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咳、咳、咳,你丫儿轻点,小爷现在是伤员,他娘的你就不能想着小爷点好。”刘清山呲牙咧嘴的推他。
“对对,快给说说咋回事。”莫四松开他叫嚷着。
“就是遇到马头帮的那帮杂碎儿,被他们那顿砍啊,就成现在这样了,依仗有大壮啊,不然我就回不来这么全乎了。对了白家怎么样了,交赎金了没?”刘清山不想多说岔开了话题。
“大壮行啊,不错不错,没白长那么大的个。白家那帮混货,在见到他家二少爷的一口柴后就交了赎金,我的妈呀,要是我见到那血淋淋的三十颗,不敢想了。嘿嘿,你先歇着,何猛子又被封了个总催,现在正忙呢。”莫四说完就走了,刘清山笑着挥挥手,也许这家伙就是想看一下他,这个人虽然名不好,但是值得交的,就像大白话儿一样。转身摸出一条鸡大腿递给大壮,扭头出了窝棚去拜见师傅姜老,有很多东西需要请教的。
姜老看到刘清山十分激动,拍着他肩膀半天没说出话来。“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姜老颤着音说道。与姜老一番交谈总算弄清楚了大概,这趟路几年前掌柜的就在走,银票送去不少可货从没拿回来一次。马头帮是一伙流匪,他们专门劫货,七缝沟就是他们的主要活动地点。本身做的就是秘密买卖一次带货的人也不会太多,又加上马头帮的人比较骁勇不少走那条路的绺子都丢了货。利益的驱使土匪们还是铤而走险的出入那条被命名为鬼见愁的路。一刀流干肖一刀是个狠点子,由于他功夫了得,一刀下去,基本就等于在给人放血,很少有人能够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还能活命。这次遇到刘清山和大壮算是阴沟里翻了船,也许是轻敌大意而致。
伤还在养着,绺子里最近没什么大营生,两桩人票买卖还是赚了不少,除了和附近的绺子有一些小摩擦外,还算太平美满。马号要去科尔沁收马,这趟差相对比较轻松。绺子可能又要有大动作所以提前准备马匹,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马匹也是土匪们的必须战备物资,你不可能光靠两条腿跑啊,有钱了就得换换装吗。这里离科尔沁大概两天的路程,事情顺利的话来回一个星期就可以解决。压马虽然轻松但也是苦差,因为有一些马是从马群里新套出来的,没驯过,想弄回来还是比较麻烦的。由于养伤大壮和他现在都在马号手下听差,那么这次的差事就当仁不让的落在了他们头上了。不过从侧面也可以看出何德贵其志不小,买马可以从附近的马市去买吗,他尥到科尔沁去,那里是草原马,一般都是作为军马来用的。
打点好行囊,随着马号还有另外两个伙计就前往科尔沁。马号叫王友发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一番打扮倒也有一方店家掌柜的气质。两眼有些浑浊,两鬓有一些白发,还有些谢顶,但这个人不能小觑。不是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吗,虽然玩笑话,但从他的这个头衔来说还是需要智者才能担当的。
天蓝蓝,草绿绿,科尔沁在这等着你;云白白,水清清,买马的人们来到这里。来到草原才真正领略到天是那么的辽阔,地是那么的广袤,置身天地间自己就像一只蚂蚁,甚至连蚂蚁都不如,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啊。也许只有草原人才会真正拥有宽广的胸怀,因为他们得到了苍天独特的恩赐。这一刻,刘清山好想放马狂奔。听说西边有浩海的大漠沙海,组成了塞外的林海草原,大漠驼乡;还有无尽的雪山,唐人有一首《??泉》中有一句“年年移帐雪中天”即描述了气候,又描述了驻军的艰辛,不过唐人是伟大的,古人亦如是,何况今人哉?无限的遨游在思绪的海洋,大家在向导的指引下已经来到到那传说中的毡房蒙古包旁,听说这种房子是搭建最快的居所。前方有一架勒勒车放在哪,略过它刘清山看着蒙古包,在门的上下左右撒嘛着,听闻如果毡房门边挂着马鞭那么就说主家的男人在家,如果没挂马鞭就说主家的男人外出了。没看到马鞭,可能男主人真的外出了,抬头远望没有看见马群,远处的羊群倒是像天边的云朵坠落到凡间。向导说这附近总共有三户牧民,巴格纳、巴仁和图海,我们来的这家是图海的家,他是这里有名的大马主,图海在蒙语中的意思是玉带扣。叩门问人,看到远方的客人,热情的蒙古老乡献上下马酒。按照习俗敬天敬地掸自身后喝下,又是所谓的入门三大碗,一翻下来,虽然没喝多少但还是有些晕乎。女主人乌兰琪琪格告诉大家图海去放马了得过一会才能回来。众人喝着奶茶,其实奶茶蒙人也不是经常喝的,他们平常喝的是熬得砖茶,里边有盐巴可以让他们在外边更耐渴一点。
时间一晃而过,待到图海回来时已经太阳西垂了,看着被圈起来的马儿,一个个精神饱满太招人稀罕了。这里有驯好的马子可供挑选,一般来这里挑马的都是在马群中挑选未驯过的马匹。晚餐很有特色,手扒羊肉。这也许就是真正的牧人家的待客,牧人们很少能够外出采办果蔬,这个年代里有口吃的就不错了。餐桌上大家又谈起了嘎达梅林,这是蒙古人的英雄,也是牧民们的骄傲,他抵御外寇抗议开垦草原,嘎达梅林就出生在达尔罕旗。这里的蒙人也是会说汉语的大家相谈甚欢,期间女人们给跳了蒙古舞唱了长调儿。酒散了住就成了问题,这么多的外人就那么大几个毡房,图海倒没什么安排众人住下,刘清山和图海夫妻还有他的女儿住在一起,两个男人个把一边那闺女挨着他,按照汉人礼俗应该图海和他挨着睡的。两个青年男女中间拉只拉上一道帘子,稍一翻身,两个人就会肌肤相亲,虽然隔了衣服,这使刘清山第二天醒来身子都快木了。那女子叫乌兰起来后咯咯笑着去挤牛奶了,这个时候正是做酸奶的季节。蒙古女人能干可见是从小培养的,她们主管着家里,从做饭到给羊保羔等等。刘清山将疑惑向向导询问,向导告诉他,男人睡外边是保护女人,而他挨着乌兰睡,不做别的都好说,做了命就有可能没了。刘清山拍拍脑袋,仿佛顿悟一般,其实还是一脑门子浆糊。不过草原人爱他们的马,爱他们的女人是真的。
按照昨晚的约定今天开始选马,马群奔跑起来,图海拿着套马杆,马号和他并驾齐驱,跑了一阵指着一匹马,图海冲了上去,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啊。刘清山看了一会儿就被头马边上的一匹通体黝黑,脑门上有一道白的马儿吸引住了。它落后头马半步,眼神里充满桀骜不驯,也许是感觉只觉得他有全身的力量没处发泄,但却必须服从头马的领导,这就是法则。已经套住两三匹马了,马群已经惊了。众人停了下来,刘清山问马号为什么不要那匹黑马,马号告诉他那是未来的头马很难驯服的。这时旁边图海笑吟吟的道:“你要驯服它我就把他白送给你。”
“真的,不骗人。”刘清山异常惊喜。
“我们蒙人说话算话。”
“好,那你等着。”刘清山说完跃马扬鞭就朝马群赶去,看到他到来,马群开始动了起来。刘清山赶到前边将它们圈了回来,往人群方向赶。由于马群又聚在一起所以,跑动起来并没有发挥出奔跑的优势。刘清山打马赶到头马附近,可是头马毕竟是头马,它的机警和反应可不是吹的,还没待刘清山靠近就发动了运动引擎跑了起来,这次那小黑马可能看到刘清山有些好奇或者是发现了一双同样的眼睛,并没有追随头马奔跑而是被挤在了大队里。这种情况更麻烦,如果单帮儿的话还好整一点,这挤在大队里,刘清山不会轻功啊,只能干着急。也许是天意使然,就在刘清山着急的时候,马群一错将黑马给露出来分到了边上。刘清山抓住机会加快坐骑的速度赶上,脱掉马镫,在与黑马无限靠近的时机里,抓住他的鬃毛掠了过去,这次如果不成功就没机会了,马儿的冲刺时间是有限的,再长一会儿等黑马错开大队,坐下这匹马那只有吃尘土的份。不过这次刘清山发挥的极好也许人在特殊情况下潜力会无限的被开发出来吧,他窜到了黑马背上。突然受痛黑马猛地窜了出去,他胸脯一下磕在马背上,管不得疼了,要保证不掉下去。老爹曾经讲过一段驯马的故事,马在没被驯服之前,对背上的东西有很大的恶意总想将它甩出去,不过当它习惯了也就代表着被驯服了,特别是这种散养的马具有一定的野性很难驯服。刘清山抓住马鬃任它狂奔乱甩,牢牢的趴在马背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黑马喘着粗气慢慢的停了下来,看样子它是累了。
“嘿我说兄弟,咱也折腾大半天了,跑出这么远,咱回吧。嗯,以后你就跟我了,给你起个名吧,俗气点的吧那样好活,瞅你黑不溜秋的就叫铁蛋儿吧。没反应,那你就是同意了啊。”刘清山拍拍马脖子说道。黑马打个响鼻,很人性化的眨眨眼睛,灰飗飗叫了一声转过头慢慢的走了起来,突然一个加速,要不是刘清山另一只手紧抓着马鬃非被搡下去不可,不过这一用力,胳膊上的伤口被崩开了。
“可恶的石蛋儿啊!可恶的铁蛋儿你还会用计啊,不过小爷自小就是看着这些长大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差点被马给算计了。回来的路上黑马用了很多它自认为的阴谋,可刘清山不管它就给它来个死死地抓住鬃毛,双腿紧紧的夹着马的肚子,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将傍晚,铁蛋儿驮着刘清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马号正像得了羊角风一样整个人都在抽搐,不时的走来走去;大壮一会儿挥舞着拳头,一会儿双手合实在念叨些什么。图海和他阿布拉克申也在四处张望着。见到刘清山回来,大家都很兴奋,因为下午的时候图海和拉克申以及两个儿子已经找一趟了,没看到人影,没办法回来了。现在马上晚上了,是不可能在出去找的了,因为晚上人很容易转向,即使是牧民也不行。经过了长时间的磨合铁蛋儿已经认可了刘清山,之因为这么晚才回来就是他们在逐渐的了解对方,刘清山也在逐渐让铁蛋儿明白他的指令,铁蛋儿聪明极了,只要他认可了你,什么都一教就会。从马上下来,腿有点回不过劲来,一拐一拐的向众人赔礼,毕竟让大家伙担惊受怕的总不好。马咬着刘清山的衣服往回拖他,身上还印有腿型的印记。刘清山回过头和马脸儿一个,轻轻拍拍它的头说:“你先去歇会吧,这么远很累了吧,明天我找你去。”马儿很灵性的拱了他一下走开了。
马号王友发指着他恨恨的说:“兔崽子你可算回来了,真他娘的让人不省心,以后老子再也不带你了,真耽误事。”
“行啊,小兄弟,真有你的啊。走吧回去吃饭,都累了一天啦。”拉克申说道,然后领头往回走。这时大壮才猛地抱起刘清山一顿转,“哎呀我的妈呀,和你在一起,俺的心都要碎了,竟整这吓人吧啦的事。”
“意外意外”刘清山不好意思的用大拇指挠挠脑袋。
吃过饭和乌兰聊天,真的很累人,刘清山半吊子会点蒙语毕竟他家那一半是蒙人吗,乌兰半吊子会点汉语。不过乌兰长得蛮漂亮的,都说科尔沁出美女,这话真的不假。
“你,听说,驯服了小黑儿?”
“是吧,反正现在我们俩是好上了。”
“你,好厉害。你,明天走?”
“嗯,这次就是来买马的,买完就得回去,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到我们那去玩。”
“我,可以的?”乌兰指着自己说,又嘟噜了一串蒙语。
“哈哈,汉人也不是都是坏的,哪里都有坏人,心眼每人都有,汉人也不会真就多长几个,只是考虑的多而已。”因为乌兰那串蒙语的意思是额吉说汉人都比较坏,心眼儿比较多。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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