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难(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敖潭!”兰珊又是一声惊叫。
这次男人吐出的血更多也喷得更扩散,有几滴带着沸热的烫意,溅落在她脸侧,与她面颊上的泪水融在一起,又缓缓流下。
染血的泪痕将鲜血洇晕开,衬得她的脸sE苍白几近透明。
她自是再度被吓得不轻。
“我早就说过,这法子不适合你我。”国师谭抿住鲜血染红的薄唇,唇瓣孤冷地扯平,浑似寒气b人的刀锋。
他是气得够狠,怒得够呛,酸涩得够发狂了!
偏偏,还要在兰珊面前,继续维持本尊那副冷淡漠然不喜情Ai的样子。
这本是他选择欺骗兰珊的手段,此时却作茧自缚,反成了某种b得他喘不上气的枷锁。
明明无处发泄的妒怒充斥x腔,满涨得要爆炸了,他表面依旧要割裂地扮演敖潭——国师谭心中翻滚如焚的气愤和不甘,都只能化作身T里进一步乱窜的气流,让他真正气得吐血。
原本还要费心演戏,以博取少nV心软的苦r0U计,在这一刻,突然假戏真做,真的不能再真!
这一口口鲜血,似乎变成了某种来得快、实打实的现世报,无声嘲讽着他为了她而生,为了她而疯,为了她而机关算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却也……让他的表现更自然,更滴水不漏。
“可是,可是……”兰珊红着眼睛,哽咽为难,攥着男人的袖角委顿于地,“你不是说,婚礼之前,你不会、不会与我……做到那一步的吗?”
她的羞耻心在此刻已不值一提,男人接二连三的吐血让她慌极了。
如果能帮他,“那样”的代价,她也不是付不起——兜兜转转,当初她为了救他,在接近与诱骗青宇师徒前,也曾在白蛇面前狠狠哭过一场,就此敲定自己要舍了身子去骗取真心血的计划。
此刻,她竟又生出了类似那时的心情,但所为的对象却调换了位置,唯有她心中的酸楚是一般无二的。
可是那时,尚且有白蛇一直陪着她,即使敖潭的情况b现在还糟,即使她对于要将清白交付给三个陌生男人而感到恐惧,都没像这样觉得难。
明明她现在应该不在乎这些了的……
明明为了救敖潭,她是可以“帮”他的……
可眼下,她真的觉得好难啊……
又为难,又艰难。
在六神无主的某个神思缝隙里,她是那么地想念白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敖潭曾告诉她,白蛇之前受的伤又多又重,需要修养,也暂时不宜露面。
她要是想见它,恐怕要等到婚礼前。
兰珊听后还在心里想,等一等也没什么,只要白蛇能好起来,也能没有后顾之忧地露面就行。
之前为了她的计划,它一直配合,一直受伤,一直躲藏。它是那般自由逍遥惯了的X子,却一直委屈它自己。
现在,它终于可以不用再帮她C心,为她奔波了。
届时她要嫁人了,嫁的又是敖潭,以白蛇那样Ai凑热闹的X子,肯定是要到场的。
到时候,她就能见到它了……
等它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出现,她就勉为其难让它变成小白蛇的元神状态,再偷偷把它藏在袖子里,走完婚礼的整个过程。
敖潭在人间的身份是国师,他若成婚,不管新娘是谁,那婚服定都然繁复华丽,袖子里藏一个小白不在话下。
她才不是因为一直担心它,见面后想多跟它待会儿,更不是心慌到需要它陪伴着,才能完成那场本该只是走流程的婚礼仪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只是,只是……给它一个近距离凑大热闹的机会。
对,就是这样——如若它到时候又嘴欠地拿话将她一军,她就要这么反驳。
不知为何,哪怕她只是想一想,到时自己能见到白蛇,有它陪在左右,就连要嫁给敖潭,以及要与他做真夫妻的不安,都不知不觉减淡了几分。
兰珊的这一辈子活得还不算长,但遇到所有困难的时候,面对那些她担心迈不过去的坎儿时,白蛇总在她的身边。
就好像,只要有它在,天大的难题,再难的时光,总能过去的。
而此刻,只能独自面对眼前困境的兰珊,声音越说越小,“婚礼前,我们不能……”
唯有她泛白的指尖依旧用力捏住男人的袖角不肯放,显然心中充满挣扎。
她如今已经不想去思考,自己若是想要“帮助”敖潭,具T是要如何做了,应该说,是要跟他做什么。
她只是担心,如果按照敖潭现在说的法子去做,那会不会影响之后以婚约覆盖命约的事情,从而对青宇他们产生不好的影响——那样的后果,才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但她同样无法放任敖潭这样受着折磨,一直重伤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她身上的龙y之气,给他也不是,不给他也不是。
她忽然发现,自己此刻进退维谷纠结踌躇的处境,竟是b当初以寒冰果为饵,欺哄凌若谷,让对方以为她是为了化解他的炎煞之气,才委屈献身直至动了真心,还要难!
想到凌若谷,她的眼神又难免一黯。
凌若谷是那么纯粹的一个人,幼时遭遇灭门之祸,长年被炎煞毒气折磨的经历,都未曾消磨掉他修道的心X与善良的本X。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