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2 / 2)
对方好像很喜欢摸他的头,是把他当小孩子了吗?容茂红着脸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声。
“三哥,媳妇脸皮薄,你别吓着他。”叶羽握住了容茂的手,手指还对着他的手心挠了挠,他对叶臻解释道:“刚刚媳妇和我说想学识字,三哥你学问好,以后可得用心教咱媳妇!”
叶臻没想到容茂居然不识字,按说容员外家大势大,找个教书先生上门教导容茂并不困难才是。前些年容玉住在叶家时,叶臻就曾受容员外所托亲自教导过他,可见容员外是极注重子女的教育的。
叶臻压下心中的疑惑,悠悠启唇:“哦?娘子想学,为夫必当身体力行地教会娘子。”
容茂的脸更红了,为何对方说的话听起来那么色情?可能是他想多了,对方可是年纪轻轻就饱读诗书的秀才郎,断不会有那等孟浪的心思。他老实地再次点头,小声地朝对方道了谢,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狐狸眼因为心情愉悦笑得更弯了。
“对了三哥,你瞧见咱家的变化了不?”叶羽看这两人间的氛围怪怪的,于是再次打破了沉默,滔滔不绝地夸赞起了容茂的能干:“咱们媳妇可厉害了,不但会做筐子、扫把,还把咱家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媳妇还知道一种能治四哥病的方子呢!”
叶臻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听着听着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逐渐睁大了。前面他还只是略微感到惊讶,直到听到老四的绝症有救,他的笑容也收起了,看向容茂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份探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臻可不是单纯直率的叶羽,何况他少时可是在清河镇的书院待过的,他的见识也非常年待在乡下的叶羽可比,容员外夫妻对养子的关爱疼宠,他在清河镇时可是经常听人提起过的。
可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嫁给他们后却又是洗衣又是洒扫,难道外面传的容员外宠溺养子的消息是假的吗?可他也和容员外夫妻打过交道,清楚对方的为人。所以他的娘子到底缘何变得如此能干呢?
除此之外,他那四弟的病可是痨症,就连前朝太后得了这个病都无计可施,当年圣上悬赏十万黄金救治太后的事迹闹得天下皆知,可不论哪位杏林高手都无能为力,那位太后最终还是病逝了。他娘子口中的那位老中医到底是何方神圣?
容茂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他三老公怀疑上了,他此时一心只想尽快帮四老公治病呢,于是他将纸笔递给了叶臻,鼓起勇气开口道:“三哥,我把方子念给你,等写完后你们尽快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如果有缺了的药材,也可以找我……找我爹爹想想办法……”
虽然叶臻对这个神秘的娘子充满了好奇,但他四弟的病确实拖不得了,如今也算死马当活马医。他立即接过了纸笔,吩咐叶羽速去接懂药理的二哥叶林回来,而后带着容茂转身去了书房。
“娘子,来帮为夫磨墨。”
容茂这才想起家里并没有现成的墨汁,可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又如何会呢?叶臻也看出了他的局促,于是走过去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前。
此时容茂的身前是摆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桌,身后紧贴着高大挺拔的叶臻,对方从他身后环抱着他,亲手带着他磨墨。
叶臻的身上带着淡淡的书墨香气,容茂红着脸缩在他的怀里,那些气息就止不住地往他的鼻子里钻去,他的身上仿佛也染上了对方的气味,被打上了专属于对方的烙印。
“专心,研磨的姿势要端正,力度需适中,速度也当疾缓结合,尤其要注重控制好出墨的浓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臻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容茂的耳畔响起,他们离得是那么近,甚至对方吐出的温热气息都打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耳朵也时不时的擦过对方温润的唇瓣。
容茂被夹在书桌和叶臻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对方说出的虎狼之词更是让他的身体紧绷到了极限。
姿势端正,力度适中,快慢结合,控制浓度……
容茂因僵立太久腿都麻了,他忍不住张了张口,“嗯……”的一声呻吟随之泄出,两人顿时都呆愣了片刻。
容茂正为自己发出的奇怪声音感到羞愧,可他突然清晰地感知到后背被一坚挺的根硬棍抵住了,同为男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呼……”叶臻的额角青筋鼓动,没想到清心寡欲了这么些年的他,只是听见身前人儿的一声低吟就勃起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竟这么差。
叶臻却并没有因此从容茂身后撤开,反而更加搂紧了身前微微颤抖的小郎君,他对他的反应好奇极了,更何况他是他明媒正娶的夫郎,借此拉进彼此的距离正合他的心意。
于是他坏心眼的往前顶了顶,故作正经地再次开口道:“墨条的挑选也很重要,硬度、长短可都要选最合适的。娘子,为夫如此身体力行地教导你,你可还满意?”
容茂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他这会儿也明白了叶臻是在逗他玩。他实在想不到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借着教学的目的行此等有辱斯文之事,而这人居然还是个满腹诗书的秀才呢!
容茂的力气没对方大,根本挣脱不出对方的怀抱,只好点头讷讷开口:“谢谢……谢谢三哥指教,墨……墨已经磨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臻当然听明白了容茂的意思,他原本还想再逗逗容易害羞难为情的小娘子,可到底不能逼太厉害了吓到他,于是他松开了怀抱又退开了些距离。
“娘子何须同为夫这般生疏,我们如今是一家人,一家人无需言谢。娘子也莫再唤我三哥了,若实在不愿唤我一声相公,直呼我的名字亦可。”说着,叶臻的狐狸眼都下垂了几分,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容茂看着这样的叶臻心里发堵,在他心里,少年天才的叶臻就该是永远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想起对方那再不能提笔的右手,容茂红着脸乖乖地叫了声“相公”。
“乖。”叶臻也看出了娘子的对他的怜惜,但他却并不难过反而很受用,他早已度过了那段最沉痛的时光。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来,娘子,把那方子念给为夫吧。”
容茂凭着记忆说出了药方,精确到每一种药材所要用到的剂量,等他念完,他也呆住了。
他看着叶臻用左手提笔在纸上挥洒自如,他的动作是那么熟练流畅,每一笔都势如破竹,每一个字都刚劲有力。看着叶臻龙飞凤舞地落下了最后一个字后,容茂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或许这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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