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天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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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自牧峰某座本该冷清偏僻门可罗雀的小院,院门在今晚又一次被推开。

罩住院中黯淡无光的夜幕,仿佛自门的方向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从门外走进来的人身量颀长,墨袍玄沉,眉目凌寂,与夜同sE,偏生肤白眸清,姿容绝世。

今晚只吝啬地亮了前半夜一小段的月sE,好像又回来了些许,踏着摘星峰的辰辉,染着青华池的夜露,带着观星台的碎光,从门外一点一点照进来。

面对院中一并投来各有不同的数道目光,池润的脚步一顿。

他幽澈微扬的眼尾轻轻压低了几分,因为感受到顾采真身上的酣热q1NgyU,而克制不住浓绀cHa0Sh的黑密眼睫,被开门瞬间卷起的夜风吹得平静许多。

只是,身T的某处依旧无法“平静”……

他的站姿微微敛收,跨入门槛的步幅尽量保持自然,与此同时忍不住第一眼就看向院中唯一一个坐着的人,顾采真。

少nV的长发散放下来,略显凌乱,衬得一张五官YAn丽的脸更小了。

那明YAn如皎的脸上是未褪尽也不对劲的浅浅cHa0红,眉眼间不若往日端怡平淡,但她的神sE却并无媚态,甚至有些过于浓郁的冷淡,以及,克制之后的愤怒——最后这点,是他琢磨了许久感知到的情绪,再自行解读的。

她缘何会有隐忍至此的怒意?

是对自身受伤久治不愈饱受折磨的不甘吗,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少nV的身上披着一件他不曾见过的衣衫,双手交叠捧着一杯热气缭绕的茶,坐在那里,安静又安分,好似无事发生。

可池润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的身T并不安分,她的情绪也并不安静。

他都知道,但他不能说,甚至不能表露出自己知道。

旁边昏暗微小的油灯光照范围有限,少nV的半面容颜隐在黑暗里,如豆的灯火在她眼眸中闪烁,门开风起的一刹,她闻声朝他看来。

这一刻,她的情绪重新纯粹起来——被惊讶和意外填满。

池润忽地暗中松了口气。

这样的情绪才是正常而自然的。

方才有那么一瞬,他着实担心,之前他曾感知过一回的,突然来自她心底的一GU似乎要放弃一切的寂灭情绪,会再一次出现。

还好没有。

还好,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若是具T一些,许是担心她此时已然高烧,已然昏迷,已然在掌与巫毒的围攻下迷失在了幻象里。

他担心,他来得迟了。

幸好,她看上去还似安然,并无大碍。

在幻变身形醒来后,察觉出自己身T的尴尬反应与她有关,他又接着发现自己这回竟能感知到她的情绪,并立刻被拉入了一个陌生又激烈的情绪漩涡。

而她当下的心情……不对,很不对。

相b于身T上的yUwaNg总会频繁联通,他对她情绪的感知机会就少了很多,触发的契机也更飘忽难寻,但这一次,即便由他感应到的情绪应是已经被削弱与模糊过的,他却依旧能读出其中激烈的冲动与抗拒,似渴求似愤怒,似爆发似隐忍。

很矛盾,很难懂,但又很震撼,是那种让他的心脏震悸到跳动失序,无法冷静思考的程度。

所以,他甚至来不及细看桌上另一个年少的自己留下的那几张纸笺,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心神更加不宁地想要立刻赶到自牧峰,一探她的情况。

因为,他担心惹来她种种情动和情绪激变的,正是那无b凶险的发作。

他并不知晓她在q1NgyU幻象中见到了什么,但身T上不能言说的反应已然说明,她有多不好受,而他感同身受。

她的情绪很不对头,好似随时会陷进去彻底迷失神智,又像是拼命挣扎着要从某种状态中逃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时又夜深人静,如若她的发作无人知晓,越来越严重……

他一路隐匿自己的气息,本是打算在不惊动自牧峰的主人,也就是他师兄季芹藻的前提下,到顾采真所居的小院翻墙而入,先看一眼她的情况再做定夺,但还没靠近院子,他便察觉到了里面有其他人在。

都是他所熟悉的气息——他的师兄,还有,她的师兄,都在。

所以,他选择了走门。

其实,他早就发现院内还有另一个更绵弱明显的气息,此刻推开门才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那是少nV的好友,紫玉仙子门下叫柯妙的那个小姑娘。

成功而迅速地敛去不想外泄的奇异情绪后,他又实在有些无法理解自己所见的院中场景……

季芹藻其实已无甚话要再交代柯妙,但他不愿就这样离开。

他很想与采真再说几句话,或者起码听她开个口,哪怕她只是看着他,再沉静平淡地叫他一声“师傅”,他心里都不至于如百蚁噬心般密密麻麻无声作痛。

他对她的……担心,是的,应是担心,也只该是担心,也能减去一两分,歉疚万分的心绪跟着略定分毫。

他自是知晓,自己这般心态已然不仅卑劣,简直无耻。

他对她动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对她做了那些趁人之危的举动。

今晚之事,本就是他犯错在先,坐实了小人行径,辩无可辩,却还祈盼清醒后的小徒弟能够宽容。

可她凭什么要宽容他?

他发现自己心动的时机太突然,也太凑巧,亦或可以说是太不凑巧,那些近日来频频因她才会反复混乱动荡的心情,突然找到了根由,而她又恰是发作失控需要引导,需要他的时候……

但这统统不是他可以对她做出那些亲密举动的理由,他也无颜将这些辩解说出口。

他是被蛊惑了,被引诱了,但不是被她,而是被他自己心底夹杂着心动的恶念鼓动而怂恿,于是失去了自制力,失去了礼义廉耻,做下这些令她讨厌的事。

可想到自己竟是喜欢她的,想到她叫他芹藻又叫回师傅,想到她叫着他的名字、叫着他师傅,那么主动而激烈地回抱他、回吻他……即便她那时并不清醒,可这也足够他让他已然苦涩至极的心底,泛起一GU虚妄的、更加不该存在的隐秘甘甜。

温眷清曜的眉目如诗如画,白衣仙君的眼底闪过难辨悲喜的点点碎光,仿佛今晚半途消隐的月sE从银河流淌进了他的眼眸。

少nV自清醒后只与柯妙说了几句话,便由正骁为她披了一件衣衫,坐在旁边捧着安神茶不言不语。

他不知她在想什么,她甚至连一抹目光都吝啬于再放在他身上。

他自是不能再开口,以师傅的身份b她回应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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