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浩然:
我要走了,台湾留给我太多不愉快的回忆;父亲的无情与母亲的自杀,这些记忆鲜明地烙在我脑海里驱离不散。我想时间与环境或许可以稍稍治疗我的心伤;我那可笑愚蠢且懦弱的心灵,承载不了太复杂的情绪,它需要先被释放才能再接受,而我很清楚台湾并不是我释放心伤的好地方,因为这里有你,我知道你绝不可能放任我不管;你对我好、对我的用情,会造成我产生了依赖你的惰性。刚开始或许会幸福甜蜜的,但是难保几年之后我们不会开始质疑,质疑这究竟只是我低潮时对你的依赖,抑或是——爱。
严格来说,其实我并没有说爱的权利,对于爱情这档事我懵懂得近乎无知,既自闭又自私,自闭得不敢去尝试,害怕被爱火灼伤得体无完肤,又自私得不敢去付出,怕付出后换来的是狠狠地背叛。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只鸵鸟,甚或比鸵鸟还不如,鸵鸟只是就地找个洞埋起头来不看不听,而我却是软懦地逃到天涯海角。我不知道我会逃多久,也许一年、两年,或一辈子。等我想通了,有勇气说爱你的时候我就会再回来,届时,如果你还愿意等我交心,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你掏心掏肺。
昨晚,并不是谁都可以的,也不是为了今日的告别而刻意要留下一个回忆,而是我真心想那么做。我喜欢你抱我、哄我、疼我、爱我的感觉,我会将这份情挂心萦怀,永远记得在世界的一角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蜜柔笔
放下笔,以吻封缄,黎蜜柔拿起信走回房间内。她小心翼翼地把信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贪婪地痴痴凝望着方浩然的睡颜,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俯下身轻碰他的唇。
“再见了,等我们再见面之时,我会是另一个不一样的我,也许那时候你不会再认为我不够可爱。”她唇畔溢笑地自语。
再看他一眼,将他的容貌深烙心底后,她在细雨随风翻飞的清晨里离开了他。
***
方浩然在将近正午的时刻才缓缓睁开惺忪睡眼,他直觉地把手伸向床畔,却出乎意料地扑了个空,这让他如电极地从床上弹跳而起。
“蜜柔?”他惊愕地大喊,回答他的却是一室的沉静。
眼睛的余光在瞥见床头柜上的信封时,心顿时凉了一半,不安与恐惧同时从四面的注意,他走近一看,差点就失控地击掌叫好。
传真是黎蜜柔发的,上头只有几个字,写着——
启文大哥:
我准备好了。
蜜柔
***
“浩然,最近可有空?有件公差我想要麻烦你去处理一下。”王启文对刚进门的方浩然询问着出差的意愿。
“什么时候?”西装笔挺的方浩然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着。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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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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