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对,但是要薄,要窄,你就按这个图纸打。”说着把图纸递过去。
那个黑黑的四十来岁的铁匠看了看图纸,问:“就按这图打,不变样?”
“一点也别变。”
“图上有的打,图上没有的别打?”
“是,不然不给钱。”
“行。”铁匠应道。随后把图纸放到屋角的木板床上,用块铁板压住。
单丁一进了铁匠铺,那个黑铁匠正在打铁,红红的炉火映得他的脸膛油亮亮的,他用长把钳子夹着块烧得红的黄的铁块,放在铁砧上,那个十七八岁的徒弟正抡着大锤往红铁块上砸,铁匠师傅拿着个小锤,“哐哐哐哐哐”有节奏地放敲着砧上的红铁,并过一段时间翻转一下那块红铁,徒弟的大锤便在师傅的小锤指挥下,用力向下抡着。
单丁一听出,这师傅敲三锤是空的,第四锤才是指挥徒弟挥下的大锤的那一下子:噹噹噹噹哐,大锤落下,手中的铁块便由方变成梯形,再变成铲形,红白色也渐渐变暗红,变黑红,于是又被放到炉上,重新烧红,又被夹出,又放到砧上捶打。
在师傅把铁块放到火中烧时,单丁一便道:“师傅,我的锄头打好了吗?”
上第二十五章趣事
那个打铁师傅侧头瞧瞧单丁一:“指向地上的一堆铁件说,在那呢,你拿。”
单丁一很快便从地上的一堆打好的铁锹,铁铲,铁瓢中找到了自己的锄头。他一看,这锄头打的很标准,和自己图纸上画的一样蓝汪汪的,显出炉火刚煅过的颜色。
他付了钱,说:“师傅,我用砂轮磨一下锄?”
师傅没说话,旁边的徒弟开口了:“锄还磨甚,锄地锄个几天,锄头就磨平磨亮了。”单丁一一听也对,便兴冲冲地拿着锄头回了村。
他用锤子把旧锄头从锄钩子上卸下,去装刚打来的新锄头,这时,他一下愣住了,新锄头上竟然没有安锄钩子的眼。没眼,锄头怎么往锄钩子上安啊,他心里怪道:这个铁匠师傅打锄头怎么没打锄头上按钩子的眼,不行去找他去。
他又来到上李村铁匠铺,一进门,便大声说:“我的铁匠师傅哟,你怎么这么诳我啊,打锄头怎么不打按钩子的眼啊?”
那个师傅用眼白了他一下,那个徒弟捂着嘴笑着蹲下了,良久,那个铁匠师傅才说:“打锄头也要打个眼么?”
“当然,不打眼怎么安在锄钩子上?”
“呦,是这样吗?我打了二十多年铁,头都快打白了,听北京大学生这么一说,才知道打锄头也要打眼。”
“当然了,不打眼,怎么按锄钩子啊?”单丁一走了过去。
“噢,这样啊?”铁匠师傅见他走近,便从床板下面抽出一张纸,递给单丁一:“你看,这是你画的,上面锄头打眼了吗?”
单丁一结果那张纸一看,果然上面没画给锄头打眼,他知道错在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于是便涎下脸,央求铁匠师傅道:“大人别记小人过,是我自作聪明,有眼不识泰山,您就给改改,我过会儿给你买盒烟。”
铁匠师傅露出笑容:“小子,这还差不多,我打锄头打了半辈子了,闭着眼都知道锄头怎么打,还给我毬的图纸,行,给你改,小子,你嫩着呢。”说着,用夹子把这个没打锄勾眼的锄头放到火里。
单丁一因为有了新锄,干活干的爽利,锄地也不落后了,虽然还比不上村里的后生,也比他们差不了多少,一垅地锄下来,也就差个一步两步的,而锄的地,几乎都能过队长检验这一关,这时,他便感觉到劳动是一种享受,是一种艺术了。
在劳动中,他和一起锄地的几个村里的后生混的很熟,一边锄地,一边神侃海聊,每次锄地,时间都过的很快,一上午很快过去了,下午便不再锄地,只是在村里头堆堆粪,起起牲口圈的粪,或起起猪圈的粪。这时时间便过的更快,常常一点多上工,三点多便下工了。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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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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