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好故事都需要一个金发男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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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米连才不介意呢。”我看着穆勒咬断棉线。他有颜色很健康的漂亮嘴唇和整齐牙齿,在派对上就叫我印象深刻。他抬起头,笑了笑:“缝好了,长官。”

我勾勒着男人线条流畅的颧骨:“谢谢你,美人儿。”

穆勒垂下眼睛,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手心,活像一只睫毛很长的梅花鹿。他对我的回应永远堪称积极,偶尔我能从中看到某种近乎孩童般的天真,而更多的时候那乖顺里流露出的是难以隐藏的无助和绝望。他可以极其自然的接受我一切肢体接触,并做出恰到好处的反馈。他好像被碾碎打破,用蜂蜜和面粉重新粘合撑的雕塑,不堪一击。不论是克莱兹少校的副官,恰尔洛夫中尉的战俘还是赫塔的消遣情人,穆勒兢兢业业扮演着所有角色。我们再也没提到派对上的小小插曲,我看着他白皙洁净的面孔和如花朵一样的浅蓝色眼睛,不禁好奇他是否真的不记得曾被我凌辱,不记得曾发誓马革裹尸的岁月。这是埃里希和他最大的不同,埃里希绝不心甘情愿的接受任何为他安排的身份,他永远是自己,是政府军的克莱茨少校,不会忘记任何事儿的克莱兹少校,不会像穆勒一样搂着我,而是两手僵硬垂落于身侧,神情冷漠的看我胡闹,不为所动的克莱茨少校。

有时候穆勒太谦卑了,让人怀疑是不是带了点表演的成分。我咨询过卡季卡和柳鲍芙,柳鲍芙认为他只是被训练好了,和施密特一样,无需担心,“你不敢相信为了活下去那帮卡扎罗斯人能做出什么。”她告诉我。卡季卡则希望我能对穆勒好一点,“他是个父亲呀,赫塔,”军医露出担忧的微笑,“他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我和柳鲍芙交换了一个有点痛心的眼神--卡季卡失去的太多太多,导致她想东西的方式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晚些时候我从抽屉里翻出埃里希的私人照片,半强迫半哀求的请他跟我讲讲以前的故事。

“我不想谈论那些事。”他说。

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比起用枪顶着他的后脑威胁说不如何如何就要把他揍得几天起不来床,用愈发熟练的卡扎罗斯语拖长声音说一些类似于“求您啦,少校”,“您当真要叫我伤心么?”这类的胡搅蛮缠更有效。他有充足的勇气抵抗一个军人的威胁,却没法对付耍赖的姑娘。

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放弃了,扭着身子甩开我不安分的手,不情不愿的开始回答问题。

照片大同小异,大多是埃里希神情站在沙盘前指挥,或是被什么元帅接见的留影。他只有两个姿势,不是双手插腰,一副沉思防御的模样,就是交叠在身后,两脚微微分开,挺胸抬头,标准检阅站姿。镜头里的他永远笔挺漂亮,衣服一丝褶皱也没有,和穆勒生活气息浓郁的相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者的属实有些不忍直视,基本以同战友喝酒和坐在草地上对着镜头傻笑为主。有一张我倒是挺喜欢,穆勒没看镜头,但你清楚他脸上洋溢着的骄傲。他怀里抱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小的婴儿,裹在白色布料里,被军装衬的放佛一个发光精灵。

“海因茨?”

穆勒点了点头,眼眶红了,“他受洗那天。”

我翻过照片,背面写着,“六月十五日,雅克塔胜利纪念,致我的儿子,我的骄傲。”

“哈,我那时候也在雅克塔,”我说,“你们炸死了我们半个团的人,还杀了俘虏。”

穆勒眼神一下子僵住了,嘴唇也哆嗦起来。我没搭理他,拿起下一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唯一一张埃里希和穆勒的合影。照片一共七个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前,有点曝光过度,很难看清桌上有什么。穆勒坐在离镜头最近的地方,很明显喝多了,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他旁边是埃里希,被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搂着,胸前双剑勋章闪闪发光。那人年纪较长,手边放着将官的帽子,埃里希低着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欢欣笑容。然后是一个一看就很固执的黑发硬朗男人和,从衣着上推断,他的年轻副官,像个学生一样瞪大了眼睛。最后是个看不清面孔的金发空军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苗条上尉。

“这些人是谁?”

埃里希带上眼镜,一个一个指认道,“这是穆勒,我,赫姆特·齐格勒将军,博斯劳方面军十九军团的塞里欧·施坦纳上校和他副官,”他闭上眼睛想了会儿,“他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么?”

“沃尔特·阿科夫。”穆勒回答。

“对,沃尔特·阿科夫少尉,他旁边是灰背隼部队的轰炸机飞行员弗莱德里希·施坦纳...”

“施坦纳?他们是兄弟么?”

埃里希点点头,接着说,“最后是约瑟夫·格略克,另一个军士长。”

“很受欢迎嘛,小麻雀。”

埃里希没搭理我的调侃:“施坦纳是军校学长,他给齐格勒将军当过四年的副官,这张照片拍完后没多久他就被派到南线作战了。”

“我听说过约瑟夫·格略克。”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穆勒,“他可是名声在外的乖孩子,”埃里希一动不动。我接着逗他,“所以如果您再任性的话,我就把您丢掉,换格略克回来,反正都是坦克军士长,对我来说没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真能把我丢掉就好了。”埃里希头也不抬地说。

“那我要把您埋在后院里,全种上您最讨厌的洋甘菊,天天往土地里浇茴香酒和拉瓦里亚酒,然后带着格略克去潇洒快活。”

“请便,记得确保我死透了。”埃里希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只是可怜格略克,他该怎么忍受你这个每次发小舌音都要卷舌头的蠢丫头?”

我看着他桀骜不驯的神情,在心里笑的快要发疯。我从后面搂住他,去捏他脸颊,“算啦,我太善良了,怎么能抛弃陪了我这么久的小麻雀呢,是不是?”我挤到他腿上,“米嘉斯姑娘以忠贞不渝着称,这你总听说过吧。”

穆勒嘟囔着要去烧茶,慌乱逃离了客厅。我也因此更肆无忌惮起来,开始亲他脖子。

“你要干什么?”埃里希紧张的盯着厨房虚掩的门,“恰尔洛夫,我警告你,不准胡闹。”

“害羞什么?穆勒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是怕他羡慕还是怕他要加入我们?”我一边说一边开始解他衣服扣子。

埃里希又恨又怕的抓住我的手,“你保证过的,你保证我守规矩你就不会这么做。”

是啊,埃里希和我约法三章,我不折磨穆勒,不在穆勒面前和他过分亲密,他就在卧室里全力配合。

“但穆勒不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穆勒,你在做什么?不要拖拉!”埃里希咬牙切齿的呼唤他的救星。好像打定主意我一定能坚守承诺一样。

趁着副官回来前,我最后狠狠拧了把他的乳尖,埃里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细的惊鸣,瞬间眼泪汪汪。

“爽,还是疼?很难分辨对不对?”我凑过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不要担心,今晚可以慢慢分析。我刚找到了我的生日礼物,谢谢你,小麻雀。”

埃里希满脸羞愤,喝茶的手都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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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暖后我们接受了一批南边转移来的战俘。尉官以下的士兵和军士大多被派去监督人员入监,剩下我和老战友留在后方。

工作繁忙,柳鲍芙又不出意外的开始诉诸于在她看来最简单的解压方式-讲荤话,一定要求我评价金发和褐发哪个更带劲儿。

她翻看着穆勒的档案,啧啧称奇,“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恰尔洛夫,了不起且幸运。”

我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需要个帮着做家务的人。”

贝卡拍了拍我的肩膀,“没错,洛夫城的雄鹰和他的小跟屁虫,每个女兵的梦想组合,很有情趣,我看好你。”她凑近,假装低声问:“所以金发男人是不是真的很淫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装了,斯米尔诺夫,”柳鲍芙大叫,“你自己明明尝了很多金发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一周三天下午在宿舍里干什么事儿么?”

“他不算是完全的金发!贝卡反驳道,“他是很浅的棕色,金发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找。”

“但他长得可真帅啊,”柳鲍芙做了个很夸张的飞吻,“而且技术一流。”

贝卡疯狂的点头:“没错,眼睛治好了也依然惊艳,而且那双眼睛,天啊,简直可以抠出来放进玻璃球里。”

“我不很喜欢金发男人,”我说,“他们看上去有点蠢。”

“哦!宝贝,他们不是看上去有点蠢,是本身就很蠢。”贝卡笑嘻嘻地做了个手势。

我回忆起谢瓦尔德精明能干的模样,不敢苟同,“但金发女人不蠢,反而挺聪明的。”

“男人都很蠢。”柳鲍芙说,“金发男人更蠢。”

“因为蠢,所以操起来别有风味。”贝卡和柳鲍芙再次展现出了惊人的口才,以炽热的激情向我和始终保持微笑的卡季卡讲述为什么金发很棒。“还记得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宪兵队的士兵么?我敢担保其中百分之七十都是金发,他们傲慢残忍,是独裁者,是掠夺者,每个都高高在上的好像昨晚在梦里被许诺了全世界。光看一眼你就知道他们浅薄且自以为是,从不曾体验过真正的绝望,因为一切都是为他们的服务的。最美丽的女人属于他们,最可口的食物属于他们,他们能在任何一副画报里找到将自己描绘成英雄的影像,如出一辙,强壮,勇敢,无所不能,没错,恰尔洛夫,想想看,我们小时候的画报和童话书上的人物是不是个个都金发碧眼?”

我回忆了一下,表示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我看来,”贝卡说,“金发男人曾是位于最顶端的生物,拥有一切特权,坚不可摧。可你知道么?当我站在舒勒面前时,狗都比他多几分骨气。他哆嗦个不停,鼻子贴着地面,泪水都流到我靴子上了。我命令他舔干净,他真这么做了,那头金发一下子成了敬献给我的宝藏,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有力量过。金发蠢货,金发男娼,总是同一副绝望疑惑的模样,哭哭啼啼的说“哦,我的天,求求您,发发慈悲,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们太适合被物化了,但这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咎有自取,是他们自己到处宣传金发多么高贵,多么少见,既然是好东西,就不能怪我们觊觎了吧?”

卡季卡忽然开口:“你不是说舒勒不能算是真正的金发么?”

“闭嘴,费多申科。”

卡季卡笑了笑:“耐心,贝卡,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我个人认为金发男人最大的魅力是他们被毁掉的那一瞬间。也许是我的刻板印象,我始终认为他们活得很有格调且坚不可摧。我的意思是,你很少看到那些文学作品里描述金发男人崩溃,不是么?”她转向我寻求认可,“哭泣的永远是女人,堕落的永远是女人,软弱的也永远是女人,这多少有些矛盾,试想,一个什么都不懂,没有能力承担任何责任的生物,又如何能伸产出许多堕落?如何能承担起许多责任?但男人,哦,我从未想过男人可以变成那副模样,金发被泪水浸湿,脸颊红肿。他的眼睛被打的充血,依然充满愤恨,金色,红色,蓝色,放在一起,是任何油画都无法完全反映的冲击力。他一点也不知悔改,口无遮拦,声称每一个死在他枪下的人都理所应当。他压根不看我,多么奇怪,我给他清理伤口,用绷带包扎,酒精和双氧水把血肉灼烧的滋滋作响,他疼的快昏死过去也不看我。起初我以为是他太骄傲或太愧疚,不愿看敌人的眼睛,但很快我意识到我错了,他压根看不见,我只是又一个米嘉斯人,我无法在他的视网膜里成像,更别提映射进他大脑里。我在他眼里是透明的,这太奇妙了。他被揍得非常厉害,每天都揍,从不间断,直到失禁也不停下。不给他吃饭,不给他穿衣服,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雪洗澡。他成了马戏团般的消遣,几乎每天都被轮奸或性虐。我走进他的牢房时正看见他颤抖着站起身,两腿间全是鲜血,我知道他在经历一场流产,胎儿是尊严。他用血把头发向后梳理整齐,对拿着鞭子和绳索的狱卒吐了口唾沫,“我不认可米嘉斯婊子们的法庭。”他说。多么有趣啊,”卡季卡忽然笑起来,“他好像不知道这里没人叫他原来的名字似的,第一天被轮奸时还能听到他说不准动我,这是虐待俘虏,我是上校。”不过很快他就不喊了,他越喊大家越来劲儿,用皮带把他像狗一样拴起来围着军营里走,领章也很合时宜的叮叮当当响起来,他真成了一只狗。他们每晚都在不停的将他碾碎,但我总能把他修好,把七零八落的躯体恢复原状......”

卡季卡很少说话,但一说话就长篇大论,停不下来,且有点神经质。柳鲍芙用口型问我她怎么回事儿,我在她手心里写了个JE,然后做了个“嘘”的手势,失意她不要声张,这件事儿只有我们四个知道。

“所以你到底喜欢金发男人哪一点?”贝卡问。

“我喜欢修复他们的挑战,亲爱的贝卡”,卡季卡温柔地说,“我是个医生,修复破损,治愈病态是我的工作。他坏的很彻底,这对我来说是里程碑式的杰作。”

“看吧,金发男人是每个好故事里必不可少的存在。”贝卡随意的歪曲着军医的话。

我刚要说什么,却被一阵毫不掩饰的咳嗽声打断,我回头看,发现是阿尔乔姆·沃尔克夫军士,一个干瘦刻薄的中年人,生着浅灰色头发和浅灰色的雀斑,眼球也是很浅的灰色,好像一具死在伊纽瓦的尸体,在雪地里冻了一年才被挖出来。他自我介绍说来自帕科拉斯克一个盛产猎人的村庄。这多少有些多此一举,他于帕科拉斯克就像穆勒于卡扎罗斯,外貌特征,口音举止一目了然,无需解释。沃尔克夫军衔远在我们之下,他很不服气,不知是因为我们年纪太小还是因为我们是姑娘。他是柳鲍芙手下负责养猎犬的,柳鲍芙非常讨厌他却拿他没办法--自从沃尔克夫发现晋升无望之后就毫不在意是否会得罪上司,开始口无遮拦,他知道我们没办法真的开除他,除非他犯了什么大错。

“有事儿么?”柳鲍芙问,“没事儿就去喂你的狗,沃尔克夫,别在这里晃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什么,只是为革命军的未来感到担忧。”他灰白色的脸像石膏一样,“不和米嘉斯人生儿育女,反而天天跟卡扎罗斯人一起鬼混。”

“闭嘴吧,你自己娶过三个老婆。”

“没错!三个老婆都是米嘉斯人。”他骄傲地说,“八个孩子也全都是米嘉斯人,一滴不掺假。”

“你找了三个老婆伺候你,你是什么少爷么?他们本应该为祖国做贡献,却被你害的成天坐在家里喂孩子,腌土豆,洗衣服,大字儿不识半个,我还要为你耽误她们受教育负责呢。你凭什么剥夺他们劳动的权利。”贝卡毫不示弱,站起来保护她的同乡,“如果战争再次爆发,她们能做什么?给敌人烧饭洗衣么?她们保护不了自己,也保卫不了祖国,难到你要一个人为十二个人负责?你能干什么,射精多的把敌人吓死么?

“她们伺候我,我是军人,我为祖国做贡献!”瓦尔科夫不甘示弱,“我是男人,我会保护我的家庭。”

柳鲍芙做了个粗俗的手势表示他是个蠢货,“你老婆伺候你,施密特伺候我,有什么问题?我起码只需要一个人伺候,三个人伺候你都不能叫你弄清楚军事口令,全营第一大废物。”

沃尔科夫气的向前一步,我和卡季卡赶快往后避让,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着沾染到男人横飞的唾液。“卡扎罗斯人都是养不熟的狗,我最清楚那些畜生了,这是他们的诡计,瞄准女人的弱点,住进你们家里,腐蚀米嘉斯美德,没人生孩子,没人养家糊口,等你们真的爱上他们就“砰”地一声发起革命,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他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们这些怯懦,下流,虚荣的女人睁开眼睛看看吧,你们....”

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耳朵飞去,削断了一缕灰发。贝卡拔下嗡嗡作响的匕首,丢还柳鲍芙,后者将它用力插进桌子,直没入三四厘米深。“下流,确实,虚荣,也许,但怯懦,”柳鲍芙说,“从来和我们无关。”

又高又壮的高射炮手站起身,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阿尔乔姆·沃尔科夫中士,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得尊重我。你可以看不起我的作风,但你不能不尊重我的军衔。你也许有个小的可怜的阴茎,但那不是功勋,在打仗时没有任何作用。论狙击你比不过恰尔洛夫,论医术你比不过费多申科,论机械,我相信你一定也比不过斯米尔诺夫。我呢?我是打头阵的机枪手,我的肩膀有一个永远的烙伤,我的左耳始终听得不大清楚,但我是幸运的,因为一起受训的的姑娘里只有我活下来,其他人全死了,死在雅克塔和叶斯林,死在城市和沼泽地。所以,如果我再听到你说我们怯懦,沃尔克夫,我会把你叫到外面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但你要想清楚,沃尔克夫,我还年轻,过去八年里一直扛着最少七十斤的负重在森林里穿行,我有把握两拳把你打得昏死过去。”

“抱歉,长官。”沃尔克夫被震慑住了,摘下帽子攥在手里嗫嚅。他绝对没被说服,但一定被吓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道歉接受,你的假期被取消了,解散。”

贝卡看着沃尔克夫脚步虚浮的背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嘲讽道,“如果你是羡慕卡扎罗斯人能和我们做爱的话我也可以安排你加入“惹事儿排队”,虽然你老了点也不大好看,但谁知道会不会有非常在意血统的米嘉斯女兵想换换口味呢?”

卡季卡双手摊平,放在桌上,用步道的口吻宣布,“亲爱的战友们,这证明了我刚才的观点,男人对女人的态度总是矛盾,一方面让我们承担起最光荣的劳作养儿育女,一方面又指责我们虚荣软弱。”她露出那副过分认真的神情,“也许是时候叫男人承担这份责任了。”

“没错,但更大的问题是,”贝卡扬了扬眉毛,拉过我的手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见你的男孩们?”

我喜欢她说“男孩们”这个词的语气,轻蔑也亲切。

“有什么好见的”,我敷衍道,“普通男人而已。你们知道我的要求从来都不高。”

“我们知道,毕竟你找了个那种货色。”

“埃里希很稳重,”我纠正道,“而且他非常漂亮。”

“即费多申科的“我想要恩斯特生下我的孩子”,我再次怀着不幸的宣布我们的狙击手是个瞎子。”柳鲍芙把玩儿着贝卡洋娃娃一样的卷发,没注意到卡季卡灿烂的笑容。

“我见过恰尔洛夫的宝贝军士长,绝对没她夸赞的那么好看,那家伙就是个非常没礼貌的卡扎罗斯男人,深色头发,黑眼圈像骷髅似的,紧绷着脸,可以想象跟他一块生活和跟一条冻鱼一样没有区别。我甚至能猜出他跟恰尔洛夫上床的模样“我批准你进入我的领地,恰尔洛夫中尉”,“不要偏离航线,米嘉斯人!”柳鲍芙压低声音模仿起来,惹得我们哈哈大笑,最后她毫不客气的得出结论,“我是大尉,我说了算,恰尔洛夫找了个硬邦邦的军校教师做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鲍芙的形容词总是出乎意料的精准又好笑,我想我今晚应该跟埃里希讲讲这个笑话,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我回忆起他跟我拿腔拿调说话的模样,倒真跟柳鲍芙模仿的有几分相似。

“那你想看什么?”

“我们想见见那个金发的小东西。”

贝卡表示赞同:“没错,我们想尝尝金发男人。”

我无可奈何的对卡季卡说:“亲爱的军医,能麻烦跟斯米尔诺夫中尉解释一下约根·舒勒也是金发么?”

“拜托了,就当庆祝你搬新家好么?”贝卡知道我对她撒娇的把戏束手无策,她有一张糖果盒上穿民族服装的娃娃一样的面孔,拒绝她是犯罪。

柳鲍芙插嘴道:“是啊,而且你的生日我们也错过了。等到工作结束,我们应当找一个周末,我带上施密特,斯米尔诺夫带上舒勒,费多申科......”

“我想他那时候可能还没被修理好。”卡季卡带着歉意的摊开手。

“那你带点吃的,不,带瓶酒,酒,不要你弄吃的,记住了。”柳鲍芙说,“我们去恰尔洛夫的新家参观参观。

“就像回到农庄一样,”贝卡激动地说,“这太棒了,他们也能叙叙旧,舒勒一定会吓到的发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鲍芙心满意足的在工作档案里几下一笔:“很好,这是符合革命精神的,战友们应该多联络,多玩乐,保证情谊不消散,我会把派对作为我们的集体活动给保安局的检察员交差。”

这下我彻底没办法了。

“先说好,这不是那种“派对,”我说,“不许做到最后一步。”

贝卡失望的大叫起来:“只能隔着衣服摸摸么?这跟监管他们劳动有什么区别?”

我拍了一下她的膝盖,“我以为你们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

“没错,可......”

“因为我不想把家里弄的到处都是精液和血。”如果谢瓦尔德来了,还有尿。“我刚买了新家具。”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到,“你还记得上次弄的有多脏么?”

贝卡想了想,被说服了。

“行,但你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恰尔洛夫,”柳鲍芙说,“施密特能给你整个拉瑙卡最好的口交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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