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刘清山的突然出现让那个奔跑中的血人一愣,可也没有止住他的步伐也许是不顾一切了更加快速起来。刘清山迎上他将他抓到了马上,他还在不断的挣扎可是力气似乎已经耗干了,那挣扎就像孩子在向大人撒娇似的,挣扎几下险些晕过去。土匪们呼啸着朝着边冲好像在对刘清山喊话,看着渐渐近来的土匪他拿起枪对那个二鬼子脑壳就是一枪。枪响灯灭随后传来的是刘清山回荡在山间的笑声,和土匪们的叫喊声,也有几声报仇的枪响,终归归集于嘚嘚的马蹄声中。
刘清山将那血人带到一处空房子,这是他的一个落脚点,炕上还存有微热,把已经不省人事的家伙放到炕上看了一下。这个人一身的男装打扮,有一张秀气的脸,可是身形有些娇小更是显得单薄,如果不是鼻子下面那两撇八字胡他都以为这是一个女人。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身上中弹了而且发着高烧,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热量,照这样的情况又失血又发高烧刘清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把他救过来。刘清山备了一些药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将那偷盗而来好药找来看了一气也没有真正见效好的,看架势只能将自己最宝贵的那点东西给他用上了,虽然心疼可是既然把人救了咋也得见他活过来不是。
“你咋这么瘦啊,不过倒是挺有劲儿的,看这架势你是跑了不近的路啊。”边说着刘清山边给他脱衣服准备把后背的子弹取出来,可是拿起手来时感觉好小啊,“你这样的老爷们儿谁嫁了准白瞎儿,这么大点儿的小手咋抓挠过日子啊,不过你咋穿的这么麻烦啊。”这个人穿的衣服里边还衬了一件对襟的小衫由于血水的浸渍棉线做成的扣子很难解他不耐的了就把衣服给扯破了。
“吆嘿,没看出来人瘦吧干瞎儿的这胸上倒是练出了几两肉啊。”当扯开衣服见到衬褂鼓腾腾的胸脯说道,可动作并没停下来。“我的妈呀,没看出来啊,女的啊,我说的吗,可是你这胡子,笨的。”当刘青山发现奥秘时把人已经剥得就剩胸前那一块布了,他拍了一下脑袋,然后取子弹。
“我说妹子啊,这可是小爷我流着血水弄来的宝贝儿了,你要是醒不过来你可就真是太对不起我了。”取完子弹处上好药后刘清山看着被子里的女人说道。看着这张被自己擦洗干净的脸,不知是什么力量让一个这么柔弱的姑娘做出常人不敢想的事。他不相信这个女子是土匪要绑的肉票,看她先前的打扮也不会是为了求色,但土匪的做法却透着一股子诡异,他们很急着要抓住她,而且是活捉。
女子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境况,想着自己可能的遭遇,想动可是没有一丝的力气,默默的在那里流眼泪,她要坚强还有任务还没有完成,这帮混蛋早晚会遭报应的。可是除了炕上的那一丝的温暖她感觉不到任何活过来的喜悦,这里很静,几乎可以说她感觉不到周围还有会喘气说话的。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起那笑声,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马蹄哒哒的声音打破了女子的思绪,传来了一个男人带有磁性的声音:“兄弟啊,你说我这次买卖是不是赔了啊,这都三天了人还昏迷着,可怜我的宝贝儿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下那么大的血本了。你不同意,那就是说还得救了,哎,我咋就摊上你这么个心善好色的家伙呢。”没有回答声,只有马的‘灰灰’一叫。那男人似乎过来了,可是没有进到里屋来,在外屋叮叮当当的鼓捣,一会儿的时间传来汤药的味道。
“哎,可惜了,咋就不好呢,真是耽误事啊。”闭着眼睛装晕的女子感觉男人来到自己身边搬起了自己,然后温度适宜的药汤滑入嘴中,他也不知用的什么办法竟然将药汤给一下就弄到肚子里去了。
“这样不行啊,我必须得走了,我一会找人来照顾你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已经用尽办法了,不过你也忒完蛋了。”说着这个男人慢慢放下她,走出去,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背影,连话都没说上一句,马蹄声就告诉她人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女人心里暗想,不过现在她肯定自己是被救了,没有发生一些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天色将黑时外边传来马车声,还有那个男人嘱咐的话语声,两个壮实的汉子出现在她的眼缝中,将她用被子包好抬了出去放在马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压在路上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她又沉睡过去了。
刘清山回到山上向季红英汇报了自己操办的事情,由于耽误了几天可以看得出那娘们儿眉眼中的不悦。刘清山也感到一丝的歉意,但心里也很懊恼,懊恼那个他费尽吧啦救的女人还没醒。
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钱八两和刘清山两人并肩走着,钱八两大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嘴上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说你们俩耳朵聋了是咋地,叫了半天都没反应。”谢保全晃着大肚子嘴上哈出几尺长的白气挡在二人面前说道。
“我说谢老鸨啊,你不去招呼你那楼上楼下的丫头们,跑这儿拉皮条来了。”钱八两停下他那比划的大手,挤眉弄眼的调侃着他。
“宰相爷儿莫怪,你看这天冷的,连家雀儿腿都冻麻了吓唬都飞不起来,你说这耳朵能好使吗!我跟你说你要解手的话找个暖和儿的地儿,我刚看到一个兄弟,正带着半尺长的冰条子在那里敲,说是憋太久时间长了点给冻住了。”刘清山边说还边拍拍他。
“对了,我说有什么事就说,可没见到过你这大老爷过去主动撵着我们唠的。”钱八两正了正脸色说道。
“哎,上次你们俩谁接待的大棒骨那些提亲的人啊?”听到这个问话刘清山和钱八两互相指着对方,一听这口气就没好事。
“你不知道,老钱那是真有两下子啊,不愧是行家,大城市有个叫什么‘交际花’的不是,她们是没遇到老钱啊,要不然早就没脸在外边晃荡了。招待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酒喝得千杯嫌少,那些家伙舍出命来豪饮啊,临走还夸他酒量好呢。”刘清山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狂飞把地上的雪都要融化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老钱那你跟我走一趟吧,大棒骨的几个崽子又来了,大当家的让我找你去招待一下。”说完拉着钱八两就走。钱八两回头怒目圆瞪,气得冲着刘清山嘎巴几下嘴硬是没说出话来。
“雪啊真干净,可是这人心啊,永远也不会像雪一样净的。老人常讲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大棒骨这个骨头是粉条做的家伙,心却比那天上的绛(彩虹)还要多几道彩儿。”刘清山看着远方白皑皑的山头说道。他觉得无聊骑马出山转着,冷风吹来他把脖子往皮子大袄里面缩了缩。这下雪不冷雪后冷,还真是不假看那帮接新媳妇的车老板子都要缩成一个蛋儿了。“凑个热闹去。”刘清山自言自语的,打马向村子里行去。
随了点儿礼支客的给他安排了个桌去吃席,看了一下八个碟子四个碗还算丰盛。坐在桌上怎么感觉不对啊,这怎么不像是该有的表情啊,听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被安排在新亲的桌上了。‘看来自己随礼随多了,被误会成知进亲戚了。’刘清山暗想。都说这喜酒不醉人,那是你喝的少,你看这几个陪新亲的就被灌趴下了不是。
“几位好酒量啊,这咱们这都成亲家了啊,闺女女婿的一家人,关上门就唠一家嗑,来我敬几位,干了啊。”刘清山的兴奋劲上来了,这边的习俗新亲不喝好就是失礼啊,那就把他们喝舒服了。刘清山美滋滋的出来时,那几位已经去周公那里满意去了。一路牵着马,或者说是马牵着他晃晃悠悠的走着,头沉的很怕自己睡在雪地里他爬上了马背,让马自己走。
这里真不错啊很温馨,墙上挂了几张皮子,还有一把弯弯的蒙古腰刀,斜处里吊挂着翻毛的大氅。炕上不远处一块布蹦在圆圆的撑子上,一根绣花针扎在那,上边还有一条红色的丝线延到针线簸了里。“这他娘的不会到了月老那了吧,这是准备给谁牵红线呢?”刘清山转转眼睛低声说道。
“兰子,去看看那王八犊子醒了没有,醒了的话给我拖过来。”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刘清山开始冒冷汗了,再也没了温馨感。
“什么,我偷看你换衣服?你换衣服有什么好看的,什么也没有。”当刘清山听到季大屁股质问他时,他就不经大脑的反驳。‘色马啊,你咋有这爱好呢,你去偷看谁不好,非得偷看这娘们。’他腹谤着。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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