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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小石头一看他这表情,哭了。

“西西丢了……呜呜,西西丢哪儿去了?”

江意也快哭了,那狗比儿子小不了多少,他含辛茹苦养这麽大容易麽?

不得已,父子俩只好拎著那根空狗绳,从幼稚园一直步行回家,边走边喊,找了一路。路上,江意已经默默打好寻狗启事的腹稿,准备回来就打印张贴出去。

结果,等他们一进到家里,西西跟火烧屁股似的冲出来冲他们就是一通狂吼。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用翻译,连江小石都懂了。

厨房有东西烧糊了,正是江意那锅下了不少好料的大骨头汤。锅底结了厚厚一层黑痂,连洗都没办法洗。

江意又累又气又憋屈,怎能不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你说他今天到底是走得什麽霉运,怎麽好象事事都跟他过不去?

尉迟临风默默无语的去给他榨了杯果汁,顺便也分给儿子一杯,然後丢给西西半个苹果,把烧糊的瓦罐扔到楼下的垃圾筒去,挽起袖子系上了围裙。

他是不会做菜,但他可以洗好切好,然後等到江意喝了果汁,见不到那个证明他失败的瓦罐,才能提得起心情来炒菜。

只是晚饭的时候,那三口就听他念了一顿饭时间的没有汤喝,没有大骨头汤喝。

就算尉迟临风答应,明早锻炼直接去菜市场,给他重新买大骨瓦罐回来,江意还是不高兴。

“那个瓦罐用了好几年,都煲得熟了,换个新的,又得重新开始养。郁闷!”

岂止他郁闷?闷头扒饭的年轻男人,闷头扒菜的小石头,包括底下闷头扒脑袋的江西西都很郁闷。

晚上洗澡的时候,小石头忍不住偷偷问尉迟临风,“小爸爸,为什麽最近大爸爸变得很奇怪?”

“闭眼。”尉迟临风给儿子搓起头发,“这是弟弟来之前的综合症,你要体谅。”

啊!江小石震惊了,小家夥顿时想到另一个可怕的问题,“那弟弟也会象大爸爸这样奇怪吗?”

“不会。”尉迟临风毫无诚意的保证著,“你从前要来的时候,你大爸爸也是一样奇怪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哦,江小石放心了。为了小弟弟,他决定继续忍受奇怪的大爸爸。

不过江意忍不下去了,尉迟临风送去血样三天还没回复,他就焦灼不安起来,成天不停的问,“检查结果出来没?”一会儿又问,“我是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所以你不肯说?”

直到第七天,他在网路上遇到了好久没见的慕容刚,跟人聊了一阵子之後,忍不住把自己近来的怪异情况向这位正牌医生做了个叙述。

电脑那边静了两秒,然後发过来一行字,“你确认不是又有了吗?”

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江意那一刻的心情。

他接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了年轻男人,“你立刻、马上、就现在,给我滚回来!”

尉迟临风在电话那头苦笑,知道东窗事发了,“我现在在去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拿你的检查结果,等我拿到就回来。”

江意不信,“一个检查结果,你还要跑去机场拿?别找借口了!”

可尉迟临风说的是真的,因为检查结果是陈宾之亲自送来的。他还带来一个好消息,“因为小石头的优异表现,所以红门决定对你们这胎发送一笔成长基金,以後按月会打到这个户头里。”

他把存折递给江意,然後不看他黑著的脸,扭头用掩饰不住的笑意告诉尉迟临风一个好消息,“你表哥陈泓这回也有份。”

什麽?尉迟临风吃了一惊。

暑假送儿子去参加训练时,曾和陈泓碰过一面,陈泓当时还向自己打听江意当初有宝宝时的情形,难道他也去求了圣药?不过那可是得替红门立下大功的,他那麽个洒脱的人,怎麽会愿意?

陈宾之撇撇嘴,“那小子可精得很,不知是怎麽骗他丫头的,居然让红拂跟他签了个协议,将来由她代父还债。对了,那丫头现在改回陈姓了,就叫陈红拂,以後别忘了。”

别人家的事,尉迟临风没心情追究。

等陈宾之一走,江意顿时把那存折扔他脸上,咬牙切齿的问,“为什麽孩子会起名叫尉迟眭(音虽)?你是猪脑袋啊?你想让他上学之後成天被人取笑吗?”

尉迟临风吓了一跳,赶紧捡起存折来看,上面很清楚的注明这是个联名户头,前面一个户主是江意,後面也不知怎地,舅舅居然这麽神通广大的加了个尉迟眭的名字上去。

仔细想想,尉迟临风明白了。

“我们家按辈份到小石头身上,就应该是按目字排行的,但你给小石头已经起了名字,所以舅舅就没提。这个眭……这个眭是什麽意思?”

澹要不是江意认出来,尉迟临风差点就念那半边的圭(音龟)了。

江意气得吐血,还得教起国文,“眭是目光深远的意思,也是一个姓氏,可在有些方言里跟衰谐音,更别提会被你这样的文盲念圭了!”

看他抓狂的样子,尉迟临风赶紧给舅舅打了个电话,强烈要求换名。

可陈宾之嘿嘿一笑,“这个名字是很早以前,在你还小得不会走路的时候,你妈就给你的孩子起的。小孩子的小名就叫龟龟,你没听错,就是乌龟的龟。是你老爸当时把下一辈的排名告诉你妈时,她决定的,我还记得她当时还说,小龟龟,很可爱啊,又长命又吉祥,就叫这个了。如今等了这麽多年,才终於有机会拿出来用,难道你忍心让你妈在地底下不安心吧?”

年轻男人额头的青筋开始一根一根往外跳了,他能冲到地底下跟老妈再商量商量吗?这样的戏言不能当真啊!

不过再瞟一眼火冒三丈的江意,他忽地又有些庆幸。还好,他被孩子姓名的事情纠结住了,这总比跟自己谈孩子怎麽来的好吧?

老妈老妈,你一定要在地底下保佑你儿子孙子都平安渡过这一劫啊!否则,都对不起这麽衰的名字!

江石回来听说弟弟顶替了原本要给自己的名字,做了小乌龟,顿时对江意腹部投去怜悯的一瞥,“小弟弟真可怜。不过,他会不会真的很爱睡?”

眭,不是又跟睡谐音?那小弟弟会是睡美人,等著王子吻醒他?

两爸爸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对方的额头上,黑线又多了三大条。

作家的话:

嘿嘿,有没有发现,尉迟睿和尉迟鼎两兄弟的名字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比尉迟眭要强多了。

小龟龟很快就会爬出来和大家相会滴,嘻嘻,这会是一个怎样的宝宝呢?小石头表示,他好期待哟~~

谢谢okabe_iyako送的恋爱符,就拿去给小龟龟好了,这麽“衰”的名字,一定要安慰啊!

☆、(26鲜币)追风(番外)6

警惕的左右看看,没人。

很好。

小小的身子又向前匍匐爬行了几步,再仔细听听。除了两道轻微的鼾声,并没有更多的动静。

很好。

飞快的站起身来,踮著脚尖将并没有反锁的门把拉下,小心的推开一道缝,然後将一只仅有他半个巴掌大的小乌龟放下,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催促,“快爬!”

黄边红背的小乌龟很听话的摇摇小尾巴,四只小小的爪子前後挥舞,卖力的往屋里爬去,看它离自己的视线超过三十公分,就要看不到了,小不点果断出击,也跟著往屋里爬。

身後突然悄无声息的钻出一只毛茸茸的狗头,以同样匍匐的姿势跟在小不点的身後,目标很明确,都是这间屋里的──小乌龟。

小不点回头瞪了大狗一眼,低斥,“回去!”

不嘛!大狗用无辜却坚定的眼神看著小不点,表明它决不後退的决心。

小不点无法,只能将食指竖在唇间,重重的嘘了一声,大狗立即点了点头,表明它是一个行动非常听指挥的同伴,然後──

然後被拉开一道缝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年轻男人光脚穿著睡衣站在那里,一手拉著门,一手捏著那只还在他指间奋力挣扎的小乌龟,又好气又好笑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一人一狗。

呃……不争气的大狗顿时从喉间发出呜噜噜的哀鸣,表明行动失败。

小不点仰视了年轻男人一会儿,忽地勇敢的爬了起来,指证著那只被俘的小乌龟,“是它不小心爬进来,我进来找他的。”

年轻男人俯身将视线拉近,声音却压得很低,“你是说,小乌龟把门推开,然後爬了进来?或者你想说,是西西把门推开,放小乌龟进来的?”

呃……被戳穿了。小不点习惯性的想将大麽指放进嘴里吮一吮,想想应该怎麽圆这个谎,却在年轻男人瞪视的目光中把抬起的小手又放下,在背後绞成一团,很老实的承认了错误,“我,我就想进来看看弟弟,是我放小乌龟进来的。不过西西我没叫,是它自己跟来的。”

出乎意外的,年轻男人并没有责怪,只是把小乌龟交到他的面前,直起身子臭著脸道,“看看可以,要是敢把他弄哭,就不许你再来看他了!”

哦哦!小不点捂著嘴,忍住欢呼的冲动,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抓著那只小乌龟,蹬蹬蹬蹬的跑过去,熟门熟路的搬过一张小凳子,踩在上面,看那张乳白色婴儿小床里的娃娃。

大狗紧随其後,两只前爪同样扒上婴儿小床的护栏,伸长脖子往里看。

粉嫩嫩的小娃娃,在柔软的雪白被子里睡得很香。长长的眼睫毛紧紧闭著,两只戴著鹅黄布套的小拳头举在胖嘟嘟的脸颊边,别提有多可爱了。

看著小娃娃甜美的睡颜,小不点傻乎乎的笑了,小小声的打招呼,“弟弟,我是哥哥。天亮了,我来看你了哦。爸爸说你要多睡觉才能快点长大,那你睡吧,我不吵你,我就看看你。”

呜噜噜,大狗也在旁边附合著,我也是哥哥,我也来看你。

小小的乌龟给小不点放在了护栏上,从龟壳里同样尽力伸出小脖子看这小娃娃,和那两个小家夥傻头傻脑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尉迟临风似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却又忍不住带著三分笑意,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顺手把原本开著的门轻轻关上了。

可就是这样一点轻微的响动还是惊醒了正在大床上,抱著枕头与睡神做斗争的人,嘟囔著出了声,“别关,万一宝宝有动静就听不到了。”

“没关系,我起来就好了。”尉迟临风说著话,却重到床上躺下,抱了抱江意,“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江意连眼皮子也不想抬,只是问,“小石头又来了?”

“是啊。偷偷放乌龟进来,又假装找乌龟,连西西都跟进来了。”尉迟临风说著儿子的小伎俩,感觉很想笑。

啊,现在应该是大儿子了,在一个月零三天前,他们刚刚迎来了小儿子。

小名龟龟的尉迟眭。

那只红色的小金钱龟就是在小儿子诞生的那一天,小石头特意拿自己的零花钱去买的。他说这是给弟弟的礼物,也是给弟弟的吉祥物。为了怕刺激到江意自得知小儿子名字以来敏感又脆弱的神经,尉迟临风特意去挑了只不带半点绿色的乌龟。

废话,这可是儿子,男的,弄个绿头乌龟,别说江意了,连尉迟临风也接受不了。

但自从小龟龟出生,江意的神经好象一下子就给拨回了正常的位置,别说对那只小乌龟没有半点反感,就是对儿子的名字也不再各种吐槽了。

虽然他一直以宝宝相称居多,但这对於饱受了半年耳根折磨的尉迟临风来说,已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这回的生产还是在慕容刚的医院里,尉迟临风特意提前去考察了一回,看那儿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干脆住到宝宝满月,江意彻底康复,这才带著一家五口浩浩荡荡的回来。

一月没住的房子肯定是要打扫的,一家人先去了宾馆,请人回来彻底清理一遍,昨天才算是正式进了家门。

在医院的时候大家住的是套间,小石头天天都可以很方便的看到弟弟,可现在搬回来了,他想见睡在主卧套室里的弟弟,反而变得困难起来。所以才要想些小花招,动些小脑筋。

江意趴在那里不想动,但脑子还是可以正常运转的,小兄弟俩感情好是好事,何必为了道门阻碍人家兄弟培养感情?

他想了想,跟尉迟临风商量,“你们公司不是搞无障碍设备吗?那能不能弄个装备,在宝宝房间放个接收器,咱们房间里加个扩音器?这样只要宝宝有动静,我们就是锁了里面这道门还是能听得见的。”

哎呀!尉迟临风一下子想了起来,他们公司还真有这样的东西,专门给一些听力出现障碍的老年人用。只是没想到如今也可以用在自家,“我一会儿就去打电话,让人来安装。”

“你这人怎麽说风就是雨的?”江意瞪了他一眼,继续趴著,“我还没睡好。”

墨黑眼眸弯了弯,里面全是笑意,“那你睡,我带小石头出去买早点和菜,下午我送你们到公园去晒晒太阳,那时再叫人来装。”

这还差不多。江意脸皮薄,可不好意思让人瞧见他跟人家老板同居,连孩子都整出两个来了。年轻男人现在办事可越来越让他省心了,完全不用多说,起了头他就知道该怎麽做了。

於是江意继续睡,尉迟临风把依依不舍的大儿子和大狗都强行带了出去,至於小乌龟倒是可以留下,留在它自己的透明鱼缸里,隔著玻璃还是可以看看小宝宝的,多幸福啊!

小石头真心羡慕,如果能让他留下,他也愿意给装进超大鱼缸里啊。

等进了菜市场,江小石更是充分展现他好哥哥的特质,不停的问,“小爸爸,买条鱼烧给弟弟吃吧?”

什麽?弟弟不能吃?江小石很忧郁,“小爸爸,买个骨头炖汤给他喝吧?”

什麽?也不能喝?江小石更加忧郁了,“那弟弟能吃什麽?”

在得知他那粉嫩嫩的小弟弟除了奶粉,什麽东西都不能吃之後,江小石彻底郁卒了,用一种既幼稚又认真的语气跟尉迟临风说,“弟弟什麽都不能吃,会营养不良的!”

胸口好似突然被什麽东西捶了一下,等到尉迟临风回过味来,已经有某种神秘的东西在那里暖暖的汩汩流淌了,让人感动得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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