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t\t\t如初见作者:寂然
正文第14章
如初见作者:寂然
第14章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这竹源谷谷主是谁?不过觉得这竹源谷谷主要不是自动现身,我想就算拿枪抵着他(她)额头,他(她)还是有办法不出来的,所以也不强人所难了。
我只好问别的,有点旁敲侧击地说“陈公子,听闻进这竹源谷,要琴棋书画各一应试之,只要你自认为其中有一项是自己最为善长的,并且也让谷主所认同的,方能进谷,这事当真?”
那陈其不无骄傲道“确有此事,其实这种应试行为也有两个原因的,明小姐方才进来的时候也觉察到,前面的竹林不是普通的一片竹林,里面都巧布阵法,如果都让人误闯,而没能让人发觉,后果是不堪设想。所以就设下应试的条件,当然这不排除谷主不喜欢让人打扰,确实是有心为之。”
我点头符和,然后再说“那我岂不是托陈公子之福,未能应试竟能有此荣幸一探竹源谷,更能尝到这种特式的茶点。”
陈其听后一笑道“明小姐当然不需应试,就连陈其也败在明小姐之下,谈何托陈其之福呢!明小姐如此美名谷主当然有所耳闻。只不过,陈其斗胆,讫其一艺。明小姐的诗词陈其已见识过,就不再讨教了,只想见识其琴画之一,不知可否?”
我听后,霎时脸色微变,这不是自掘坟墓吗?我只好折衷道“这样吧!陈公子你也让我见识你的画艺,就以这长源坡下任何的事物为题,这样可好。”要死一齐死,为什么每次都要我一个死?大不了齐齐死。反正除了那诗词,其它两项,我自信还能勉强拿出来见人。
陈其听后似乎很满意地应允了,然后不知从哪跳出来的侍从下去。准备!准备!
很快侍从拿来了笔墨、纸张、颜料,还有古琴、琴案,竟然连筝也拿了过来。不过这筝我就不需要了,不是不会,大家都知道筝是弹给人听的,琴才是真正弹给自己听的,所以我惯用琴。我觉得不管是弹何首曲,首先要迷惑自己,既然弹出来的曲连自己都迷惑不了,谈何去迷惑人呢!
一柱香后,陈其已完成他的大作。我们四人都走近看,果然不愧是明都第一大才子,如此短的时间内,能画出一幅儿,先不看其画工,已算是有点实力。陈其画的是几竿竹,用墨恰到好处,构图虽简单,构思布局十分巧妙,用墨的浓淡衬出立体感,一勾而就。但也仅只是这样,相对于挂在秋枫楼里那幅《竹》,还是有点望尘莫及,好是好,但只是好,陈其不及我父亲江常儒,那是因为他画不出竹子的神韵,秋枫楼里的《竹》让人看出竹子的勃勃生机,这就是画竹的精妙之处。
我的二哥在一旁赞道“果然画得不错,好一幅《竹子》,陈公子诗词作得好,连画儿也是一绝。”
陈其听后,一笑道“江大人过奖了!这竹画得尚可,但绝不称之为佳作。”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听闻明小姐其父江大学士画竹堪称一绝,当年隐逸居士曾经赞曰“儒谦公子画竹,无人出其右。不过听闻江大学士已好久不再出墨宝了。”
看来这个陈其确实如外间所传,孤清自傲,虽然孤清自傲看似不好,实则是个真君子。你这人才华不如他,他不会把你看在眼里,但如若你确实有才华,他倒是会虚心讨教,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惜卑躬屈膝,以示自己的诚意,不怕让人嘲笑。这种人倒也坦率,不像某些人是孤清自傲,但也承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还不断找机会奚落,这种人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有点伤感地说“是的,自母亲去后,父亲对一切都已无心,自然也没心神画画儿。”谈到这个敏感话题,大家都不再探讨下去了。
陈其转移话题说“那只好请明小姐准备。”
我点头,走到一旁的琴案前坐下,弹了一首《长相守》。刚弹了个开头,渐渐就有一段萧箫声加入到琴声当中,紧紧地追随着琴声而来,好一会,手止了,琴声也慢慢停了。
我开口说“既然阁下有心和之,何不现身相见。”
一会后,在那实木地板的另一边走出一个人来,手上执着一支翠色玉萧。远远的穿着白衣,那白衣胜雪,衣袂被不远的瀑布磅礴的气势翻弄着,泼墨的青丝和着银白的缎带也随之翻卷着,让整个人像云卷云舒般的自然脱俗;那人穿着一双银白的金丝绣靴子,轻盈的脚步踏在实木地板上犹似踏云而来;随着他慢慢走近,我这才看得清他的面容,清濯的面容俊美无瑕,剑形的眉透着掩藏不住的贵气,带着恬淡的柔和;黑亮般的深眸有着了解般的包容,像注满了汪汪清水;薄薄的唇瓣上微弯牵出淡雅的笑意,让人有种溺醉的沉沦。只听他的声音优雅得如琴声跌落:“我是李復,我们终于见面了——远净。”
这声远净让我跌落在云雾当中,浮浮沉沉,不知深浅。这声远净唤起了记忆深处的味儿。那声音像春日青草味儿的甘甜,夏日的凉风习过;也像秋日叶子飘落的安定,冬日里的冰凉。
我只感到自己唇角也微弯着,脸上自然也漾着笑意,那瀑布作为背景,犹如白色的屏障,那山风带动着竹子哗哗的敲乐声,好比那琴弦的撩拔。清风送爽,也撩拔出心湖中淡淡的涟漪,一层一层慢慢荡漾开去。这种牵动,竟让我有种久违的感觉。
我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那位白衣少年,很久后,我才开口说“你认识我!?”这句话是肯定也是否定,因为显然他是认识我,但我又不认识他。
他依然弯着那好看的唇角,声音轻柔得仿似羽毛“是的,认识很多年了。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这一句话可是非同少可,我知道,我从来也没有跟人说过这句话。这句千古名句,那是三国时期出自于诸葛亮写给他儿子诸葛瞻《诫子书》。里面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漫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我不认为这个时空会有人知道知道这句话。也不会认为,诸葛亮会也跳到这个时空演了一出《三国演义》,更也不相信他会是林磊,他虽然有着林磊同样的味道,但我就知道,他不是,绝对不是。我突然有点明了说“你是致远,你才是真正的致远。”
他,是的,是李復。我几乎忘了他是当今六皇子的高贵身份,我几乎忘了这有着神童之称,有着惊鸿公子的美名,似翩若惊鸿的身姿,这人确实有让人神往之的资本。李復说“不错,我也是致远。”
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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