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十八
「小黑炭!」晏怜绪顾不得晏大人的惩罚,立即从蒲团上站起来,向小黑炭跑去。然而他跪得太久,双腿早就僵硬麻木,只跑了几步就双腿一软,失控地向小黑炭倒去。
平日小黑炭倒是可以稳稳当当地接着晏怜绪,但现在他的背伤未癒,只能无力地被晏怜绪压倒地上。
二人一同倒在门外,天色暝暗,浮云荡月,风声落高树,寥落数株梅,晏怜绪静静地伏在小黑炭的胸口上,听着对方的心跳声。他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愿望,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二人,这该有多好。
外面明明很冷,小黑炭却非常温暖,晏怜绪的全身甚至在发热。他们已经成为少年,小黑炭长得高挑修长,胸腹尤其结实有力,就算晏怜绪隔着衣服也感到那一块块轮廓分明的肌肉。
这个少年已经足以为晏怜绪遮风挡雨,晏怜绪很想被他紧紧拥抱着,甚至做些比拥抱还要过份的事情,可是他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事情。
晏怜绪悄悄抬头看着小黑炭,小黑炭刚好也低头看着他。他首次察觉原来小黑炭的嘴唇色泽是那麽嫣红,看起来软绵绵的,吻起来一定很舒服;墨绿眼眸更是宛若藏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二人四目交接,同时急急地转开眼神。
最近他们常常为对方手淫,晏怜绪清楚记得小黑炭的形状和触感,还有在自己的手里慢慢膨胀坚硬的感觉,明明是自己也有的器官,但小黑炭的好像格外不一样。这个古怪的念头使晏怜绪的耳根子火烧似地红起来,他明明心乱如麻,无法形容的喜悦却油然而生。
过了一阵子,晏怜绪才想起小黑炭的伤势,他立刻慌忙地坐起来,但他的重心突然转移,使小黑炭的背伤又重重磕到地面,小黑炭立即嘶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晏怜绪吓了一跳,他急急地爬下来,扶起小黑炭道:「你的伤口怎麽样了?」
「夫人找了大夫给我敷药,没关系的。」小黑炭靠着晏怜绪的肩膀,勉强地坐起来。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关心地问道:「你的背上和膝盖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真的。」晏怜绪言不由衷地回答。
小黑炭放下拐杖,扶着方格风门的框木,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弯身向晏怜绪张开双臂。廊下的辉绿岩莲花石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小黑炭整个人也蒙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晏怜绪呆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小黑炭,不知道该作出什麽反应。
小黑炭无奈地笑了笑,他把拐杖放下来,主动拦腰抱起晏怜绪。虽然他受着伤,但他的臂弯还是那麽稳定有力,在晏怜绪周遭呼啸着的寒风好像全也消失了,彷佛这怀抱里就是另一个国度,一个只属於晏怜绪,可以让他任性撒娇的的国度。
晏怜绪温顺地靠在小黑炭的怀抱里,心底深处的甜蜜不能自控地满溢而出。他扯着小黑炭的衣襟,有意无意地嗅着少年身上的药香,轻轻地道:「你的伤……真的不打紧吗?」
小黑炭低声道:「没关系。」
湿热的呼吸掠过晏怜绪的耳垂,小黑炭已经变声了,声音极为沙哑,别有一种难以抵抗的魅力,使晏怜绪感到痒痒的—不止是耳朵痒,心里也痒得很,却说不清为什麽痒,更不知道该如何排解这心痒难搔。
晏怜绪小鹿乱撞之际,小黑炭已经轻易地把他抱到祠堂里,小心翼翼地放在火盆旁边,他只任凭小黑炭摆布。
小黑炭把晏怜绪落在颊边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後,然後跪在晏怜绪的身边,摺起他的裤脚,露出那双跪得青青紫紫的膝盖,之後小黑炭拿出药膏为他按摩敷药,揉膝盖的力道恰到好处,掌心暖洋洋的,很快晏怜绪便感到膝盖的痛楚纾缓不少。
「这里太冷了,不方便脱衣服,我明天再给你的背敷药。」
敷过药後,小黑炭把晏怜绪的裤脚放下来,又脱下自己的棉袄,盖在晏怜绪的膝盖上,柔声道:「待会我把被铺和炭火拿过来,你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守着,天亮前再叫醒你,免得大人派过来的下人看见你没有跪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晏怜绪见小黑炭站起来转身离开,连忙抓着他的手道:「不用回去拿被铺和炭火了。」
他拉着小黑炭坐在身边,钻进那个他依恋至极的怀抱里,然後心满意足地抱着小黑炭的腰肢,合上眼睛,软软地道:「你……就这样陪着我就可以了。」
翌日,晏怜绪甫一回到房间就病倒了。他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几天,一醒来就得喝药,偏生他最是讨厌喝药,一看到苦涩浓稠的漆黑药汁就拧起眉毛不肯张嘴。
幸好晏怜绪极为嗜甜,所以每逢他病倒时,小黑炭也会买来糖金桔,每喝一口药,小黑炭就会喂他吃一口糖金桔,往往花上大半天才哄得晏怜绪喝完一碗药。
今天晏怜绪醒来时又嗅到药味,他悄悄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小黑炭正拿着青花缠枝莲药碗坐在花梨木春凳上,他连忙举起郁金黄连璧锦衾盖着头,装作还没有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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