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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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屋内冷气甚足,比两头封闭的走廊冷上不止一倍。所以当陈钦推开门的时候,纪初打了个寒颤。

再到两道冰冷目光齐齐射过来,钉在他身上时,寒毛已然倒竖。

跟一路走过的昏暗不同,房间里华灯刺目,屋里两个男人一坐一立,均是过分好看的皮囊。

其实兄弟三都长得各有千秋,只是在精美,在暴行的加持下,他也难以欣赏。

当然他清楚,在场的几个人看他也是如此。

他跟他们就像站在菱镜面前照镜子,互看都丑陋。

不同的是,他们可以毫不修饰毫不掩饰地将对他的厌恶愤恨写在脸上,而他不能。

这个房间不太像是休息室,更像一个观景台,空间不大,三面环墙,上边挂几幅露骨抽象的油画,内嵌式壁灯,幽光绰绰。唯一一面落地窗由厚厚的幕布遮住,整个环境幽闭压抑。

陈钦就放开了他,走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独留纪初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地板铺了红毯,鲜艳的红,他的脚踏在上面落不到实处,仿佛踏的不是地板,是踩在猛兽猩红的舌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三人不说话,纪初是绝不敢轻举妄动。

流动的时间于纪初而言是折磨,于屋里其他三人来讲是享受。

他欣赏他的害怕,喜欢他的惊慌,纪初的每一丝痛苦在他们眼里都是一剂绝佳肾上腺素。

不知看了多久,陈毅发话,“带他下去洗洗,太脏了。”

怎么能不脏,他起先趴在烂草叶上找小猫咪,后又趴在座椅上,一身汗涔涔还混了些陈钦东西的味道,长期跟颜料打交道的陈钦不会察觉,但对味道敏感的陈毅不能忍受。

“哦。”陈钦站起来,打算带他下去。

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陈牧忽然放下手中的杯子,扯了扯嘴角道,“我去吧。”

“哦。”陈钦又坐了回去。

纪初几乎是被他拎拽出去。

出了房间他到是不拎了,扔破抹布般,将纪初丢到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初没有防备脑袋撞到走廊墙壁,一时晕头转向。

把他拎出房间时,好像很赶时间,这会儿却不急了。

陈牧半靠在栏杆上掏出烟点燃,Dupont蓝色火焰在他黝黑的眸子里跳动,像一匹狂傲野狼。

他就这么凭栏静静的看着他,默默地吞吐烟雾,什么话都没有。

纪初却感觉有毒蛇绕颈的窒息感。

三兄弟中,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没一个心思好猜。

——他一定在盘算着什么。

会是什么……

却在这时,旁边的门从里面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个人。

因正面对着,纪初一眼就注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身形挺拔,个子很高,着一身中山装,略长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发胶定在脑后,上了点年纪,两鬓有点花白,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十分正派。

纪初只看了一秒,目光飞快就钉在他手里用链子牵着的东西上。

准确的说,那是个人。

只是已经看不大出人模样。

“他”浑身赤裸,嘴被缝成三瓣,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式,那人似乎认不得人,没有神智,一双眼睛完全木然。他的四肢从腕部被剜去,剩下部分套了模具,那模具不知道是不是塑胶或者是其他材质,接近人皮颜色,做成了猫咪脚掌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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