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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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红楼同人)红楼之鸾凤作者:淮扬风味

正文第13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鸾凤作者:淮扬风味

第13章

接着丰儿已把媛儿领进来,问她话道:“这金钗珠串是你给雨眠的么?可是你的家传之物?”媛儿跪下答道:“姐姐这话说差了,我何时给了雨眠姐姐什么东西?更何况是这样的贵重首饰!我是光身一个卖进来的,来的时候身上一个铜板也无,怎么会带了这些东西?况且也有姐姐们知道的,我出身农家,哪里会有这样的祖传之物?要真有,我爹娘也不会卖我了,即便不卖我,也给不了我手里。”

雨眠一直瞪着眼看着媛儿,见她如此说,心下一颤,嘶声道:“好你个小蹄子,我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害我?难道不是前天中午,你我在后门花园里,烧了黄纸焚了佛香认了姐妹?你当时不是拿了这金钗珠串给我,把它当作表记?如何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媛儿仍旧跪在地上,看也不看媛儿一眼。这时,旁边有两个小丫头走过来跪下道:“还请二奶奶并众姐姐明鉴,媛儿前天中午和我们在一起在厨房帮忙呢,一步也没离开,柳嫂子都看着呢,请二奶奶,众位姐姐一问便知。”

雨眠身体发起抖来,颤声道:“你,你们……胡说八道!都是骗人的!都是要陷害我!”媛儿低着头不紧不慢开口道:“雨眠姐姐,你口口声声说我和你结拜,那么名帖证人都在何处?你我都是丫头,我为什么要和你结拜?我一个小小婢子,又有什么值得你看重处?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首饰是哪来的,你也不用栽在我头上—一看就是小姐太太用得东西,我一个做粗使活计的丫头,想弄也没处弄啊!你用这个说法栽赃我,未免失算了。”

雨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难道要说,自己无意中看见媛儿收藏着这些祖传之物,起了贪念,所以想尽办法去讨么?为此,不惜和她结拜,以得取她的首饰?没想到,竟中了圈套!到底是谁,设了这个连环局来害她,到底是谁?

凤姐儿眯着眼睛,道:“算了,今儿先到这儿罢。这首饰是怎么流出去的,平儿你和丰儿慢慢再查。来人,先把雨眠给我看起来,不许她出房门一步,不许任何人见她。今天这事不用我讲你们也该给我把嘴闭紧了,不是什么体面事!我看要是有人知道你们这堆人里出了贼,谁敢让你们瞎走动,服侍人呢!”

众丫鬟齐齐下跪,无不遵命。这时有两个婆子进来了,架起呆了的雨眠就要走。雨眠好像一下惊醒过来似的,拼命叫着冤枉,哀求凤姐儿饶恕。凤姐儿不理,径自喝着茶。待雨眠快要被拖至门口时,门边上一个面生的丫鬟在她靠近时低声提点了一句:“快去求二爷,或许有救。”

雨眠一听,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般,不及细想,什么也不顾了,她可不要背个窃贼的名声过一辈子,那不就完了!于是凭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股力气,挣脱了两个婆子的拉扯就往贾琏居处跑。满屋子人似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到她跑出十几步才着慌地去拦。

待丫鬟们赶到,雨眠凭着要求生的本能已经先一步跑进贾琏屋子里了,见贾琏正卧在拔步罗汉床上休息,上前两步扒着床沿就跪下了,口里叫着二爷救命。贾琏似是给她吓了一跳,忙叫人进来。乳母赵嬷嬷并贾母跟前的孙嬷嬷和两个丫鬟立即进来了,见如此情状,上去就把雨眠扒拉到一边,低喝道:“哪儿来的奴才,竟敢惊扰到主子,讨打么!”

一边雨眠鼻涕眼泪直流,又想靠过来,谁知一个丫鬟撞上她了,“哎哟”一声手里端着的一碗黑乎乎热腾腾的汤药已撒了一半,全淋在雨眠身上了。雨眠疼得只叫,忽觉得双臂又是一痛,待看时却见两个婆子一边一个凶神恶煞似的看着她。

贾琏躺回床上,轻声道:“快散了罢,闹哄哄地做什么。有什么事找你二奶奶去,不是早就说了么。”便闭上眼睛。雨眠泪汪汪地被架着,身体不住扭动,忽地啪地一声,从身上掉出一个小纸包来。

赵嬷嬷咦了一声,上去捡了和孙嬷嬷查看,闻了闻脸色一变,和孙嬷嬷对视一眼便命婆子堵住雨眠嘴巴,告退贾琏走出屋子,径自往上房去了。

及至傍晚,依旧人心惶惶,雨眠被带出院子不知去向,众丫鬟议论纷纷,不久从婆子处得到消息:在雨眠住处搜到遗失碎银并有一副玛瑙手镯。雨眠的罪名就这样毫无意外地被认定了,不过这事情被封锁的很严,除了琏凤二人住处,竟无一丝痕迹透出。本来就不是好事,于众丫鬟名誉有损,于是也无人敢往别处说。

几日后,平儿传出凤姐儿指示:倩儿保管物件不严,罚月例银子三个月。又幸得及时追回并指认贼人,便又赏了她两匹布料并一副钗环,告诫她要以此为戒,以后要倍加小心谨慎。又赏了当日指认雨眠之人银钱,并当初两个为媛儿作证的小丫头,赞她们明辨是非且有情有义。至于媛儿,凤姐儿命人给她抚慰压惊,不久后又因她干活细致勤勉,调为三等丫鬟。

这赏罚下来,当真做的分明,众人心里雪亮,一时明白无比,纷纷赞凤姐儿处置得当。当晚便有不少人睡不着觉,暗暗盘算如何能像得赏的那几人一样,讨得凤姐儿喜欢。

雨眠事发不出三日,便有丫鬟来报,说是绿枝忽然卧床不起,疑似染了伤寒。

☆、25花去无声

待平儿赶去绿枝住处看时,见她一身家常旧衣躺在床上,只盖了一层薄被,鬓发未挽,脸上烧的发红,额头上搭着湿布巾,眼窝微陷,双唇发白,只是无神地望着屋顶。见平儿来了,忙挣着要和她招呼。一边小丫头子扶了她,到底让她向平儿问了好才罢。平儿忙让她躺好,只望了一眼四周,见床头小台几上放了一碗熬得浓浓的汤药,便问小丫头道:“这可是要喝的?请了大夫没有?”

小丫头回道:“已请过大夫了,这便是绿枝姐姐要喝的药。”平儿便又问如何得病的,一边绿枝听了,只说自己晚上睡觉不小心着了凉才如此,请平儿不必挂在心上。接着,绿枝忽地拉住平儿手,恳请道:“平儿姐姐,我如今已然染病,也不知何时会好,看样子也是不轻的,府里规矩,凡是染病的丫头都要移出府内,怕传给主子,那就是万死莫赎了。我这病来势甚凶,合该遵循此理,还请平儿姐姐帮我跟二奶奶说一声,我愿意这就出府。”

平儿闻言,不由得细看她一眼,见她满脸恳切,眼神中却又有止不住的畏惧惶惑之意,心中一动,忍不住试她一试,便故意道:“你这丫头,又瞎说什么呢。如今你也才刚刚过病,喝几碗汤药,睡一觉就没事的,不用如此。二奶奶最是能体谅下情的,你不必这样过虑,还是专心养病为要。”

绿枝一听,虽有气无力但还是连连摇头摆手,说道:“这都是奶奶仁慈,为我们担着干系呢,我却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万万不敢连累奶奶如此。”说着拿出搁在床脚的两个包袱,对平儿道:“平儿姐姐你瞧,我都收拾好了,还烦请姐姐给奶奶说一声,我就即刻可以走的。姐姐,我们好歹共事一场,如何为我求个情儿,说句话儿都不肯呢?妹妹以前有对不住姐姐的地方,在这里先给姐姐赔个不是罢。还请姐姐帮我递句话儿就行了。”说着便摇摇晃晃地在床上跪下,要给平儿磕头。

平儿忙把她扶起,和小丫头一起把她按在床上躺好。平儿心里暗叹一声,面上却一派平和地道:“你说的什么话,莫说我们以前没过节,就是有,看你如今病的这模样,求饶得这样可怜见的,也不会再怪你。你既已下定决心了,我便帮你递句话又何妨?本也是我分内之事,你实是无需如此。”说着便看见绿枝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之色,心里更是笃定,命小丫头子好好照顾绿枝,便去给凤姐儿复命。

凤姐儿听了平儿的回报,冷笑道:“倒是个识相的。也罢,她既有此意,成全一下也无妨。”便传下话儿,准了绿枝回家养病。不出一时,绿枝便坚持亲自来了谢凤姐儿。凤姐儿远远地看着她跪在屋外头,只见她似是瘦了一圈,颇有弱不胜衣之感。绿枝磕了三个头下去,凤姐儿命小丫头子搀起,赏了她二十两银子,又叫丰儿拿出些药材给她。绿枝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没口子称赞凤姐儿的恩德。一旁坐在脚踏子上喝茶的赵嬷嬷并孙嬷嬷见了,笑对凤姐儿道:“这丫头这样子,还是派个小子赶车送她回去的好。风地里走着,怕是又加重了呢。”

凤姐儿点头道:“这是自然。”绿枝又磕头谢过两位嬷嬷,便颤颤巍巍地出了院子上了车走了。

待绿枝回家了之后,福儿感觉自己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这段日子,自雨眠出事,别的丫鬟便看她们很不友善,话里话外很不客气。这也罢了,偏偏接下来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首饰什么的常常不见一两个,衣服晾晒在外头也不知何时被溅了泥点子或是被剪去半边,吃的饭有时是残羹剩炙,不时冒出草根头发等不明物。有时被叫去服侍,呆等半天不见有人交代,跑来跑去地被指示,往往不知怎么就误了事受责罚。想去找凤姐儿诉苦,却被告知二奶奶在议事厅,在陪老太太,在和二爷在一起,总之就是见不到。不仅见不到,每一次想去见都被人刺一顿能把人骂哭出来,被挤兑得不得不送上银钱之物说好话。就在前一天,她和绿枝的屋子又被搜了第四遍,各类物事散了一地,原因是怕她们偷取藏匿他人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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