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再次回到观望台,落地窗那厚厚的帷幕已经拉开,展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偌大的展台。
那个杨厅所说的秀展就在那个展台上一一呈现。
而此刻台下的秀展已经接近尾声——
一个男人呈大字形式绑立在台上,有人在他后背做画,用刻刀,大致能看出画的是一朵西湖柳月菊,菊瓣纤细,瓣瓣簇拥,每一小片揭下来的人皮都摆洁白的容器里,竟然也能摆出菊花模样。
鲜血像玻璃上滑落的雨滴一样由他腰侧尾脊大腿往下流,观望台相对封闭的空间里,纪初听不见惨叫闻不见血腥味,唯一能看见台下坐着的那群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人。
他们里面或许有医生,学术精英,律师,慈善家,明星甚至是政客,每个人都是这个社会的佼佼者,但他们每个人脸上兴奋雀跃的表情是如此的清晰。
纪初只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觉得恶心,也觉得后怕。
真不敢想,倘若他这次没有回来,会是什么后果?现在被绑在台上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这次,是他侥幸。不管有没有人相信,其实在此之前他没有一点计划,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在他破译脖子那个东西的密码时,他有想过要逃,不管不顾的逃跑。但那份无法轻易原谅自己的惭怍一直在撕扯着他的良心,所以他回来了,所以他过关了。
那下次呢?他迟早都是要逃的,倘若被逮回来,他该怎么办?
尽管,在有逃跑的念头时,他不是没想过失败后的种种结果,但这样的结果他承担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一定不能……
屋里不见陈钦,只有陈毅坐在靠近偌大的落地窗前,一边品尝着Whiskey一边透过玻璃细细观摩着台上的“艺术”表演,跟外边那群丑态百出的光鲜人群不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乐。
墙上的时钟指到十二点。纪初艰难的牵动了下嘴角。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做不了几套卷子,也刷不了几套题。可现在觉得一天时间好像很长,事情一件垒一件的迭出却还没过完这一晚。
陈牧站在他身侧。他刚刚在房间冲了个澡,跟纪初一起。换了干净衬衣,一身干爽,身上隐约还能闻见男性剃须水味。至于他穿过的那件此刻穿在纪初身上,盖住纪初身上斑驳痕迹。
但用处了不大,一件衬衣再大,纪初也是骨架成熟的男人,只能堪堪遮住腿根,只要纪初稍稍移动,圆丘上的红痕便若隐若现。
陈毅无意扫了一眼,再看了眼一脸餍足的二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台上那个是?”陈牧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边取杯子倒酒边问。
“曹家的老幺。”
也是这次绑架陈姌的幕后主谋。参与这次事件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都不会放过。陈毅又朝纪初望了一眼,深潭般的眸子似含刀。
触之遍体生寒,纪初无处可躲,下意识往陈牧沙发背后藏了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