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破镜努力拼也难成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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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攻一分别坐在桌子的两端,中间隔着很长的距离,我们都没有主动说话。
已经凌晨十二点了,秋天的夜很冷,冷得我坐在屋子里面,都冻得直颤颤。
但是我感觉攻一的脸色要比寒冷的夜还要冷。
他坐在椅子上,也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摩挲着手指。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音问我:“你和他,做过了?”
我被他说的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攻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看着甚至有些慎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简单的和攻一说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看着他眉眼间的阴沉慢慢消散,我的心却仍然发着紧。
我深刻地了解,我和攻一的问题并不是今天晚上酒吧的游戏。
而我们出于某种程度的默契,全都选择避而不谈。仿佛只要不揭穿我们之间的那些谎言,就可以和以前一样。
但是现实就是,我们就像是裂开的镜子,照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支离破碎的。
最后,攻一走过来,带着凉气的身体拥住了我。他的头埋在了我的脖颈间,又黑又硬的头发扎得我有些疼。
他紧紧地抱住我,就像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一样。我被他勒得有些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发出声音。
然后我感觉到似乎有一些冰凉的液体从我的脖子滑入衣领,流到心口又散入空气中。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低头去看攻一的脸。
这个时候,攻一却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又慎重地对我说:"总受,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我控制不住地抬起手擦拭掉他眼角的残泪,有些不忍地安抚说:“我们一直在好好过啊。”
他却苦笑着摇着头,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样,表情坚决又苦涩地对我说:"前段时间,我总是加班没时间陪你。我之后会好好爱你的,你也爱我…好不好?"
攻一的表情和两年前求婚那天晚上一样,是如此珍视的神态,仿佛我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宝物。
两年前,我就是因为这样的偏爱迷了心。而现在,我仍然为这样的攻一而心动着。
所以,我和当时一样,献祭般地吻上了攻一的唇。
我捧着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一直都爱着你啊。”
攻一激动得厉害,毛燥地就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不停蹭着我,亲着我的脸,让我再说一次。
我却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不敢再看他,却突然被身边的男人抱了起来。
我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攻一凶狠又热烈地吻住了。或许不能称得上是吻,因为我被攻一咬地几乎有些疼痛,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却让攻一更加兴奋地加深了噬咬的力度。
我被他放到了餐桌上,还没回过神,就听见了皮带扣打开的声响。
“总受,我们在这里做吧。”
啊?为什么又是餐桌?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
脑海中一些我不愿想起的记忆慢慢闪现,但很快,就随着攻一的动作全都消散不见。
夜里很冷,桌面很凉,覆在我身体上的男人身体却很热,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散发着温暖。
他用他的性器紧紧地把我定在了桌子上,包涵着欲望的炙热的吻从我的耳旁一直流连到肚脐,最后又加深力度舔上了我的乳尖。
不断翻滚的情欲和接连不断的酥麻让我难以自持地弓起腰,试图逃离这场带有毁灭意味的性爱。
但是手被牢牢地固定在两侧不能动作,双腿也被有力强壮的大腿压着无法并拢,我用力挺起的腰肢与其说是拒绝,更不如说在身上的男人眼中,可能更像是迎合…
桌子随着攻一的动作吱吱呀呀地作响,甚至给我一种即将要塌掉的错觉。
“嗯…轻点…不要了…疼。”我记不清求饶了多少次。
攻一却只是不断地道歉,然后轻柔地用吻安慰我,身下的动作却如同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地贯穿我的身体。
我感觉气都要喘不过来,只能在他的身下,淌着泪挨着操。
随后,我又被攻一带到了一楼的阳台,在满天繁星的星空下,我被攻一拥在怀中,我们深深地交合着,不知道做了多久。
直到我的身子已经隐隐发着麻,都快没有知觉了,攻一才放过我,把我抱到了床上。他一边抚摸着我颤抖的脊背,一边温柔地让我快点睡觉。
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前,我的唯一想法是,刚才在阳台上看到的那棵桂花树开的花,可真好闻啊。
之后的日子,攻一和他说的一样,不再加班,也没有再管不断闪烁的手机消息。
我们的日子甜蜜又平凡。我会给攻一做他喜欢的三明治,他也会偶尔陪我吃酸辣粉和热干面。我们吃完晚饭会一起牵着手在小区里面散步,有时间也会去看看电影,逛逛商场。
', ' ')('和以前也有不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样说…但是他变得越来越粘我。早上出门会要早安吻,上班间隙会给我打电话说想我,甚至在家坐在一起也会时不时地就过来偷亲我。
只要我做饭的时候抬起头,就会发现他一直在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烦死了,这么粘我可怎么办啊。
我有些苦恼地打着字,和炮灰受聊了聊这个问题。而他也很快地发了十几张和纯0的亲密照回应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角咧到耳后根了。
但是他又很快发来了一条新消息:总受,真的恭喜你。希望你幸福。
我也带着笑地回复了一句,你也是。
希望我们都能够幸福。
就在我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后,今天晚上,攻一却突然给我发了短信,说要出差,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家。
我也没有多想,只是让他工作在外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
这次有些奇怪的是,这段时间一直秒回消息的他,这次却迟迟没有回复我。
而在我正准备去阳台修剪一下桂花树的弱枝病枝时,接到了炮灰受打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又大又尖,吵得我耳朵嗡嗡叫。
“总受!攻一怎么又和白月光搞一起了?你不是说他们断了吗?”
“喂?总受?你听到了吗?白月光来老板公司了!我朋友和我说,白月光还坐在你老公身上呢?”
“你听到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和你说过这件事吗?”
“啪”的一声,手机掉到了地上,随带着炮灰受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我有些恍惚地发现前段时间扦插繁殖的桂花枝已经枯萎了。
终究是一场空。
就算我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留住那天在阳台上看到的那朵花。
我蹲下来拿起手机,有些迷茫地说:"我的花没有了。"
“什么花?你清醒点啊!都什么时候了?你干嘛还在乎花?”
“我的花…没了。它…没了。”
“你到底说什么啊?等等,你是在哭吗?喂?你先别哭啊!我的天!上次去酒店看直播你都没哭…你怎么…唉!花可以再种的啊!”
花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再种也不是我的那朵花了。
为什么…我总是什么都留不住。
我的心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
疼得我感觉要死掉了。
我好像生病了,我想。
世界在我面前天翻地覆,然后又变得漆黑一片。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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