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父亲,假父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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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Silver难以置信地望向雷蒙德和将军,“什么意思?”

雷蒙德说他不是将军的儿子,那他是谁的儿子?难道他们父亲是同一个人?

雷蒙德扯起一边嘴角,“这个问题,你不妨问「我们的父亲大人」。”

鞭子划过瓦格纳躯干的各个部位,尽管皮肤有些衰老松弛,其下干练的肌肉线条却更加明晰,随着鞭子的动作阵阵紧绷。但失去了四肢的他根本无从挣扎,只能无力地在地上蠕动,就像一块煎锅上的肉饼。

他的眸光射向Silver,带着阴狠和快意,“呵呵呵呵……你还不知道么?Silver,你的身上,可是流着一半我的血啊!”

“不……不可能……”像是有一条毒蛇顺着脊背慢慢爬上去,阴冷黏腻的感觉扼住了Silver的呼吸。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在俱乐部里、在将军家的书房里,无数个白天或夜晚……光是那些模糊的画面就让他头晕目眩,他甚至不敢擦去那层毛玻璃,真正回忆那些淫靡而耻辱的场景。

恶心……好恶心……

“呕——”胃里一阵翻滚,他直冲往一旁的洗手台,酸腐的气味直冲鼻腔,未消化的食物和粘稠的胃液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不住颤抖,眼前一片模糊,直吐得生理性泪水不断涌出,热辣辣地黏在脸上。

“唉,看来Silver先生所受的冲击,可比我但是要大得多。都说虎毒不食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真的有人能狠毒到这种地步。有的时候,我真的很钦佩您啊,父亲。”雷蒙德站起身来,从一旁抽了张纸巾递给Silver,“擦擦吧,Silver先生。要我说,你根本无需介怀这份血缘关系,反正他也没把你当儿子看吧?不如把他当成个畜生,都要好受一些。”

Silver接过纸巾,扶着洗手台平稳呼吸,手指不住攥紧,“你说得对。”

“哈哈哈哈——”背后传来瓦格纳癫狂的笑,“我确实没把你当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么?因为——你和安西雅,长得是多么像啊,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以前,你还那么听话——”

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胃里腥气翻涌,Silver死死扶住洗手台,大喊道:“住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我要说。你不是很想知道,安西雅是怎么死的么?没错,是我做的,我出狱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看看,她的儿子,那张和她九分相像的脸,是怎么在我的狗身下淫叫失禁的。可惜,她连这也受不了。要怪就怪你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她的儿子一直在帮她还债。”

“她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Silver转头质问,双目猩红。

“欠了什么?她是,你也是,你们都是……我能给你们想要的一切,可你们却不肯接受。那么由此导致的结果,只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可惜你错了,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Silver慢慢擦去嘴角的污渍,“哪怕是狗,也有反咬的一天,更何况是人?”

瓦格纳一挑眉,眼里涌动着快意,“是,我是被自己养的狗咬了,而且咬得很惨。可是你们,也没一个好过了,不是么?想让我下地狱,这倒也很容易,不过我会拉上你们所有人。想想安西雅,她的一生如此恰如其分,她爱的那个懦夫死在我的手里,她自己被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疾病折磨,她的儿子给我当狗,任我玩弄。最后你背叛了我,这也无妨,你又怎么想得到,你以自己为诱饵、孤注一掷的背叛,会成为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呢?杀死她的人不是我,是你啊,Silver。”

“不,不是这样的……”母亲临死前的惨状还挥之不去,将军的话语字字敲击着耳膜,声声闷响在脑海中炸开。一个沉在心底的声音逐渐浮了起来:她确实是因为看见了你才死的啊,如果你没有做那么肮脏的事,她就不会……

“他在诡辩!你清醒点,别被他绕进去了!”雷蒙德皱眉道。

残躯在地上扭动着,他翻了个身,转向了雷蒙德,眼中窜起兴奋的火苗,“还有你,雷蒙德。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你和对其他人不同么?因为他们不过是一群好吃懒做、头脑简单的蠢货,而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啊……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像我……对,就是这样,冷酷无情、杀伐果断,把一切都踩在脚下的表情……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像我,超过其他任何人……”

雷蒙德神色冰冷,但他的声线隐隐发颤,“你别忘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Oh,myboy.尽管你是安西雅和那个懦夫生的,但我得说,环境对一个人性格的塑造可比血统大得多。你是我亲手培养的,又怎么会不像我、不爱我?噢,看啊,你的手都在抖了。Myboy,放下那鞭子,砍断我手脚的时候,你一定比任何人都难过,对吧?”

哗——颤抖发白的指尖松开,黑色长鞭掉落在地,成一条盘踞的死蛇。雷蒙德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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