子,血一下子就溢了出来。这一下点燃了马六的凶性,起了杀心,大骂着抽出腰刀就劈了过来。常年的打猎生活,使刘清山身子比较轻灵,堪堪躲过一刀,撒腿就往树林子里面跑。马六叫骂着追了过来,那两个同伴也追进了树林。刘清山闪过自己布置的机关,向林子深处跑去,也许是马六运气比较好,或者说刘清山运气比较背,反正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这时候刘清山身上开始冒汗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气氛使得他感觉脑袋有点涨涨的感觉。然而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马六仗着身材高大的优势就追上了他,一刀劈下,虽然有树枝阻了一下却还是砍在了背上,入肉及骨,疼痛袭来使刘清山趔趄一下,继续向前跑,一招没有解决,马六那肯放弃,继续追上前去,可就在这时两声尖叫,使他身形一顿,忽脚下一软,壮硕的身躯陷入地下,眨眼间没了人影,随即脚上传来的疼痛使他浑身颤抖起来。低头望去自己的双脚被削尖的木刺洞穿,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白瓷瓷的木刺尖茬。

刘清山没有去管马六转而忍着疼痛走向了那两声尖叫传来的地方,走到近前一看两个家伙就没有马六运气好了,被狼夹打断了腿,正在*着掰着夹子。听到声响看刘清山过来破口大骂,事已至此了,举起朴刀砍向了老蔫的脖子,一个没反应过来,刀子已经坎断半根脖子,叫骂声停了,老蔫口里喷着血沫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刘清山的凶狠让王晨张大嘴巴发不出声来,两眼直直的盯着刘清山。刘清山没有迟疑拔出刀随即向王晨砍去,有了先前的教训,王晨顺势带着狼夹一滚躲开刀锋,虽然平常仗势欺人惯了,但那都是一群毫无反抗的家伙,这种生死阵仗还没经历过。忍不住开口求饶:“小兄弟,好汉爷爷,饶命啊,有话好商量,只要你放过我一命,我给你十块大洋怎么样。”也许天要灭他吧,滚动中被一块大石头卡住了,这段时间他连续的翻滚,刘清山砍空了十几刀,由于惯性的抡刀,当王晨被卡住后身子呈侧卧状,刀锋砍下正好落在胳膊上,由于是拼命的劈砍,这一下只听“咔”一声半条胳膊应声而落。疼得王晨吱哇乱叫,不停的颤抖着。一片混沌的刘清山机械的劈砍着,渐渐的王晨没了动静。

又劈砍几下,刘清山才逐渐清醒过来,捡起那半条胳膊,托起王晨那残破不堪的尸体朝马六走去,这是一个不知干什么用的丈余深的干筒土井,口径约有一米,是在无意间发现的,并将它布置成了陷阱,本来这是最后的保命之地,不想马六运气超然那么多的狼夹一个也没踩上反倒是后进来的两个倒霉鬼无一幸免。所以最后马六完成了他的终极使命,几乎闯关成功,最终失神才落入这个陷阱,听见陷阱里马六的叫骂,将王晨的残尸丢进井中,砸的马六闷哼一声,又开始叫骂,没去听他究竟在骂些什么,同样将老蔫的尸体拖了过来扔进井中。

“小子,你杀了人,杨老爷不会放过你的,官府不会放过你的。”马六边吸着凉气,边跟刘清山说着。

“闭嘴,你们直接间接逼死那么多人怎么就没见道官府插上一手,他们不管你们这些渣渣,我来收了你们。”说完刘清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还没感觉背上的疼痛,现在那如火烧般的痛,撕扯着神经。忍着疼痛挪动身边的大石向陷阱中滚去,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快将此间事了,赶紧离开。底下马六说了些什么,根本没有在意,不知不觉间边上可以弄动的石头已经没有了,马六也早没有了声音。看看下边还有好大一块没有填满,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开始苍白,头开始有眩晕的感觉。但他没有停,收集了大量的松树枝叶填入井中,将事先准备好的铁锨找来填上半米厚的土,又撒上一些枝叶伪装一下,看不出什么来才吧唧坐下。汗水在流着,因为一直在动血也还在流着,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手上的血渍,心咚咚狂跳起来,腿开始发抖,面部开始僵硬,头皮发麻,“我杀人了啊”,现在他才真正的陷入空白之中。

杀了这三个家伙,基本上大仇得报,但他们只是走卒,就像马六这种的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听命行事而已,不过只是他们做得太过了。一阵风吹过,打了一个冷战,迅速神魂归位。挣起身子,走到这一步了该咋着咋着吧。又处理了一下血迹,沿着林间的羊肠小路往家走,趁着夜色回到家中烧掉染血的衣服,往伤口涂上香灰,喝下自己提前煮好的汤药,咬着牙趴在炕上,由于失血过多加上过度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一闭眼便沉沉睡去。由于伤口的疼痛醒来几次,不过耐不住疲劳又睡过去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口渴和饥饿把他从昏迷中唤醒。身体虚弱不行还发着高烧,头昏沉沉的,他咬着牙爬起身,喝下药汤,摸出已经有了些味道的半条鸭腿,慢慢的啃咬咀嚼着,垫一垫空瘪的肚子。也许是一股子执念的支撑,在那些汤药的作用下身体慢慢的好转。高烧已经退了,伤口已经结痂生长新肉的微痒有些难受。

“再过些时日,庄稼该收了吧。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丢了人老杨头是否报官了呢?”刘清山自言自语着。

实际上开始老杨头也没当回事,以为收租的马六出去鬼混了,可是五六日不见人影,和他一起的两个家伙也音信全无,老杨头才吩咐到:“麻三你去大洼看一下马六他们这仨玩意儿,干啥呢,咋还不回来。”

麻三领命带着人手来到大洼,一打听才知道马六根本就没到过大洼。这才感觉事情不妙,紧急回复老杨头。

“什么,根本没去过,那他们死哪去了,再派人去找找。”老杨头开始感觉事情不对了,不过还是吩咐继续找人。一连找了几日毫无踪影,几个人经常去的地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人影。才觉得事情严重了,不过这一带,经常有土匪经过要是报官,惊扰了土匪那他这点家业就没了,出于各方面原因并没有报官,作为主家,人在办事时没了相应的给了一些补偿,这种事在这个世道也就不了了之了。

刘清山并不知道这一点,为了撇清关联每日装模作样的下地干活。不过由于适当的运动加上老爹逼着学的一点吐纳之法,伤势却好的比较快。一个月过后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紧接着就是农忙了,地里种的主要是谷子和高粱。一手好的庄稼把式收秋也忙得比较快。

收完粮食之后刘清山趁着天黑把谷子磨成米面,由于磨坊离村子有点距离。乡下有个说法,磨盘有灵没有大运道压不住,家里会招灾,所以没有谁家会将磨盘放家里。打磨豆腐的小磨盘就没这个说法了,所以刘家有一盘打豆腐的小石磨,因为家里曾经开过豆腐坊,但由于乱世人们连吃都成问题还有谁去买豆腐啊,所以豆腐坊也就开不成了。他家由于王老头死了现在基本处于孤岛独居了,没有人来关注他。磨好米粉,和好贴了几锅饼子。剩下的粮食交过租后还不知道剩多少,以往都是去缴租,现在人家自己来收。

老杨头为了估算租子自己家里各式作物各种一亩,以他的收成为标准来收租,租子交不齐欠的就得收利息,要不就有啥值钱的东西就拿。老王头就是由于欠租太多被逼死的。

“按往年的收租比例他还能剩个八月的余粮,可今年雨水好老杨头那王八田肯定又高产了,不知道今年还能剩多少。”

“不管咋说先存点再说,要不缴光了自己不就白忙活一年吗。要不又欠租,又借粮的,那不惨了。”

“而且这个借粮还是有规矩的也不会全给你,叫做积善粮,也就是如果遭灾了什么的用来施粥的,说是大家的积善粮。”

“但如果真有灾民好名声都被老杨头得了,谁会在乎那些捐粮的人呢。”

收完秋,刘清山和村里人坐在一起闲扯时大家七嘴八舌的探讨着。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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