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因为我想操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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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北封说得没错,从水府来的消息,时快时慢,有时候他过来,口信已经在等着他了,有时候,他甚至得在妓院和衣而眠,等到第二天鱼肚白。

颜北封大方地给他收拾出了一间“办公室”,让他在等待的时候也不能摸鱼,有张足够宽大的桌子为席长庆拟公文、批文件、修改协议。随着他在这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房间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已经有了两个小型书柜,一张床垫,和挂换洗衣物的简易衣架。

他连着审核完十份贸易账单上的数字,只觉得头晕目眩,往窗外一看,太阳还挂在头顶,没到十四标准时。他抻了抻脖子,决定出去活动一下。

刚拧开门,他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咒骂声,说话者用词很脏,音量又大,生怕人听不见。他脑子正处在放空状态,本能地接收着周遭环境传来的信息,把那些隐含着快意的声音尽数收进耳内。

“你不是能吗?喜欢打老子是吧?我让你能,贱种,还手啊?怎么不还手?我让你…跪下来…给老子求饶,听到没有……”

这个声音让江璧西感到有点熟悉。他不太敢相信地扭过头,雄虫的良好视力让他隔着一整条走廊,看清了对面正在用嘴和皮鞋发出声音的雌虫。

是之前欠颜北封钱的那个人。

他说话断断续续,带着很大的喘息声,每次停顿,就一脚踹在趴在地上那只银发雌虫脸上。

等江璧西回过神来,他已经穿过了那条走廊。两只魁梧的雌虫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是颜北封的人,那么这场报复就是颜北封默许的,也许他们待在这,是要看着银发雌虫别被打死了。

欠债者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动作毫无章法,只图心理上的快感,根本没注意到他,他不想和对方正面交锋,于是看向作壁上观的雌虫。

“让他停下来。”

他这么说只是碰运气,但雄虫的身份确实好用,两只雌虫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欠债者架住了。后者又隔空蹬了几脚,意识到挣扎不开,才慢慢安静下来,恢复了理智。

江璧西看了看地上的雌虫。他身上很脏,衣服上有很多血,被扯得皱皱巴巴,一头银发又脏又乱,没贴着地板的那半张脸上全是鞋底印出的红痕。他趴伏着,几乎一动不动,连喘息的幅度都不大,多半是被打到无力动弹了。就算这样,那张脸上还是没有表情,雌虫的眼睛睁着,瞳孔黑得可怕。

他抬起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颜北封同意你这么做的?”

“对啊。”

“你欠他的钱还完了?”

被架着的雌虫嗤笑一声。“怎么,瞧不起老子?知道老子的雄主是谁吗?”

光这句话就让江璧西感到魔幻极了。他有雄主。

“…愿闻其详。”他只能说。

“是贾曾楚阁下。”

雌虫前面口气狂妄,说这句话时却很认真。江璧西感觉轻飘飘的,像踏在高处,被风裹袭着,而落足之处无多。他听过这个名字。

这只雌虫,道德败坏,能力低下,却有个贵族雄主。雄虫付了他的赌债,被他伺候爽了,还同意卖一个人情给颜北封,让他拿那只受了颜北封命令,把他打个半死的雌虫出气。

“不是,我说这关你屁事啊?你问完了吗?你现在已经知道老子的身份,我跟他的帐还远远没算完呢,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江璧西花了点时间调整自己的心境。他笑了笑。

“我已经知道你的雄主是谁了,可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谁啊你?”

“你肯定听说过‘席’这个姓吧?”

雌虫明显畏缩了一下,又将信将疑地看他。

“你别吓唬我。”

“不然,你觉得颜北封怎么会奉我为座上宾?”

雌虫犹豫了。“…你想干嘛?”

“我想操他。”

江璧西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了。

“你——”

“颜北封怕我在这无聊,让他给我凑个乐子。我等他半天没等着,这不出来找了吗。”

雌虫内心天人交战,最后勉强松口。

“你请便。这晦气玩意,我也不稀罕再碰。”

他被放下来,对着地上人的腹部最后踢了一脚,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江璧西看了看站着的两只雌虫。他见鬼说鬼话惯了,但究竟能不能“操”银发雌虫,颜北封可从来没表过态。他试探着说:

“我要把他带走。”

雌虫看着他,一言不发,也没有动作,看着是默许。

“帮我把他扶起来。”

其中一只雌虫立马弯下腰,伸手抓住地上人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

可银发雌虫刚能靠双脚站立起来,就以一种凶狠的力度甩开抓着他的手,这也让他失去了支撑点,不得不向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站住。雌虫站得很直,只是头仍然垂着。

旁边的雌虫没有尝试再次按住他。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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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雄虫命令之外的情况,他们就回过头,等着江璧西拿主意。

江璧西咬住唇。雌虫好像拒绝被帮助。他有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可怕,可经过之前的几次“偶遇”,江璧西对他善待自己的能力已经失去了信任。雄虫努力地鼓舞自己,让自己能够开口说:

“你得跟我走。”

走廊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他才听到雌虫的声音。

“是。”

他也没敢伸手去扶雌虫,只能眼看着对方以一种随时会跌倒的步调缓慢地跟随着他,雌虫踏进屋内,合上身后的门,接着砸跪到地板上。

江璧西吓了一跳,那声音重得仿佛把地砖都砸穿了,他连忙在雌虫身边蹲下,想伸手又不敢,只能低头去确认雌虫的状态。

“你还好吗?”

雌虫手撑在地上,低垂着头,有汗珠和血珠从江璧西看不见的脸上滴落到地面。

“…对不起。”雌虫的声音闷得听不清。

他缓了好一会,勉强恢复了点力气,让自己双膝更分开一点,脚跟并拢,向后坐到脚跟上,尽量跪直起来,双手撑在大腿上维持住姿势。

江璧西松一口气,站起来,回身去找自己的公文包。

“你把衣服脱了。只脱上衣就行。”

包里有个便携式治疗仪,是他当初给容岱讲了自己被银发雌虫吓到做噩梦以后,容岱送给他的。雌虫当时捋着他的头发,安慰他说:“雄虫的承受力其实比雌虫还要强。如果真的有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他很可能会掉以轻心,以为很容易就能打死你。只要你还剩一口气,就可以用它救回命来,别怕。”

雌虫的安抚管用极了,自从他随身带着这个治疗仪,噩梦就逐渐消失了。

而现在,他却要用它治疗害自己得到它的人。

江璧西不禁苦笑。他走回来,看着雌虫身上那些瘀紫的伤痕,马上笑不出来了。他把靠在墙上的床垫掀下来,铺好床单,推着雌虫躺上去。接着,他扭亮治疗仪,推到最大档,举到雌虫脸上,顺着伤口往下移。

雌虫的裤子腰有点高,大部分伤口却都集中在小腹和后腰上,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拉开裤子拉链,把雌虫的裤子跟内裤都往下褪。

他做贼心虚地看了眼雌虫,对方头偏向一边,好像在看着窗外,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就像他面对能轻易置对方于死地也曾经几乎打死对方的对象,还是能放弃自己身体的所有权,眼睁睁地接受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的“没有表情”现在表达着同样的意思。他不在乎江璧西做什么,因为雄虫什么都可以做。江璧西觉得很不舒服,他皱起眉,让自己尽量专注于操作治疗仪。

这种家用治疗仪的效果肯定没法和医院的治疗仓比,好在以虫族的标准,雌虫受得也并非多严重的伤,他既没被虫翅捅个对穿,也没被利爪刮出深可见骨的血痕,江璧西拿治疗仪扫过两遍,雌虫身上就只剩淡淡的青色了。

他站起来,宏观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工作成果,看到雌虫腿上脏兮兮破了口的裤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

“裤子也脱掉吧。”

雌虫动作很轻,又很快,他把脏衣服扔进独立卫生间的洗衣机里,拿着毛毯回来时,对方已经四肢敞开,安静地躺着了。不知道为什么,雌虫的姿势让他觉得很不对劲,就像那天他看到对方被扇巴掌一样,是一种“我不具危险性”的姿态。窗户半开着,初春的冷风吹在雌虫赤裸的皮肤上,这本身就是被寒风攻击但不设防御。

他用毛毯把雌虫大半身体裹起来,重新把治疗仪按在雌虫红肿的膝盖上。等修复工作终于大功告成了,他盘腿坐到雌虫旁边,抽出一张湿巾,擦掉雌虫脸上干涸的血迹和鞋印。

他动作尽量放轻,因为这两种污迹都很难擦净,一旦太过用力脸就会被擦疼。不知道是不是太痒了,雌虫转了转头,把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江璧西露出安抚病患的笑容。虽然雌虫绝对不可能是给他找麻烦的那种病患类型,但刚刚经历过这种倒霉事,雌虫应该不会介意收获一点善意。

雌虫的表情实在就那一个样子,他解读不出来,只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很缓慢地在他脸上和手上移动,接着又移开了。

等雌虫的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江璧西拍了拍毯子。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雌虫重新看向他。他在这份沉默的对视中败下阵来,意识到对方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

“你去洗个澡吧。”

雌虫于是撑起身,迅速站起来,任毯子掉落在地。

“出来的时候如果衣服干了,你就直接穿上。”

雌虫走向浴室的步子顿了一下。过了一会,他偏过头,说:

“…是。”

雌虫出来以后,江璧西已经换了新的床单,又挨着墙放了好几个靠枕。

“你等到我走的时候再出去吧。”

他指挥雌虫坐到他布置好的地方,对方漠然的神情里看不出什么不满。他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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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抽出本书,塞到雌虫手里。

“我不知道你平时都干些什么。如果无聊的话,你可以看这个。”

雌虫盯着他,一直等到他坐回桌前,打开接着终端的无线投屏器,才缓慢地低下头,把视线落回手中握着的书。

他翻开一页,摸了摸,看不出是不是感到新奇。

“是纸质的,”江璧西试着解释。“现在已经没什么纸质书了,但我觉得它读起来更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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