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t\t\t如初见作者:寂然
正文第12章
如初见作者:寂然
第12章
我总结说“照二哥意思说,可以坐上那把龙椅的就只有太子跟三皇子二人!”
二哥道“可以这样说!”
我又问“那江家比较希望那位上位?”
二哥脸色终于有点不同了,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反射性说“不知道?”
二哥老实说“我猜不透祖父的心思,他好像两边都讨好拉拢,又好像两边都无所谓。我只能这样认为爷爷只想保持中立。”
“那么太子是否已经有了正妃了?还有三皇子呢?”
二哥看着我,笑着说“净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太子跟三皇子的正妃之位都正悬空当中,江家是朝中最大的势力,除了当今皇上执掌最大的权力外,这明都只剩下两位实力不容小觑,一位是我们的祖父,另一位是当今皇上的胞弟汝南王爷。而长明国的边关国土是由两位大将军镇守,与德合国交界的云内,是黄岐大将军把关,而黄岐大将军正是祖父门下之人,手握二十万大军。至于与翻和国边界地的泗州,侧是由汝南王爷其手下大将握有三十五万大军的戚昂。太子跟三皇子当然也想拉拢江家来助自己得势。”
我听后,皱起眉头来问“照二哥,你这样说,执掌长明兵权的是祖父还有汝南王爷,皇上他竟然还能如此安心地坐在龙位之上?”
二哥说“江家确是权倾朝野。”
这我就更疑惑了,“既然这样,皇上怎么还能容许江家人来入主中宫?”
二哥却皱眉说“净儿你不明白,这些年来长明一半是惟恐江家,一半是倚仗江家。朝中早已被江家门下的人盘根深扎,皇上怕也分清谁能为己所用。”
我诧疑地问“二哥,你不乐见江家坐大?为什么?”
二哥盯着我说“是,我不乐见江家坐大,我认为既是臣子就该做臣子的事情,而不是篡位夺权。国有难,匹夫自当有责,但如今却外未忧,却先乱内。”
好一句国有难,匹夫自当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从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兄长之时,他那刚毅的面容,无一不显示,这是一个汉子,真正的汉子。
江文武,我忽然读懂了这个名字的真正意义。
致远
晚膳后,我到秋枫楼里去。兰花依然是之前的兰花,矮几方桌依然散发着它古色古香的韵味儿。我走近方桌经过矮几,抚过一株株的兰花儿。分别是蕙兰,野翎兰,长春兰,百合兰,寒荆兰,雨钱兰,冥兰,素芯兰。这就是著名的八大珍品兰。当然秋枫楼里不会只是摆满八盘珍品兰的。如果只是摆放八盘,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八大珍品兰。要是让有心之人猜测到素芯兰,不管是否真假,总会有人肯冒险的。所以秋枫楼里还摆了数盆秋兰,醉兰这些普通兰花也混和其中。外间只知道兰芯阁里收藏不少珍品兰,包括那第二大珍品兰——冥兰。那冥兰每年开放两次,而每次都是下雨天跟雪天。而这天下最珍贵最稀少的素芯兰更甚,自母亲去后,竟一次也没曾开过,摆在矮几上跟长春兰、百合兰、寒荆兰无异。
我走到素芯兰的矮几旁,仰首看着前面的画儿《兰》。好几年了,我不再曾这样认真看这幅画儿。我觉得这幅画是父亲的禁属,自从七周岁后,即使我每天都会到秋枫楼一转,但我不再单单地凝视它,我甚至想去忽略这幅画,虽然我知道这忽略不了,这幅《兰》有着一种魔力,吸引人深注的的魔力。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总是站在这幅画前用深邃得近乎痴迷的目光凝视它,一日尤是一日,一年深似一年。这幅画分明跟当年的母亲一样深深吸引着父亲。
这些年了,这两幅墨画色泽纸质竟然依然如初,一点时间的熏黄也不曾,好像时间于它们仿似若无。这画儿竟像不会老般!不会老!不会老!我突然心里一惊,盯着这《兰》觉得有些东西像慢慢开始渗出来似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我有点害怕得想移开眼睛,但我却像给它钉住,动也不能动。
“净儿。”随着这一熟悉的呼唤声,我突然醒了过来,我迅速地转过头去,只觉得自己呼吸急速,气息不稳。我爹江常儒执过我双手说“怎么了,双手怎么冰了?身子不舒服吗?额头都流汗了?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我唤过神来安慰父亲说“没事儿,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凉快,爹别担心。”父亲听后把外衫脱掉披到我身上,只见到衣摆都垂到地上,拖在地板上。看到这,我跟父亲都笑了。父亲说“净儿,竟长到这般高了,你娘在天之灵该感到安心。爹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我听了这话立时止住了笑,面容有点僵,心里因那句“了却一桩心愿”而颤动不止。不知是否我过度敏感,我双手屋紧父亲双手,有点小女儿撒娇地倚在父亲身上说“女儿还未长大,爹你怎么能说是了却一桩心愿呢?女儿前个儿才出了一趟门,爹就觉得女儿长大了,可以放生了,爹你这是对女儿不负责任,娘知道了,在天上也会认为爹失职的,娘最舍不得就是女儿,所以爹你可还要好好看顾女儿。”
父亲听后裂嘴一笑,那笑像回到七岁前的最初,那笑就像我初生婴儿般第一次落在他怀里的浓厚,那笑像回到很久以前独独只属于素芯的溺笑。他轻轻抱住我说“爹还是有心愿的,有很多心愿,那也是你娘心愿。希望净儿永远快乐,希望净儿能自由飞翔,净儿,爹答应你不会让人左右你的幸福,任何人也不能。”
我的父亲江常儒,我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再抱我了,我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再对我溺笑;虽然我知道他依然是爱我,虽然我知道他依然关心我,虽然我知道他这些年冷淡的行为不代表他不注视我;但是在他说希望我永远快乐,在他说希望我自由飞翔,在他说不会让人左右我的幸福,在他说任何人都不能,这种珍贵诺言的时候,我霎时觉得热泪盈眶,激动不已。他还是爱我的,不止是因为我母亲明素芯的嘱托,不止是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也是因为我是他女儿,我是他生命的延续。
我与父亲第一次结伴走出秋枫楼,走在兰芯阁院内的回廊间,闻着夜间的花儿香气,父亲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住我,走出回廊,闻过花香,踩过鹅卵石道。这种难得的温馨降临在我们间,我的心自然地有了歌唱的欲望。口里不自觉地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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