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鸟枪换炮(2 / 2)
四奎如此掐头去尾地两句话,桂芬一听之下,那抑制不住的泪水一下便迸出了眼眶。但她赶忙抬手把眼泪抹了一把,对四奎道:
“别······你快别说这话,姐的事情怎么能怪到你的身上······”
说到这,桂芬忽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对四奎道:
“对了——等你回家后,要是大奎哥问起什么来,你、你就别告诉他见到我的事······”
话短情长、用心良苦啊!
见桂芬这样来嘱咐自己,四奎如何能不理解桂芬的心情呢?
刹那间,四奎由不得顿觉鼻子就是一酸······
四奎虽则当面上答应了桂芬的要求,但他回到家来,晚饭之后在油灯下跟大奎拉呱时,犹豫之下,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白天见到了桂芬、以及看到的情况说给了大奎。
而那闻听之下的大奎,尽管心里暗暗痛苦翻腾,可他低着脸,四奎一时并不能确切地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见他先是似乎没啥反应,之后,这才声腔悲哀低沉地喃喃自语道: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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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四奎的创外归来,不仅身子似乎较比在家时发实了一些,让他显得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派头,更是他回家来时置办的那套“行头”,让他透出一股鸟枪换炮的节奏!
除开这些,自从四奎回来家,让大奎感到他变化显著的地方,还有他的言谈方面。
以前,四奎在家时就是有些属破机枪的;只要高兴劲一上来,往往便会瞎说秃笑地一通侃大山,直到嘴瘾过足他才肯罢休。
只是他的那些话题、笑点之类,基本上翻来复去都是老一套,乏新可陈。
但他现在却是不同了;因为出去了一趟门外,关里关外这么走了一遭,也算得是见多识广了。
这不,现在你再看他的谈吐,开口闭口时那话题的花样翻新,跟以前显然是不能同日而语。
尤其是当他两盅酒一下肚,变换上一副关公脸,你就看吧:他海阔天空地张口开言,再配以舞舞爪爪的手势之类的辅助动作,那叫一个生龙活虎,神采飞扬!
并且,在说话的过程当中,他还时不时就会运用上那么点东北人惯用的字眼;什么卖呆、麻溜、这疙瘩那疙瘩之类,抽不冷子就会蹦出那么一个来让你尝尝鲜!
有时候,他那东扯葫芦西扯瓢地一通神侃,让人听来总不免就感觉有点儿云山雾罩的。实在也闹不清他所说的,那些是他听来的,那些是他亲自经历的,或者干脆就是子虚无稽之谈。
譬如:有一次,他说起他在东北窑厂时的一个工友,有一天歇班时,想去别的窑厂探望朋友。
说来也是巧了,当路过一块庄稼地时,他那工友正巧便碰见了一对别样的狗男女正在那里寻欢作乐呢!
敢情那二位实在是饥渴难耐得不行,直接被欲望淹没在了一片无边的忘我之中,完全忽略了眼前是光天化日······
本来,他那工友当时要是装作没看见,直接走开也就啥事都不会有。可他那工友一时却又有些心下不舍——满心里还想着要过把眼瘾呢。
于是,他那工友便禁不住一边走一边可劲地斜着眼去看。结果却是招惹得那其中的男子气恼地爬起身来,冲口发问道:
“你他妈的老是瞅啥?滚犊子!”
而他的那位工友,也真算得是那种看戏不掏腰、光赚便宜不想吃亏的一路货。他一见人家出言不逊,倒也并不畏怯,而是立马就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凭啥让我滚?我瞅啥你能管得着吗?”
那男子一听这话,倒也不气,不再言语,只是一挥拳就给了他那工友一击“通天炮”,打得他那工友顿时鼻血直流!
另有一次,他还给村里人们说起了这样一件事情:
说他在东北干活的那个窑厂里,曾经雇佣了当地的一个中年妇女在伙房里给大伙做饭。
原来,那女人一向就颇不正经,一走到那里,屁股后头的野男人,没准就会像蚂蚁排队一样不断溜。
这不,有一天,那妇女正在伙房里糊大饼子做饭呢,一个野男人便像想寻屎吃的狗一样找寻到伙房来了。
结果呢?那位热情洋溢的妇女,自己还正满手都是玉米面呢,却就不管不顾地来了一个有求必应,干脆就在伙房里与那野男人动手操作了起来。
更为糟糕地一点,是那妇女在完事之后,竟然连手也不去洗一下,便想继续动手往锅里糊大饼子!
说来也实在是该当,这一幕刚巧被当时一个想到伙房找口水喝的工友赶了个正点。
再看那工友,他本来就有那么点“洁癖症”,一见眼前的情形,他可就禁不住大为急眼,顿时间也就顾不得许多了,一头就闯进了伙房,慌嘴忙舌地冲那妇女便连连喊道:
“停!停!停!你、你赶紧先把手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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