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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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她已经这样好几天了……」啜泣的nV声传进我耳里。接着一个中高男音道:「没事的,h先生说没事,她一定会好起来……」

我有点m0不着头绪。为什麽这两人讲话又是台语又是日语?我动了动手指,这一动不得了,发现自己浑身散了似的,无处不在疼痛,那使我隐隐发出SHeNY1N。另外两人注意到,用台语关切地问:「阿香,你醒了吗?阿香?」

我缓缓张开眼,一时之间眼前模糊、无法对焦,心底却有一丝异样感。淡淡草香窜入鼻腔,大概是和式榻榻米吧,但我不是应该在大学图书馆里吗?为什麽我现在躺着?

当我的视线慢慢聚焦,两对黑sE瞳仁盯着我满满都是担忧,却让我忍不住放声尖叫。眼前两人我完全不认识,而且他们穿得好奇怪,nV子穿着在课本或时代剧才会看到的汉衫,男子穿着西装、梳油头,还戴一副金sE小圆框眼镜。听见我的尖叫,两人的眉头皱得更紧,其中男人把我揽入怀里,b着我的头靠在对方x膛上,头顶传来安抚的声音:「没事了,阿香,没事了。哪里不舒服跟我说,好吗?」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这样说可以吗?我拍拍对方的手臂,示意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今天是几月几号?」

男人连忙回答:「昭和九年,西洋历1934年,3月31日。」

nV子点点头,补充:「你还记得发生了什麽事吗?你本来要去新竹,结果马车摔落水里,你昏了七天七夜,终於醒过来了。现在觉得怎麽样?」

顶着两人快把我刺穿的视线,我昧着良心装出头痛的样子,别脚地用台语回应:「谢谢你们,但是我还是有点头痛…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nV子柔声道:「阿香,你先休息吧,我们都在楼下,有事直接叫我们好吗?」

我乖顺地点头,躺下来闭上眼睛,直到耳边陷入寂静才瞪大双眼。我可以百分之一千确定我绝对不在我该待的地方,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蓝染nV式汉衫,这绝对不是21世纪的流行。床榻铺在榻榻米上,和室里充盈nVX的胭脂香粉,装潢得典雅而奢华──总之,和我那乱中有序的闺房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拉开被褥,走到镜子前深深x1一口气,良久才提起勇气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只到耳下五公分的俏丽乌黑短发、俏皮可Ai的杏眼、棕sE的眼瞳水润水润……可怕了,和我长的一样,除了灵魂之窗的颜sE和发型不同外,身高、身型、罩杯、眼睛、鼻子、嘴巴,通通一样。我看着「我」的手掐了「我」的脸一把,直到镜子里那张baiNENg的脸红了,才感觉到剧痛。看来我确实是穿越了。

但是我为什麽会穿越?听刚才的人说现在是西元1934年,用的年号还是「昭和」……我又躺回被褥里,鼓励着自己:「蒋樱珞,再睡一次,醒过来一定会发现自己要继续面对万恶的期中考。快点睡啊、快点睡啊,你的时间不是浪费给作梦的,你要加把劲读你的日治史啊。」闭上眼睛、在心中数绵羊数到第69只时,就没有第70只羊了……

我睁开眼睛,心里有说不出的违和感。『这不是我。』这个念头跃进我的脑海中,接着有一个靠近的人证实了我的想法,那个nV人穿着补了很多洞的粗布汉衫,将「我」抱起来,嘴里念:「阿香…我的阿香,你要好好地长大……」泪水划过nV人的脸庞,落到「我」身上。

我用阿香的身TT会这个人的人生,阿香的生活不但不富裕,反而相当贫穷,父亲参加反抗日军而Si,妈妈维持生计,但是在阿香十二岁时病Si。伯父负责接管这个nV孩却如拿到烫手山芋,没过多久将阿香卖给位在日新町的酒楼──蓬莱阁。

蓬莱阁,1927年成立的高级台菜饭店,与赫赫有名的江山楼齐名,还有艺旦唱歌助兴。12岁被卖到蓬莱阁的阿香,原名李樱香,作为艺旦被培训着。琴、棋、书、画样样必须JiNg通,因为过去家中贫穷没有办法供钱让她读书,进了蓬莱阁之後被送去公学校学习,白天上学晚上让私塾老师教导四艺。一个12岁的nV孩接受高强度的训练自然苦不堪言,琵琶、三弦不在话下,南管北曲无不JiNg通,还得学习日本歌牌、中国麻将、西洋棋,没事就要背一些中国诗词或练习即兴诗词创作,和客人的应对进退、宴会上助兴的划酒拳,那些都要紮紮实实下功夫训练。

总之,经过多年磨练,李樱香成为一个优秀的艺旦,艺名「さくら」,是许多文人雅士指名的对象。其中,她认识一名从新竹北上的年轻人,沈炯,也就是刚才把「我」抱在怀里的男人,这个青年致力於社会运动,崇敬蒋渭水医生。沈炯和李樱香时常讨论着对社会的愤愤不平、对未来充满憧憬。

他们身边,还有一个静静听着两人说话、对两人温柔以待的nV子,刘秋夜,就是刚才在「我」榻边的nV子。她b李樱香年长三岁,同样是蓬莱阁的艺旦,笑起来有小小的酒窝,非常讨人喜欢。

李樱香的人生逐渐璀璨,但是却毫无预警坠落。

那天,她和沈炯约好要去新竹见父母,沈炯提早一天先回到新竹游说父母,翌日李樱香坐上火车到了新竹州,下了火车後转乘马车。行经溪畔时前方那匹马不知为何发了疯,高声鸣叫後胡乱前奔,略简陋的马车和马匹相连的锁链忽然被挣断,马车连着李樱香坠入溪水中,她在水里载浮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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